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魏高峰已介紹明身份。
但紀小寧始終目光警惕,保持着相當距離。
簡直像極了美女防老色棍性騷擾。
魏高峰數次想要靠近,與紀小寧站在一起,但見紀小寧總防備的躲開他,鬱悶得訕訕作罷。
看到一向威嚴,讓他們生畏,害怕的老師,居然也有這麼吃癟的一幕,可是把不遠外的呂姓美婦助手和何姓中年男人助手給憋壞了。
想笑又不敢笑。
只能在肚子裡辛苦憋着,趕忙心虛低下頭,真怕自己笑出場,或是被自己老師看到。
這只是一段小插曲。
很快,一行人來至魔猿新型機腳下。
魏高峰藉着介紹,化解臉上尷尬,看着眼前如擎天立地的人形授劍兵器,目光如看着取得驕人成績的孩子,擡頭挺胸,滿臉的引以爲豪。
代號:魔猿新型機。
身高:一百零七米。
質量:三千四百六十八噸。
全身刻畫攻擊陣法:三十五萬六千道。
舊型機三十萬道攻擊陣法。
增加五萬六千。
全身刻畫防禦陣法:十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道。
舊型機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防禦陣法。
增加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二。
全身刻畫動力陣法:十六萬三千六百。
舊型機十三萬道動力陣法。
增加三萬三千六百。
全身刻畫防禦陣法:五萬。
舊型機四萬道輔助陣法。
增加一萬。
……
攻擊陣法依舊主火系陣法,偏向爆發力。
一組組詳細數據,如數家珍報出,魏高峰最後自豪說道:“身高增加十四米,質量增加四百六十八噸,各類陣法增加了將近二十萬道,主要是我們對陣法甄別、陣法纂刻、陣法材料、陣法冗餘公式等技術,通過超級處理器進行全新計算,更新,所以這一臺魔猿新型機才能如此出衆,比舊型機多出近二十萬道陣法數量。”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過去那臺魔猿舊型機,才紀小寧你手中能爆發出七階後期王獸的戰力,那麼眼前這臺魔猿新型機,足夠能爆發出八階初期王獸與八階中期王獸戰力之間。”
聞言,紀小寧的確有些驚訝,但隨後眉頭一皺。
他目露思索之色。
才勉強八階中期王獸戰力,與九階王獸依舊有着天鴻巨壑的差距。
就好比皓月之芒與太陽爭輝,差距太大了,完全不在相近檔次,這分明就是在叫他送死。
他雖然願意參戰。
但不意味着他愚蠢到,明知百分百必死無疑還去做無謂犧牲。
那不叫報仇。
那叫傻。
他原本以爲軍方請動他,起碼能有很大保障,哪怕連五成成功概率都沒有,起碼總還有個二三成概率。
再加上他身上,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修改器,作爲壓箱底保命手段,哪怕不能完成任務,安然脫困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此時在他脖子上,掛着那隻垂釣萬界自高級位面的軍用戰術眼鏡,能夠看破一切弱點。
光是這弱點打擊,就堪稱神器,無敵般存在。
這是他能否與九階王獸,正面硬幹的絕殺手段。
哪怕任務失敗,遭受被九階王獸追殺,他身上還有隨身的血髓鑽,大不了他藉助當初斬殺韓飛時的手段,拿血髓鑽當掌心雷,他就不信在天地雷劫力量下,什麼九階王獸,十階王獸,還能逃得出雷劫的天雷轟頂。
在雷劫面前,估計九階王獸都要跪,屍骨無存。
掛在脖子上的高級位面戰術眼鏡,和身上的血髓鑽,紀小寧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當初他本來是要打算帶進血脈世界,作爲幾大保命手段之一,哪知血脈世界排斥非血脈之物進入。
無法帶進。
如今出了血脈世界,自然又隨身攜帶了。
種種保命手段在身,不說能成功擊敗九階王獸,起碼還有幾分逃命的自信。
紀小寧謀定而後動。
但眼前魔猿新型機的數據參數,分明是讓他送死無異。
紀小寧目光思索,沉默不作聲,靜等魏老這位學霸老科學家的解釋。
但魏高峰似乎也與紀小寧一樣,都在等對方先開口,正眼巴巴看着紀小寧,希望紀小寧能主動向他提出疑問,他再以高深莫測的形象,以便讓紀小寧化解對他的誤解。
一時間,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
你不說我也不說。
你越不開口我就更不開口了。
這一老一少成了奇葩風景。
衆人轉頭看看紀小寧,又扭頭看看魏高峰,完全就是一臉的懵逼表情。
目光茫然,疑惑。
眼前兩人怎麼突然都不說話?突然啞巴了?
