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三爺給阿善遞眼神。
阿善作爲村長，這會兒是要發話的，走到祠堂的門口，板着臉裝嚴肅，粗着嗓子說道。
“別吵了！安靜下來。不要打擾了男人談事情。這事情有男人來做主。你們這些女人就不要參合了。都回家去做飯。”
鍾安軍媳婦兒嘴巴一撅說道。
“我們就在這裡看看，也沒有惹事。你們男人是不是想要包庇鍾大柱啊。男人都一個毛病。人到中年最喜歡的就是升官發財死老婆。誰不知道似的！”
阿善被堵得吶吶不語。
鍾三爺看着阿善壓不住場子，出聲道。
“外面的女人都閉嘴。男人談事情，哪裡有女人插嘴的份。都閉嘴咯。要是多嘴，就滾回你孃家去。讓你孃家好好教教你。在祠堂的規矩。當着鍾家的老仙人，你們要反了天了。”
鍾安軍媳婦兒我低下頭，嘴裡嘀咕。
“我不信鍾家的老仙人還要從棺材裡蹦出來教訓我。”
阿善離得近，聽見了這話。臉色變了變，看了眼阿善嬸。
阿善嬸戳鍾安軍媳婦兒。
鍾安軍媳婦兒這才真的閉了嘴。
桂香看了眼裡面的男人圍成一堆。商量辦法。只有小部分的男人說要懲罰鍾大柱。大部分的男人都不贊成。桂香耳朵靈便。裡面說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阿善嬸戳桂香。
“裡面再說什麼？罰不罰鍾大柱啊？”
桂香指着鍾三爺說道。
“鍾三爺說不罰鍾大柱。說小柱媳婦兒自己不檢點。是個蕩-婦。小柱才走沒多久，就受不住寂寞。以後幾十年肯定也不是個安分守己的。等着小柱媳婦兒生了孩子就沉塘。”
桂香又指着鍾大柱說道。
“鍾大柱說孩子重要。大柱媳婦兒鍾秦氏沒有下蛋。他不能絕了後。說要休了鍾秦氏。要和小柱媳婦兒鍾餘氏一起過。”
桂香又指着鍾三爺邊上的那個老人。村裡的鐘五爺。平日裡很少看見。
“鍾五爺說兩個都要罰。等着鍾餘氏生了孩子就把鍾大柱和鍾餘氏趕出村子。村子裡沒有這樣道德敗壞不知廉恥的人。”
身後的女人都點點頭。一致覺得鍾五爺說得對。
鍾安軍媳婦兒舒心了。
“這纔對嘛！這事情要傳出去，誰家的姑娘敢嫁到我們村啊。風氣都敗壞了。大伯和弟妹搞起來。想想就噁心。”
邊上的婦人已經動了心思了。
阿善嬸不確定地說道。
“這些男人是不是想要保住男人的面子。覺得要是罰了鍾大柱，男人的面子就沒了。”
桂香眨巴眼。
“這什麼邏輯？”
罰鍾大柱和麪子有什麼關係？
楊翠花分析說道。
“男人當家做主，犯了錯也不是女人可以置喙的。要是這次罰了鍾大柱。作爲男人的面子就沒了。”
鍾安軍媳婦兒不幹了。
“要是有這個風氣。沒有姑娘敢嫁進咱們村。可怎麼辦啊！出了這種事情還有什麼面子可以說的？”
村裡的女人也是被煽動了起來。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說風就是雨！道德敗壞了的人家。別想能說到親。這時代只有娶不到媳婦兒男人，沒有嫁不出去的女孩。
但是女孩的地位又不高。
要是婆家喜歡還好。要是婆家不喜歡的，隨便找個理由就送回孃家了。日子過得真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