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幸福的神經病
我開始亂跑,四處尋找他的足跡,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他的影子,我四面望望,都望不到長城的盡頭,淚水終於從眼眶裡涌了出來。
我無聲的哭泣,邊哭邊喊,“子天!子天!子天!”
我不管周遭人奇怪的目光,也不顧子天是否聽得到,我像發了瘋似的每走出一段就大喊三聲,喊到後來嗓子都啞了,然後我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可馨!可馨!可馨!”
和我一樣的節奏,三聲一喊,原來子天沒有拋下我,他也同樣的在尋找我,我頓時欣喜若狂,放開嗓子大喊,“子天,,”
然後豎起耳朵聽着,很快就有同樣的呼喊聲傳了過來。
“可馨,,”
我循着聲音跑去,子天也循聲跑來,當他出現在我的視線裡,天地萬物都化爲虛有,我狂奔而去撲進他的懷中,順便把鼻涕眼淚抹在他的肩膀上。
他托住我的頭,佯怒道,“不是叫你等我,不要亂跑,我不是說了馬上回來的嗎?你這樣亂跑,跑丟了怎麼辦?”由於剛纔的狂奔,他粗氣連連,“你知不知道發現你不見了,我有多着急啊?你個死丫頭,你差點把我嚇死了。”
“哼,我纔要嚇死了。”我熱淚盈眶的說,“我以爲你又要拋下我了。”
他搖着頭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拿出兩罐百事可樂,一罐遞給了我,我接過可樂,心生納悶,“你突然跑開,就是爲了買這倆罐可樂?”
我皺着眉一臉困惑的望着他,他笑吟吟的聳聳肩,一臉的不可置否,拉下易拉罐的拉壞舉到我眼前,神秘兮兮的望望四周,四周三三兩兩的人羣東一簇西一團的聚集着,偶爾朝我和子天投來一眼目光,子天朝他們笑笑,他們也回以禮貌的微笑,然後子天轉過頭來鄭重其事,嚴肅又認真的注視着我。
他還沒說話,我的心就砰砰直跳,看着他手裡的拉環和他一副神采飛揚的表情,不知道怎麼的我竟有種幸福甜蜜的預感,還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動。
他把左手貼在自己的心口,他看着我,眼神好溫柔好溫柔,“可馨,你曾經拒絕過我一次,現在我又冒着被你拒絕的風險再一次‘厚顏無恥’的跟你求婚,我現在一無所有,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有的只是一枚小小的普通的不起眼更不值錢的拉環,和一顆熾烈火熱只爲你跳動的心……如果你不嫌棄,就接受我吧!我知道這個時候這麼做可能不妥,但是這一刻我就是想給你這樣一個承諾。”
他單膝下跪,仰視着我,眼神真摯,誠懇,帶着一抹期盼,閃爍着奇異的光彩,他大聲的說,“可馨,咱們結婚吧?”
預感果然沒錯,儘管心裡早已經有了準備,但看到他如此心裡還是抑制不住的激動,周圍的人聽到聲音紛紛走過來看熱鬧,他們起鬨,他們歡呼,他們拍着手大叫,“答應!答應!答應……”
我看着子天真誠的面龐,頓時間感動的熱淚盈眶,我一聲不吭的拉下另一罐的拉環,低着頭拉起他的左手,戴在了他的無名指上,他笑了,站起來也把拉環戴在我的左手無名指上,抱着我轉圈。
世界在我眼中旋轉,風景在我的視線裡變得模糊,而子天的笑臉是那樣的清晰,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清晰,清晰的讓人感動。
這天晚上,註定是個特殊的永恆難忘的夜晚。
吃過晚飯,由於喝了酒,我整個人像是漫步在雲端,我的步履都是輕飄飄的,腦子裡還在想着白天那浪漫的求婚儀式,沒錯,那是浪漫的一場求婚儀式,至少在我看來,對我來說,是浪漫無比感動非常的,雖然沒有鮮花,沒有戒指,該有的似乎都沒有,可是那易拉罐的拉環在我眼裡卻是無價之寶,浪漫的可以。
浪漫是一種感覺,不是鋪張着銅臭味的形式。
我心深處,盪漾着一片柔情與蜜意,我的眼底蘊藏着一份軟綿綿的醉意,他抱着我走進臥室,他輕輕的把我放到牀上,脫了鞋鑽進被窩,他吻了吻我的耳垂,擁住我,不斷的在我耳邊吹氣。
“可馨……”他叫。
“嗯?”
“可馨!”
