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名,覺得不行,得叫個名字,至少得讓緣生認識自身,便隨便想了個名字:
李落百。
黃琪雪家境甚好,有上百個傭人,但是琪雪從不讓他們做粗活,覺得粗活得自己幹,什麼挑水洗衣。因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誰教的?爸爸教的。
黃琪雪從不欺負傭人,因爲她覺得傭人也是人,只是身份不同,不足以導致地位不同。應該以平等相待乎,誰教的?媽媽教的。
黃琪雪從不喜歡和別的孩子出去玩,因爲她覺得黃金自在書本中,讀四書,讀歷史,不比遊戲差,誰教的?爸媽教的。
有天琪雪一家準備去看海,他們穿的整齊。琪雪問爸爸媽媽:爲什麼不讓那些傭人和我們一塊去,他們爲什麼不和我們一塊去,我們同屬一個家庭。
爸爸媽媽笑了,覺得自己的孩子真懂事。爸爸道:不行,他們是傭人,傭人就該做傭人所做的事情,比如什麼掃地呀。
琪雪不願意了,反駁道:傭人也是人,爸爸總是貶低他們,他們長得和我們一樣有血有肉,爲何不能一塊來?
爸爸笑了,道:對對對,雪雪批評的很對,爸爸這就讓他們放下手下的活,跟着我們一塊去玩。
就這樣,他們這一行人在大街小巷上,都非常顯眼,因爲每個人都坐着馬匹,外人見了,以爲來了這麼多的富豪呢。琪雪很開心,因爲她和所有傭人都能談得來,她很喜歡聽那些年紀比較大的傭人講的故事,像劉邦與項羽的鴻門宴,劉邦56萬大軍被項羽3萬大軍追着打等等,都能讓她笑的合不容嘴。琪雪也有個壞毛病,就是最討厭和那些富家子弟玩耍,因爲在琪雪眼裡,他們仗着自己天生的環境,來貶低他人,實在是種愚蠢的行爲,她實在不能和這種人交流!
閒談之際,他們來到了海邊,上百個傭人們,和琪雪玩的不亦樂乎,他們騎水上摩托,騎水上毛驢(也就是有人心甘情願的在水下潛游,讓琪雪坐在脖子上),騎電動毛驢(也就是幾百個人疊羅漢,把琪雪舉得最高處,最顯眼的地方,然後等待一個超強海浪,再紛紛倒下),琪雪爸爸媽媽就不玩這些,只在一邊曬太陽,看着雪雪他們在那裡玩,就能感覺到自己也在玩一樣。
好玩的日子總是走的快些,琪雪他們玩累了,正準備打道回程。不過,走在大街小巷的路上,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他們一行人,碰到了喪事,有家老人去世了,老人的家人,及擡棺的人,足足也有數百人。一陰一陽,兩家各不理會誰,凡是能讓路的,都儘量讓這些喪事的人羣先走。這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在這些喪事人羣快走完時,坐馬在最前面之一的琪雪,突然感到頭昏目眩,一下子倒下了馬背,幸虧有個眼睛靈敏的傭人,以很快的速度,接住了她,不然必然重傷以。
爸爸媽媽見了,第一想法就是一定是琪雪年紀小,身子骨沒穩,被喪事給傷了意志,可當他們再看向那辦喪事的人羣時,他們茫茫一隊人,居然不見了!!!而且,一個明眼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衆人實在沒法,必須趕緊回家!於是爸爸把昏迷的琪雪輕輕綁在背上,一羣人快馬加鞭的打道回府!
沒過多久,一羣人到家,爸爸跳下馬背,急忙把琪雪松開,輕放在牀上。琪雪頭上直冒汗,嘴脣還是黑青的,像是中毒般。爸爸媽媽急不得,竟在一個小時內,請來了當地所有最著名的醫生,他們竟都搖頭,就連一個叫聲袁的醫生也沒法,要知道,他可是這裡面最厲害的一個,要是他也沒法,那不是。。。不過,聲袁在臨走前,囑咐了琪雪父母一句話:要想救你女兒,必須換頭!也就是移花接木!把你女兒的頭換在別人的身體上,估計能有一生,不然天下之大,也沒法!
