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了一夜,不顧只鋪着樹葉的地面硬邦邦的墊着身體。天亮時分鮑天麟才沉沉睡去,月光透着樹木縫隙灑了進來,若離躺在鮑天麟寬闊結實的胸口。心踏實了,卻怎麼也睡不着。
算算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算是馬不停裡估計也趕不回都城了。
這幾天來,她心裡最難受的事情就是怕再也看不見鮑天麟,現在蒼天有眼,總算是在回去之前見到了他。
這似乎是她心裡一直期盼的結果,她輕輕吻着鮑天麟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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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她終於下定決心,既然上蒼能在這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讓她再次見到鮑天麟,一定是有緣,好好享受在一起的最後時光,大不了在離開的時候將事情說清楚。原主回來後該怎樣做決定,她說了算。想來鮑天麟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也不會太糾結。
總之 決不能辜負了這美好的緣分。
鮑天麟是被餓醒的,這些天來只顧着尋找若離,已經想不起還有飢餓這個詞兒,每天都是黎全根實在看不過去,塞給他一口吃的,他也只是機械的嚥下,其中的滋味一概不知。
現在見到了若離,一個多月的煎熬,越來越失望茫然地混亂全都煙消雲散,現在他被自己肚子咕咕作響聲喚醒,見若離睜大一雙漆黑的嫵媚眼神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見他睜開雙眼,便柔聲問道:“怎麼。餓醒了?”
“哦。”他隨口應了句,見她面如挑花,嘴脣柔軟,不知是飢餓還是慾望,口水順着嘴角泛了上來,他狠狠地將她攬至頭前,狼吻着。
嘰裡咕嚕的肚子竟然停止了抗議、飢餓的肚子也不似夢中那樣難以忍受。這就是秀色可餐了,他暗自解嘲。
若離貼的太近,再次聽到了肚子的吶喊,輕輕掙脫出來,更加柔聲說: “好了寶貝。先吃點再說,昨晚上那麼賣力,得好好慰勞慰勞你。”
這是她有意的叫叫鮑天麟寶貝,是想要在在臨走之前儘可能的將自己最柔的 部分留下來,讓鮑天麟記住她,也讓自己享受這最美好的愛。
鮑天麟卻心尖一顫,這些年來每次見面,每次纏綿都是他親自精心安排,爲這事兒他大費周折。而若離總是不冷不熱 瞻前顧後,還訂了時間。雖然每次在一起她都是溫柔起來像綿羊粗野起來似野獸 ,卻從沒有這樣肉麻的稱呼過他。更不要說這麼柔情似水的看着他。而且昨晚上並不是她定下來的日子,她竟然破天荒的沒有牴觸。
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動,飢餓感瞬間無影無蹤。
“寶貝,姐姐。”他覺得體內有股強大的動力,如果不及時排泄,有可能會撐破身體爆發出來。
“幹什麼,不要命了,先吃了再說。”鮑天麟的熱情,也是瞬間點燃了若離的激情,離別的惆悵化作了柔情蜜意。她呢喃地說着。奮力的迎合。
到底是年輕的軀體,估計已經中午時分若離這才理好衣服坐了起來,小聲嗔責:“寶貝,我們不要命了。這麼捨身忘死的。”
“姐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鮑天麟暖暖的笑了笑,滿足的雙手抱頭,看見小紅馬兒將頭探了進來,一雙善良的眼睛純真的看着裡面。
“你踢他,都是它佔據了你的位置。”若離笑嘻嘻的起來拍着馬的腦袋,摸着鬃毛,指着鮑天麟。這些天來,每天晚上,她都會將小紅馬的頭牽進來,栓在樹上,屁股留在外面給她做伴。
鮑天麟懶洋洋的坐了起來:“馬兒啊,以後你就不要和我搶姐姐了,她是我的。”
“來,把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洗,你都快餿了。”若離見鮑天麟拿過衣服要穿,一把奪了過來:“還有褻衣褻褲的都拿來。”
“都拿來我穿什麼?”鮑天麟愣了愣,將外面的衣褲脫了下來,只留下最裡面的,他低頭聞了聞果然一股酸味兒。
“光腚了。”若離笑眯眯的看着他:“天高地遠,除了你就是我,我都看得不愛看了,你就赤裸裸的來去無牽掛算了。”
鮑天麟撲哧一聲笑了:“姐姐,我看還是你赤條條的吧, 你好看,我一身筆直的有什麼看頭。”
“那不是有杆搶挺着嗎,就筆直的挺着呢。”若離很齷齪的看着鮑天麟的下面。
