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悔正抓進時間朝京城方向趕去,此去京城,夜無悔有兩個目的。其一是爲了說動自己的二叔,讓他的二叔夜問憂出山來幫助夜無悔。
雖然夜無悔已經聯繫了平等王,但是平等王手中的軍隊數量確實是有限,區區十五萬人馬,怎麼和天賜帝國的皇室相抗?
論帶兵,夜無悔沒有什麼經驗。幾百人的隊伍夜無悔或許能夠帶的了,畢竟夜無悔也是出生在軍人世家,天生就有帶兵的天賦。
但是十數萬人的軍隊,夜無悔卻帶不了,這種統籌安排,夜無悔自問還沒有能力能夠做到,這需要多年征戰的經驗才行。
夜無悔做不到,但是有一個人卻能夠做到,這個人便是夜無悔的二叔夜問憂,夜問憂征戰沙場已經有一些年歲,加上夜問憂也是夜無悔能夠絕對信任的人,若是夜問憂出山,絕對能夠讓這次行動多幾分勝算。
夜無悔的第二個目的便是爲了聯繫京城之中那些能夠策反的力量,比如說程家,宇文家,秦家,甚至是慕容家,穆家等!
這些勢力有些本身就和夜家交好,有些則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態度,若是夜無悔去遊說的話,說不定能夠說動他們。
將近半月之後,夜無悔闖過了蒼莽山脈,往靈鷲寺方向走去。
“喂,你們聽說了沒有?就在昨日,天龍宗被血洗,天龍宗宗主被人殺了,頭都被割下來了!”
夜無悔身穿着黑色的長袍,走在山路之上,迎面走過來一隊商旅,其中兩人人閒着沒事,說起了這件事情。
“天龍宗聽說和皇室有點關係,什麼人居然敢天龍宗的宗主?似乎天龍宗也沒有得罪過什麼厲害的人物啊!”
另外一名中年男子顯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這件事情昨日剛剛發生,今日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附近幾座城的人基本上是人人皆知。
“我看幹這件事的不是一般人!”
“廢話,一般人哪有這樣的能力?畢竟這天龍宗宗主的實力可也不簡單啊,究竟是什麼人和天龍宗宗主有這麼大的仇?”
聽這兩人的意思,顯然對於這件事情很感興趣,但是卻又萬分的不解。
兩人的談話全部收入到了夜無悔的耳中。
“天龍宗?”
夜無悔口中喃喃的說着,天龍宗背後有皇室的撐腰,一般世俗的勢力絕對不會對天龍宗下手,殺死天龍宗宗主的這人,實力肯定不俗,不然的話就是背後的勢力要比皇室還要大。
“難道是靈萱?”
夜無悔突然之間想到,思來想去,只有靈萱符合夜無悔的猜想。靈萱和天龍宗有着深仇大恨,並且,現如今在靈萱的背後可是有一個冰谷存在。
但是夜無悔不能夠確定,靈萱的實力怎麼可能會增長的這麼快?天龍宗宗主林萬全可也是武皇的實力,難道說靈萱也已經達到了武皇的層次?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靈萱請其他冰谷的幫手幫忙,要是這麼說來的話,顯然靈萱在冰谷之中的地位不低,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能夠請動冰谷武皇層次的強者呢?
不過不管是不是靈萱,現在都不重要。如果真是靈萱動的手的話,夜無悔也沒有必要擔心,至少能夠證明靈萱在冰谷之中過的不錯。
黃昏時分,夜無悔終於是來到了靈鷲山山腳下,擡頭望去,靈鷲寺屹立在靈鷲山之上,鐘聲傳來,讓夜無悔不禁有些猶豫。
佛門乃是清淨之地,呆在這種地方久了,說不定的確能夠忘卻憂愁,不知道現在的二叔夜問憂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大仇。
“施主,今日並非靈鷲寺上香的日子,還是請回吧!”
一名小和尚看到見到夜無悔站在山腳之下,立刻便迎了出來。他以爲夜無悔是前來上香的香客。
靈鷲寺每幾日就會有一天是上香拜佛的日子,除了這一天之外,其他幾日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到靈鷲寺的,前兩次夜無悔前來的時候剛好是上香拜佛的日子,所以夜無悔才能夠上山,但是這一次看樣子是不行了。
“我找悟憂大師!”
夜無悔顯然是知道靈鷲寺這個規矩的,所以沒有爲難面前的小和尚,對這個小和尚說道。
“悟憂大師足不出戶,概不見客,施主,真是抱歉!”
這小和尚,臉上沒有任何的動容,隨即如此說道。
“拜託你了,我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還請通知悟憂大師,就是說他的侄兒來了!”
