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天晚上結束了SBS人氣歌謠特別錄製的“東方神起eback”後,他們就直接回到了宿舍,時間是22:40,是幾天以來回來最早的一天。

有天換下衣服直接進了廚房,昌珉坐在客廳的電腦前對他喊了一句,“哥,煮兩袋拉麪吧,我也餓了。”

“知道了。”有天一向很善良。

在中依然像例行公事一樣躲到陽臺打電話。

“又在給韓庚哥打電話嗎?”允浩看着在中的背影問俊秀。

“可能吧。”俊秀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能這樣,我們……我們纔是一個組合的,不是嗎?”允浩嘟囔着。

“哥,你在嫉妒嗎?”俊秀有些好笑地看着允浩。

“嫉妒?纔沒有,只是……算了,俊秀啊,一起洗澡吧。”允浩說着伸手拉俊秀。

“不要。”俊秀甩開允浩的手進了臥室。

“喂,金俊秀……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無奈之下允浩只好一個人去洗澡。

“俊秀哥,快來看,是力尹……新造型呢,快過來看……”昌珉在客廳裡大喊。

“什麼?力尹?”俊秀探出腦袋。

“嗯……好像是她的最新視頻……快來看……”

俊秀匆匆忙忙提着褲子從臥室裡衝出來,惹得從陽臺上下來的在中一陣嘲笑,“什麼啊……真應該拍下來傳到網上……”

這時有天也過來了,他把手中的拉麪遞給昌珉,“真不錯啊,比以前漂亮好多……”

鏡頭前,力尹甜甜地笑着,她穿着白色的T恤,頭髮不知什麼時候被拉直了披在肩頭,與俊秀記憶中的某個畫面瞬間重疊在了一起。

他們已經有十天沒見面了,整十天……俊秀記得很清楚。

記者:力尹小姐的本人更漂亮啊……而且看起來也很親切,是個很文靜的女孩子啊。

力尹靦腆地笑笑,“謝謝。”

記者:力尹小姐出道的時間很短,可是卻取得了令大家刮目相看的成績,真的很了不起啊,很多人都很喜歡你……你知道嗎?

“是,這跟歌迷的熱情支持是分不開的,真的非常感謝大家。”力尹握了握手中的MP3說。

記者:剛纔看你一直都握着這個Mp3,朋友送的?

力尹想了一下,然後輕輕點了點頭,“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送的。”

記者:很重要的朋友?男朋友嗎?

力尹趕緊擺擺手,“不是,不是……”可是臉上卻有些紅潤。

記者:我是看玩笑的,力尹小姐不要太緊張……我想力尹小姐可能還沒有戀愛過吧,13歲從中國來到韓國,之後就是學習、訓練……好像不太容易會有這樣的機會……

力尹很羞澀地甩了一下頭髮,依舊是一臉很難爲情的笑容,“是……因爲一直訓練的關係,所以……連初戀都還沒有……是真的。”

記者:哇……臉都紅了,真的很清純啊,那麼力尹小姐理想中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呢?

“嗯?”

記者:理想男友。

力尹又握了握手中的Mp3,沉思了片刻,“事實上……真的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爲年齡還太小……而且也很喜歡唱歌……”

記者:之前跟東方神起的成員細亞俊秀合作了《Timeless》,歌迷們一直很關注兩個人……而且也很好奇力尹小姐對他的評價。

力尹點點頭,“真的……是一位很帥氣的哥哥……”

記者:不是章魚麪包嗎?

力尹掩面而笑,“不是,嗯……他是一個給了我很大影響的人,對音樂的理解、追求、執着……讓我很感動,從他那裡學會了很多東西,嗯,真的是一位帥氣有風度而且擁有清澈靈魂的人,在每次上臺之前都會沉着有風度地幫我打理好一切,所以……真的很感謝俊秀前輩。”

記者:最後,東方神起最近出了新專輯了,力尹小姐聽過嗎?

