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小黃!?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在策師院受了內傷!?”
我無神的看着擔憂的嘯博,耳內的聲音,聽着都感覺不太真切了。
天決...
他怎麼會在這個年代出現,而且...還是邪魔教耳目的兒子......
“有人過來了。”
修羅煞低沉的呼聲將我驚醒,看着山腰走過的人影,掃視一眼正德木窗露出的點點微光,我藏着心事,一路不語匆匆下山,在山腳邊找了家旅店就住下了。
一整晚我都在想天決爲何在這?反覆琢磨是不是重名?或者修羅煞聽錯了云云,弄得我根本就沒睡着過。第二天天麻麻亮就迫不及待的叫醒嘯博與修羅煞,在街上買了幾件便宜衣服,僞裝成遊客模樣回到太乙池附近繼續觀察。
就像修羅煞說的,這個外表邋里邋遢的正德,本性的確超乎常人的警惕。他起的很早,卻沒把窗戶大門打開透氣,而是緊緊閉着讓人看不見裡面是否還有旁人。而且,亦如我昨晚融合小美觀察時沒發現這塊兒有人的一樣,他這房子建立的時候一定搭配過風水玄學,整個太乙池地下淤積的陰氣都彙集在他房屋四周,以至陰氣干擾,用小美去窺測也壓根沒法看清裡面的形式。
無奈下,我們只能躲在河畔樹叢裡,用肉眼監視。但效果不大。
他七點左右開門出來洗漱,洗漱完又回到屋子裡緊閉大門,不知道在幹些什麼。九點左右的時候,又拿着魚竿出來悠哉的釣魚,一直釣到下午兩點多,又回到了屋子裡。
“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啊...要不就照你朋友的說法做吧?”
嘯博已經耐不住了,這段日子以來,可以說無形中我一直幫襯着他們弟兄倆。以他的性格來說多少有點過意不去。這次好不容易輪到他幫我了,而且他的迷幻之術也能派上用處,他早就迫不及待想大展身手。
我剛想說讓他等等,修羅煞卻一把將我倆腦袋摁了下去。
“噓!出來了!那胖子也再!”
聞言我心口立馬緊繃起來,擡頭一看,果然看到那正德與古波,一同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正賊眉鼠眼的挑頭四望。我們仨趕緊背過身去,裝作觀賞風景的模樣。
過了會兒,我側目用餘光打量了一下,看見他倆人已經快步走上了山腰,眼看就要脫離我們的視野。
“追!”
疾步過了橋畔,路過正德家門口時,我卻不由自主的停滯了一下,皺眉看着那木屋。
“又怎麼了?快追呀!再不追就找不到了!”
嘯博急促的催着我,雖然跟我關係最好,但他性子終歸有點急,反而是修羅煞從我的表現裡看出了一二。
“...就讓他在這等等吧,人太多容易打草驚蛇,我們兩個就夠了。”
“也對...那行我們走吧,小黃你就在這先候着,出啥事別自己一個上啊,等我們回來再說!”
說完,他倆就風風火火的上山去了,留下我怔怔的發呆。
進,還是不進呢...
我在思索這個問題,一是怕進去了留下啥痕跡讓正德回來發現,二...我怕進去了,裡面的小孩,真的是天決...
現在是77年秋末!我跟小天決初次相遇時是在1999年,那一年,他看起來最多不過八歲,甚至沒我大...
而如果裡面的小孩真是我認識的“天決”的話,就算他就是個一歲的小屁孩,那到99年,也該二十多歲了吧...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猛然搖了搖頭,強顏歡笑一聲,還是決定進去看看,看看古波有沒有在裡面留下啥線索。
然而,當我顫抖着手,真的推開木門的那一剎那,卻真正的懵住了...
濃黑微豎的倒眉,黑曜石般純粹無暇的雙眼,挺直精緻的小鼻樑,淡紅微微翹起的嘴脣,和那白皙的小臉蛋...
真是他...真的是天決!!
而且...看起來最少有三四歲,與後世我第一次見到的天決相比,差別只在那矮了一絲絲的身高,和濃黑茂密紮起兩個團的頭髮。可那五官和純真的眼神,毫無疑問,他就是我認識的那個天決!
那一瞬間,我整個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的,眼前看到的一切,彷彿都變成了99、89、77一連串錯綜複雜的年代數據,整個人都懵掉了。
“叔叔...”
還是天決甜甜的一聲呼喚,將我驚醒過來。
他此時蹲坐在地上,穿着開襠褲,兩腿張開中間放着一個盆,盆裡有一堆沙子和一隻布老虎。看見我進來他下意識將自己的玩具放在了身後,站起來天真的看着我。
“叔叔,你是爹爹的朋友嗎?”
唔...
隔着門框,一時間我居然語塞了!就算曾面對千軍萬敵,我也沒這麼緊張過。
回過神,我怕他待會跟他爹述說我的存在,未免起疑,我隔着門的遮擋脫下了新買的外衣扔進水塘裡,露出那穿的發灰的舊衣服,隨口說道。
“額...不是,哥哥是收破爛的...你家有破爛嗎?”