夜無悔依舊沒有放棄的打算。靈鷲寺的和尚都執拗的很,換做是以前的夜無悔這個時候早就破口大罵了,但是現在夜無悔還是和和氣氣的。
顯然,這兩年讓夜無悔的心性有了不少的變化。更加懂得了分寸,懂得了如何爲人處世。
“好吧,那施主請在這裡稍等!”
這小和尚,最終還是從了夜無悔的意思。不過他僅僅只負責傳話,若是悟憂大師不願意見夜無悔的話,那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隨着小和尚上山之後沒多久,山上緩緩的走下來一道人影,身穿着一生的僧服。夜無悔一眼便認出了這人。
久別之後的夜問憂身上,似乎變得更加的沉穩,讓夜無悔有些看不透,摸不清,在夜問憂的身上,夜無悔感受道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當然這並不是說夜問憂的修爲已經強大到了讓夜無悔感覺不到的程度,現在的夜問憂單論修爲還不及夜無悔,只不過區區武王三四階罷了。但是夜問憂的身上卻夾雜着一種神秘的色彩。
“二叔!”
夜無悔見到夜問憂之後,立刻對夜問憂喊道。
夜問憂的臉上面帶着笑容,沒有迴應夜無悔,而是緩緩的朝夜無悔走了過來,直到走到夜無悔的面前之後,才張口說道。
“無悔,此番你來找我是何事?”
夜問憂看着夜無悔,不緊不慢的問道。
夜問憂知道,夜無悔一直在忙於操辦關於夜家復仇之事。但是距離上一次兩人相見才過了一年多的時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報仇之事必須要有詳盡的安排才行,現在纔過去了一年多,夜問憂可不認爲短短一年的時間,夜無悔就能夠將一切安排好。
“二叔,這次我來,是特地請你出山的!”
夜無悔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對夜問憂說道。
“出山?”
夜問憂,不由反問道。要說出山也不是這個時候,夜問憂感到疑惑也不奇怪,畢竟夜無悔說的不明不白。
“二叔,平等王那裡已經聯繫過了他答應與我們聯手,但是在平等王手中不過區區十五萬人馬,根本無法和天賜帝國皇室相抗!當然,若是你出山的話,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以少勝多的戰役,在我夜家的歷史上並不只發生了一次!”
夜無悔接着對夜問憂說道,極力說服夜問憂前往鄴水城帶兵。
相信若是夜問憂肯出馬的話,平等王絕對不介意將自己手中兵權交給夜問憂,在夜無悔的印象當中,平等王算的上是一個有遠見的人。
“不,要我出山沒錯,但是不是現在!”
夜問憂隨即搖了搖頭說道,否定了夜無悔的意見。
“不是這個時候?二叔,我計劃着再過一年就帶軍殺入京城。之所以現在來找你便是希望你能夠先去平等王那裡領軍,若是一年之後你臨時帶兵的話,恐怕有諸多不便!”
夜無悔皺着眉頭有些不太明白的問道。
如果夜問憂要出山,現在出山乃是最好的時機。夜問憂不需要什麼精兵強將,但是至少要一個服從命令的軍隊。
臨時統領軍隊,底下人要是不服從命令,或者說心中有怨言,那麼這樣的軍隊是絕對大不了勝仗的,這也是夜無悔擔心的地方。
“我不能夠離開靈鷲寺,若是一旦離開,皇室必然起疑,到時候不單單復仇大計暴露,並且還會連累到平等王,到那個時候,我們的機會也沒有了!”
夜問憂將他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隨着夜問憂說道,夜無悔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夜問憂所考慮到的事情的確是有理,是夜無悔之前沒有考慮道。
這一下,夜無悔陷入到兩難的境地了,似乎讓夜問憂出山也不是,讓他不出山也不是。
“放心吧無悔!等你率領着平等王的軍隊起義之時,我便會出山。你不用擔心平等王的人會不會服從我的命令,就算他們不服從,別忘了我們還有三十萬夜家軍!”
夜家軍現在的名號已經不存在了,但是三十萬夜家軍還是被分配在了各大家軍的軍營之中,這些人雖然已經冠上了其他名號,但是他們對夜家的忠心一時半會兒還不是變,他們可以說是夜家最重要的力量。
夜問憂相信憑藉他的號召力,只要他一聲令下,這三十萬夜家軍絕對會即可倒戈,不爲什麼,只因爲夜家軍的榮耀。
夜無悔想了想之後,最終只有無奈的妥協。
夜問憂現在的確還不能夠離開靈鷲寺,而夜無悔也相信夜家軍的忠誠,所以夜無悔這才妥協。
“二叔,總有一日,我們叔侄兩人會一同奪回那屬於我夜家的榮耀!”
夜無悔的目光堅定不移,望着夜問憂說道,夜無悔的這一句話,讓夜問憂也有些動容,跟着回覆夜無悔的便是夜無悔重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