力尹:是……聽過。

記者:那麼對着鏡頭……對那個前輩說點兒什麼吧。

力尹很鄭重地行了個禮,“真的很感謝您一直以來的幫助……新專輯發行了,祝賀前輩……一定要加油啊。”

畫面定格,力尹的微笑停在那裡。

“哇……還沒有過初戀,這個圈子裡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啊?”昌珉覺得很神奇。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不是說你也沒有過嗎?”在中漠不關心地走開了。

“哥……你覺得呢?”昌珉回頭看着有天。

“力尹呢,看起來是那種不是很會表達感情的女孩子,如果你不推着她向前走,她很可能永遠不會向前走,如果你推着她向前走,她纔會考慮要不要向前走……”有天說。

“那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也沒有,不過……擁有清澈靈魂的人,嗯?”有天拍拍還在發呆的俊秀的臉嬉笑着走開了。

昌珉也在笑着,可是俊秀一點兒都沒看到。

第二天,公司總部。東方神起在8樓走廊裡碰到了力尹,她剛從企劃室長辦公室裡出來,而他們則是要進去。

“您好。”力尹靠向一邊欠了欠身體。

“你好力尹,又燙成捲髮了?”有天笑着說。

“是……”力尹心不在焉地回答。

“新歌我聽了,很好聽……已經下載到Mp3裡了。”

“嗯?”這次力尹乾脆連昌珉的話都沒聽見。

俊秀早就發現她不對勁兒了,忍不住走到她身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我很好。”力尹擡起頭看着俊秀,眼睛裡霧濛濛地。

“到底怎麼了?”俊秀更着急了。

“真的沒事……”力尹艱難地笑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經紀人似乎看不下去了,“還不是老一套嗎?新mv裡播放了和你一起錄節目的鏡頭,而且得了人氣獎也說是因爲你的關係……這幾天網上出現了許多Anti的言論……爲了這件事纔會去企劃辦公室。”

“不是的……”力尹拽了拽經紀人的衣袖,又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俊秀。

允浩很無奈地嗤笑了一聲,“力尹吶,不要爲這種事傷心,沒關係……我們也碰到過這種事情,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沒有必要……”

“是,哥哥……我知道了。”力尹又看了一眼俊秀,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讓她心裡很難過。

“好了,我們走吧。”允浩走在最前面,昌珉跟在他身後。

“不要再想了,好好努力就行了。”在中也顯得很不開心。

俊秀站在原地沒有動。

“不走嗎?”力尹問他。

“走啦,走啦……”有天拍了拍俊秀的肩膀,拉着他向前走,“你是不是想害死她啊,我提醒你,這裡可是8樓,是公司高層出入的地方……”

俊秀轉頭驚訝地看着有天。

“一會兒不是記者招待會嗎?抓住機會澄清吧……放心,不會有事的……比起跟我們合作的其它女藝人,力尹的情況還算是最好的,嗯?”有天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反而笑得很開心。

那天,俊秀破天荒第一次對記者提出的緋聞事件做出了正面迴應,以前記者的提問中有涉及到此種問題的,他總是閉口不答,也因此才被稱爲東方神起的絕對緋聞絕緣體。

他說的很從容,“張力尹……是我非常欣賞的一個後輩,擁有很好的演唱實力,而且之前在節目中也說過,她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好朋友,能夠參與到她的歌曲中,我很榮幸……我不想因此而傷害到一個新人,或者成爲她前進道路上的負擔……請大家公正地對待她還有她的歌,不要再做出一些沒有實事根據的猜測了,我們僅僅是非常好的朋友而已,而且目前我本人也不會考慮除了唱歌、跳舞、表演之外的其它事情……希望大家能夠繼續支持東方神起。”

晚上回到宿舍。

俊秀一個人默不做聲地進了臥室。其餘四個人除了有天一臉輕鬆外,另外三個都是一臉的迷惑與驚訝。

“俊秀哥,今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第一個表達想法的是昌珉。

“我坐在那裡……都被他嚇壞了。”在中撫着胸口。

“哥……我的手都被你抓紅了。”昌珉舉起手給在中看。

“那小子今天真的很奇怪,既然要澄清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坐在那裡像傻子一樣,真是的……”允浩雙手交叉胸前,搖搖頭說。

“可是,俊秀哥跟力尹真的沒有什麼嗎?我怎麼每次看到他們倆都覺得很奇怪啊?”昌珉說着看向其它人。

“什麼?”在中、允浩同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我倒覺得很正常,這像是俊秀的方式……”有天說,“力尹一個人在韓國,只有17歲,還是個solo歌手,說起來她的情況還不如韓庚哥呢,韓庚哥還有組合成員照顧,在中哥偶爾也會通個電話,而力尹卻有些孤單的可憐……換作是我們也會這麼做的,俊秀也只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在中,允浩,昌珉聽了點了點頭。

這時,俊秀從臥室裡出來了,有天望着他重重嘆了口氣。

力尹吶,你知道嗎?這是我保護你的方式,對着一羣陌生人講着言不由衷的話。

我也不知道怎麼做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對。

可是,又似乎沒有別的選擇……我們註定是這種人,要看着別人的眼光,聽着別人的言語,依着別人的喜好去尋找方向……

力尹啊,你明白嗎?