琪雪父母聽了,這特娘特麼純屬放屁!直接打發聲袁走掉了。爸爸實在沒法,就找來了15年前的那個接生婆。
那時的接生婆已經八十有魚了,兩眼昏花看着昏迷的琪雪,突然睜大眼睛!大叫:天哪!這是巫毒!地球上最厲害的下毒法術,沒有之一!
琪雪父母聽了,心都碎了,齊曰:還有救乎?接生婆連搖頭,道:除非真有天意,不然此少女定亡以!
琪雪父母兩腳倒地,覺得無望,便哭了:我們才養了15年的女兒呀,可不能就這麼死掉了呀!
父母再看看接生婆,接生婆也還是搖頭,便打算走了。臨走之際,留下一句:
要不重新生個?
父母聽了,覺得這句和聲袁那句一樣,也純屬放屁!紛紛唉聲嘆氣,不理會接生婆,她便無奈的走了。
琪雪爸爸不信邪,不信天下之大,沒有能醫治女兒的病,於是派傭人寫上數張求人貼紙:我女兒危在旦夕,廣招天下醫生來醫治!治好者,賞金萬兩!
千金萬兩帶來的誘惑,讓數不清的人紛紛躍躍欲試。有個牛鼻子老道看了琪雪,道:此少女,應該是得了冷傷感冒,應該服一些清丹妙藥。然後從咯吱窩掏出了一塊黑丹,再道:此乃鳥溼丹,吃一粒,立馬神清氣爽!
琪雪父母半信半疑,不過仗着沒法,也只能一試。爸爸接過鳥溼丹,給琪雪吃下。琪雪身體動了動,果真有反應!老道此時真期待着自己的賞金萬兩,在那猥瑣的笑着。
不過是帶着嘔吐物的鳥溼丹被吐了出來,然後琪雪又恢復到原來一奄奄一息般!琪雪父母見了,急忙讓這老道滾蛋!
此時又來一放牛人,是個中年男士,看起來挺靠譜,看了看琪雪,道:此乃巫毒。
父母一聽,覺得總算來了個參透點了的,於是讓他繼續說。
放牛人再道:巫毒是無藥可救的,只有移花接木之法方可一試,可天底下沒有一人會此法,因爲此法乃惡毒之法也。把病者頭顱換到一個健康的身體上,無疑是在創造某處,毀滅某處。所以你們的女兒,定死以!
說完,他就走了,就像接生婆那樣無奈的搖頭走了。
不過,他們這等高人不會解,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會。此時,一個和琪雪諾般大的少年擠出人羣來,站在琪雪父母面前,自信曰:吾可有一記,方可救你女兒之命,不過,吾有一條件!
琪雪父母哪裡肯放過,一萬個條件也要答應他!道:小弟請說,什麼條件?
少年祥裝思考樣,曰:吾本不是地球物,只因緣生,吾便緣起。因此,緣生在一天,吾就在一天。條件就是,讓吾伴隨你女兒左右,放心,吾只在暗中保護她,不會傷她性命,更不會讓別人傷其性命。汝若肯答應,吾這就做法,施救汝女兒!
琪雪父母不肯思考,連忙答應,以爲也是來做傭人的,道:好好好,我們答應,汝可要求月薪?
少年輕笑,曰:吾不是地球物,便不要地球物。說罷,臉色嚴肅起來,曰:讓這些人都出去,吾好做法!
琪雪父母很快就把剛纔海般多的人給驅散了。
少年一縷長髮,頂着烈日陽。盤坐在地,兩眼一閉,兩手捻着,嘴裡不停念口訣。
口訣即這般:般般若若,若若般般,羅羅神神,神神羅羅。
頓時方纔晴天郎朗,如今滿是打雷狀,扒拉扒拉的打雷。少年不管,衆人也不管。不久便下起大雨來,除了琪雪父母和少年之外,其他人都進了院子裡去躲雨。有看頭的是,天上掉下的雨,居然一點都沒有點滴到少年身上!琪雪父母見了,互相看看,互相點頭,心道:此乃神人也。
瞬間,少年猛地站起,對其曰:準備一隻豬,一定要母豬!而且還要不能懷孕的那種,或者是所有公豬都討厭的那種母豬!要快!如果十分鐘沒拿來,汝女兒定死也!
