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機場。
鄭秀雅緊緊的抱着唐靳言,半個臉都在他懷裡賴着,“唐大叔,你回國後記得想我,不能我忘了。”
她委屈又不捨,說着說着幾乎掉淚。
唐靳言寵愛的撫摸她的髮絲,嗅了嗅她的髮香,“想你,忘了吃飯睡覺也不會忘了你。”
“那也不行!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照顧好自己!吃飽喝足了才能更有力氣想我。”鄭秀雅真恨自己不會變身,不能一分爲二,不能躲進他的行李箱跟着他一起上飛機。
唐靳言被鄭秀雅軟萌的撒嬌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心裡是膨脹的感動,臉上努力的繃着最後一點點嚴肅,“我該去過安檢了,等我落地就聯繫你,好不好?”
“不好。”鄭秀雅噘嘴,說着不好,用盡了力氣把唐靳言往自己懷裡拽,不敢太暴力,但是已經用了最大的強度,用外面的動作表達自己的依戀。
唐靳言無奈,只好低下頭來,捧住她的下巴,彆扭的親了親她的脣,“好了嗎?”
鄭秀雅高高踮起腳,把下巴舉起來給他,“不行,再親一下!”
唐靳言苦笑,“好,再親一下,親了這一下就乖乖的回去。”
脣瓣上熱了,唐靳言的吻落在嘴角,??鄭秀雅霸道的摟住他的脖子,將吻加深。
甜甜的觸感好像梅花枝頭的那片雪,順着花瓣滑落,直流到花蕊。
一記長吻終於結束,鄭秀雅得逞的甩甩頭,“記住了嗎?下次要這麼做!”
唐靳言:“……”
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這裡是美國,各方面都很開放,周圍送別的情侶也都抱在一起親吻,可是唐靳言還是渾身不自在,簡直尷尬的想鑽到安檢傳送帶下面去。
“你在美國辦案,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特殊情況不要自己逞能,一定要多動腦筋,別總是用蠻力。”唐靳言點點她的腦子,提示她這裡要充分開發一下。
鄭秀雅拉着他溫暖乾燥的手,“你還不走啊?再羅裡吧嗦的我就不讓你回去了。”
這話效果很明顯,唐靳言推着行李車大步流星去了國際航線的安檢通道。
一直目送唐靳言消失在安檢通道,鄭秀雅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機場。
機場外,莊宇早已等待。
“鄭秀雅,這裡!你大爺的,你送個人送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爲你順便也跟着走了呢!”
莊宇戳手錶,義憤填膺的表示自己的不滿。
“啪!”
鄭秀雅一點不給面子,照着他的腦袋拍一巴掌,“廢話真多!我讓你來是有正事,你以爲我就是讓你接我回去?”
莊宇摸一把被她打的生疼的頭,“靠!我招誰惹誰了?剛出完外勤就鞍前馬後給你當司機,你還打我!你除了佔我的便宜,還能有什麼正事?”
鄭秀雅踢了一腳車門,“先讓我上去啊,凍死了。”
莊宇的心情簡直日了狗,“靠,你是不是雙重人格啊你,說變臉就能變臉,你演川劇呢?!”
“演抗日劇呢!發恐劇呢!還不趕緊?”
“行行行,我不跟剛送走男朋友的女漢子計較,上車,上車!”
鄭秀雅左上副駕駛,其實她不是想發脾氣,她就是心裡難受,想稍微釋放一下,而莊宇不幸的成了她的發泄對象。
車裡面暖氣很足,一會兒就暖和了,鄭秀雅搓搓手,拿出手機,“中國警方有消息了,樑玉坤人在澳門賭場附近,基本上每週三他都會去一趟賭場,咱們只要嚴密部署,週三就是他的死期。”
莊宇吐了吐口水,“中國警方?我怎麼覺得不太可信呢?這些天關於中國警方的負面新聞實在太多了,你最好敲定好,別到時候被忽悠。”
“你大爺的!說什麼呢!中國警方也是你能隨便造次的?你小子別裝假洋鬼子,吃了二十多年中國的白米飯,被提上褲子不認人。”
鄭秀雅給唐靳言發了個短信,“親愛的,想你!想你!”
莊宇鬱悶的望天,“誰吃二十多年中國白米飯?我十二歲就來美國了好嗎?哈有,跟提上褲子不認人什麼關係?”
鄭秀雅手指抵着莊宇的下巴,“閉嘴,開車。”
嗡嗡。
鄭秀雅的手機恰好傳來唐靳言回覆的短信,“我也想你。”
好巧不巧,莊宇低頭恰好看到了屏幕上的短信內容,嘴巴抽筋,心裡酸酸的,“我說鄭秀雅,你跟這個唐靳言,來真的?”
“要你管!”
莊宇意興闌珊的開車,“你真的要想清楚,他比你大好幾歲呢,現在男人普遍比女人早死,以後你得守寡啊。”
“啪!”
鄭秀雅又毫不客氣的打了他一巴掌,腦袋都給打歪了。
“你特麼不會說話就不要說!”