俊秀有種想哭的衝動,他倚在浴室的門口看着手機屏幕上微笑着的力尹,深深低下了頭。

俊秀和力尹的緋聞事件很快就平息了,其實也不能算是平息,因爲與幾天之後發生的東方神起隊長瑜滷允浩的投毒事件相比,這件事是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當得知這件事之後,力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俊秀,在電視報道中她看到了他蒼白的臉和痛苦的眼神。

力尹慎重地想過之後,決定不要給他打電話或者發短信了,她想他現在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而且身邊也一定會有很多人。

“力尹……”經紀人推門進來,“原定的今晚你和俊秀的通告取消了,他可能沒有辦法上節目。”

力尹早就想到了,“知道了……姐姐,允浩哥怎麼樣了?”

“已經醒過來了,聽說沒什麼事,休息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可是被嚇壞了。”

“那就好……”力尹想了想才問,“那其它的哥哥還好嗎?”其實她更想知道俊秀。

“嗯……已經回去休息了,他們守了允浩一天一夜……一直到他醒過來纔回去的。”

“哦……”

力尹在心底嘆了口氣,現在她沒有辦法安靜下來做其它事情,她很想知道俊秀現在好不好,有沒有吃飯或者睡覺。

力尹在午夜之後接到了俊秀的電話,這是他第二次打來的,而且又是午夜之後。

“力尹……是我。”俊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我知道,有顯示的,哥哥……怎麼不休息呢?”力尹聽了俊秀的聲音很辛酸。

“實在不知道應該打給誰,所以就撥了你的電話……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其實我也沒有睡,也想要給你打個電話的……允浩哥,他還好嗎?”

“嗯,好多了……可是很傷心……”俊秀的聲音開始哽咽。

力尹不知道怎樣說什麼……這樣的心痛,心傷,是無法用語言去安慰的。

“其實,我們並不奢望所有人都喜歡我們……可是至少希望他們不要傷害我們,我……覺得允浩哥很可憐,他好像在代替我們接受傷害,我們只能在一旁看着……沒有辦法……”力尹聽到了俊秀輕微的啜泣聲。

“不要再難過了……很快就會過去的,允浩哥他,不會有事的……”

……

“哥哥,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喜歡我們的人,也會有不喜歡我們的人……如果不能改變那些不喜歡我們的人的想法的話,就去想想那些喜歡着我們的人吧,而且那些喜歡我們的人要比不喜歡我們的人多很多,不是嗎?”

“嗯,我知道了……”流着眼淚的俊秀終於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

“哥哥……很累了吧,去睡吧……”力尹輕聲說。

俊秀對着話筒輕輕舒了一口氣,他真的很想電話那頭的女孩兒,在他最難過,最傷心的時候……她的聲音,她的話語……好像一個溫暖的港灣,使他可以放心去停靠……然後沉沉地入睡。

“哥哥……好好休息吧。”

“力尹……謝謝,晚安。”

三天後,允浩重新站到了媒體面前,經過了這次事故,他顯得比以前更加堅強,更加成熟。

“我……非常感謝大家,感謝關心我的歌迷,感謝讓我能夠重新站在這裡的所有人,特別是我身後的這四個人,對……非常感謝……”允浩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四個人動情地說,“至於那個傷害我的人,我想我會原諒她的,因爲我們俊秀跟我說,哥……這個世界上有喜歡我們的人,也會有不喜歡我們的人……如果不能改變那些不喜歡我們的人的想法的話,就去想想那些喜歡着我們的人吧,而且那些喜歡我們的人要比不喜歡我們的人多很多,不是嗎?我想把這些話送給大家,感謝所有喜愛東方神起的人……我很好,我們會繼續努力的……我愛你們。”

沒有通告時的力尹會像從前一樣,白天去學校上課,晚上放學回到宿舍。

這天,她只上了半天就回來了,因爲老師有事下午的課被取消了,所以她就決定回宿舍換件衣服然後下午去公司練習。

可是在宿舍門口,她卻意外地看到了俊秀。

“俊秀哥?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力尹四下裡看了一圈,驚訝地看着俊秀。

“沒有人看見,我剛剛一直躲在頂樓,看到你回來了,才從上面下來的……”俊秀一邊說着一邊不停地搓着雙手。

力尹看到他的樣子,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趕緊拿出鑰匙打開門讓他進去,免得被別人看到。

力尹的宿舍。

俊秀迅速朝四周看了一圈兒。一間臥室,一間客廳,一間洗手間,一間廚房,面積卻比他們的宿舍小很多,不過很乾淨,所有的家用電器、傢俱也很簡單,是看起來很舒服的那種簡單。

“我平時沒有喝咖啡和飲料的習慣,只喝水可以嗎?”力尹從廚房裡探出腦袋。

“哦……水就可以了。”俊秀坐在沙發上依然在打量着這個小小的宿舍。

一會兒,力尹端着兩杯水和一盤蘋果從廚房裡出來了,“今天沒有通告嗎?你怎麼出來了?”

