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三人之中並沒有精通醫術的,所幸韓雲朗臨走前將一些抑制劑交給了流光,所以還能夠在發作的時候減輕點痛苦。
饒是這樣,每次毒發時,小云朵也會被痛的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只會叫媽媽。
所以每當看到小云朵因爲毒素髮作而痛的滿地打滾時,她就恨不得直接在自己的身上劃上幾刀,但就是那樣也比不過心裡的疼痛。
小云朵很懂事,從一開始的哇哇大哭,到後來抿着嘴,抓着牀單默默翻滾,她知道自己叫的越大聲,媽媽就越難過。
流年和流光也心痛的不得了,流年還曾經想過去找烈焰,卻被流光和顧子瑤制止了。
雖然烈焰並沒有對他們下殺手,但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如果將小云朵送到烈焰那裡去,無疑是與虎謀皮,萬一小云朵去了回不來怎麼辦?
他們都是從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逃離出來,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寶貝疙瘩再回到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去。
所幸,隨着小云朵漸漸長大,這毒素對她的影響也漸漸變少,如果不是過於勞累或者受涼一年基本都發作不了一次!
當時他們只是按着韓雲朗的吩咐帶着顧子瑤來到了這個海邊的小漁村落腳,卻並沒有帶着大量的錢財。
過慣了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一時間讓他們迴歸到普通的生活,多多少少都有些不習慣。
但三個人帶着個奶娃娃總不能真的坐吃山空,做回老本行吧!
所以三個人商量後,由顧子瑤去不遠處的度假村找了份餐廳服務生的工作,流年則當了救生員,留下流光在家裡看孩子。
雖然對這樣的安排有些不滿,但想想自己也確實不願意像那隻一樣每天對着客人露出傻兮兮的笑容,所以流光還是默認了這一決議。
三年來,一家四口的日子過的不算富裕卻也不拮据。
漁村還未被徹底開發,村子裡的大多數都是些淳樸的漁民,當初他們來之前韓雲朗就提前做了安排,給他們三人都安排了新身份,倒也沒有引起旁人的懷疑。
這,也許也包含着韓雲朗對新生活的憧憬吧!
當初如果不是真的逃不了了,而且也抱着用一個人來保住其他弟兄的想法,恐怕他也會成爲這個小家庭的一份子吧。
“媽媽回來啦!”一個溼溼的吻將顧子瑤的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笑着從流年手裡接過孩子,曲起食指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又不聽話的亂跑,媽媽早上走的時候和你說什麼了,你還記得嗎?”
“我沒亂跑啊,不信問流年爸比!”小云朵嘟起小嘴在顧子瑤的臉蛋上吧唧親了一口,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流年。
“是啊,笨蛋狐狸大嬸,你家小云朵乖的不得了,再說了我們就在這沙灘上跑跑,曬曬太陽補補鈣,有我看着呢,你怕什麼?想當年,小爺我……”
話說到一半便被端着菜走出來的流光瞪了一眼,活生生將說了一半的英雄事蹟嚥進了肚子裡。
“都快點洗洗手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