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麟司馬翼司馬羽黎全根甄一脈分散開來,就將若離蔡小姐蓋傾眉甄珠兒甄貝兒讓在了中間,蓋星雨不緊不慢的走在離鮑天麟不遠處,小聲對蓋星雲說:“星雲,你去告訴姑姑,讓她隨時注意着,似乎有什麼情況。”
蓋星雲放慢腳步等隨着若離身邊的蓋傾眉走近,笑着說:“姑姑,你帶的水多不多,給我一點。”
蓋傾眉從揹包裡拿出水壺,走到蓋星雲身邊,將壺塞取下小聲問:“星雲,有什麼事兒?”
蓋星雲笑嘻嘻的打開手裡拿着的水壺壺塞,接着蓋傾眉水壺裡傳進來的水:“姑姑,像有情況。”
蓋傾眉看了一眼前面的鮑天麟,小聲說:“星雲,你告訴星雨,讓他看好星辰,我就過來。”
蓋星雲拿着水壺隨口喝着,緊走幾步追上蓋星雨,蓋傾眉就對若離說:“妹妹,你多照顧蔡小姐一下,我去看看星辰,他昨天不舒服。”
“姐姐快去吧,這麼熱的天,他該不會是中暑了吧。”若離伸長脖子看不遠處的的蓋星辰,見他走路慢悠悠有氣無力,似乎很難受,從挎包裡拿出一根黃瓜:“姐姐,把這個讓星辰吃了吧,會好一點。”
蓋傾眉快步趕上蓋星雨,見黎全根離她不遠,對他笑着說:“黎大少爺,你說這寺院真奇怪啊,廟裡一個和尚都沒有。”
黎全根聽蓋傾眉跟他說話,忙側過臉慢下腳:“是啊蓋姑姑,按理說這每座廟裡都應該有一個廟祝。有人上香上佈施,就得敲一下木魚。怎麼這些個廟裡都沒有用。”
蓋傾眉黎寶根說着話,若離扶着蔡小姐跟在不遠處,她和蔡小姐是見廟燒香,上香油錢。她也是很奇怪。以前她也去過很多寺院燒香拜佛遊玩,確實是每座廟裡都有一個和尚,每每有人磕頭上佈施,就會敲一下木魚,嘴裡還念着經文。今天卻是進了寺院門一路向上,廟到不少。奉供的菩薩也不同,卻沒有一個和尚。難道這些廟都不需要廟祝?或者是廟裡的和尚都參加義務勞動了?剛纔在寺院外看見有幾個和尚鋪臺階,可那也沒有幾個啊?
帶着疑問,她就多了個心眼,走起來也就小心謹慎。每到一處廟宇。先是左右巡視一番,見確實沒什麼,這才扶着蔡小姐進去。
寺院的廟都建在奇特之處。山崖的側面,峭壁的頂上,看起來玄妙而又神秘,一直延伸至山頂處,走在通往山頂的臺階上。能看見最頂部的那座神奇的似乎祥雲籠罩的觀音臺。
走了一大半。看着似乎離山頂不遠,卻也急忙走不到,到了高山往下看,感覺已經到了雲端。不往下看還好,一看若離有點害怕,覺得頭暈目眩。好像得了傳說中的恐高症。見通往山頂的天梯臺階旁邊剛好有條青石鋪就的小徑,扶着蔡小姐拐了過去。
沿着小徑走了幾步,卻見小徑越走越寬。她本來只是想在小徑邊上找個地方坐下來歇一歇,小徑看起來沒有臺階這麼陡,見路寬了,前面似乎還有一大片草坪般的空地。便對蔡小姐說:“那邊好像有一處草坪,蔡小姐我們去那邊坐坐。說不準草坪上還有廟,如果有的話我們就上上香。”
蔡小姐也覺得雙腿沉重。來的時候誇下海口,累了也不好意思說出來。現在見若離提議忙跟着走過小徑。
走了幾步,若離見只有玲兒跟了過來,轉身對前面的鮑天麟說了聲:“田林,一脈,我們在這邊休息一會兒,這邊有片草坪。”
這次她多了個心眼,就算只是在天梯旁邊,也得說一聲。
鮑天麟聽若離說,停住腳步對跟在最後面的司馬翼喊道:“司馬翼,金若離和你家娘子去旁邊休息了,你跟着去看看。”
司馬翼應了一聲,和司馬羽跟着若離幾個走了過來。
若離一直看着司馬翼司馬羽快到跟前,才轉身繼續扶着蔡小姐往前走,前面越走越寬,草地就像足球場般的,還有樹蔭遮陽,坐在那裡應該很是愜意。
草坪果然是綠毯般的,上面夾雜着放肆的野花,若離從挎包裡拿出一塊舊布鋪在地上,見蔡小姐肚子太大坐不下去,。看不遠處有拐彎處塊平整的青石,跑過去想要搬過來讓蔡小姐坐。
剛剛彎下身子搬起石頭,就聽見有男子狂妄的笑聲,不由得警覺起來,仔細聽了一下,抱着石頭順着聲音的方向走了幾步。
聲音是從身側傳來的,若離輕輕的順着草坪轉過,卻見身後一片空地,幾間青磚瓦房。
原來人住在這裡?她探過身子豎起耳朵仔細聽,房子裡傳來一聲聲的猜拳聲伴着污言穢語。
和尚不該都是參禪唸經的嗎?怎麼能如此喧鬧,還喝酒猜拳,連廟宇都不管理了,這些個和尚一定不是善茬 。
正看之間,屋子裡出來一個赤身壯漢,蓬鬆着頭髮,臉紅耳赤,一步三搖的走過房側,彎下身子“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酒氣頓時瀰漫在清新的空氣中。
若離捏了捏鼻子,悄沒聲的抱着青石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和尚?如果說喝點酒也沒什麼?最不行也算個酒肉和尚,也許大漢朝的和尚是允許吃肉喝酒的,但是赤身裸體就不對了,剛纔屋裡似乎還傳來女子的笑聲,這就是放浪形骸了。
她悄悄的回到蔡小姐身邊,見司馬翼司馬羽遠遠地站在小徑處,並不進來,也許他們以爲若離她們只是稍微休息一下。
若離不敢再大聲說話,那個赤着身子的男子就在屋子外面,她快步走到司馬翼司馬羽身邊小聲說:“司馬翼司馬羽,山那側有人。”
司馬翼看着若離:“什麼人,是和尚吧?”
