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絲懿就是想要看到自己出醜,看到自己的狼狽,以此來滿足她的變態心理。
深吸一口氣,蕭雲嬋讓自己的情緒恢復平靜,看着陸絲懿的眼眸中再無波瀾。
“你到底有什麼事,沒事的話請你離開。”
陸絲懿知道激將法對蕭雲嬋沒用,索性也不跟她廢話。
“我這次來就是爲了找你,沒有其他的目的,只是告訴你,如果你不想離開,可以一直留在這裡。”
“你是說,我可以不用搬走?”
氣息因爲激動而變得急促,之前蕭雲嬋還一直在發愁她該怎麼跟兩位老人交代,如今陸絲懿親口告訴自己不用離開了,她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卻無法掩飾內心深處的不安。
陸絲懿的是什麼樣的人蕭雲嬋再清楚不過了,她怎麼會這麼好心,居然讓自己不用搬走,到時候商業街建成,她這個花店顯得那麼突兀和不合時宜,對陸絲懿的生意有多大影響,那是無法估量的。
“爲什麼?”
沒有一個能說婦人心的回答,蕭雲嬋便可以直接給陸絲懿判定死刑。
爲什麼,陸絲懿望着花店屋頂,那是被紫藤花裝飾的,一條條的花藤垂落下來,就像是一隻只紫色的蝴蝶一般,令人神往。
“因爲你是他最惦記的人,我想利用你,把傅御南引回來。”
傅御南是陸絲懿記掛了十幾年的男人,她的童年,少年,青春全都投注到傅御南的身上,甚至讓自己的青春在一片等待中辛苦度過,如今青春不在,愛人不在,陸絲懿可以說是輸的一敗塗地。
所以,她不甘心,不到最後,不聽到傅御南親口說出,她是不會放棄的。
又是爲了傅御南,陸絲懿此時已經變成蕭雲嬋眼中的笑話了,可惜她還不自知。
“陸絲懿,別再做夢了,我和傅御南沒有任何關係,你休想利用我達成任何目的。”
話不投機,蕭雲嬋直接下達逐客令。
“我是不會放棄了,所以你最好考慮一下
。”
蕭雲嬋是不看重錢的女人,這樣的人越是來硬的她越是反抗,陸絲懿在這方面已經吸取教訓,所以她決定採取柔軟的一面,人心都是肉做的,想必她會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
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在陸絲懿這方面蕭雲嬋早已經耗盡了力氣,只是沒想到事到如今,已經大獲全勝的陸絲懿居然還是不肯罷休,她到底想要幹什麼,傅御南都走了,丟棄了她們,她還想看自己的笑話嗎。
“媽媽,你在想什麼?”
陸絲懿的話一直在蕭雲嬋的腦海中迴盪,她臨走時候留下的那個眼神深深的觸動了自己的心,自己也是女人,對愛的堅持,自己感同身受。
“童童,你想爸爸嗎?”
這是蕭雲嬋第一次張口詢問關於傅御南的事情,以至於蕭童童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眼神偷偷詢問南顏,換來肯定答覆後,他這才鬆了口氣。
“媽媽,我相信爸爸。”
不需要多言,傅御南當初的離開肯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他走的那麼匆忙,卻是和自己最後道別,所以蕭童童認定,傅御南是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
蕭童童沒有蕭雲嬋之前的經歷,他只是懷有單純的一家團聚的想法,可越是單純的想法只會誤導個人的看法,所以因爲他想一家團聚,所以纔會盲目的堅信傅御南。
“童童,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什麼叫做自欺欺人。”
不是蕭雲嬋打擊蕭童童,而是她被傅御南打擊太多次了,一次次的欺騙和忽視,已經讓她看透了傅御南,自己在他心中到底佔着多少分量,才足以讓傅御南已經知道陸絲懿曾經意圖燒死自己卻還是跟她藕斷絲連。
傅御南就是一個大騙子,哪怕他都已經跑路了還要欺騙蕭童童,讓他堅信他有一個說話算數的父親,爲什麼他要這麼殘忍,爲什麼他連一個小孩子都要騙,爲什麼他的心這麼狠!
蕭雲嬋將筷子扔到桌子上,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房門鎖上,壓抑的氣氛讓南顏和蕭童童頓時感到
大事不妙。
“是和爸爸有關嗎?”
南顏默默的點點頭,畢竟之前的事情的確是傅御南不對,而且他把蕭雲嬋傷得太深了。
“爸爸以前做了很多傷害媽媽的事情嗎?”
這個問題有些尖銳,因爲涉及到傅御南的所作所爲其實另有苦衷,南顏給不了蕭童童回答,但他希望蕭童童不要誤解傅御南。
“在我眼裡,最重要的人是媽媽。”
那也就表明,傅御南是第二重要的人,如果他膽敢傷害蕭雲嬋的話,南顏突然冷汗直流,似乎這對父子之間已經出現裂痕了。
“童童,你爸媽的事情我作爲一個旁觀者是沒有權利發表言論的,同樣的,你爸媽之前的矛盾也是在沒有你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所以你不能聽任何人的意見就對他們的矛盾下定論,等你爸爸回來,聽他們親口把曾經的事情跟你說,然後用你自己的見解來判定,好不好?”
傅御南,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怪只能怪你有一個太聰明的孩子,說謊還真不是我的強項,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孩子。
深夜時候,蕭雲嬋從房間裡走出來,剛剛走過去猛然又停下了腳步,戰戰兢兢的回過頭來,卻發現沙發上居然坐着一個人。
昏暗的月光從窗戶的縫隙中照射進來,正好照在那個人的臉上,有棱有角的側臉在昏暗之中看起來還是那麼英俊帥氣,一時之間蕭雲嬋只感覺一陣窒息,她已經無法呼吸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自己看錯了,蕭雲嬋轉過身去繼續往廚房走去,嘴裡一直唸叨着,一定是自己太渴了,缺水嚴重所以出現幻覺。
“雲嬋,是我。”
饒是沙啞的聲音聽起來卻依舊充滿男性魅力,一聲呼喚便讓蕭雲嬋雙腿發軟,她終究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心,哪怕大腦還在自我催眠,可雙腳已經不聽使喚。
“爲什麼,爲什麼你還要回來,爲什麼你要出現在我眼前,你走,你馬上給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