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錫尚離開房間後顧淮南用了三分鐘時間詛咒他,然後才磨磨蹭蹭的鑽進衛生間。可半分鐘不到她就一溜煙的跑到客廳,一臉鄙視的衝他眯起眼。
“葉錫尚,看不出來啊,你也不過如此,和別的男人沒什麼兩樣。”
葉錫尚沒理她,頭都沒擡,繼續看報紙。顧淮南一下把他手裡的報紙奪過來扔到一邊,“別裝模作樣的,實話招了吧,我不在家這五年來,你往家裡帶過幾個女人?”
葉錫尚默默把報紙又拿回來,翻到剛纔的版面繼續。顧淮南冷聲嗤笑。“嘴硬啊,證據都在呢,我就說麼,你一個好端端的老爺們怎麼可能甘心吃五年的素。”她把從衛生間小櫃子裡發現的瓶瓶罐罐攤在他眼前,忍不住的得意。“葉帥,你的三兒用的護膚品夠有檔次的,年紀也不大吧?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也用這個牌子。”
葉錫尚頓了頓,緩緩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錶。“你還有五分鐘。”
顧淮南對他好心的提醒置若罔聞,拿起那瓶面霜,斜睨他,賤兮兮的表情。“你給她買的?很會疼人兒啊。”
“不是。”他翻了頁報紙,如實回答。
“嘁,沒勁,我又沒怪你,男人嘛,我懂的,出手闊綽才招小姑娘喜歡,這一堆東西幾年下來,也不少錢。”顧淮南饒有興趣的擺弄着,惋惜的嘖了幾聲。“難爲你了,之前的所有存款都給我了,現在養個三兒可貴着呢。”
她越說越離譜,葉錫尚把報紙一闔。“你是故意裝傻,還是真傻?你當初離開除了帶走家裡的錢還帶走什麼了?這裡所有女人用的東西都是結婚時你帶過來的,如果你是希望我因作風問題不得不跟你離婚的話,你放心,這種可能性爲零。”
“啊?……”顧淮南一呆,把他的話在腦子裡轉了一遍,雙肩頓時一塌,如泄了氣的皮球,敢情這些所謂“證物”的主人就是她自己。
她和葉錫尚結婚時才二十二,現在都二十七了,年輕衝動做的錯事,現在是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顧淮南嘴一撅,把瓶瓶罐罐劃拉到懷裡,認命的回去乖乖洗漱。葉錫尚看着她懨懨的樣子默不作聲,目光轉而落在茶几上放着的文件袋上。
等她磨磨蹭蹭的再度出現在葉錫尚面前,他眸子微微閃了閃。顧淮南穿着一件嫩紅的吊帶裙,頭髮散開着,溼溼的,姣好的面容襯得泛着柔柔瑩瑩的氤氳,如枝頭一朵被清晨第一縷陽光輕撫的含苞待放的花。
顧淮南扯了扯裙襬,“咱倆領證那天,我穿的就是這件吧。”她還記得爲了給自己多一點兒決心,她特意穿了件應景兒的紅色裙子,如今再次穿上這條裙子心裡面說不出的怪。不過有一件事應該值得高興一下,腰部寬鬆了一寸,胸部卻繃緊了不少。
葉錫尚把報紙摺好放在一邊,“比預定時間多出二十分鐘。”
顧淮南滿不在乎,挑了最角落的地方坐下。“我又不是你的兵,少拿這套來制約我,說吧,是想好怎麼懲罰我了嗎?”葉錫尚還沒開口,顧淮南又忽的緊張起來。“你……大小也是一團長呢,不會那麼惡劣的家暴吧?”
空降兵的訓練在她看來可謂人間地獄,這男人看上去就兇悍,雖然沉默,但不是有那麼句話麼:會咬人的狗通常不叫。葉錫尚帶兵帶慣了,若把練兵那一套用在她身上,隨隨便便給她一拳,她還不立馬小命玩完?
