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個親孃來,這可是要了俺的老命了”慌了神的於佟氏拍着大腿叫了一聲,看到跟進來的于娟和於蘭,慌忙支使大女兒道:“娟兒,你麻利的看看你四哥,走到甚地方了,催催他趕緊的把郎中找來”
“哎,娘你彆着急,俺這就去”于娟趕緊的跑了出去。
“娘,這可咋辦呀?”於老二看到于娟跑出去了,又看到慌亂的於佟氏,着急的問到。
於佟氏瞪了於老二一眼,沒好氣的叫嚷道:“咋辦?你說咋辦,還不是她自個折騰的,你還站在這兒做甚,還不趕緊的把你媳婦扶起來”於老二被於佟氏嚷的也不敢回嘴,只是聽話的麻利的把孫氏,扶起來半抱在懷裡,緊張的看着於佟氏使勁的掐孫氏的人中。
院子裡,“你姊妹倆咋出來了?”跟擔憂的老於頭,從堂屋裡出來的於海,看到從東屋裡出來的冬桃和迎春,皺眉問到。冬桃看了看西屋,對於海回道:“俺娘在屋裡聽到了俺二叔的話,很擔心俺二嬸,就讓俺們過來瞧瞧”
於海看了一眼自己住的屋,知道他媳婦的心,“唉”嘆了一口氣,對他倆個女兒說道:“春兒,你回屋跟你娘說,你二嬸沒甚大事,讓她別擔心。桃兒爹和你爺爺,不適合進你二叔他們那屋,就在院子裡等着,你進去看看,有甚可以幫了你嬤嬤的嗎?”冬桃和迎春乖巧的應了一聲,倆人一個去了西屋,一個去了東屋,臨走時,冬桃悄悄的拽了一下迎春的衣袖,迎春微微點頭,她知道她大姐是讓她,對她娘說孫氏沒事,讓她娘好放心。
“哼,哼...”冬桃進了西屋,正好看到孫氏哼哼着,被於佟氏掐的悠悠醒過來,正想轉身去院子裡,跟她爺爺和爹說一聲,孫氏醒過來了,可是....
“啪”的一聲脆響,有點清醒的孫氏,看到抱着她的於老二,第一反應是照臉給他來了一下,屋裡的人被這一耳刮子,震懵了。
“姓孫的,你這是幹啥,憑甚打俺的兒子?”反應過來的於佟氏,指着孫氏,氣得手指哆嗦着,大聲的嚷着孫氏。
於老二看了屋裡的人一眼,摸了摸臉,感覺被自己的媳婦鬧了個沒臉,頭一次在孫氏面前,硬起了一回,拉拉着臉,一下子把孫氏推到了炕上,索性也不扶她了。
看到把自己氣昏的於老二,孫氏想都沒想就給其一巴掌,沒成想於佟氏也在屋裡,被她嚷的有點心虛,可被於老二這麼一摔,卻摔出了潑辣的脾氣來,她梗着脖子對於老二就是一通嚷嚷:“你幹啥摔俺,你看着有人給你壯膽了是吧!有能耐你摔死俺”她嚷嚷完,就坐起身,拍着大腿哭天搶地的嚎了起來:“俺的個娘來,俺沒法活了,你說俺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啊,自個的男人,讓那些個黑了心肝的人,撮有的要揍俺啊,至俺進來你們老於家的門,好吃好喝的僅着你們,像菩薩似的恭着你們,這樣還買不了你們的好啊。俺的個娘來啊,俺沒人家好命,生個孩子,一家人把她當成個寶,把俺當成棵草啊,你們的心也得偏了吧啊?都是一樣的兒媳婦憑麼讓俺受這個罪啊”孫氏拉着長楊,拍得大腿啪啪的響。
於蘭最煩的就是孫氏,這不要臉皮的做派,瞄了一眼,蹲在一邊不敢吭聲的於老二,眉頭緊皺,怕媳婦怕成這樣,真丟人,也不怕人笑話。她對孫氏嗆嗆道:“二嫂,你行了吧?說話幹甚攀扯別人,整天件叫屈,你有甚屈的,這家裡,少你的吃,還是少你的穿了?平時家裡的累活髒活,都是大嫂幹,人家還沒說甚來,你倒好,在這裡又哭又叫的嚎上了,也不怕左鄰右舍聽到了丟人”
這下可把孫氏惹發嘍,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於蘭,大聲的咋呼道:“丟人?俺命都快沒了,俺還怕甚丟人,你憑啥說俺”接着她咕嚕一下趴在了炕上,拍着炕,更大聲的抑揚頓挫哭唱起來:“俺沒法活了啊,攤了個男人,沒本事,只會聽那些着個壞了心腸的話打俺,小姑子也沒把俺放到眼裡啊......”
“你行了吧,有事就說事,你弄這一套幹啥?俺還沒死來,用不着你在這裡嚎喪”於佟氏被孫氏氣炸了肺,厲聲的呵斥她到。想想於佟氏在村裡,潑辣的性子也是數的着的,可就是拿撒潑的孫氏沒有辦法。
看到於佟氏動了怒,孫氏登時住了聲,一咕嚕坐了起來,不依的小聲嚷嚷道:“一家人都欺負俺,還不讓俺說....”
“你說誰欺負你了,你給俺說清楚”於蘭聽不過去,就要到孫氏跟前找她理論。
於佟氏卻一把抓住於蘭,斥責道:“你也給俺省省心吧”她摁下了於蘭這個要起事的瓢,又對孫氏那個挑事的葫蘆嚷道:“你說你,左一出右一出的事,到底是爲個甚?成天着給街里街坊的說俺偏心,讓外人看俺的笑話,你臉上就有光了。算了,俺也跟你講不透,你不是整天叫着,在這個家裡屈的慌縵,那就分家”於佟氏說完就要出去。
一聽到分家,孫氏立馬來了精神,擦了擦沒流出多少的眼淚,就想下炕,躖着於佟氏去堂屋說說分家的事。可是不知是起的猛了,還是她真有病,還沒站穩,就感覺兩眼冒金花,兩腿無力的向一邊歪去。
“媳婦兒”蹲在的於老二,看到孫氏又要暈倒,驚呼一聲,趕緊起來扶住了孫氏。
“郎中找來了”正巧於老四,拽着李郎中進了家門。
老於頭和於海趕緊把李郎中迎了進來,於佟氏慌忙把他請進了西間,給孫氏瞧病。顧氏這時也把廚房收拾好去了西間。
李郎中爲孫氏把完了脈,說出了一個,讓於家人很糾結的結論“孫氏有喜了”。
老於頭付給了李郎中診費,一家人把他送出去之後,看着西間屋的方向面面相對無言,按說孫氏懷孕是件舉家歡笑的喜事,於家人應該高興。可一想到第一次鬧鬧哄哄的分家,像是一場鬧劇一樣,被孫氏臨門參了一腳,這個家就分不成了,不知道孫氏以後還會出什麼幺蛾子,於家人就樂不起來。
這個地方,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家中有病人,孕婦,是不能分家的。如若不然是要被全村裡的人說三道四的。那樣於家人就沒法在村裡立足了。
孫氏躺在炕上,更是一個勁的埋怨說“這個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對着於老二一通的埋怨,最後孫氏摸着肚子,眼珠子一轉,精光在她眼中一閃,心裡就算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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