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媽小旋風般的旋到了卓逸凡身邊,結結巴巴的只說了一句:“主子,快,我們快走。”
卓逸凡迅速轉過身子往回走,梅媽說有危險,就一定危險重重。
兩人急匆匆的往回走,迎面遇上按照大哥留下的記號還有隻有兩人才能懂的符號,進林子的司馬羽,他帶着司馬小嬋黎全根。
司馬羽見過卓逸凡,遠遠的看見,知道躲不及小聲對黎全跟司馬小嬋說了句:“綠眼王子,我們上。”
說完先下手爲強,卓逸凡也看見了司馬羽,上次在清苑縣城他和司馬翼司馬羽交過手,那次還有很多捕快。所以他以爲司馬翼司馬羽是捕快頭子。
他來不及想明白是哪裡出了錯,讓捕快追了過來。就迅速的往後退了退,梅媽拉開架勢先迎了上來,兩人一交上手,卓逸凡慢慢往後推去。
“綠眼怪,你那裡走?”司馬小嬋見卓逸凡想走,輕輕一跳擋住了他的去路。
卓逸凡狂妄的仰天一笑:“怎麼美女?想要陪大爺練練?”
司馬小嬋不說話,狠狠地上前。
她雖然沒見過卓逸凡,卻久仰大名,也知道家破人亡就是拜他所賜。可是她也只是學了點皮毛功夫,說白了就是一點繡花拳腳,那裡是卓逸凡的對手,剛一交手就明顯的處於下風。黎全跟忙上前,還沒動手,司馬小嬋就擋在他面前氣喘吁吁:“相公,你躲一邊去。”
黎全跟心裡一感動,從司馬小嬋身後左右兩側看似軟弱無力實則剛柔並濟的出着招?,夫妻兩人一虛一實一左一右的竟然珠聯璧合般的,卓逸凡佔不到便宜,他看出黎全跟的功夫遠遠地在司馬小嬋之上,知道再打下去。一時半會的也難佔上風,再耗下去如果司馬羽的那個雙生兄弟趕了過來,就麻煩了。
他虛晃一招然後跳出圈外,從懷裡拿出一隻圓球,對着司馬小嬋黎全跟狠狠地甩了過去。兩人的腳下就冒出了一股黑煙,瞬間瀰漫了周圍。
梅媽見狀飛速對着司馬羽狠狠擊過去一掌,旋風般的轉到卓逸凡身邊,兩人火速離去。
司馬羽司馬小嬋黎全跟眼前漆黑一片,濃煙薰得眼睛都睜不開,三人適應了一下跳出煙霧。只看見卓逸凡梅媽的身影進了暗道。
司馬羽拔腿就追,到了暗道口,已經不見兩人的蹤影。他不敢貿然進去,轉身對黎全跟司馬小嬋說:“你們兩人在這裡守着,我去村裡看看。”
鮑天角鮑天麟司馬翼覺得時間差不多,正準備出去收網捉拿卓逸凡,卻見司馬羽從牆上翻了過來。
幾人一起出了院子來到村口的暗道口。黎全跟迎上來:“田林,他進去沒出來。”
鮑天麟沒說話,他還不很瞭解情況,眼睛看着鮑天角。
鮑天角指着洞口對司馬翼司馬羽說:“他已經走了,我們估計追不上。你們兩將這條暗道徹底銷燬,讓他斷了這個念頭。記得要毀了所有的,我查看過,這條暗道和我們毀過的那條。還有通往清苑縣的都是一條,只不過是幾條岔道。”
司馬翼司馬羽領命進了暗道,鮑天角對鮑天麟說:“天麟,你也跟着去,萬一有什麼危險也好出把力。黎少爺你和天麟交情甚好,你跟他一起吧。一脈也去。”
司馬小嬋聽鮑天角讓黎全跟也去。怕他有危險,上前說:?“天角,夫君他,他手無縛雞之力,還是我也去吧。”
“娘子,你陪着若離姑娘等着,我去去就回來。”黎全跟知道司馬小嬋擔心自己,但是鮑天麟交代過就算是對司馬小嬋也不能說,便對她擺了擺手:“有田林在,不會有危險的。”
若離擔心的看着甄一脈,本來她想說讓甄一脈留下來,但是看到甄一脈似乎很高興,知道他身手不凡,嚥下了到了嘴邊的話。
鮑天角沒說話,看着司馬翼司馬羽鮑天麟黎全根逐一進了暗道,這才轉臉對司馬小嬋說:“小嬋你不用擔心,天麟都進去了。”
司馬小嬋忙說:“我不擔心,我是怕全跟他手無縛雞之力,會連累大哥他們。”
鮑天角笑而不語,司馬小嬋的意思他當然懂,但是鮑天麟更重要,不過這個黎全根果然值得信賴。真的沒有透露身份。就是剛纔那麼危險也沒說出來。
進了院子,那個夫人和幾個丫鬟還沒醒來,鮑天角帶着若離司馬小嬋兩個女子進了別院。
鮑天角一整天都忙着查看暗道,地形,遠處的村莊,到現在還沒吃到一口飯,肚子實在餓得受不了。一進屋子就坐了下來:“小嬋,金若離,你們去做點吃的來。”
鮑天角吃完飯,坐在椅子上等着鮑天麟幾個,被隨便扔在廚房裡的阿蓮阿彩醒了過來,兩人一睜開眼睛就想起了自己的職責,急匆匆還有點搖晃的進了屋子,看到鮑天角吃了一驚。
若離忙着拿起來想要解釋,只見一道寒光閃過,阿蓮的一根手指已經斷了。
若離嚇了一跳,忙登起眼睛看着鮑天角小聲道:“天角,你這是幹什麼,她只是一個小丫鬟。”
“是小丫鬟嗎?”鮑天角嘲諷的一笑。
“是啊。”若離上前想要扶起阿蓮,剛剛彎下腰,就覺得眼前寒光一閃,頭皮涼簌簌的,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股血唰的一聲濺在了她的臉上。
是血,是阿蓮腔子裡冒出的血柱!
