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她手腕狠狠一痛,龍梟的大手殘暴的將她拽進了自己的臂彎下,明顯是故意作給唐靳言看的,從唐靳言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的楚洛寒被強勢帶走的背影。
他想去追,但立場實在不合適。
拳頭在身體兩側死死的攥緊,唐靳言心像是被烙鐵燙了,疼。
“龍梟……”
楚洛寒雙腳幾乎騰空,半個身子被他架在懷裡,被動的跟着他一起走,高跟鞋時不時和地抓板摩擦,發出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響。
龍梟像一個暴君,他的鐵臂和拳頭,都在叫囂着表達自己的憤怒,憤怒席捲了梟爺的理智,鷹隼眼眸逼視前方,走道里偶爾有醫生和護士經過,看到這個情景,也都不敢多看,低頭快步的逃走。
他一言不發,只用行動表達自己情緒,他已經瘋了,徹底的瘋了。
該死的女人!搬出他的別墅,他們的家,就是爲了方便跟野男人**曖昧!
很好,他昨天就提醒過她,他會讓她知道不聽話的滋味。
今天,他不惜重金砸下玫瑰盛宴,就是讓她看着,讓她心痛,讓她自慚形穢,讓她受到羞辱!
他以爲,他成功了。
可是梟爺沒想到,他如此大的動作,卻抵不過她與唐靳言短短几分鐘的笑鬧,梟爺打出去的是雞毛箭,而她回敬他的,是子彈。
槽!
梟爺的怒火,燃燒!噴薄!
楚洛寒手腕被他攥的生疼,他已經忘了力道大小,作勢要捏碎她的骨頭。
被他拽進了電梯,電梯上升的過程,他冷眸像死神,威逼的她不敢說一個字,她平時敢和他對着幹,那是梟爺沒動真格,現在……
她再掙扎試試?梟爺會毫不猶豫的捏死她!
楚洛寒不傻,“龍梟,你想弄死我,最好今天一次搞定!”
“閉嘴!”
電梯門再次打開,是vip病房!
是莫如菲所在的病房!
被強制拉出電梯,她眼前,又是一大片刺眼的紅,玫瑰花,整整鋪滿了vip病房的走廊,清一色,紅色的玫瑰花,血一樣的紅。
“嘭!”
梟爺一腳踹開了莫如菲病房的門!
莫如菲正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的吃水果,龍梟突然返回,她臉上突然一喜,起身笑道,“梟哥,你回來了,剛纔你離開,我還以爲你……”
她的話沒說完,龍梟長臂一扯,楚洛寒被他扯進了病房!
“啪嗒”
莫如菲手裡牙籤插着的一小片蘋果掉了,她大驚失色看着楚洛寒,“梟哥,她來幹什麼?”
龍梟嘴角傾斜,他表情,太可怕,立體的五官,因爲憤怒好像要變形了,鼻腔內哼出的冷氣,能把人凍死。
莫如菲自衛般往後退了一步,怯怯的不敢再吱聲。
龍梟一把將楚洛寒摔在沙發上,她雙腳一軟,整個人像散架的骨頭,跌進了柔軟的布藝沙發。
龍梟並不解氣,他猛然附身,高大結實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楚洛寒,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懲罰?
楚洛寒和莫如菲都瞪大了眼睛,旋即,楚洛寒的眼睛變成了玩味,莫如菲則在竊笑。
看來,楚洛寒惹惱了龍梟。
楚洛寒眼底的倔強並沒有完全消失,她盯着他,“你想幹什麼?”
龍梟冷哼,不耐,“你馬上就知道。”
“撕拉!”
他大手粗暴的撕開楚洛寒的白大褂,血腥的眸子死死鎖住她,“女人,你自找的!”
話音落地,他要繼續下一步動作,楚洛寒徹底清醒了,他要當着莫如菲的面羞辱她?他要徹底的粉碎她的尊嚴。
不!
這是她的底線!
“不要!”她小手抓緊他的衣領,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身下說出拒絕,生澀的兩個字,被她說出來,平添了幾分堅決,“不要……龍梟。”
“現在說不要,你不覺得太晚了?”他依然滿目的諷刺。
楚洛寒撐開眼睛,嘴脣輕輕顫動,“龍梟,這是你我之間的事,不需要觀衆。”
她大力護着衣服不讓他得逞。
他捏住她的下巴,“女人,原來你也知道要臉?”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忍不住了。
“刷!”
他再度將她拽起來,把人大力的拖入了衛生間!
“嘭!”他用腳踹上了門。
站在病房客廳內的莫如菲呆了呆,龍梟他要幹什麼?他要把楚洛寒殺了?他剛纔的表情,的確有可能。
紅脣上揚,她抽出一張紙,擦掉了手上的水果汁,靠在陽臺上等待他的審判。
楚洛寒,我等着你,看你死。
衛生間內。
龍梟圈住她的腰肢,將她抵在盥洗池臺子邊沿,她身後是一面大鏡子,鏡子裡,映出了龍梟暴怒的表情。
他不再客氣,手指帶着憤怒,剝掉她的白大褂,一把扯下她的長褲。
“龍梟,不!”
他要在這裡?!
不……
龍梟單手鉗制她的腰肢和手臂,長腿禁錮她的雙腿,不給她一點點掙扎的餘地。
“啪!”皮帶扣彈開,黑色西褲拉下!
