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沒有上位的可能性
這話讓林宛如也點了點頭，她原以爲也會如此的。
雖然她知道花沐芸並不是缺乏耐性，而是因爲想來不屑於在無謂的事情上等待，但是結果應該是一樣的。
看來花沐芸應該是特別看重這一次的機會吧？
林宛如在一邊打量她的時候，一邊這麼想着。
“趙珊珊，到你了。”
之前那個眼鏡女走了出來，叫了一個人的名字，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名單，順手劃去了那位趙珊珊的名字。
看到她的出現，赫敏娜的眼睛一亮，竄到了眼鏡女的跟前。
“之前的事情多謝你了！對了，現在還剩下幾個人？我們大概要幾點鐘才能試鏡呢？”
聽到赫敏娜的聲音，眼鏡女擡起了頭，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些許的詫異。
而赫敏娜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態度似乎變得有些冷淡，露出陽光燦爛的微笑，眨巴着眼等待着她的答案。
眼鏡女抿起脣沉默了一下，盯着赫敏娜的臉，緩慢的吐出了一句話。
“很抱歉，這次的試鏡已經結束了。”
乍聽到這句話，赫敏娜不由得有些呆愣，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被叫到名字的趙珊珊從她們的身邊走了過去，好奇的瞥了她們一眼，眼神裡帶着些許的同情。
先前的事情她都看見了，自然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她並不打算多管閒事，事實上她跟林宛如和赫敏娜二人壓根就沒什麼交情，所以也只是看了一眼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怎麼會呢？”
赫敏娜在回過神來之後，指着那個趙珊珊的背影，一臉的驚詫。
“這不是還有人在試鏡嗎？試鏡怎麼會結束了呢？再說了，之前你不是說會幫我們保留名字的麼？我們這已經趕上了啊！”赫敏娜皺着眉，說話的速度越來越快，而心底其實已經模模糊糊的猜想出了問題出在了哪裡。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纔會讓對方反悔。
“試鏡的確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結束。”
眼鏡女對着她們笑了笑，那笑容沒有絲毫的溫度，顯得十分的敷衍。
“但是時間已經掐死了，到最後一個試鏡的人截至，今天的試鏡就會全部結束，三位大導演是不會等你們的。”
“你……”
林宛如拉住了衝動的赫敏娜，對着眼鏡女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之前的身體因爲休息和心裡的調適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所以如今雖然神色顯得略微有一點蒼白之外，別的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所以當她伸出手迅速的從眼鏡女的手中抽出名單的時候，眼鏡女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
林宛如翻動着手上的名單，後面都寫着對應的時間安排，事實上，每個人呆在裡面的時間都是有限的。
更別說那些導演都無比的挑剔，可能有些人壓根就待不到三分鐘就要離開了。
所以這樣一來，儘管有些人能夠讓導演認同多表演一些時間，這麼加加減減下來，到最後其實速度還是很快的。從早上到現在，屋子裡原本擠滿了的人，如今也已經所剩無幾了。
“把名單還給我！”
眼鏡女此時的表情有些焦急，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說辭很有問題，只是相對於林宛如和赫敏娜這兩個新人來說，她更願意聽從那些更有能量的人所說的話。
她年紀已經很大了，一直都是幕後的工作人員，這一次難得掌握到這樣的機會，當然願意從中謀求一點私利。
比如說剔除掉某些從一開始就沒有可能的小演員，而讓自己得到一些東西。
雖然林宛如如今的名氣看起來不錯，但是這些都是虛的，在圈子裡混久了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只是一時的浮華。
就算有不錯的廣告代言，也有很高的曝光率和緋聞效應，也絕對不代表林宛如如今是一個能夠撐得起檯面的演員。
更何況，像林宛如這樣從電視劇起家的小演員，讓她在大熒幕上出演，並不一定就能夠做得好。
電影，和電視劇是不同的。
