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天麟鮑天角也不和她理論,見她去林邊,一起跟了過去。
鮑天麟邊走邊說:“金若離,不是說過不要一個人去林子裡的嗎?怎麼又去。”
“不去裡面,只是在邊上找點枝條,黃瓜豆角要搭架的。”若離邊說邊走,忽然覺得走在前面被兩個男子跟在後面,有點窘迫,不是該怎樣走,甚至不知道該邁那條腿合適。
實在覺得彆扭,什麼時候見了美男腿都邁不動了? 一定是鮑天角,鮑天角 的眼神實在是太妖孽了,讓她總想着,所以會手足無措心慌意亂。
便果斷的停住腳步,看着兩位極品美男:“鮑天角鮑天麟,你們請。”
鮑天角鮑天麟相互看了一眼,不明明白若離的意思。
鮑天麟笑着問:“金若離,你這是做什麼?你在前面走你的,我們走後面就行。”
“你們走後面我渾身不自在。”若離實話實說:“我不知道該出哪條腿,手臂不知道該放哪裡。”
這樣說有個好處,一來可以表明態度將自己從尷尬之中解救出來,二來可以讓這兩個帥哥自我膨脹一下。,明白自己的魅力所在。
果然鮑天麟哈哈大笑起來,鮑天角也舒展眉頭露出愜意的笑。
“金若離,你走你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鮑天麟邊笑邊說,忽然間就真的覺得若離剛纔走路有點羈絆,笑容變成了啞然失笑。
若離站在原地不動,兩眼圓睜,表情很誇張的說:“怎麼沒關係啊,你們兩個都那麼帥,被你們兩雙眼睛看着,就如走到刀尖上。”
雖然她的臉上帶着誇張的表情。卻有一些嬌嗔邀寵般的可愛,鮑天角鮑天麟也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 有着天然的男子漢情懷,喜歡看女孩在自己面前賣萌撒嬌,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器宇不凡的向前走去。
鮑天麟還不忘說:“金若離,真是女兒之態,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嗎?還走在刀尖上,我看你是走在缸沿上。你就跟在後面吧。”
鮑天角身形挺拔,鮑天麟高大魁梧。雖然年紀尚小卻如金甲戰神般的威武,兩人走在前面,着實養眼。
金若離跟在後面。肆無忌憚的飽着眼福。
到了林子,若離便上前去折不粗不細的枝條,枝條很柔軟也很有韌勁,折了好半天也沒折下多少,鮑天麟嘴角帶上一絲嘲笑。輕輕將她拂在一邊,小聲說:“金若離,就你這樣子,還折樹枝呢,小心被樹枝掛到樹上下不來。”
有人幫忙,若離忙退到一邊。這活確實不好乾,更重要的是鮑天角站在一邊看着。
鮑天麟只一會兒就折下很多,若離幫忙收集在一起。一眼看見林子裡有棵杏樹,杏子很繁盛,杏子已經有有有鴿子蛋那麼大,青青翠翠的,看起來很可愛。
嘴裡就有一股酸水涌了上來。她忙提起裙襬,走進林子。鮑天角不解的看着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剛纔他明明說折的樹枝已經夠了。
卻見若離來到那顆杏樹下,踮起腳尖想要摘下眼睛能看到的樹枝最低處的那顆最大的青杏,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她便跳起來,手指卻也只能碰到杏子周圍的樹葉。
試了好幾次都不能摘下,若離有點不甘心的,稍微往後退了退,來了個短距離的助跑,卻還是隻抓落幾片樹葉,還差點撞到了樹幹上。
鮑天麟折完枝條,也和鮑天角用一切饒有興趣的看着若離跳來跳去的,只抓下兩把樹葉。
實在是無能爲力,若離喘着粗氣停了下來,看見鮑天麟鮑天角,眼睛狡黠的擠了擠,有點扭扭捏捏的走上前,嬌嬌滴滴的對鮑天麟說:“鮑天麟啊,你看那樹上的杏子,又青又翠的,好像很好吃,你幫我摘幾個嚐嚐?”