咳咳!
魏高峰輕咳一聲,以化解臉上的尷尬。
他哪能真的與晚輩較真,見紀小寧始終不開口,只能由他打斷沉默氛圍,繼續介紹魔猿新型機道:“如果單單只是增加陣法數量這麼簡單,那也太過小瞧了我們對軍研單位的技術含量。”
“這臺魔猿新型機,爲了更具備紀念意義,我們做了很多細節方面的改動,就比如說光是這全身多達近一百萬道的陣法數量纂刻,就不是一般的流水線產物,而是我們特地請動了幾位著名的國手級陣法大師,親手主持陣法纂刻,百分之四十的陣法數量和核心組成部分,全是出自這幾位國手級陣法大師的大手筆。不管是陣法品質的威力加成、陣法等級的威力加成、陣法兼容的威力加成,都是以幾倍之數,爆發增漲的。”
“知道光是這百分之四十陣法的纂刻,與各類珍貴材料消耗,造價高達多少嗎?可以直接買下一臺魔猿舊型機。”
“高投入自然就有高回報,所以它的成效也同樣十分顯著,如果你與魔猿契合度再次匹配到百分之三百,絕對能夠爆發出八階後期王獸的戰鬥力。當然了,要落在其他人手中,也就只能勉強開發出七階後期王獸的戰鬥力,你應該能明白你百分之三百的契合度,究竟有多麼驚人了吧。”
紀小寧一聽到造價如此驚人,還是微微有些吃驚。
一臺魔猿舊型機的造價,凌司令曾當衆宣佈過,堪比一艘舊時代的核動力航空母艦造價。
也就是價值上百億一臺機甲。
光是陣法方面的資金投入,而且還只是百分之四十,就堪比一臺機甲,一艘核動力航空母艦造價,直讓紀小寧有些咋舌。
他已經能想象到,這臺魔猿新型機的整體總價,恐怕能抵得上舊時代的一個航母戰鬥羣了吧……
細思極恐。
紀小寧開始糾結了。
他要是萬一給缺胳膊少腿掉一條,豈不是要讓他賠政府一艘航空母艦了?
不小心廢掉兩條胳膊,那就是要陪兩艘航空母艦。
開這玩意,簡直比砸黃金玩還燒錢。
“最終戰鬥力,才只能爆發出八階後期王獸實力,依舊還是不能與九階王獸力敵吧?”
紀小寧問出一個疑惑。
魏高峰挺挺胸膛,臉上神色有些傲然神秘的一笑。
“我們的準備,當然不止於此。”
“知道這次的人形授劍兵器,與以往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一看到軍方關於‘深藍計劃’的報告,面對軍方提出人形授劍兵器起碼能與九階王獸對抗時,而且還要在規定的最短期限內完成,我們軍研所一開始也是認爲不可能,因爲經過超級計算機的縝密計算和模擬推演,我們目前所掌握到的科技技術與材料研究,八階後期王獸戰力,已經是最終極致。超級計算機模擬了五遍,五遍全是偏差不大的數據。”
“於是,我們結合實際情況與時間期限,給魔猿新型機配備了延伸部件,一把重劍,一面重盾,全部由最珍貴的終極材料打造,再全部由國手級陣法大師,完成所有陣法的纂刻。爲此,我們還特地讓幾位國手級陣法大師,將魔猿新型機的百分之四十陣法數量,也由他們纂刻完成,這纔有足夠動力和穩定性來操控額外延伸部件。也因爲這樣,我們在軍方規定的短時間內,讓魔猿新型機具備了能夠在正面抵禦九階王獸的衝擊。”
紀小寧眼神微微一亮。
居然是帶裝備的機甲。
“這分明就是魔改版的魔猿新型機。”
“那兩件裝備在哪裡,我怎麼沒在魔猿身上看到那兩件外掛裝備?”紀小寧有些興奮,連忙上下打量魔猿新型機,卻並沒有看到劍和盾。
只聽魏高峰解釋道:“因爲劍和盾都是屬於額外的延伸部件,如果配備到魔猿身上,整體質量幾乎突破四千噸,對運輸機吊裝到海洋的負荷和難度要求太大,所以劍和盾是分開弔裝,一起投放到目的地。”
“紀小寧,想看看這兩件最被我們倚重的終極武器嗎?它們價值不菲,保密非常嚴格,一般人可是絕對看不到。”
