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父親的病剛剛好轉,母親已經擔驚受怕好幾天,她的心理再也經受不起任何打擊了,傅御南這個傢伙,難道一定要捏痛她的軟肋嗎。
“你就這樣跟我說話嗎,似乎是在威脅我一樣。”這樣的語氣根本就不能讓傅御南滿意,畢竟蕭雲嬋現在可是有把柄被自己握在手上,難道她不知道該討好自己嗎。
蕭雲嬋低下頭去,似乎是在做着痛苦的掙扎,片刻後這纔開口,“求求你,不要告訴我的家人,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傅御南對蕭雲嬋的屈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算了,我最不喜歡強人所難,你這麼委屈,我也沒什麼興趣。”傅御南離開,將蕭雲嬋一個人丟在房間中。
蕭雲嬋一直都在強忍着,現實不允許她再固執些什麼,她也沒有任何本錢去和任何人爭奪,更何況她心理很清楚,不僅是蕭氏公司,就連蕭雲嬋現在也絕對離不開傅御南,只有依靠着他,父親的藥費纔會有着落,蕭氏公司纔不會破產。
如果這一切僅僅只是爲了彌補傅御夢對蕭家造成的傷害,對於蕭雲嬋來說,已經足夠了。
傅御南不需要做那麼多,蕭雲嬋不屑,自己家的事情,更需要自食其力,如果一味依靠傅御南,那蕭家永遠都不會重振旗鼓。
或許,自己太執着於感情,纔會忽略現實最要緊的問題。
悄無聲息的從傅御南家離開,蕭雲嬋直接來到公司開始爲自己所拖延的事情忙碌起來,雖然雙手還有些力不從心,但她已經沒有時間抱怨和休息,蕭氏公司的將來就掌握在自己手中,稍有放鬆就會讓機會轉瞬即逝。
“蕭總,休息一會兒吧。”
窗外夜幕降臨,整個公司只剩下蕭雲嬋辦公室的燈還亮着,秘書因爲擔心她的安全,一直陪到現在,可就算是如此,都已經快十點了,蕭雲嬋還不打算離開,她沒必要這麼拼。
“你怎麼還沒走?”
聽到秘書的聲音,蕭雲嬋
這才從層層文件中擡起頭來,揉揉有些發酸的脖子,端起面前已經放涼的咖啡大口吞下。
“蕭總,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去吧,身體要緊。”蕭雲嬋的父親就是因爲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公司上,所以纔會在公司遇到重創的時候心力交瘁最後住院,難道蕭雲嬋也要這樣嗎。
這樣大的工作量還真是把蕭雲嬋累的夠嗆,可她沒有時間讓自己休息,“你先回去吧,明天不上班,你應該好好休息。”
秘書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是黯然搖搖頭,又給蕭雲嬋衝了杯咖啡,轉身離開。
寂靜的辦公室裡只剩下蕭雲嬋手指敲打鍵盤的聲音,等她把所有工作都忙完的時候,早已經累的筋疲力盡,索性就直接往沙發上一倒,呼呼大睡起來。
“喂……”該死的,低聲咒罵一聲蕭雲嬋還是接通了把她吵醒的電話,窗外陽光明媚,晃的她睜不開眼睛。
“你在哪裡!”傅御南的聲音簡直要把人凍死。
蕭雲嬋有些反應不夠,一直等傅御南問了三遍後這才慢吞吞的說自己身在公司,隨即電話掛掉,蕭雲嬋看着手機發呆一會兒,又重新躺下。
十分鐘後,辦公室的門被人大力敲響,蕭雲嬋帶着一對令人恐怖的黑眼圈,用想要殺人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傅御南,聲音沙啞。
“所以,你一大早來敲我的門只是爲了讓我陪你吃早餐?!”開什麼國際玩笑!
傅御南很無辜的笑起來,只是突然想約蕭雲嬋一起吃飯而已,他也沒想到蕭雲嬋居然昨晚加班到深夜,這一臉疲憊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有點讓人恐怖。
“蕭雲嬋,你沒必要這麼拼命,有什麼事情完全可以找我幫忙,我給你派人幫你解決問題,絕對事半功倍。”傅御南對自己的人是絕對自信,尤其是對經營管理,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能手。
蕭雲嬋看着傅御南的自信,只回應了一個嗤鼻冷笑,“你的自信,真讓人噁心。”
“你可以嫉妒,但絕對不能對他們鄙視。
”因爲蕭雲嬋沒有見識過他們的能力,雖然大多數時候傅御南都是親力親爲,所有事情他更習慣自己親自動手,但如果讓他將手頭的事情轉給手下,他也是絕對放心。
一個企業龍頭,如果對自己的手下沒有絕對的信任,那就像是不相信自己的手足一樣,這樣的公司也絕對經營不了多少時間,只會敗給自己的多疑。
蕭雲嬋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可她的眼神中……傅御南明白了。
“我是在嘲笑你,傅御南你始終都是這樣,因爲你一直都高高在上,因爲你從來都沒經歷過艱難,更不知道自己的辛苦經營被人一夕之間毀於一旦的絕望和痛苦,所以你可以把別人的難過三言兩語的描繪出來,根本就不會當回事。”
就是這樣,傅御南從來都不會明白他們這種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人一步一步往上爬有多麼辛苦,他可以上外國名牌大學,可以從小就耳濡目染商場上的爾虞我詐,所以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一切可能都想到。
可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父親是怎麼樣從最開始的一個小商販變成現在公司的老總,他靠的是自己對市場的瞭解和長時間的觀察,每天起早貪黑的去市場調查,明白最底層人們生活的需要和買賣的心理,只有抓住買家的心,纔會賣出自己的產品。
這一切都是最寶貴的經驗,而不是靠自己的大腦胡亂去猜測,蕭雲嬋怒聲喊道:“傅御南,我笑的是你,你這頭自以爲是的蠢豬!”
蕭雲嬋的聲音很大,整個餐廳正在用餐的人紛紛轉過頭來把目光全都集中在蕭雲嬋和傅御南的身上,頓時一陣議論聲紛紛傳來,傅御南的臉色已經冷的結霜。
“你的東西很好,很貴,但從來都不愁賣不出去,爲什麼,因爲你賣給的全都是有錢人,全國有多少有錢人,又有多少窮人,又有多少人能買起你的東西,你的市場調查又是針對哪一部分的百姓?你知道那些貧困山區的人們都是怎麼生活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卻還有臉在這裡自以爲是的說着無關痛癢的屁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