他再叫,手已悄悄的解開我外衣的扣子游進了我的內衣裡,他的手指在我的胸衣下圍來回婆娑。
我閉着眼,三分羞澀,三分緊張,三分慌亂,帶着一分迷迷濛濛的醉意。
“可馨,把眼睛睜開。”他的聲音好柔好柔,帶着一種蠱惑的味道,他說,“睜開眼看着我,可馨。”
我慢慢的睜開眼,看到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睛迷離,充滿了柔情,他眸光閃爍,凝視我許久然後俯下頭來吻我的額頭,吻我的眉毛,吻我的鼻子,吻我的面頰,最後他吻住了我的脣,他的吻溼潤灼熱,他的舌頭撬開我的牙齒長驅直入探進我的口腔,滑的像一條小魚,遊走在我的口腔內側,撩起我的舌纏繞……
我被他吻的無法思考,無法分析,就連他什麼時候解開了我的胸衣都不知道,他溫暖的大手覆在我的兩個半球上,時不時的用手指輕輕的撥動半球頂端那小巧玲瓏的蜜棗,像彈琵琶似的。
他悄無聲息的把我剝成一棵蔥白,他的吻一路下滑,從脖頸滑到鎖骨,突然一口含住了“蜜棗”吸吮,一股熱浪由下體緩緩溢出,我徹底的癱軟了。
顯然他還不滿足於此,他的吻還在一路往下滑,突然他擡起我的一條腿,我悚然而驚,雙腿條件反射的夾緊,不料卻更尷尬的把他的手給夾住了。
“嗯?”他極具蠱惑的嗯了一聲,笑吟吟的看着我,頓時間我只覺一股熱流涌起,爬上我的臉龐和耳朵。
我用手遮住了自己滾燙的臉,略微的鬆開腿,他把手拿了出來,我又立馬將腿加緊,我捂着臉不敢看他,他把我的手拿開。
“睜開眼看看,可馨。”
他蠱惑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緩緩的睜開眼,看到的是他的手,他的食指和中指上溼潤了一片,我羞愧難當,又用手遮住了臉。我再也不敢看他,卻感覺他灼熱的脣停在了我的小腹上,還在一點一點的下滑……
猝然間,我一把抓住了他的頭髮,一隻手蓋在平整的芳草地上。
他吻了吻我的手,用嘴叼起我的中指,輕輕的咬了一下,“拿開!”他的聲音是溫柔的,卻透着一股不容人拒絕的命令的味道。
我不理,緊緊的掩護着自己的芳草地,臉頰上緋紅一片,紅至耳後根。
“拿開!”他又命令了一遍。
我寂然不動,他只好用手掰開我的手,他用一隻手握住我的兩隻手,力氣之大我無法掙脫,不經過我的同意,在我還未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他俯下了頭埋進我的雙腿之間,從未有過的酥麻感從腳底蔓延迅速擴散至全身,血液涌進大腦使我瞪大了眼睛,我聽見自己的喉間發出了一聲**的呻.吟。
“嗯……”
我欲掙扎,他更是用力的抓着我的手,我的喉間不住的發出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聲音,越是這樣,他越是來勁。
我幾乎要虛脫了,然後他終於停了下來,摸着我的脣,咬住我的耳朵,“可馨。”他在叫我,“記住這種感覺!”他說。
我還來不及消化他的話,他身子一挺,將自己的全部深深的深深的送給了我,與我合二爲一。
一剎那間,我的頭像是要炸開,一種皮肉被撕裂的疼從一個點猛然爆發,我疼的就連喊疼都忘記了。
記住這種感覺,可是除了疼我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我娥眉緊皺,渾身止不住的痙攣,子天很體貼,他知道我疼,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緊緊的擁住我,吻了吻我顫抖的脣,把我的頭按在他的左胸口。
“疼嗎?”他問。
我含淚點頭,他吻了吻我含淚的眼睛,更是緊緊的擁住了我。
“記住這疼。”他萬般幸福說,“從這一刻起,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我們合二爲一,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重重的點頭,他十分愛惜的撫摸我的頭髮。
翌日的早晨,我抱着被我的落紅污染的潔白牀單走到洗衣機旁,正打算把牀單扔進洗衣機的時候,子天制止了我,他搶過牀單,死死地抱在懷裡。
我詫異的看着他,“你幹什麼啊?”
他抱住我,用臉噌我的面頰,笑得格外的幸福,“這牀單不要洗。”他在我耳邊低語,“我要把這牀單珍藏起來!”
我捶他一拳,“你有病!”我說。
“是的,我有病!”他說。
“你神經病!”
“是的,我是神經病,幸福的神經病!”他笑着說。
“瘋子!”我也忍不住的笑。
“是的,我是瘋子,幸福的瘋子!”
“傻子!”
“是的,我是傻子,幸福的傻子!爲你傻爲你瘋爲你變成神經病,哈哈……”他又吻住了我。
我不奢望時光可以倒流,可是如果時間能停止,停在幸福的時刻,停在這一相擁相吻的時刻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