所以在欺壓像林宛如和赫敏娜這樣的新人的時候，眼鏡女是沒有絲毫心理壓力的。第一她認爲這兩人也只不過是潛力好些，沒有上位的可能性；第二也是因爲她們兩個都是新人，有很多潛規則是不懂的。
“我想這份名單你已經交給三位導演了吧？”
林宛如嘴角含笑，揚了揚手中的那份名單。雖然是問句，但其實是肯定句。
她頓了頓，又接着說道：“但是你或許有件事情並不知情，我和赫敏娜二人是導演親自選中通知我們過來的，在他們那裡，我們的名字是掛了號的。所以現在他們可能會因爲人數太多並沒有注意，但是等到試鏡結束我們還沒有出現的話，他們難道不會覺得奇怪嗎？”
看到眼鏡女變得詫異和惶恐的神色，她緩緩地垂下了眼。
“就算在導演那裡我們什麼都算不上，但我們的命運不該由你來決定。”
眼鏡女抿起脣，強自鎮定了下來，“這份名單我已經給導演們看過了，他們既然沒有說什麼，就代表着你所說的話壓根就沒有真實性。如果你們真的能夠被導演們記住的話，又何必在我這裡跟我扯皮呢？”
她在圈子裡這麼久，很多事情都看過，所以越說她就越覺得自己纔是正確的。
“你不要試圖乍我，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如何？你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兩個新人罷了。就算在導演的眼裡有些潛力，但事實上你們自己心裡也很清楚，你們能來試鏡就已經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在她們交涉的時候，先前那個進去的趙珊珊已經出來了。
趙珊珊臉上的神色很難看，先前還有點興趣來看她們爭執的人，如今都把視線集中在了趙珊珊的身上。看到趙珊珊苦笑着搖頭，屋子裡剩下來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氣。
每一個走出來的人都是這副表現，壓根就沒有一個例外的。
無論是成名已久的老戲骨，還是新鮮出爐的小新人，不過是情緒掩飾的程度不同，但是都一樣的受到了打擊。
真不知道這三位導演究竟是如何的挑剔，竟然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個是滿意的！
“下一位，花沐芸！”
眼鏡女趁機從林宛如的手中奪走了名單，對着花沐芸有些諂媚的笑了起來。而原本想要跟她理論的赫敏娜被林宛如拉住了，她跟站在一邊一直沒有吭聲的蕾姐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相同的疑問。
如果僅僅只是原先的那個劇本，怎麼說也不會有這麼難吧？
林宛如跟蕾姐走到了一邊輕聲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想法，在赫敏娜疑惑的眼神中，蕾姐拉住了那個眼鏡女，而林宛如則趁機拉着赫敏娜越過她跟在花沐芸的身後走上了二樓。
因爲花沐芸已經上樓去了，所以她並沒有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後的二人。
“我們上這來也沒用吧？你沒聽那人說名單已經交上去了麼？”
赫敏娜拉了拉林宛如的袖口，壓低了聲音，聲音裡充滿了十足的疑惑。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經過一長段昏暗的樓梯之後，林宛如拉着赫敏娜停在了中間的臺階上，兩邊窄小的樓梯間離的很近，所以林宛如和赫敏娜二人也靠得很近。
而在樓梯的盡頭，便是一扇半掩着的門，從裡面傳來了些許的光亮和聲音。
“哪裡不對勁？”
赫敏娜抓了抓後腦勺，目光一直盯着那扇門，聽到林宛如這麼說之後不由得擡起頭來看着她，眼神裡滿滿的疑惑。
“你之前也收到了那個劇本吧？”
見赫敏娜點頭，林宛如又接着說道：“但是你現在看看，如果真的是那個劇本的話，爲什麼屋子裡的那些人臉色會那麼差？那裡面可很有些老戲骨，演那個劇本上無論哪個角色都應該是駕輕就熟的。”
赫敏娜想了想，“可是在我們來之前已經走了很多人，那些人裡說不定有過的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剩下來的那些人臉色爲什麼會那麼難看？”
林宛如抿了抿脣，“那個趙珊珊出來的時候，就好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樣，而剩下來的那羣人的臉色明顯充滿了擔憂和焦慮。”
被林宛如這麼一說，赫敏娜忍不住也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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