魏高峰笑得有些像狼外婆眼神,彷彿在暗示紀小寧,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重劍和重盾裝備的詳細數據,帶你去參觀這兩件終極武器。
自見面以來,多次在紀小寧面前碰灰,這讓魏高峰很有挫敗感。
同時也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紀小寧對他的誤解那麼深,一直目光警惕的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簡直像極了美女怕碰到老色棍,遠遠躲開的警惕目光。
這讓魏高峰鬱悶之時,又怎麼都想不通。
紀小寧卻並沒有被魏高峰的話打動,而是開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起,眼前這臺魔猿新型機。
畢竟接下來他的小命,都要全仰仗在這位有過一次配合的老夥計。
紀小寧的觀察方向,主要還是陣法方面。
聽魏老這位負責人,一口一個國手陣法大師,極是推崇那些國手陣法大師,這讓紀小寧不由觀察陣法細節。
將這些陣法細節,與自己的學識作比較,希望能充實自己的陣法知識。
得到一些補足。
以紀小寧如今的實力,目力敏銳,別說只是一百米的機甲,幾裡之外他都能數得清蚊子有幾條腿。
然而,十秒,二十秒過去…紀小寧只是掃幾眼,還未真正仔細看,就已經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目光中升起幾分失望之芒。
魏高峰見紀小寧似在研究魔猿表面的陣法,帶着幾分自豪神采說道:“這次能夠同時請到幾位國手陣法大師,主要還是有軍方與聯邦政府同時出面請動,這才能趕上此次的‘深藍計劃’規定時間。哪怕我們是作爲軍研單位,要想請到這幾位國手級陣法大師,也不是那麼輕易簡單的。尋常的科研所更是花再多錢都請不到,到了國手大師這樣的層次,早已不缺財富,金山銀山都已入不了他們的眼。”
“這些陣法的確都是世間瑰寶,每一個作品都是出自國手級的瑰寶。哪怕只是小小的一級聚能陣法,都是完美無暇的珍品,價值非凡,早已超脫了對於普通陣法的定義,有着很大的參考與實際研究價值。現在市面上,絕對看不到這些國手大師的作品,每一個人見到這些完美陣法,第一眼就會把它們視若珍寶,都想從此得到陣法造詣上的新突破。”
看着魏高峰滔滔不絕,一口一個不斷推崇着哪些國手級陣法大師。
紀小寧面色更加古怪了。
“魏老,您確定這真的是出自國手級陣法大師?”紀小寧再次確認。
魏高峰自然是肯定無比,還問紀小寧怎麼了?
紀小寧皺眉,並不想打擊魏高峰的心情,轉而側面道:“這些陣法有幾處細節,處理得不是很合理,我想親手改動幾處,魏老您沒有意見吧?”
紀小寧話一出,簡直就是怒浪龍捲。
一石激起千層浪。
周圍其他科研人員全是神色一呆,就連魏高峰都是神色微微一滯。
所有人在這一刻,只有一個念頭,紀小寧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未免有些太過好大喜功,心性浮誇炫耀。
更多人直皺眉頭。
心中對紀小寧的印象,瞬間突破零下負數。
雖表面未表現出來,但心中直搖頭,年輕氣盛並不是什麼太大問題,誰不曾年輕過,但不分場合,不分天高地厚,就有些讓人懷疑智商,心生不喜了。
就連魏老臉上熱情都是微微一淡,雖依舊笑容卻多了幾分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