死神上身的龍梟,要用這種方式揉碎她。
她愕然擡頭,看着他,“龍梟,你特麼變態!”
“哐!”
不想看她冷冰冰的眼神,龍梟粗暴的將她的身體翻轉,讓她背對着趴在臺子上!
挺身!
他殘暴的動作,將她貫透!
痛,撕裂、刀刺、鞭子抽打……說不出具象卻真實的痛,沿着腿間,火辣辣傳來。
“額!”
她痛到無法呼吸,汗水肆意流淌,但是她不能發出聲音,莫如菲就在外面。
龍梟一般動作一遍扼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鏡子,楚洛寒看到鏡子裡面難堪的畫面,啪嗒將眼睛死死閉上。
“楚洛寒,你怎麼不看?當初,你比今日還要瘋狂,現在裝什麼清純!”
當日?又是該死的當日,她根本不知道龍梟在說什麼。
“啊……”她忍無可忍,喉嚨裡擠出輕哼,旋即將嘴巴閉上。
“叫,大聲叫,楚洛寒,再讓我聽到你的叫聲!”
楚洛寒憋着刺痛,拳頭死死扣着水臺,“你……會……後悔!”
莫如菲終究還是明白了,一扇門之隔的裡面,正在發生着什麼。
她手指死死揪着窗簾,指甲嵌入掌心,要把窗簾摳出洞,龍梟此時正在與那個女人抵死纏綿。
若說龍梟這種做法是懲罰,那麼京都乃至全國有多少女人渴望着承受他的嚴懲?
她恨!
許久,裡面碰撞、低吼、喘息的聲音,終於停止。
莫如菲像是被人用狙擊槍瞄準了腦袋一樣,怔怔看着門,眼淚滑落,恨意翻滾。
楚洛寒……她必須死!
龍梟提好長褲,將癱軟的楚洛寒丟在衛生間,拉開門走了出去。
楚洛寒如同破碎的玩偶,緩緩的從盥洗臺上滑落,渾身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個關節,都是鑽心的痠疼。
她無力強撐着不讓自己墜落,然後抽了幾張紙將自己擦拭乾淨,提好了褲子。
再次擡頭,她看到了鏡子裡頭髮凌亂的自己,臉色蒼白,潮紅,汗溼黏着頭髮,一縷一縷的貼在臉上。
門外,龍梟將莫如菲趕出病房,自己坐在沙發上。
聽到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梟爺緊緊蹙眉,閉上眼睛。
楚洛寒洗了臉,用手將頭髮稍微打理了一下,撿起白大褂出來。
這一次,她看到了病房內的玫瑰花,客廳、陽臺、臥室,甚至她雙腳站立的這小小空間,都是紅色的玫瑰花瓣。
馥郁的玫瑰花的芬芳,驚世絕豔。
一片紅色的花海中,脫了外套的龍梟只穿着純白色襯衣坐在沙發上,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冷颼颼的道,“今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解釋?”
欺凌霸佔完畢,他還想要解釋?
楚洛寒辛酸的笑了,爲什麼,不在這之前要解釋?
她重新把白大褂穿好,口袋裡的筆剛纔不知道彈哪兒去了,“梟爺想要什麼解釋?如果我的解釋你不滿意,是否剛纔的事,你還要再來一遍?”
他的懲罰,不是一貫如此嗎?毫無新意!
梟爺冷哼,深眸戲謔看着一隻玫瑰花,“你?你還不配讓我浪費那麼多體力,但是……”他長指捏着一朵瑰麗的花,“我不介意讓姓康那混蛋的下場,重演一次。”
“啪”,他手指鬆開,花朵落地。
梟爺擡起鋥亮的皮鞋,輕輕的踩在玫瑰花上,慢慢的、慢慢的碾壓。
楚洛寒仰頭,她內心近乎癲狂,表情冰冷,“龍梟,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龍梟起身,他單手插入口袋,走到她跟前,一手擡起她的下巴,左右擺了擺,仔細看,還是看到了她臉上紅腫沒有徹底消退的痕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滿意,比起你對我做的,我今日一切,都太便宜你了。”
他抽回手,凜然、冰封。
楚洛寒深吸一口氣,“既然這樣,麻煩梟爺讓開,我要回去工作。”
“是去工作,還是去幽會?”
他嘲諷。
“不是每個人都和梟爺一樣清閒。”
“自然,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輕賤。”
楚洛寒無法再忍受,她邁開兩步,與他錯開,“龍先生,孕婦不適合呼吸香味濃度太高的空氣,這些花,還是拿走比較好。”
龍梟睥睨她的背影,“如此,你把它們清理出去,記住,你親自清理,一隻不剩的清理乾淨。”
楚洛寒攥緊拳頭,“我是醫生,不是清潔工,不負責清理垃圾。”
垃圾,她剛纔很清楚的表達着,房內這奼紫嫣紅的花朵,都是垃圾。
你不是要給她浪漫嗎?在她看來,不過爾爾。
梟爺揚脣,他緩緩回到沙發上,雙腿交疊,“那就給我把垃圾打掃乾淨,否則,我會把你和你的野男人……這兩個礙眼的垃圾,丟到垃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