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裡熱氣噴到太史悲臉上,瞬間,他就怒了。
他渾身撒發出一股令人膽顫的殺氣,雙眼就像狩獵中的豹子一樣咄咄逼人,但現在的我再也不是他想象中的獵物,我是一隻長的足夠壯碩的野牛,狂躁而充滿戰意。他若犯我,我必用他所輕視的“牛角”將他捅個稀巴爛!
武泰斗本以爲太史悲一使出殺氣,我這無名小卒立馬就嚇得屁滾尿流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我眼裡叫囂的戰意比太史悲還濃烈,趕緊出來打圓場。
“人都來了還不走?走走走,都給俺走,媽的盡給俺添麻煩...”
我冷笑一聲,扛起屍體,先向石頭建築裡走去。在眼前變黑之前,我輕蔑的看着太史悲,輕輕用手掌,劃過自己的脖頸...
光化一閃,視線消失,一陣陣頭暈目眩的難堪過後,視野再次找到焦點,眼前是一臉掐媚笑容的溫泰斗。
不過看到是我,這笑容待遇顯然就沒有了,錯愕後他冷冷的哼了一聲。
哼你m,有種來打我啊?
我扛着屍體走開,看到顏醜大叔正喜笑顏開的在後面衝我揮手就向他走過去,結果走到一半就被後而先至的小天勒住脖子,掛在我背後。
“太好了!太棒了小哥哥,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死的,我就知道你說話算數!太好了,太好了嗚嗚嗚~”
聽到這話的確是溫馨,不過尼瑪...
“小天快鬆手,你想勒死你小黃哥啊...”
小博緊隨其後出來,趕緊把小天從面紅耳赤的我身上抱走,然後給我胸口一拳。嘻嘻笑着。
小夜也從裡面出來,不過自始至終沒看我一眼,冷冰冰的走過我身側,卻停頓下,列出個冷冽的笑容。
“有膽量...你是第一個敢這麼侮辱太史悲的,氣的他在裡面砸牆。呵呵~”
砸牆...這高傲極端的傢伙,也就這點肚量了哦,呵呵~氣死你!
至此,我們一行四人全走了出來,顏醜大叔終於是舒了口氣,溫藹的摸摸小天腦袋,說待會請我們吃大補雪蓮羹,然後就跟我們一起,等待溫泰斗的篩選公佈。
過會,拳頭被擦破的太史悲跟武泰斗走了出來,太史悲走到剛剛進入的太史紅丹旁邊,冷冷瞪着我,而武泰斗,則在溫泰斗耳畔言語幾句。
點點頭,溫泰斗不屑的瞥了眼我,陰陽怪氣道:“本次冥差篩選,第一輪。太史悲殿下榮獲第一,擔當新冥差隊伍的第一名幽牙使。其次~南宮夜殿下、還有姓李的兩位均合格勝出,可以參選第二輪幽牙使選拔獲得資格...好了,散了吧~”
“恩~小哥哥呢?他呢?”小天天真的蹦到溫泰斗面前指着我說。
溫泰斗厭煩的把他從身邊推開,冷氣說:“能活着出來夠好了,還想要什麼?倒數第一,也沒趕及時間,就是篩選失敗,滾出幽冥殿幹你該乾的事吧~呵呵~”
雖然,他這話讓我想扔他一臉翔,但話本身卻沒錯,我的確不合格...
可這時候,嘯博突然黑着臉站出來。
“憑什麼?首先,小夜在裡面說過,真正的時間是四天,是你私自改動的時間限制,看着公平,不過如果某人早先就被你們領着熟悉過安全道路的話,似乎一開始就註定某些人贏某些人輸了吧。哼~再者...太史悲只比小黃先到三分鐘,按你的規矩,他也沒資格算贏!”
這話頓時就讓溫泰斗臉黑了,雖然對這冥差的職位沒啥需求,但好戲還是要看的,我倒要看看溫泰斗怎麼解決這明顯的作弊行爲,呵呵~
結果,讓我大跌眼鏡。 ωωω◆ttκǎ n◆¢O
因爲溫泰斗壓根就沒回答嘯博的問題!他肆無忌憚的嘲笑幾聲後,不屑走開。
雜碎,遲早有天讓你爲害死小天父母而付出代價的,你給我等着!
本來,這場鬧劇眼看着就要結束了,可有些人,就是想找不自在,例如太史悲。
他走在我旁邊,用他醜陋的笑填滿我的視野。
“哼哼哼~你活着又能怎樣?贏得終究是我,也只能是我!你這種下賤平民家的乞丐...滾回橋洞地下吃屎吧,你不在,那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算什麼?我會像碾死兩隻螞蟻一樣弄死他們,誰也不會知道...戛戛戛戛~”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的神經,更給我敲了一個警鐘!
是啊,特麼我走了是沒事,但小天他們呢??嘯博還算有點腦子,小天就是個毛孩子只會闖禍跟哭。之前想的有小夜幫襯,應該不會太壞,但現在,太史悲當了幽牙使,如果居心叵測的溫泰斗再從中作梗把他倆分給太史悲管理。裡應外合,神不知鬼不覺讓這兩個他的心腹大患“殉職”於“任務”,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這還得了?!
不!絕對不行,決不能坐視不管,這我還真就管定了!反正按嘯博的說法當了冥差更有機會知道逆流尺的下落,那這冥差,我要定了!
“等一下~”我沉悶的喊了一聲,所有四散走開的人,都站住疑惑的看着我。
“小夜,叫你爸過來。”
小夜沒說話,沉默一會,走出去了。
“嘿~本泰斗可沒心情看你個小叫花子耍活寶,走~”
溫泰斗帶着武泰斗不屑的走去,我卻冷笑了兩聲。
“好啊,你可以走,但你走了,這事我自然就鬧到殿主殿下那裡,反正他遲早都會來找小黑的,呵呵~等罷免吧大叔~”
這話讓溫泰斗臉色一涼,他怔了下,然後回頭看着我。
看吧,呵呵,待會有你難堪的。
過了會兒,小夜領着他老爹進來了,這次一身白衣沒有金線,也沒有戒指耳墜等各種裝飾,但他一笑一開口,滿口金牙差點亮瞎我的眼...
鬱悶的瞥了他一眼後,我狠狠將扛着的倆屍體扔地上。
“這是你朋友的屍體?待會去檢驗下有沒有病知道不?”
武泰斗傻呵呵的問,我卻笑了。
“不,這是死在阿修羅道的篩選者。有人說他們死在阿修羅手上,不過...”話鋒一轉:“武泰斗大人,我記得這次選舉好像每人就配給一把刀對麼?只有太史悲殿下自帶的槍。”
溫泰斗跟太史悲突然意識到什麼,忙使眼色,但莽撞的武泰斗卻壓根沒看見,還以爲我在暗諷他,忙說:“哈~這可不是俺的錯,除了一個小子說要短刀外,其他人拿到刀都沒說要其他武器,這可不是特例,你別冤枉俺~”
“白癡!”我似乎看懂了太史悲眼神的意思。
“這下就好辦了。”我笑笑,抽出嘯博腰上的刀,心念幾聲“大哥對不起回頭給燒紙”後,走過去四刀就在倆人腦門血洞眼劃了十字口,然後一點一點,把皮肉削開。原本圓碌碌的孔洞,頓時在血染白骨上,顯現出不同的形狀。我不語,就站那笑着看太史悲,看他一臉恨不得捏碎我的表情。
顏醜叔先反應過來,他走過去彎腰摸了下,眉頭皺起。
“三菱槍口,這是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