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我們訂婚
“混蛋!”炎天堯手上的力氣加重,那蒼白的手指指骨凸顯,掐得林宛如的下顎好似粉碎了一般,痛的連知覺都已經麻木了,“你把我炎天堯當成了什麼?說接近就接近,說離開就離開?”
他用力擡起她的臉,讓她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瞳孔裡的憤怒,“我告訴你林宛如,你——我要定了!”
說完,他從他脖頸處拔下一條鏈子,上面掛着一個精緻的戒指,扔掉鏈子,將戒指強行戴在了林宛如的無名指上。
那條項鍊林宛如以前看到過,那是每次沐浴的時候炎天堯都會把它取下來放在一個漂亮的首飾盒裡,直到第二天早上纔會重新戴上,所以她也從未看清楚過項鍊的樣子。
今天她算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項鍊上的戒指很精緻,卻很普通,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圓環上面鏤空雕刻着一些漂亮的花紋,一看就知道是女士戒指。
炎天堯抓住她纖細的手,看見那枚戒指穩穩套在了她的指上才放開了她,“三天後,我兩訂婚!”
什麼?他要和她訂婚?
林宛如彷彿被一錘子重重敲在了腦袋上,一陣眩暈,驚訝的睜大了眼看着炎天堯,這個男人竟然真的要娶她?
當林宛如緩過神,她才後知後覺的從手指上取下那枚戒指對着身旁的綠化帶扔了過去,這枚戒指也沒有像電視劇裡那樣剛好合適,而是有些偏大,所以她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它取出。
戒指拋物線飛了出去,看不清落在了哪兒。
她只看到炎天堯臉上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冰冷,直到佈滿黑色地獄的氣息,眼睛是猩紅的憤怒,越來越讓人窒息,那種寒氣逼得林宛如的身體不斷顫抖。
害怕?她依然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
“你從來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我兩沒有愛,怎麼能結婚?”
“我想要的就必須會得到,你不愛我,你也得給我學會如何逢場作戲!”炎天堯的聲音陣陣發顫,整個身體立起無數冰刺,將林宛如的身體刺得體無完膚。
“三天後,你不訂婚也得訂,我綁也要把你綁來,別妄想逃婚……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不可理喻!!!”林宛如氣得直咬牙,面前這個大男人,她說話他聽不懂嗎?
林宛如一甩頭轉身朝公司安排的宿舍走去,鎖了門,徑直往裡走。
不過,瞥了瞥身周,炎天堯似乎不見了蹤影,法拉利還在,而人卻不見了。
算了,不關她的事!他最好是能夠永遠消失!
晚上十一點,從林宛如回來到現在就一直在下雨,此時的雨更是驚人的大,仿若瓢潑,雷電在夜裡閃着恐怖的藍紫色光芒,電絲扯開天際,轟隆隆響聲震天動地。
“這雨好大!”徐菊一邊關着窗戶一邊說道,然而,她的窗戶才關到一半忽然又推開,對着樓下看了半響,才幽幽道,“我沒看錯吧?這麼大雨竟然還有人在綠化帶裡刨東西?”
這麼大雨誰會無聊的在綠化帶裡刨土?
綠化帶……
林宛如不禁想起了剛纔她扔在綠化帶裡的那枚戒指。
那個戒指……炎天堯每天都會戴在身上,洗澡的時候還會非常寶貝的放在首飾盒裡,像他這樣有錢的人,一揮手能買一堆這樣的戒指,爲什麼他會這麼在意這一枚呢?
在意這一枚戒指……
難道在綠化帶裡淋着大雨的人是炎天堯?
林宛如翻身下了*,衝到窗前看着樓下。
黑色法拉利還在馬路邊安靜的停着,只見綠化帶裡那個黑色的人影弓着腰正在認認真真的尋找着什麼。
矮矮的樹根本無法遮住他修長的身體,淋雨便是必然的,可是沒想到他會淋得那麼狼狽。
大雨密密麻麻從天而降,重重的擊落在地蕩起水花,馬路上也有了一層薄薄的積水了。
林宛如一動不動的看着炎天堯的背影,只感覺自己有種無法喘息的胸悶,心裡憋着一股難過就快要爆發出來,這是什麼感覺?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連忙退回了客廳,坐在沙發上重重喘/息。
徐菊瞥了瞥嘴,也將窗戶關上,“真有這樣不怕死的人啊,淋這麼久的雨,不發燒燒壞他腦子纔怪了……”她一邊說一邊往房間裡走,最後,客廳只剩下了林宛如一個人。
轟隆隆——
一個炸雷驚響,讓沙發上的林宛如不由緊張起來,她從不怕雷,但這一次卻覺得雷電好可怕。
不知道她是腦袋真的抽風了還是被門擠了,思緒空白,本能的站起身從門旁拿了一把傘匆匆衝下了樓。
跑到綠化帶外,因爲雨太大的原因,林宛如的衣服已然全部打溼,即使打着傘也幾乎不頂用。
看着還在焦急尋找東西的炎天堯,林宛如皺了皺眉,“喂!”大聲喊了一句,“喂——”
炎天堯聞聲轉過頭,雨水順着他俊美的臉流淌下來,看見林宛如,炎天堯暗紅的眸子微微亮了亮,“下這麼大雨,你來幹什麼?快回去!”
