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家主大喝一聲,數十個人間極境的花妖便一瞬間被召喚而出,將花有痕的魔化神祇圍在了中間,而大長老和另外兩個神秘人全部在花妖的背後,都是一臉的凝重之色,感受着花有痕神祇的強大與壓迫之力,三人相視,而後各自點了點頭,紛紛開始雙手凝結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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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有痕的魔化神祇冷冷地一笑,擡起右手,朝着一個花妖釋放黑色耀眼的神光,眨眼間一個人間極境級別的花妖便如一隻小貓小狗一般被拘禁過來,神祇冷冷的看着手中的不斷掙扎的花妖,輕蔑地笑了笑,而後右手凝結出黑色的元氣,便將團團濃烈的黑氣注入的花妖體內,即刻,花妖便化成了死物,原本草綠色的花妖的眸子頓時變得漆黑如墨,並且花妖的身體被神祇的法術強化了硬度,堪比人間極境高手錘鍊而出的神兵利刃。神祇手中把玩着巨大的花妖,淡淡的自語道:“很好,強化死屍的這功法的效果極佳。”而後魔化神祇將死去的花妖當做兵器揮舞了起來,朝着剩下的幾個花妖掄了過去,此刻花有痕的神祇宛若一個蓋世魔神一般所向無阻,掄動着比自己身體還要巨大的花妖,朝着面對幾個同樣是人間極境的花妖生猛地砸了起來,而那幾只人間極境級別的強大的花妖,此時竟然被花有痕的神祇如屠戮土雞瓦狗一般,毫無抵抗之力。
臺下的人全都震驚無比,沒有想到花有痕竟然如此輕鬆的破除了老家主的功法,要知道,花老家主在花家的威望可是積攢了數十年,無論是花老家主曾經的朋友,還是敵人,都對花老家主的實力表示極大的佩服。曾經面對外敵入侵花家的領地時,花老家主以一己之力,召喚出數十隻人間極境的花妖,硬是將七個人間極境的敵手逼退了。
“那小子這是怎麼回事,竟然如此強大?竟然這樣輕鬆的擊退了花老家主。”
“花有痕怎麼頭上長出了頭髮,而且渾身纏繞着無盡濃烈的黑氣。”
“花有痕的身體還在那躺着,可這個花有痕又是誰?”人們看着眼前的一切,發出了很多的疑問。畢竟眼前的一切實在太令人吃驚了,花老家主和家族的兩個同樣強大的神秘高手竟然被家族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生生逼退。
“這,這••是神祇!花有痕化繭境界竟然化生出了神祇,這怎麼可能。”少數要眼光的人漸漸看出了端倪。
“連老家主和幾大高手都如此吃力,花有痕竟然變得如此可怕,難怪花紫茉小姐不敵。”
花老家主和幾大家族高手聯手發出強大的家族禁術,一陣陣清冽的聲音自空中傳出,道道光滑明亮的神泉從半空之中降臨而下,沖洗在了魔化神祇的身上,想要將花有痕的魔化神祇淨化。魔化神祇冷冷一笑,擡起右手,黑光閃爍,擡手之間便將幾人聯手的家族禁術破開,神泉頓時破碎炸裂,而後那道高大的如同魔王一般從法陣中衝了出來,帶起漫天煙塵,衝着家族的幾大高手冷笑,而後搖了搖頭。
花老家主面色鐵青,畢竟當着家族衆人的面,在自己同家族幾大高手聯手的情況下落入了下風,讓他臉上很是無光。花老家主咬咬牙,重新凝結出了一道無比巨大的,比方纔的神泉粗壯數倍的神泉,朝着花有痕的魔化神祇衝了過去。
魔化神祇此時表情終於略微凝重了一些,道:“這下才有點意思。”而後朝着鋪天蓋地而來的巨大粗壯的神泉,揮動着粗大的拳頭,硬生生的打出了數十拳,無盡拳影將神泉的光芒掩蓋,又是破開了花老家主的法術,令老家主不禁被那股能量產生的大力震退了數十步,臉色一陣的蒼白。
