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聽保姆說話,蕭雲嬋轉身往牀上躺去,背對着保姆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不要來打擾我。”
保姆張張口,只能無奈的嘆口氣,她已經沒有資格在蕭雲嬋的面前說話了,或許她不該多說什麼,可是她真的不想看到傅御南和蕭雲嬋之間產生什麼誤會。
可是她不想因爲自己讓蕭雲嬋和傅御南之間的誤會加深,只能無奈的對着蕭雲嬋的背影說道:“對不起蕭小姐,或許今天我不該對你說這些,你說的沒錯,我所認識的傅御南只不過是待在別墅裡的他,可是八年的時間也不是一句話就可以肯定的,我雖然沒什麼看人的本領,但八年的相處,從我一個保姆的身份裡,我還是可以感覺到先生和其他的男人不一樣。”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樣說會不會有什麼作用,可保姆還是希望蕭雲嬋能夠緩解和傅御南之間的矛盾。
輕輕的走出房間,保姆將房門關上,彷彿心中的希望也隨着這扇門被關在門外似的,她真的很希望蕭雲嬋和傅御南之間能夠和好如初,不要再有任何的誤會產生。
走下樓,保姆心不在焉的站在水池邊擦洗着盤子,心中還在想着剛纔蕭雲嬋所說的話,手中一滑竟然把盤子給摔了,咔嚓一聲碎片四濺,也把保姆飄走的思緒拉回來,她慌忙把盤子的碎片收拾起來,卻在匆忙之中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給劃破了。
殷紅的血一滴接着一滴的從手指的傷口中冒出來,保姆卻一動不動的望着傷口發呆,身上的傷口破了還會癒合,可是心裡的傷口一旦產生就會是一輩子,哪怕以後會癒合了,可還是會隱隱作痛,時刻提醒着你,絕對不能忘記當初所發生的事情。
美好的東西總是會遭遇別人的嫉妒,同樣的,一旦有任何裂痕產生,就再也經受不了任何輕易的打擊,總會有人趁虛而入,到時候只要一方產生心理動搖,就會走入不歸路。
所以,她必須要主動的幫一把傅御南了。
保姆隨意的擦了擦手,便走出廚房直接到桌子前撥通了傅御南的電話,鈴聲響起,保姆的心頭一沉,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這樣做,可是當她想要匆忙掛掉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卻清晰的傳來傅御南的聲音。
“劉媽,怎麼了?”傅御南的聲音帶着一絲急促,“是不是雲嬋有事?”
“哦,小姐沒事,是我,是我想跟先生說句話。”保姆慌忙說道。
傅御南有些不明白,語氣帶着疑惑,“什麼事?”
和之前完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語氣,這次充滿了距離,讓人心頭一冷。
保姆卻已經習以爲常,但從這個方面就足以證明,傅御南是在乎蕭雲嬋的,好幾次了,保姆都發現只要和蕭雲嬋有關的事情總是會讓他無形之中變得緊張起來,可蕭雲嬋卻從來都沒發現過。
“先生,我剛纔去給小姐送飯,可是她什麼都沒吃,我發現小姐還在生你的氣。”保姆緩緩說道。
傅御南心頭一沉,她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那就麻煩你換別的飯菜給她吃了,總之一天三頓飯她是絕對不能缺的,儘量富含營養,讓她少吃多餐,清淡一點,她不能聞油膩的東西。”
傅御南絮絮叨叨的說着,保姆默默點頭聽着,等他說完之後,保姆纔開口說道:“先生,如果您不忙的話就早點回來吧,我看小姐似乎不高興,她需要一個男人安慰她,女人都是溫順的,更喜歡別人順從自己,或許這樣做對男人來說有些拉不下臉,可是爲了自己的女人,哪怕是低頭認錯又有什麼不可的。”
傅御南聽出了保姆的意思,她這是讓自己跟蕭雲嬋低頭認錯,雖然感覺有些不太可能,可是現在他也不想讓自己和蕭雲嬋之間的關係繼續僵持下去,等保姆說完之後,他沉思了一會兒,隨即說道:“我明白了,謝謝。”
這一聲感謝讓保姆如獲大赦一般,心頭頓時鬆了口氣,笑着說道:“先生,您客氣了,我只是不
想看到先生和小姐之間因爲一些誤會而分開,緣分來的不容易,更何況那是自己所愛的人,我只是想看到小姐和先生能夠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就高興了。”
掛掉電話,保姆別提多高興了,雙手握在一起面帶笑容的在客廳中轉來轉去,一想到傅御南和蕭雲嬋和好如初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裡得到特別滿足似的,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莫名其妙中,保姆的眼中竟然佈滿淚水,她本來是想要擦掉的,可眼淚瞬間決堤而出,止也止不住,曾經已經被封存的記憶突然傾瀉而出,留戀的悲傷的絕望的,直至最後的毅然決然,所有的一切都一幕幕的出現在眼前,充滿那麼多讓人心中悲痛的故事。
將臉上的淚水擦乾,保姆轉身回到廚房中,不一會兒又傳來洗洗涮涮的聲音。
下午五點鐘的時候,傅御南早早的回來了,一邊將外套遞給保姆,一邊詢問蕭雲嬋的情況。
一整天蕭雲嬋都一點東西沒吃,還躺在牀上連動也不願意動一下,聽到這話,傅御南也是眉頭一皺,便大步往樓上走去。
保姆突然叫住了他,“先生,多順着小姐的話往下說,女人都是喜歡聽情話的。”
這種事情,傅御南絕對比身爲女人的保姆更清楚,沒有多說什麼便推開了蕭雲嬋的房門。
落地窗的門是打開的,一陣陣微涼的風從外面吹進來,整個房間都是冷冷清清的感覺,白色的窗簾被風吹起,就像是一個白色的影子一般在房間中翩翩起舞。
而蕭雲嬋竟然只穿着睡衣躺在牀上,看她的樣子似乎是睡着了,全身蜷縮在一起,看起來就讓人心痛。
傅御南大步走過去,將一旁的被子輕輕的搭在蕭雲嬋的身上,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一把,冰涼的可怕,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用這種方式折磨自己,難道就是爲了讓自己生氣嗎,他寧願生氣和蕭雲嬋冷戰,也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