她的睡衣因爲溼透而能夠看得出她嬌俏的身形,纖瘦而有料。
這樣的女人大晚上在外跑他本來就已經不放心了,何況還下着那麼大的雨,該死!
“從哪來回哪去!”炎天堯出綠化,對着她戾吼一聲。
林宛如倔強的咬住下脣,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跑出來。
“東西是我丟的,明天我會找到還給你!今晚……你先回去吧。”林宛如的聲音越來越小,怎麼感覺……自己正在關心他?
搖了搖頭,錯覺錯覺,她只是不想欠他東西,對!就是這樣!
“你在關心我?”炎天堯不可置信的問道。
搖了搖頭,錯覺錯覺,她只是不想欠他東西,對!就是這樣!
該死!根本沒那回事好不好?
林宛如別過臉,臉頰已是緋紅,她的臉燙什麼?她和他沒有關係好吧。
“你在關心我!”炎天堯又重複了一遍,嘴角倏然提起了一道優美的弧度。
在林宛如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他忽然衝上前雙手捧在了她的後耳,定定的鎖上了她的脣,火/熱的氣息讓林宛如天旋地轉,雙手使不上力氣,雨傘從手中滑落在地。
路燈下,兩人在雨中浪漫的親吻着,感覺此時的雨水比剛纔輕柔了許多,順着他們的臉頰流入口中,竟還有種甜蜜的感覺。
林宛如,你又上了這個惡魔的道了,快醒醒!
她的心裡一個聲音在敲警鐘,豁然睜開眼睛,她使出全身力氣將炎天堯推開。
然而,在接觸到他身體的時候,一種炙燙的觸覺瞬間竄入了她的心尖,隔着襯衣還能觸到那麼滾燙的體溫,炎天堯是不是真的發燒了?
林宛如隨手攥住了他的胳膊,很燙!摸了摸他的額頭,那裡根本就能煮雞蛋了!
而這個發燒的人剛纔爲了找一枚小小的戒指竟然淋了近三個小時的雨!
林宛如攥住炎天堯的手腕,有些惱怒的拉着他往馬路對面走,再不喝點感冒藥薑湯之類的,他明天恐怕得去醫院吊鹽水了。
而炎天堯竟然也乖乖的任她拉着走。
路上,一個嬌小的小女人拉着一個身高一米八六的大男人往前走,感覺……是蠻奇怪的!
宿舍裡——
沒想到林宛如住在這裡,炎天堯暗暗記住了她的住所地址。
當炎天堯踏入房間之後,徐菊突然驚叫了一聲,“宛如,這……這是炎天堯!炎天堯啊?”
相信s市沒有不認識炎天堯的人,但又因爲淋了雨,頭髮有些溼漉漉的沒有了往常那麼自然飄逸,所以徐菊也有些不太確定。
“嗯。”林宛如輕輕點了點頭,拉着炎天堯直往浴室走,然後很不客氣的扔給他一件寬大的長睡裙,囑咐道,“先洗澡洗頭髮,然後把這件衣服換上!必須換上!”
林宛如雙手叉腰,頗有幾分霸道的意味。
炎天堯抖了抖那條長裙,皺了皺眉,這分明就是女人的睡裙,她竟然讓他換上?“不換!”他扔還給她。
“那好吧……那你就光着好了!反正我不介意!”林宛如說完走入浴室,將浴室門關上,強行褪去了他的襯衣,正要伸手去解他的褲子,臉頓時煞紅。
這裡,貌似不好解吧,還有一條拉鍊……拉鍊還在那個地方……
炎天堯看她停止了動作,紅眸閃過一道光亮,略帶戲趣的看着她,“繼續——”他勾脣,邪笑。
繼續就繼續,林宛如一咬牙,一閉眼,解開皮帶和釦子,猛地拉下拉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