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豔陽天,天氣越來越暖和,若離替甄一脈換下笨重的寬大棉衣棉褲,穿上夾衣夾襖,甄一脈就像突然間冒了一截。
若離自己也換上夾衣夾襖,兩身夾衣都是去年臨走之前做的,沒敢用太好的布料怕差官扣下,?只是一般的細布,若離倒是喜歡,以前她就喜歡穿棉布衣服。
可是過了半年,她長高了一點,也豐滿了許多,衣服顯得有點窄小。不過卻更能凸顯身材,她這才發現原來本尊身材一級棒,絕對的的前突後撅,這要是擱在前世絕對的超級辣妹。
便略帶顯擺的進進出出走了幾遍,正在院子裡沉思的鮑天角投來詫異的目光,若離更覺得自豪,女人的身體就是資本。
還在自我陶醉,一直冷眼相對的甄珠兒慢慢走了過來,冷冰冰的幾乎是脣語的對她說:“金若離,我說你能不能穿上寬一點的,這像什麼樣子。”
若離看她一臉的階級苦,和她說話像是對階級敵人般的無情,覺得有點好笑,便故意也用脣語般的語氣說:“不能,你不覺得我這身衣服挺好的嗎,恰到好處。”
甄珠兒輕輕地往地上呸了一口:“真是不要臉,還恰到好處。”
若離只是隨便說說,她也覺得自己這身衣服有點緊,卻沒覺得不要臉,被甄珠兒一說生氣了,稍微提高了嗓門:“甄珠兒,你說誰呢?誰不要臉了。”
甄珠兒還是很輕聲卻很堅決的說:“你,你不要臉了,一個女子家,穿那麼窄的衣服,想給誰看?”
若離針鋒相對的看着甄珠兒:“自己穿給自己看不行嗎,不就是身衣服,怎麼了就不要臉了。我是偷人了還是勾漢了。”
若離一句話將甄珠兒噎了半天說不出口,她氣呼呼的看着若離,看着她因爲激動而起伏的柔軟胸部,好半天才說:“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怎麼跟個潑婦似的。”
甄珠兒這麼一說若離更是來了氣,幾乎是大聲喊了起來:“潑婦就潑婦,怎麼了?我就是潑婦,你是淑女,你管我幹什麼??”
甄珠兒說話聲音很小,別人幾乎聽不到。被若離這麼一喊,左鄰右舍的眼睛全都看了過來,她覺得很窘迫。臉紅了起來,小聲呵斥:“你喊什麼喊,害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若離那裡肯住嘴,這個甄珠兒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多虧是個人。如果是跟木頭都該發芽了,不去管自己不去曬太陽,她穿件衣服又沒礙着她什麼事說的這麼難聽。
便更加大聲的說:“我爲什麼要小聲?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生出來就是給別人看的,難道生出來是藏起來的?”
甄珠兒紅着臉也跟着提高了嗓門:“那你也不用穿成這樣吧嗎,丟人現眼。”
還越說越來了。不就一身衣服窄了點嗎,怎麼就跟丟人現眼扯上勾了,若離衝到她面前質問起來:“你說說我怎麼就丟人現眼了?我是露胳膊露大腿了還是袒胸露乳了。只不過是衣服緊了點,那也是因爲我長高了長胖了,這衣服全都是臨來之時你爺爺我義父請裁縫幫我量身定做的,難道是我自己做的。”
甄珠兒被若離面對面質問,心裡慌了起來。她知道她在若離面前幾乎沒什麼優勢了,所以基本上選擇沉默。今天看到若離穿成這個樣子她是在是忍不住了。
本來她以爲若離也是個未婚女子,說得重一點她就會知道廉恥,誰知若離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一點都不示弱,現在當着鮑天角的面不依不饒的,她覺得有點下不了臺。
便不由自己的擡起頭想看看鮑天角的反應,鮑天角的眼睛睜正好看着她,帶着一種光關切。
不由得眼睛一溼眼淚滾了出來,突然就彷彿?看到了救星,微微撅起嘴往後躲了躲,離若離遠一點轉臉對隔壁的鮑天角說:“天角哥哥,你聽聽金若離,?她說的那是什麼話?”
鮑天角一雙眼睛略帶厲色的左右看了看,院子裡的蓋星雨蓋傾眉低頭進了屋子,春枝春雅也進了屋子,司馬翼司馬羽出了院子。
甄貝兒卻走了出來站在甄珠兒身邊,甄珠兒責怪的瞪了甄貝兒一眼。
鮑天角一雙眼睛在甄珠兒和若離身上掃了一遍,剛要張口說話,鮑天麟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這樣的陣勢,小聲問:“大哥,怎麼了?”
