雲追月自那次天山一瞬間塌陷之後,整個人都落寞了,頹廢了。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兒,邋遢的像個叫花子,跟風吹柳真是沒什麼二樣。
雲追月漫無目的地遊蕩,不知不覺中竟然來到了風吹柳的門前。他看見正在聚精會神的盯着一個洞穴的風吹柳,哭笑不得。徑直的走到風吹柳的跟前,坐在他的旁邊,靜靜地等待着,一句話也不說。兩個人呆坐着,從黃昏到日出,他們兩個沒有說一句話。
“好美啊,像瀛洲島的一樣,”雲追月望着天邊的日出,微笑着說道,“吹柳,你說我說的對嗎?”
“對與不對,真的那麼重要嗎?”風吹柳死死地盯着不遠處那個殘破洞穴說,“你自己覺得對,就行了!”
“是啊,自己覺得對就行了,”雲追月不解的望着風吹柳道,“要是我自己都不覺得對,那該怎麼辦?”
“那就做你認爲對的事情,”風吹柳不厭煩的說道,“你還有完沒完,說完了,趕快給我走!”
“我知道了,”雲追月埋着頭往前走,猛一回頭驚恐的看着風吹柳道,“你知道清源鎮——”
“什麼?清源鎮?”風吹柳瘋狂的抓着頭髮,對雲追月吼道,“滾,你給我滾,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雲追月看到風吹柳一聽到清源鎮,便發了瘋似的倒在地上又哭又喊。竟然,瘋狂的捶打着自己。直到風吹柳把自己打昏了,累了,他才呼呼大睡。雲追月看着傷痕累累風吹柳,緊緊地抱着他的身體痛哭起來。
“吹柳,你到底
受了什麼刺激,”雲追月抱着風吹柳道,“兄弟,走,二哥帶你回家!”
雲追月抱着風吹柳,搖搖晃晃的行走在,漫天黃沙的荒漠裡。他倆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一望無際的荒漠中。只有那遠處的紅柳,在狂風中招展。
雲追月把風吹柳送到家,可是,風吹柳整整昏迷了一天,都沒有醒過來。直到月亮掛上了樹梢,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追月,啊——嗚嗚——”風吹柳緊緊地摟住雲追月道,“你終於來看我了,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苦啊!”
“吹柳,你到底是怎麼了,”雲追月看着淚流滿面的風吹柳,心裡更加納悶了,“你要是還把我當做哥哥,就快告訴我吧?”
“我對不起你,二哥,你打我吧,往死裡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說啊?”雲追月搖晃着風吹柳的肩膀道,“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二哥,天山是不是毀了,這都是我造成的,”風吹柳痛苦的說道,“一看到你這副麼樣,我就知道了!”
“吹柳,你在說什麼?”雲追月不解的說到哪,“天山的毀滅,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何必自責啊?”
“二哥,你有所不知,這話還得從你當上天山掌門說起——”
風吹柳訴說了,自己因爲不忍心看到煙波,承受失去雲追月的痛苦。看到雲追月繼任天山掌門,一去不回。心裡特別的氣憤,他賭氣離開了瀛洲島。經過清源鎮的時候,他聽到了悅耳的鳴叫聲。隨着聲音追逐,他來到了一棵大柳樹下,看到了一隻
特別像烏鴉的鳥兒。而且,那隻鳥還會開口說話。說能夠實現風吹柳,任何的願望,只要他說出來。
“這跟我天山滅門又有什麼關係,況且這世上怎麼可能有會說話的烏鴉呢?”雲追月一臉詫異的看着風吹柳道,“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說什麼胡話!”
“這是真的,二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風吹柳緊緊地抓着雲追月的手道,“我就是一時氣憤,說希望讓天山毀滅的話。沒想到,這一天終於來了!二哥,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好了,別說了,我不會怪你的,”雲追月摟着風吹柳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嗎?”
“咦,二哥,你是怎麼知道清源鎮,”風吹柳一臉驚恐的看着雲追月,“你該不會也,遇到那隻烏鴉了!?它的話,千萬不可以信啊!”
“你別擔心,我沒有,”雲追月皺着眉頭道,“只是,我上次帶咱們大哥的兒子來看你,途中經過清源鎮,遇到一個身穿黑衣的女祭司,她竟然會浴火重生。”
“這個,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清源鎮是個很邪門的地方,凡事從那裡經過的人,都會被它記住,總有一天,它會來找你的。”
“什麼?這不是真的吧?”雲追月憂愁的看着風吹柳道,“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俠兒可危險了!”
“不怕,我陪你去,只要是能夠爲大哥保住這唯一的血脈,就算豁出去,我這條命也在所不惜。”
“那我們快些出發,萬一出了事,我們可真是沒臉見煙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