“我不隨便和人動手,不論男女。”
葉錫尚簡單一句算是給了她一顆定心丸。顧淮南確實忌憚他,但經過這一晚的折騰,想想自己橫豎都是一死,反而沒有那麼害怕了。
“那開始吧。”顧淮南看着他線條堅毅的臉以及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軍人特有的氣質,忽然有幾分慶幸自己匆忙中嫁的人是個有素質的軍人,而非地痞無賴,不然現在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葉錫尚抿着脣,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顧淮南,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什麼事?”
“暫且不論當初結婚的理由,我們的關係從五年前就已確立並且不會有任何改變的可能,我希望你從現在起徹底放棄離婚的念頭,我那時就說過讓你考慮清楚,一旦結婚就不會離。”
顧淮南撇撇嘴。“如果我說我當時是一時衝動呢?”
葉錫尚動動脣,毫不遲疑吐出兩個字。“晚了。”
顧淮南哼聲,“我不愛你,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我又帶着你的錢離開五年,這樣的女人你幹嘛非得拴着?你就沒想過這五年裡我有沒有過別的男人?有沒有給你戴綠帽子?”
葉錫尚目光一沉,“你有嗎?”
顧淮南嘴角一勾,晦暗不明的一笑。“誰長這麼大沒做過幾件不道德的事?葉錫尚,你是不是沒見過壞女人什麼樣兒啊?我都能隨隨便便找個男人結婚,那其他的事更不用說了……”
顧淮南卷着自己的髮梢把玩,等着葉錫尚掀桌子然後主動把她掃地出門,卻不料他只穩穩的坐在那裡,眉頭都沒皺過一下。
葉錫尚食指節奏的敲動着,像是在琢磨着怎麼處置她這個不知羞恥毫無道德的女人。顧淮南睜着大眼兒揶揄,“要寫休書嗎夫君?”
葉錫尚不怒,反而目光越發篤定。“顧淮南,我們做場交易,我只有三個條件,你能做到的話,除了離婚其他的事我都可以滿足你。”
顧淮南不明所以。“什麼?”
“第一,安心留在這個城市,不再無故玩失蹤;第二,作爲一個妻子請謹遵本分別再做出格的事,這五年你都幹了什麼我可以不追究,但奉勸你到此爲止。”他略略一頓,欠了欠身。
“第三,我可以最大限度的給你自由和空間,但是我需要你的時候,希望你能夠盡全力配合。”
顧淮南白了他一眼,“我憑什麼聽你的?”
葉錫尚沉吟片刻,驀地站起身向她走過來。顧淮南嚇得從沙發上跳起,全身戒備,小拳頭下意識的捏緊。“你要幹什麼!”
葉錫尚在她面前一步的距離前停住,再鄭重不過的語氣開口。“顧淮南,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忘掉他。”
“誰?”
“陳南承。”葉錫尚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用自我放縱的方法來忘記一個人看來你失敗了,要不要換其他的方法試一試?”
顧淮南心頭猛的一滯,霎時變了臉色,原本要出口的髒話,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淮南消失了幾天,終於鬼一樣的現身了。
餘金金被無良老總強迫加班到夜裡,剛從公司出來就看見顧淮南孤零零的坐在她公司樓下。她趕緊扔下同行的另幾名同事,踩着幾寸的高跟鞋就跑了過去。
“南南!”
顧淮南應聲擡頭,“家裡沒人就知道你在加班,你老闆肯放人啦?”
“還笑!你這幾天跑哪兒廝混去了?”餘金金恨不得脫下高跟鞋捶她。“害我以爲你又走了!”
顧淮南挽住她的手臂,討好的笑。“回都回來了,還走什麼啊,我就是去辦了點事,看你急的。”
“辦什麼事不開機?偷野男人?”餘金金沒好氣甩開她,顧淮南沒臉沒皮的又賴上來。
“別生氣了啊,要長皺紋的,你家薛辰該嫌棄你了。”顧淮南開始左顧右看。“怎麼不見他來接你啊?”
“回部隊了,這幾天忙。”餘金金奇怪。“你怎麼知道他回來了?”