“有!”
小天決一屁股翻起來,甩着露在外面的小白***進了後門,過了會兒吃力的拽着一布袋子走了出來。我隨手打開掃了眼,裡面全是揉成團的字畫,有的墨跡都沒幹,應該是他爹畫的。
“爹爹說,在我們山上收破爛的叔叔爺爺都很辛苦。爹爹說,這些東西就不要錢了。諾,送給你!嘿嘿~”
看着小天決天真的目光,我心裡真的酸的很。
爲什麼我認識的人,都是如此苦命!?爲什麼!?
後世天決是被逍遙子收養的!爲什麼被收養?有爹疼的孩子用得着外人收養嗎!?那也就是說,天決很可能小小的時候,就沒了爹。爲什麼沒了爹?我想,多半就跟他現在的特殊身份有關係...
是東窗事發被關押?是逃進了邪魔教?是被處罰的自理不能只能讓外人撫養,還是乾脆...
死了...
心裡悶的不行,我強忍住向天咆哮的***,深呼吸了一口。心情平淡片刻後,沖天決苦澀的笑笑。
“小朋友,一口一個爹爹的,你娘呢?”
“爹爹說,娘怕外公外婆寂寞,去很遠的地方陪他們了。爹爹說等天決長大的時候,娘就會回來。”
“...”
不由自主的咬咬下脣,我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包括我現在做的這一切,都只是歷史而已,不能沉浸在裡面壞了大事!
想清楚後,我站起來,以看看還有沒有啥廢品的理由,又在房子裡轉悠了一會兒,從表面看真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將布袋子放在門外,我剛想走,眼珠滴溜溜一轉,卻又蹲了下來。
“小朋友啊,能不能告訴叔叔,你們家裡,最近有沒有來什麼很奇怪的人啊?”
小天決繼續玩着沙子和布老虎,彷彿那是他唯一的朋友。我問了兩遍他才聽清。
“沒有啊,爹爹沒有奇怪的朋友吶。沒人來我家裡,上次爺爺叔叔和爹爹一起出去“玩”過以後,爺爺和叔叔也不來了...除了大胖胖虎...”
胖胖虎??
“嗯。”小天決重重答應一聲,抓着手裡的布老虎:“大胖胖虎可好了,每次來都給天決帶好吃的。但是他的小孩好像是個小啞巴,都不陪天決玩,真可憐...”
聽了這話,我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大胖虎??是不是就是古波!?
他還帶個孩子。孩子?古波哪來的孩子!?
該不會是...
想到心裡的可能,我緊張的手心汗都流出來了。將撒出來的沙給他掬進去,眯眼問道。
“你這個大胖虎叔叔,和他的小孩,是不是昨天剛來過啊?”
“嗯!”天決擡頭天真的笑笑:“他家小孩,放、放的屁屁可厲害了呢!是黑色的,一屁把爹爹薰倒了。嘿嘿,天決也想放出辣麼厲害的屁屁...”
放屁?薰倒?
聽到這話,我拳頭不由自主的攥了起來。
是他,沒錯了,小天決說的這個小孩,一定是他!
魔童...
什麼放屁?只是小天決不明白所以臆想的而已!那一定是魔童釋放了某種類似鬼氣、陰氣的力量打翻了正德才對,可能是談論的話題產生了分歧!
當時我整個人,心裡虛涼虛涼的。我本以爲這次只是恰巧碰到了古波一個而已,沒想到,連魔童都來了!
魔童是誰?黃龍剛嘴裡他可是邪魔教十大魔第一,邪魔教未曾創立,就跟在魔主身邊的神秘人物,我甚至懷疑,他本身,是不是就是魔主...
糟了!修羅煞跟嘯博!!剛纔正德只是和古波倆出去而已,壓根沒見到可能是魔童的人物,會不會...
一想到也許我們早就被發現,他們倆方纔出去根本就是引誘我們的這個可能,我當時滿頭冷汗就嘩嘩往下淌,一翻起身,就衝向門外。
然而剛跑到門口,我腳步立馬就停住了。因爲我看到兩個人影,正從山腰極速向我這俯衝過來!!
(額,不太好意思,今天更的這麼晚...因爲車翻掉了。昨天下的雪不知道爲毛今天還堆在路上,車壓過的都成冰溜了特別滑,我們車沒打防滑鏈,下坡的時候直接滑泥溝裡了,人倒沒事綁了安全帶就蹭破點皮...小縣城沒拖車隊,打交警電話**的說等明天,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公務人員應有的執行態度....算了鬱悶不提了,七點半翻得車,阿空現實朋友少,過年了也都在忙沒人幫忙過來拖,跟基友凍成喳喳跑到拉貨的鄉里找了兩輛小奔扯出來了,不過弄的有點晚了,把貨裝回去一點半吧,基友車開回那個鄉的工廠裡去睡了,可惜就是沒網,我想得給大家更新就借了輛摩托飛回來了,回來兩點,碼到現在...總歸還是sorry,也不求體諒,明天繼續三更,希望大家引以爲戒,開車的遇下雪天一定打上防滑鏈,祝大家都平平安安的,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