花老家主心中大怒,兩大神秘高手此時也拿出了家族的神級兵器,準備必要時刻出手,花老家主衝着兩人擺了擺手,而後冷冷的衝着花有痕說道:“你是小痕的魔化神祇,我們是一家人,希望你自重,我不想同室操戈,這時花家,不容得任何人撒野。”
魔化神祇冷冷的笑了笑,對花老家主說道:“我本來就沒有殺剛剛那個女娃娃的意思,而是你們這一羣人剛剛上場就對我劈頭蓋臉的施展了一系列法術,使得我不得不出手,而我出手的原因,也不過是爲了證明,你們這所謂的高手,對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現在既然我贏了,那就結束吧,記得,要好生治療我的本體,否則我再次出現的時候,可就不客氣了。”而後,魔化神祇化作一道烏光,迴歸到花有痕的體內。
花有痕身體無比虛弱,身上無處到傷口依舊未癒合,滴滴血液還在流淌。緩緩的費力睜開了雙眼,花有痕看到了無數人都在焦急的觀看着自己,而花老家主和幾大高手此時也都圍了過來,花有痕有些失落地對老家主略帶虛弱的說道:“老家主,對不起,小痕給您添亂了。”
老家主看到花有痕恢復正常之後,臉色如沐春風的笑容便洋溢了起來,家族多了這麼以/一個年輕的少主,對外絕對是一種強勢的震懾,畢竟年齡只是二十歲出頭,真實實力便足足堪比舉天之下各大家族的前輩名宿。而且似乎魔化的神祇對家族的人士不具有攻擊性。想到這裡,老家主便心裡安生不少。老家主衝着花有痕慈愛地說道:“小痕你這是哪裡的話,我這就命人
給我們花家的新一代少主治療。”而後,幾大高手將花有痕帶走去治療傷處。
遠處,陳天和豬大力都不禁抹了一把冷汗,放鬆的嘆了口氣,只要花有痕沒事就好。
“那小子,可真是猛啊。”豬大力心有餘悸的說道,想起來一直以來對花有痕的欺凌和語言挑釁,豬大力不禁有些後怕。陳天小眼眯縫了起來,道:“我也要提前弄出個什麼神祇出來。”豬大力不禁無語,道:“整片天下數萬年的歷史,在半神境界之前化生出神祇的,屈指可數,而花有痕便是那爲數不多的一人,你就免了吧。”陳天一臉不忿,道:“擦,哥可是鬼神族的優秀血脈啊。”豬大力笑了笑,道:“你們鬼神族的強悍,不在這裡,等你實力越過了半神境界,初步喚醒體內的神性的時候,你就會懂得,那敢稱作神族的鬼神族實力之強悍。”陳天小眼眯縫着,精光閃爍,心情開朗。對實力的渴望,更加劇烈期待了。
花老家主站在場中央,衝着臺下的花家衆人說道:“作爲花家的老家主,我宣佈,花有痕,自今日之戰後,正式成爲家族的新一代少主,你們未來的領導人,未來的花家家主!”鏗鏘有力不容置疑的聲音通過人間極境的功力催發而出,遍佈全場。
衆人都迷惑不已,畢竟剛剛發生的事情令他們很是不解。剛剛的花有痕的表現似乎要反出花家一般,現如今卻又被宣佈做少主,令衆人實在難以理解。
一個家族的重要成員站了起來,問道花老家主,“家主,爲什麼選有痕少爺做少主,他剛剛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剛剛,戰鬥的是花有痕體內的神祇。化繭境界誕生出了神祇。”花老家主淡淡的說道,正要繼續解釋,那個成員繼續問道:“就算是神祇,也代表的是本人的意志,爲什麼方纔的花有痕的神祇似乎一個魔王一般殺戮本性旺盛,讓人感動難以接近。”
