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滇南寨子的夜晚比喧囂的城市自然要安靜的許多,少了車水馬龍的喧囂,只有蟲鳴鳥啼的靜謐。
季雲澤握着手裡的項鍊,卻有些難以入眠。
自己的愛人就在不遠處的閣樓上,自己卻要獨自拿着她的項鍊獨守空房,那滋味,確實不怎麼好受!
什麼叫自作自受,他算是領教了!
如果那時候就能發現自己的情感,心無芥蒂的坦白自己的心,現在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又是一聲苦笑,季雲澤將項鍊收好,打算早點休息,這一天的奔波,說一點都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正想閉上眼休息一下,卻聽到一陣風颳過,木製的窗戶輕輕搖動,發出吱呀的響聲,季雲澤猛的睜開眼,從牀上一個翻身,冷冷望着面前站着的黑衣人。
此刻他只穿着貼身的衣物並沒有帶着武器,但渾身散發的凜冽氣質卻讓來人不敢貿然向前。
“你是誰?”季雲澤冷冷開口。
“嘖,抗藥性麼?不愧是獵鷹的季雲澤,中了我的迷煙居然沒事!”來人的聲音極爲沙啞,像是被砂礫磨礪過一般,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更是突兀。
“就憑你那點小伎倆也想對我下手,說!跟了我們一路到底是爲了什麼?”季雲澤眯起狹長的眸子,眼底流露出陰鷙的目光。
“不爲別的,就爲了你脖子上的項鍊!不知道季大少爺願不願意割愛!”黑衣人發出陰測測的笑聲,在黑暗中似有幾分調笑卻也顯得尤爲瘮人。
“笑話,不要說這是我愛人留給我最後的東西,就算是我季雲澤的平常物件,那也不是你說要就要的!”
“這麼說來,季大少爺是不肯咯?”對方顯然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話音未落,便有銀光閃現,憑着直覺,季雲澤幾個閃身一躲,身後便咚咚傳來陣陣響聲,像是有什麼銳器直入牆壁,在月光下反射出陣陣銀光。
季雲澤從牀上翻身後下,以攻爲守,直接一個擒拿手試圖將黑衣人抓住,那黑衣人卻像是抹了油的泥鰍,身手滑膩的很。
反倒是季雲澤覺得腳步有些虛浮,怕是那迷煙和銀針有了作用。
那黑衣人顯然也發現了他的遲疑,正想掠身而過,卻聽見外頭傳來一陣敲門聲。
“什麼人?!”外頭傳來大志的聲音,黑衣人心知今天這趟算是跑空了,倒也無心戀戰,直接找了個空當從後窗翻了出去。
“老大!”大志在外頭敲了會門見沒人來應,又聽到裡頭的打鬥聲,直接一腳踹開了門,就看見季雲澤一人虛坐在牀邊,後窗門戶大開,忙開了燈。
只見數支銀針直入牆壁,上面還透着淡淡紫光,顯然是淬了毒。
“老大,你沒事吧!”大熊一個跨步來到季雲澤面前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早已煞白,一手捂着右手臂,仔細一看,果然有一枚銀針紮在上頭。
“沒事,關了門說!”季雲澤咬牙將手臂上的毒針拔下,又拿過牀單直接撕了一條讓大熊幫他把手臂紮上,防止毒液上行。
“去我包裡將解毒液拿出來給我打上一針就沒事了!”
“老大,到底是什麼人傷了你?”
“一個小角色而已。”
“不會是那個白……”
“不是!不要多想,對方是爲了瑤瑤的項鍊而來,根本和咱們的計劃沒有關係。”季雲澤直接打斷了大熊的猜想,打瞭解毒液後臉色好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