顧淮南不懷好意一笑。“真好意思問,你倆搞出那麼大動靜,小區保安都知道你爺們回來了,這男人是猛啊,怪不得把你迷成這樣,見不着面就做春夢。”
餘金金擰了她一把。“羨慕你也找一個啊,聽薛辰說他們那帥帥的團長可還單着呢,顧小姐有興趣嗎?”
顧淮南大笑。“有多帥啊?可別中看不中用。”
餘金金惡嫌的呸她,攏了攏被她揉亂的頭髮。“肯定比陳南承強。”提起這個,她斂了斂情緒。“南南,陳南承也回來了,那天找你來着,你最好先別在我那兒住了,陳南潯派人盯着呢,不找到你不罷休的樣子。”
顧淮南不以爲意。“我回都回來了,遲早也要見着的。”
餘金金抿着脣一臉擔憂,顧淮南掐了掐她的臉蛋。“你什麼表情啊?就算他現在找着了,他還能把我怎樣?”
“我怕的是你把他怎樣。”餘金金嚴肅的拉住她,“南南我警告你,他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千萬要把握住自己。”
顧淮南沒言聲,伸手攔了輛車鑽了進去,餘金金無奈的嘆氣,也跟着坐進去。
兩個女人先在外面找個地方宵夜纔回的家,顧淮南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也不覺得餓,和餘金金在一起忽然食量大增,結果吃了太多撐得想吐。
她喝了些酒,醉意微醺的被餘金金從車裡攙出來。
小區已夜深人靜,就聽顧淮南在哪兒又笑又叫的,餘金金捂都捂不住她的嘴。
倆人來到樓下,餘金金把她扶到長椅上,藉着微弱的燈光翻包找鑰匙。剛打開門想回頭叫她,只見一個黑影倏地籠罩下來,跟着腰上一緊被人抱了起來迅速進入樓門。
她一驚,纔要呼救嘴巴就被一隻手蓋住,陳南潯不正經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別叫,叫了也沒人來救你。”
餘金金立即明白怎麼回事,拽下他的手拼命掙扎。“陳南承是不是在外面!你混蛋陳南潯!”
陳南潯嘴角一勾,輕易制服她,掩住她的脣強行把她拽進電梯關上門,按下她家樓層數字。“別擔心,敘敘舊罷了,不會傷害南南的,趁他們忙着,咱們也不好閒着吧,嗯?”
他最後那個上揚的尾音,讓餘金金心裡升起巨大的恐懼。
雖是初夏,可在半夜裡躺在石椅上還是會讓人覺得涼,尤其顧淮南又喝了酒。她環住自己把身子縮成一團,嘴裡嚶嚶的叫着。“金金,把空調打開,有點冷。”
驀地,一雙大手把她整個身子抱了起來。
顧淮南睏乏的睜不開眼,只覺得自己被一團熱氣所包圍,那感覺和她夢裡的很像,或許她此刻就是在夢裡。她自動尋找着熱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耳邊是一聲聲沉重的心跳,那心跳聲讓她想到一個人。
顧淮南小腦袋蹭了蹭,小嘴兒無意識的喚出一個名字。
“南承……”
作者有話要說:
我果然不是早睡體質,就比平時早兩個小時躺下,竟然死活睡不着~沒辦法又爬起來把這章寫完得了~哎~~可是我好餓啊啊啊~~~~~下午我把冰箱冷凍室裡的2只小雞腿煮了吃了,胃很不舒服,然後想起來至少放了4個月了~~~~~~大家都說不會死,哎~可惜了~
顧淮南這樣的女人,葉哥到底hold的住不呀~~~~
見完了新歡,舊愛又來了~~什麼時候新歡舊愛一起來呢?……就。。。3P。。。
but我總覺得,如果顧淮南是和小葉子差不多性格的話,葉哥會更容易動情~哈哈~~沒辦法,他有個很不好意思示人的秘密:戀妹~~~~~哈哈哈哈捶地。。。我太不厚道了
薛辰你快來啊,你女人被狼叼走了……葉哥你快來啊,你媳婦要被不道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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