“搶有什麼好看的,何況現在也蔫裡吧唧的。”鮑天麟自我取笑一句:“還是姐姐好看。什麼桃子櫻桃密林的。”
“感情我這麼好看啊,那我可真的裸奔了啊。”若離說着果真要去脫衣,鮑天麟慌忙起來抱着她:“姐姐還是算了吧,還是留給我一個人看。”
他可知道黎全根就在不遠處。
若離看抿嘴一笑,抱着衣服走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就在外面喊:“寶貝,快來吃魚。”
鮑天麟只穿着最裡面的衣褲走了出來,湖水清澈陽光明媚,神采奕奕豔若桃李的若離坐在湖邊烤着魚兒,香味兒瀰漫。
他急匆匆的左右看了看,鎖定黎全跟的位置,對着他擺了擺手,便向若離那邊跑了過去。
黎全根等在不遠處,見鮑天麟只穿着內衣就出來,若離喊他寶貝,一顆心高高的提起,他覺得心裡慌亂起來,一股熱血順着血液循環。
看到鮑天麟對他擺手,本來該是躲得遠遠地看着,可是卻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驅使, 讓他偷偷的看去、
“給你吃點魚,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好看這麼聰明嗎。就着吃魚吃的。”若離知道鮑天麟肚子餓,先給他烤了兩條魚 沒有鍋碗瓢盆的只能是天天吃烤魚。
鮑天麟笑着接過若離遞過來的魚兒,吃了一口很嫩很鮮。
鮑天麟吃着烤魚,若離便去湖邊洗衣服,她用一根樹枝使勁敲打着衣服,上面放了些淤泥,當做洗衣粉用。
太陽暖洋洋的照着,若離洗完了衣服,看着小紅馬吃着草,忽然想起了鮑天麟的應該也是騎着馬的,便問他:“寶貝,你的馬呢?”
“馬?怎麼給忘了,我去找找。”鮑天麟這纔想起馬交給黎全根了,馬上應該還馱着一些衣物肉乾什麼的。便起身上了緩緩地土坡。
若離感覺有點累,這持久的纏綿實在累人,她慵懶的躺在青草坡上望着頭上的藍天: “你可不許一去不回頭啊。”
“怎麼,只是一會就想我了。”鮑天麟回過頭看若離躺在坡地,笑着搖了搖頭。
“人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是一刻 不見如隔三秋。”
鮑天麟上了坡,見黎全根遠遠地靠在一顆大樹上。
“王爺。”見鮑天麟過來 ,他忙起身迎了上去。
“我來將馬牽下去。”鮑天麟的臉上洋溢着幸福感,他態度極其溫和地說:“黎兄,你自由活動吧。”
“王爺,你是佳人在懷,我可是……哎。”黎全根苦笑着將鮑天麟的馬牽了過來,從自己馬上取下褡褳,取出裡面的肉乾,鮑天麟的衣物。
鮑天麟笑嘻嘻的走了。黎全根羨慕的看着他的背影。司馬小嬋確實讓他心動,兩人之間只有相敬如賓,卻從沒有鮑天麟若離的情意綿綿。
“哎王爺,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看着鮑天麟的身影快要消失在眼前,他這纔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壓低聲音將音括了出去。
鮑天麟回過頭:“先不着急。”
“你倒是不着急,你在這裡豔福滿滿,有佳人相陪。”黎全根看着鮑天麟的身影消失,小聲嘟囔:“可憐我孤星對月的,還要看着你們卿卿我我的,簡直是殘忍。”
“這件衣服太厚,天氣熱了,也用不上。鋪在地上。”若離翻着鮑天麟的包袱,抽出一件寬大的棉衣服,裡面有厚厚的皮毛。將它鋪在了樹葉上,嬌嗔的看了鮑天麟一眼:“你那麼重,我的鋪厚點。”
“那麼,我來給你當褥子好了。”鮑天麟往衣服上一躺,順手將若離拉在他身上。
兩人除了纏綿,就是在湖邊漫步,反正還有爲時不多的時間,若離便毫無顧忌的將塵封已久的東西全都釋放出來,換着調子的大聲歌唱,大幅度的跳舞,講着各種各樣的離奇古怪的故事。
鮑天麟變成了乖巧的孩子,仍若離牽着手。他已經不去懷疑若離這些東西出自哪裡。
黎全根在遠處見證着,竟然不着急着回去。
又一次在暖洋洋的坡地上纏綿之後,鮑天麟輕輕捧起若離的臉龐,小聲說:“姐姐,我們已經在這裡很久了,該回去了。”
“是啊,也該走了。”若離的心一緊,她每天都在掐着手指算,還有六天的時間。
若離說話的語氣很無奈充滿了惆悵,鮑天麟輕輕的抱了抱她:“姐姐,你放心,回去我就娶你,以後我們天天在一起。”
若離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以後天天在一起?
說走就走,鮑天麟將若離扶上小紅馬。
走了三天時間,若離根本就沒看清楚方向,就來到了來時的廣闊田地,人口密集起來,地裡的麥子已經收了,不時的看見高大的玉米杆上半尺長的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