琪雪父母怎能耽誤,立馬對所有傭人下令:在五分鐘內,務必找到這種豬!不然你們今天別吃飯啦!傭人也不敢耽誤,紛紛急急忙忙的頂着大雨,跑出去敲各家門戶的門,講話快如閃電的問他們有沒有這種豬!
啊!果真有天意!就在幾分鐘的時候,一女傭人找到了這隻豬,於是趕忙呼喚其他傭人,結果這隻大肥豬,被蜂擁而至的人給擡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對母豬笑曰:汝上輩乃80歲單身女子,一生一世皆無嫁人,真乃神人。不過,吾今日,便要請求汝做件大事,不管汝願意與否,吾都得殺你!
母豬還沒看到少年一眼,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劍氣給斬斷頭顱,一個大大的豬頭便掉落在地。死的時候,母豬纔有機會看了一眼少年,然後瞑目了。
少年對琪雪父母曰:快把這豬頭的血灑在汝女兒的頭上,記住!一定要額頭!
這等事不讓傭人來,琪雪爸爸自己來。他撿起豬頭,微高的對着女兒的額頭上,那些不知怎地,居然只能一點一滴的落下,根本不是嘩嘩落下。
點了十幾滴,少年曰:夠了,汝女兒應該好了。順便把這豬煮了,記住不要炒,要燉!吾今晚要在汝這吃個飯。
少年氣喘吁吁的坐在一處小角落裡,好像不想讓別人注意到他,可他做了這麼一件大事,怎麼可能沒人注意呢?
琪雪父母一聽,女兒好了,隨便囑咐着傭人,照那個少年所說去做,就把琪雪慢慢抱起,讓她枕在自己的懷裡。
琪雪眼能睜開了,小笑道:爸爸媽媽,女兒做了個好怪的夢,又可怕,又刺激。夢進一老婆婆,把我放在一個大鍋裡,要把我煮了吃了,就在她要把我**我時,突然來了一位少年,好像與我般大,他直接瞬移一樣的就把那老婆婆宰了,我這才醒了來。
琪雪父母一聽,紛紛看向那個只想坐在角落裡,根本不想讓很多人注意到的少年。此時,在他們兩個長者心中,早已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此人難道真不是地球物?
琪雪也隨着父母的眼光看去,也看到了那個少年,驚訝道:啊!就是這個少年!就是他,救了我的命。琪雪不管還是挺虛弱的身子,急忙向少年那慢跑過去。
琪雪不怕生,問其名。
少年挺嚴肅的看着琪雪,口中淡淡吐出幾個字:李落百!
李落百?李落百!琪雪唸了幾遍這個名字,道:真是好名字,自古以來,人們以落敗爲恥,如今卻是以落敗爲榮的人救了我!
琪雪父母也覺得李落百這個名字,真的實在是意義深遠。
吾本不是地球物,只因緣生,吾便緣起。因此,緣生在一天,吾就在一天
這句話在琪雪爸爸腦子裡迴響,緣生緣起。
到了晚上,大家很開心的喝酒吃肉,唯獨少年在一處角落裡默默吃酒吃肉,他好似不願與衆人淪爲一趟。只有琪雪願意上前與他交流:爲什麼你不喜歡和我們坐在一起吃,卻喜歡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吃?
少年曰:吾本不是地球物,不需要與地球物有太多的交流。
琪雪聽不懂,覺得少年在強詞奪理,於是直接把少年硬拉過去。少年不抗拒,讓琪雪很輕鬆的拉了過去。
衆人見少年被驚訝到。白天沒有好生注意,現在仔細看時,別緻的面孔,小巧的臉龐,丸子般的嘴,身子骨居然和個女孩子家家相似!
衆人也很客氣,紛紛找少年喝酒。此時少年做了個讓衆人都以爲奇怪的動作,他拿起一個最大的豬肘子,還有一杯小酒,就突開衆人的勸酒,做出想走動作,曰:吾與你們夫妻的約定,汝們定要信守!
然後少年走了。衆人看着少年的背影,不解。琪雪也不解,於是問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什麼約定呀?
琪雪爸爸勉強笑道:就是以後還來咱家吃飯的約定。
琪雪還以爲多大的事情呢,原來這般大事!可爲什麼現在明明在咱家吃飯呀,爲什麼還要離開呢?他可真是一個奇怪的人,這是少年給琪雪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