看見若離忽然見故作姿態,鮑天麟覺得好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很揶揄的說:“金若離,你這是做什麼,怎麼羞羞答答的。”
“什麼羞羞答答的,這叫策略懂不懂。”若離見鮑天麟如是說,恢復了常態笑了起來:“我就是忽然間想起了那句話: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支紅杏出牆來。想試試我裝成紅杏會是什麼麼樣子,呵呵呵。”
說完這句話若離忽然很是後悔,紅杏說的是出軌的女人啊,怎麼拿這個用在自己身上。
鮑天角鮑天麟卻似乎並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倒是覺得若離表現得很是形象,倒是有點像水汪汪的紅杏般誘人。
鮑天麟輕輕一笑提起長袍走進林子,輕舒猿臂,舉手從樹上很輕鬆的摘下一根杏枝遞給若離,上面接滿青靈靈的杏子嘴裡說着;“那裡是一支紅杏出牆來,分明是一枝青杏摘下來。”
若離接過青枝,將杏子摘下來,拿起一顆脆生生的咬了一口,很酸,卻越吃越有味道。
邊吃邊說:“就算是青杏,也照樣枝頭春意鬧。”
她只是順嘴隨便說說,鮑天麟卻很注意的看着她,雖然是比不得蓋傾眉的端莊,司馬小嬋的英姿甄珠兒的秀麗,更不要說甄貝兒的絕世美麗,卻有一種純天然淳樸的味道,就像她手裡的青澀的杏子,以後一定會是飽滿水靈的誘人的杏子。
便隨口說:“金若離,這青杏子有這麼好吃嗎?我怎麼看着你就和這青杏一樣,鬧春呢。”
鮑天麟只是隨口說說,大漢朝時興的是白話文,詞語沒有那麼多的含義,他也就不知道杏子其實指的是出牆之人,也就是淫蕩之人。
若離卻是有點對號入座,感覺鮑天麟是在含糊其辭的罵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鬧鬼呢,還鬧春呢。”
鮑天麟沒聽出來她說的什麼意思,以爲她往時一樣和他口無遮攔的說話,嘻嘻笑着走了出來,邊走還邊小聲說:“金若離,還鬧鬼呢,不鬧鬼都纏着你,你說說前天去林子裡看沒看到綠色的光。”
“沒有。”見鮑天麟問起這事,若離認真起來,這件事關係到她的安全問題,到現在爲止她還弄不清楚那道綠光到底是人的目光還是什麼妖魔鬼怪的。
“沒有就好,所以你以後不要一個人亂跑,小心被那道綠光抓走。”鮑天麟似乎很嚴厲地說,又似乎在開玩笑般的嚇唬她。
“知道了。”
若離心裡有點感動,原來鮑天麟是擔心她的安危。
出了林子,鮑天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鮑天麟對着鮑天角輕輕一笑。
若離撇了撇嘴,嘟囔一句:“你們兩也不知道笑什麼,我怎麼覺得那麼不懷好意。”
“我們啊正準備商量着將你賣給哪個村民去當媳婦。”鮑天麟笑嘻嘻的說,這句話是他有一次在府門口聽到的,是一個人在嚇唬自己的孩子。
鮑天角忙看了鮑天麟一眼,這樣的玩笑也敢開。
“是嗎,快點去吧,我等着,幫我找一個家境好一點的啊。”若離很隨意的說了句,一點不在意的抱起摺好的枝條。
嘴裡吃着青青的杏子,感覺牙有點倒了,倒吸了一口氣,一眼看見司馬小嬋站在院子裡,喊了聲:“小嬋。”
司馬小嬋擡起頭輕輕問了句:“天角 天麟,若離姑娘。”
司馬小嬋總是不知道該叫鮑天角鮑天麟什麼,按輩分來說鮑天角是他們的長輩,因爲鮑天麟的父皇和他們的爺爺是結拜兄弟,但是他又是甄一脈的表哥,鮑天角也不許他們喊他長輩,可是直呼其名她總覺得有點膽怯。
但是她還是硬着頭皮按照鮑天麟的吩咐叫了聲。
鮑天角鮑天麟點了點頭先行走去,若離就對司馬小嬋招了招手,見她過來將手裡剩下的杏子給了她。
司馬小嬋笑着咬了一口,很酸但是很好吃。
很快的吃完一顆,順嘴問了句:“若離姑娘,好吃,在哪找的?”
若離指了指後面的林子:“就在林子邊上,很繁很密。就是樹太高我摘不到,你要是想吃的話可以去摘,你跳的高不用人幫忙。”
若離走回去將枝條放在大門口,甄一脈已經換好衣服等在院子裡,見她回來走了出來。
兩人便玩兒似的將一根根枝條等好距離,插在黃瓜豆角秧的前面,還試了試不會斜倒。
司馬小嬋吃了幾顆酸杏,見司馬小娟出來,伸手要,將剩下的最後一顆給了她,對她說::“小娟,你等着,我去給咱們摘幾顆來。”
說完就出了院子,見若離帶着甄一脈插枝條,地上還有很多,這片菜地也長,便上前去幫忙,一直到插完才拍了拍手轉身向院子後面的林子走去。
進了林子一眼看見枝葉果實都很茂密的杏樹,輕輕一躍抓住一根枝條靈巧的翻身上去,挑大一點的摘了一些,裝進衣袋,跳了下來。
眼睛看向林子那邊,想了想沿着那天剜苜蓿的路線,從林子邊上向另一邊走去。
走了很久轉過山腳,到了遇見黎寶根的地方,。放眼向山下看去,山下全是傾斜的山坡,那些荒蕪的山坡莊稼雜草交匯蔫蔫巴巴的長着,黎寶根說的那幾棵樹可以做信號的樹卻枝葉繁茂。
她下意識地走了過去抱着樹枝搖了起來。
搖了一會兒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便沿着山峁慢慢地走着,這是來到這裡她第一次悠閒的轉悠。
她不是若離,自己有一身功夫完全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但是她一直謹記爺爺大哥的教誨,不要獨自出行,不可亂走。
今天卻不知怎的就一門心思的想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