鮑天角看了眼鮑天麟,沒給他解釋,繼續看着甄珠兒和若離,他的眼神有種很強的震懾力,若離即使覺得自己根本沒錯,還是不由自己的低下頭,等他開口。
甄珠兒一雙秀麗的眼睛跟着鮑天角轉,她感覺鮑天角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關心,體貼,剛纔和若離的不愉快漸漸淡化,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懵懵懂懂的期盼。
甄貝兒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也隨着鮑天角轉,還不時地狠狠瞪若離一眼,她剛纔在屋子裡沒聽到甄珠兒和若離的爭執,直到兩人聲音大起來才趴到窗戶上看,就看到若離高高的胸撅起的屁股,鮑天角不時投過來的眼光,甚至連弟弟甄一脈的眼睛也不時地盯在那敏感的部位。
她覺得心都快跳了出來,她自己容顏覺絕世,見到的人都會被震驚,卻沒有若離這樣的軀體,她孃親曾經告訴過她,女人身體比容顏更加的重要,所以她孃親擁有驚人的美麗卻沒能俘獲爹的心。
若離低下頭也能感覺到甄貝兒投來的嫉恨的目光,微微擡起頭迎上去,就被甄貝兒眼裡冒出的火光閃了一下。
心裡納悶不就穿了身緊身衣服嗎?至於一個用惡毒的語言一個用憤恨的眼光攻擊她嗎?
鮑天角將三個女人逐一掃描一遍,這才緩緩問:“你們覺得這樣好看嗎?”、?】
甄貝兒想都沒想就說:“天角哥哥,不好看,簡直傷風敗俗,我們怎麼說也是出身名門,穿着打扮應該得體,怎麼能如此不堪入目!”
從甄貝兒紅潤的小嘴裡說出的話比甄珠兒還惡毒,若離轉臉看着她大聲質問:“不堪入目?怎麼就不堪入目,難道沒穿衣服嗎?”
甄貝兒不像甄珠兒那樣愛面子,見若離質問她,毫不含糊的回過去:“你這也叫穿衣服?女子穿衣應該端莊很得體,而你卻故意前凸後凹,一脈和你住在一起,你這樣很容易誘導他。”
甄珠兒跟着點頭壓低了嗓門:“一脈已經十三歲,已經能懂一點男女之事了。”
“他才那麼大,知道什麼呀,再說了女人就這構造啊,就算我穿上道袍也是個女人,。也有女人的特質啊。”
若離覺得這兩句說的還有點道理,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呢,前世人們穿的幾乎已經快要到原始社會了,男孩子還不是從小到大的成長,結婚年齡還比現在遲多了,閒了讓他知道一點男女生理常識不就行了。
鮑天角俊美的丹鳳眼微微傾斜,潺潺的聲音濃濃的傳來:“我是說你們這樣言來語去的好看嗎?”
鮑天角的話並不是很重,語氣也不嚴厲嗎,卻是很有分量,甄珠兒甄貝兒若離都默不作聲,三個人六隻眼睛打着眼仗。
鮑天角說完話,見三個人都不言語,頓了頓才說:“你們女兒家的穿什麼衣服,該怎樣穿衣服,是應該有個分寸,但是也沒珠兒貝兒說的那麼嚴重,以後注意一點就行了。”
若離有點想不通的擡起頭看着鮑天角,雖然他話說得很含蓄,還是說她穿的衣服有問題了。
甄珠兒便很得意的看了她一眼:“就是,以後注意一點。”
若離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怎麼注意,我就這麼兩身夾衣,難道要將棉衣穿到夏天?”
甄貝兒很快的接過話:“你不會改一改。”
若離很堅定的說:“不會。”
甄珠兒甄貝兒被若離的語氣態度激怒,見鮑天角鮑天麟都在隔壁看着,便很無奈的看着兩人,甄貝兒微微聚起嘴巴:“天麟哥哥,天角哥哥你們看看她,我爺爺可說過以後沉冤得雪,她是要做我們二孃的,這樣不管不顧的,像什麼樣子。”
“像什麼樣子?當然是像人樣子,像女人樣子了。”若離轉過臉看着鮑天角鮑天麟:“我就不明白了,鮑天角鮑天麟甄珠兒甄貝兒,我這穿身衣服怎麼了就,你們開批鬥會啊。”
鮑天麟終於聽明白怎麼回事了,眼裡含着一絲戲笑饒有興趣的看着若離因爲氣憤而高低起伏的胸,纖細的腰肢。
鮑天角狹長的丹鳳眼微微蹙了蹙:“金若離,我們並沒有批你,只是提醒你這樣穿衣服不是很好。”
鮑天角的眼睛太有內容了,微微一蹙就給人一種壓力,若離索性不去看它,只管低着頭嘴裡繼續狡辯:“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我倒覺得我的衣服雖然緊了點窄了點,就是很有女人味,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就要有水一樣的柔軟的感覺,總不能跟男人一樣乾巴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