若離眼皮一翻直接暈了過去。鮑天角伸手攬住她的腰肢,輕輕將她放在炕上。
然後他對着怒目而視的阿彩扔過去一根筷子,阿彩的鎖骨就被重重一擊,兩條胳膊就軟軟的垂了下去。
“小嬋,將她們弄出去,好好照看金若離,等天麟他們回來了,就說我有要事兒先走一步。”
司馬小嬋吃吃吭吭的將身首異處的阿蓮弄出屋子,又將全身軟弱無力的阿彩架了出去放在前院,將地上血跡清理乾淨,東方已經泛白,她覺得噁心難受,捂着肚子吐了起來。雖然她是將門之女,膽識比起若離來自然是大的很多,卻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剛纔是一鼓作氣,現在鬆懈下來,差點癱倒在地。
天亮時分,司馬翼司馬翼鮑天麟黎全跟回來了,前院的夫人正在哭天喊地的,幾個丫鬟也亂作一團。
鮑天麟熱情的雙眼泛出一絲壞意,他對司馬翼說:“司馬翼,你該讓她們住口的,吵死了。”
司馬翼冷酷的臉上露出一絲壞壞的笑,隨後飛出去一串東西,剛剛還哭天喊地的一羣女子頓時鴉雀無聲。
鮑天麟讚賞的看了司馬翼一眼,進了別院。
若離睜開眼睛太陽已經升起老高,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臉上,暖洋洋的,司馬小嬋躺在她身邊睡的正香。
想起昨天的血,又噁心起來,她沒打擾司馬小嬋,扶着牆出了院子,陽光明媚天藍如洗。樹上的鳥兒吱吱叫着,遠處是一片片黑黝黝的山脈。
她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找出一點昨天的痕跡,院子裡乾乾淨淨,一絲血跡都沒有。
“金若離,你可真能睡。”
鮑天麟從另一間屋子裡走了出來,後面跟着司馬翼司馬羽着甄一脈,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喜悅。
“那裡是睡,是嚇暈了。”
若離心有餘悸地說了句,也不再多問。
雖然阿蓮阿彩這些天來伺候她,也盡心盡力,總歸是侵略者,再者說現在她也想起來了,如果不是鮑天角出手快,也許腔子冒血的就是她。
“金若離,你休息好了嗎?好了我們就走。”
一行人出了前院,若離眼睛微微斜視一眼,瞄見正房的屋子裡一羣女人傻傻的看着。
她擔心的的問:“她們怎麼辦?該不會就留在這裡吧。”
鮑天麟輕輕一笑:“還是你聰明,村裡的人都被殺光了,她們自然的留在這裡生兒育女。”
“和誰生啊?她們可都是女子?”若離吃驚地問。
鮑天麟輕描淡寫的說:“現在都是女子,明後天就有男子了,既然他們殺了我們大漢朝的子民,就由她們再爲我們生一些了。”
“怎麼回事兒,司馬羽?”若離見鮑天麟不好好說,問身邊的司馬羽:“是不是要給他們找夫君?”
“什麼夫君?是讓她們給我們大漢朝生孩子,撫養孩子。”
司馬羽的解釋若離還是不懂,她茫然地看着司馬羽。
“就是找一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讓他們來這裡安家落戶。”
司馬羽見若離還是不明白,再解釋了一遍:“不過不是娶她們,而是隻讓她們生孩子,伺候男人。”
這是什麼意思?都生孩子了,也伺候男人了,怎麼就不是夫君呢。
不過她沒再問,再問就囉嗦了。
走了一會兒到了林子邊,若離想起了瀰漫了整個林子的霧氣,擔心地問:?“鮑天麟,我們怎麼出去?出去的路還有沒有霧氣?”
“應該還有,不過到了晚上月亮升起霧氣就散了,我們等晚上再出林子。”
“天麟,還有一種方法可以破解迷霧。”司馬翼聽鮑天麟說要等到晚上忙上前說:“就是一隻瞪着眼睛看着迷霧,多看一會兒眼前的迷霧就會自動分開,只要沿着分開的路線走,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