“不像和尚,赤裸着上身,還在喝酒。”若離小聲而神秘地說:“該不會是修路的吧?怎麼和尚幹活他們喝酒呢?我聽着好像還有女子的小聲。”
司馬翼司馬羽剛纔聽若離說有人,並沒有在意,以爲是和尚。聽若離這麼一說,司馬羽聚起眉頭:“大哥,和尚怎麼會赤着身子,還喝酒,還有女人,裡面一定有蹊蹺。”
司馬翼點了點頭,神色更加的冷峻,他轉臉對若離說:“若離姑娘,這座寺院有點奇怪,這些人也很蹊蹺,你們幾個先出去,找個僻靜的地方先呆着。我跟小羽去看看,另外煩勞若離姑娘告訴天麟一聲。”
司馬翼說完對司馬羽擺了擺眼,兩人就向草坪出走去。經過蔡小姐身邊並沒看她一眼。
若離有點責怪的盯着司馬翼的背影,好半天才過去扶着蔡小姐:“蔡小姐,我們還是先上山頂吧,等會天黑了。”
蔡小姐從司馬翼的神情中已經看出有什麼事兒發生,她沒怪司馬翼不關心她,而是很配合的扶着玲兒起來,慢慢的走出小徑。
若離將蔡小姐扶出小徑。吩咐玲兒仔細照顧,就去追趕已經走出很遠的鮑天麟。
走了幾步臺階太陡峭,她知道自己追不上,便大喊一聲:“天麟,一脈。”
鮑天麟聞言回頭,甄一脈也停住腳步。
若離沒說話,只是做了個招手的動作,再配上擠眉弄眼。
鮑天麟對甄一脈說:“你就在這裡等着,我去看看怎麼了。”
鮑天麟三步並作兩步,下了臺階。
若離等他到了跟前壓低嗓門說:“天麟,那邊草坪有人在喝酒,不像和尚,司馬翼司馬羽已經去看了。”
鮑天麟看了看上面,甄一脈正看着他。
他對若離說:“金若離,你就當什麼事兒也沒有,扶着蔡小姐先上去,離山頂也不遠了。小心一點。”
若離點了點頭,更壓低嗓門:“鮑天麟,你說那些人該不會就是劫匪吧?”
鮑天麟上下打量着若離,似乎刮目相看。
若離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來:“我問你呢你看我幹什麼?說不定這些劫匪趕走了真的和尚,在這裡逍遙呢,說不定寺院門前那些個和尚纔是真和尚,是被這些劫匪強迫的呢?”
鮑天麟的眼神在若離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才微微一笑:“分析的不錯,真沒看出來,你還有辦案的頭腦。”
“什麼頭腦啊,這不一聯繫就聯繫起來了。”若離臉一紅,這哪裡是她分析的,書上電視裡都演過這樣的劇情了她忙回身又往下走一邊說:“你快去吧,不用管我們。”
鮑天麟見若離扶着蔡小姐又往上走,等超過他,對後面的黎全根招了招手。
黎全根跟在若離身後向山頂走去,甄一脈返身下來跟着鮑天麟。
蓋傾眉見黎全跟還在後面跟着,放下心來,緊緊地跟在蓋星雨蓋星雲蓋星辰身後,眼睛卻不時的看向黎全根。
甄珠兒甄貝兒一直手挽手慢慢的走在中間,兩人嬌生慣養,也沒走過這麼陡峭的山路。好在一路上風景優美,走的也不快,倒也跟得上。
甄珠兒這段時間沒看見鮑天角,悶得慌,甄貝兒想多引起鮑天麟的注意。這一路走來倒也不是很累。
見鮑天麟司馬翼司馬羽甄一脈全都去了小徑,不知道他們要去幹什麼,但是隱隱的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兒,慢下腳步走在離若離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