俊秀拿起一塊蘋果咬了一口,“昨晚3點爬起來到KBS錄了女傑,一直到早上8點才收工,所以白天就沒有安排其它通告,不過晚上,MBC還有一個節目要上。”

“那你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

“也不是……睡了兩個小時。”

“其它哥哥知道你出來嗎?”

“出來的時候,他們還在睡覺呢。”俊秀避開力尹看向他的眼神。

“什麼?你是偷偷跑出來的?”此時的力尹已經不是驚訝了,而是害怕,“那他們醒來之後找不到你怎麼辦?”

“他們嗎?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那麼早就醒過來的。”

俊秀說的這麼自信,力尹忍不住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對他們做了什麼手腳。

“那你來這裡……”

“啊……一個人開車在外面溜,沒地方去。”天知道他金俊秀躺在牀上是如何痛苦地忍住不睡,等到那四個傢伙都睡熟了之後才偷偷跑出來。

“那……你吃過飯了嗎?”力尹看看錶,已經過了12點了。

俊秀搖搖頭,“還沒有。”

“我又沒有辦法請你出去吃飯,就簡單給你做一點兒吧。”力尹用詢問的眼神看着俊秀。

“什麼?你是說……要做飯給我吃嗎?”俊秀顯得異常興奮。

力尹點頭,起身,“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看着力尹在廚房裡丁丁當當地轉來轉去,俊秀心裡甜絲絲地滿足。他突然想起以前他們五個人討論將來會找什麼樣的女朋友的時候,昌珉就說他將來的女朋友一定要一刻不停的做飯,俊秀記得自己當時還嘲笑他說簡直就是一隻豬。

可是現在,他卻寧願當一隻豬……一隻幸福的豬。

沒多久,力尹就從廚房裡端出兩菜一湯還有兩碗米飯擺到餐桌上,“俊秀哥,可以吃了,我不是很會做,你就簡單吃一點兒吧。”

俊秀的心怦怦跳得厲害,他夾了一口涼菜放在嘴裡,“不錯啊,很好吃。”

力尹聽後甜甜地笑了,“這是我們中國的做法,我還擔心你吃不慣呢。”說完她又給俊秀盛了一碗西紅柿雞蛋湯。

俊秀又吃了一口辣椒炒臘腸,用力點了兩下頭,“好吃。”

力尹又把盤子向俊秀那邊挪了挪,“那就多吃點吧。”

“怎麼?你不吃嗎?”俊秀看到力尹一直沒有動筷子。

“嗯,好啊。”力尹夾了一小口米飯放到嘴裡。

吃飯的時候,力尹一直都在偷偷看着俊秀,他的吃相很像一個幼兒園的小孩,不停地往嘴裡塞,似乎吃的越多越會得到老師的表揚。

有那麼一刻,她甚至還有些懷疑,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人真的是叱吒風雲的細亞俊秀嗎?其實,他並不遙遠……他與自己的距離是如此接近,彷彿一伸手就觸碰到了。

吃過午飯之後,力尹就把俊秀“趕”走了,東方神起剛剛經歷了一場劫難,力尹不想他們再有事,更不想俊秀有事。

送走了俊秀,力尹爲自己剛纔吃飯時產生的那種幸福感覺感到害怕。她不該讓他走進自己的宿舍的,不該留他吃飯的,更不該爲他做飯的。

可是這一切她都做了,還是毫不猶豫地做了。

晚上返回宿舍,俊秀一個人在客廳邊唱着《All rise》邊跳舞。

昌珉從臥室裡出來看的目瞪口呆。

允浩:“這小子……今天是怎麼了?”

在中搖搖頭,“不知道,有天吶……你知道俊秀他……”

有天笑笑,“大概……快忍不住了吧。”

允浩:“你說什麼?”

有天:“沒什麼……最近不是發生了很多事情嗎?”

在中似乎立刻理解了,“所以……隊長大人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呀,如果再有一次的話,那小子非瘋了不可。”

有天依舊笑了笑,然後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