莊宇低聲嘟囔,本來嘛,男人就是死的比較早,所以女人最好找同齡的男人,或者姐弟戀也沒關係,但是找個大叔……擺明了以後獨守空房。
然後,莊宇腦洞大開,“對了,你要是守寡了,可以找我蹭飯,本少爺可以委屈自己,陪你在搖椅上講故事什麼的。”
鄭秀雅哐當一拳頭,差點把莊宇從駕駛席上打出去,“下車!”
莊宇正苦不堪言,兩人的手機同時響了。
鄭秀雅抓起手機,“隊長!”
莊宇也喊了聲,“sir。”
陳釗站在京都的天空下,嘴巴里叼着煙,“最新消息,樑玉坤約了人談生意,本週三澳門賭場,你從美國出發,周展帶一隊人馬從京都出發,你們在澳門匯合,當地警方會全力配合你們。”
鄭秀雅瞬間熱血沸騰,“是!隊長!”
陳釗不放心,“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鄭秀雅心坎兒熱熱的,“放心吧隊長,我知道怎麼做。”
“我還真不放心。”
最後一句被莊宇聽的清清楚楚,兩人掛了電話,莊宇斜眼笑她,“被你的領導質疑了?”
“滾!姐的實力不用你懷疑,給姐好好開車,老孃先去吃一頓好的。”鄭秀雅心裡有點小忐忑,樑玉坤啊……不是小角色。
所以她需要吃點東西平復一下。
莊宇嘀嘀咕咕,“一會兒姐,一會兒娘,你就這麼想跟我攀親戚?”
鄭秀雅:“……靠,你腦洞真大。”
京都,怡景別苑。
洛寒這一天非常不輕鬆,非常……亞歷山大。
吃過晚飯,洗完澡,做完了護膚,還假模假式的翻了幾頁書,但依然沒有想到怎麼跟龍梟說正事。龍梟洗完澡,裹着浴巾出來,被眼前的風景給震撼了。
臥室的大吊燈關了,只開了牀頭暖黃色的壁燈,昏暗的光線迷迷濛濛,牀頭櫃擺放了一盆含苞待放的鮮豔玫瑰,玫瑰花香四溢,和好聞的淡淡沐浴液氣息混合成迷醉的空間。
洛寒穿着夏季款的真絲V領睡裙,纖薄絲滑的睡裙下襬翩然飛起,露出白皙纖長的腿。
她右手捏着紅酒杯,歪坐在沙發上,在半真半假的燈光下,左手撩起一縷長髮,冰滑水潤的髮絲在肩頭舒展開,和白皙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龍梟下意識的聳了聳喉結,聲音不自覺的沙啞了,“洛洛……”
洛寒嫵媚的勾起嘴角,特意用紅酒滋潤過的嘴脣嫣紅如胭脂,“老公……過來。”
這麼一喊,幾分俏麗,幾分嬌柔,幾分性感,幾分撩逗,簡直蠱惑人心無法自持。
龍梟一步步走近,酒香迷醉,與女人身上的氣味共同作用,簡直揪住了他的心尖兒。
“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
洛寒把紅酒遞給他,“叮”一聲諍鳴,她杯子裡的紅酒盪漾開來。
“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啊,就是想跟你喝一杯。”洛寒明眸善睞的對他撒撒嬌,半個人靠在他肩上,髮絲順着他光潔的胸膛延伸,像她的手,到處煽風點火。
龍梟有些呼吸不暢,“洛洛,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洛寒心道當然有事!我美人計都用上了,有大事啊!
“沒有啊,我能有什麼事?就是想調節一下生活而已,來,喝酒,嚐嚐味道好不好,我特意讓高景安幫我找到的,法國古堡珍藏。”
龍梟眉梢上挑,一杯酒喝的心猿意馬,眼睛不聽使喚的往洛寒故意拉低的領口看,膚白若雪的領口,延伸出一道溝壑,引人入勝,勾人深入。
洛寒抿了一口紅酒,手臂延伸到他的脖子後面,環繞他的脖子,又順脖子摸到他的鎖骨,結實緊緻的胸膛,“老公,我今天美不美啊?”
龍梟後背緊繃,下腹的某處充血發脹,手指亟不可待的攀上她的領子,扯開一片,“美。”
曖昧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潮熱如滾燙的紅酒。
洛寒冷不防打了個寒顫,“那個……你先彆着急,先別急。”
龍梟等不及做前戲,高大頎長的身軀輕易爬上她的雙腿,輕而易舉將她壓在沙發上,脣如烙鐵落在她的胸口,“等不了,現在就要。”
洛寒咬咬牙,不妙,用力過猛了!
“等下等下,老公,你先讓我把話說完再來,等等等,你先鬆手,呀,鬆手!”
身前微痛,綿軟的睡袍不翼而飛,沒有遮攔的肌膚被他強勢佔領,徹底失去了主動權。
龍梟不安分的大手遊離在高山峻嶺之間,“嗯?說什麼?”
洛寒被他的動作撩的氣喘、吁吁,“關於富貴……我想、我想還有個方法可以解決。”
龍梟不悅的皺眉,“老婆,關鍵時刻,別讓一個畜生破壞了興致,乖,先不要說話。”
“龍梟,你……你……別急啊別急,那個,我想說,詹姆斯……呃!”
她只來得及說出詹姆斯的名字,龍梟的兇悍動作便把她的話全部給堵了回去,洛寒再也沒力氣跟他談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