“花有痕體內有兩個神祇,一尊佛,一座魔,多說無益,傳出去太多關於少主的秘密對家族不利,你們要知道,我是家主,我做的一切,只會讓家族變得更好,方纔的花有痕的神祇,只是他的惡念,但即便是魔化的惡念神祇都未對家族成員出手,可見花有痕的真心所在,所以,我希望有朝一日,花有痕正式登上花家家主之位的時候,大家要像擁護我一般擁護他,大家說行嗎?”花老家主的聲音中透發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花老家主在家族中威信很高,聽聞老家主這麼斬釘截鐵的言語,衆人也都相信花有痕的人品和實力了,紛紛說道:“吾等一定好好擁護有痕少爺。花家傳承萬古不朽。”花家衆人的聲音蓋過洪雷,氣勢震天。
旁邊的大長老自語道:“萬古少有的半神境界之前化生出強大的神祇,對花家而言,不是大福,便是大禍,希望天佑我花家啊。”
遠處的角落,騎着火獅子,身體有些虛弱的花落彥,臉色鐵青,緊緊的握拳,目光兇戾,陰晴不定。“爲了這一天,我努力了二十年。二十年的努力,二十年的蟄伏,二十年超過所有人的奮鬥,竟然還是敗了。難道我花落彥天分就是不如他花有痕嗎?甚至,半路殺出的什麼花紫茉,都將我打到完敗。”
“啊啊啊啊啊啊••••••”花落彥大吼道,這魚躍境的怒吼,使得水池之中的魚兒都被震碎了臟器,一條條死魚漂浮在了水面之上,露着魚肚白,和水草在一起纏繞着。而周圍的樹木花草,也都紛紛凋零出葉片花瓣。本是春暖花開,百花齊放的景象,此刻卻宛若秋後一般的荒涼。
花落彥面目陰戾,雙眼發着幽幽的黑光,冷冷地衝着花有痕住處的方向說道:“我還會回來的。下次我花落彥回來的時候,必取你首級,花有痕。”而後花落彥騎着火獅子,煞氣纏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花家。
花有痕在房間捂着胸口不斷呻吟,陳天,豬大力,花紫茉都在此處。花紫茉一臉窘相,不斷給花有擦拭傷口周圍的皮膚,畢竟,這個男人重要是做花家家主的人物,自己不得不好好對待這個自家的哥哥了。
花有痕衝着花紫茉苦澀地說道:“紫茉啊,你的拳頭還真是生猛啊,那些師承戰族的弟子都這麼強悍嗎?哎呦你輕着點,痛死哥哥了。”
花紫茉鄙視地瞅了瞅花有痕,實在想象不出當時那個如神似魔,以一人之力硬抗家族幾大人間極境的高手而依舊佔據上風的男人,竟然現在在因爲一點小傷而呻吟,想同的一人竟然難以聯繫到一塊去。似乎,花有痕方纔的魔化神祇,長出頭髮後的邪邪的樣子,蠻帥的……
豬大力擠着豬式笑容衝着花有痕一臉齷齪的笑容,說道:“佛說,你不入地域,誰入地獄。作爲一個苦行僧,你要有作一個苦行僧的覺悟。”
陳天聞言,欣慰地點點頭,道:“說的很對啊,終於聽到大力開口說了這麼句經典之言,我完全贊同。有痕啊,這就是劫難,你身上的傷口是你未來變得更強的墊腳石,佛要度人,先要度己,加油,天哥我萬分支持你。”
花紫茉聽聞這一人一豬的二言二語,撲哧一聲的笑了
。
花有痕一臉無奈的看着這三人,又看了看身上的暗傷,不斷唉聲嘆氣,道:“唉,看到你們仨,我就感受到了我成爲佛界名宿的道路實在是任重而道遠啊,你們讓我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衆生難度’”
聽聞花有痕的話,陳天一臉濃濃的深深的齷齪笑容,小眼精光閃爍,衝着豬大力和花紫茉說道:“既然花有痕花大少主都說了我們仨讓他感受到了‘衆生難度’這個詞,我有個好主意。”花紫茉和豬大力聞言,也都笑了,知道陳天肯定要整花有痕。
陳天也不辜負花紫茉和豬大力那充滿渴望的眼神,一臉猥瑣的說道:“花有痕不是很狂嘛,不是一旦重傷就會喚出那沉睡的神祇嘛,等他身體的內傷好了,咱仨聯手修理他,感覺他的神祇快要出來的時候,就停手,等他恢復了,再繼續,就當爲了花有痕變得更強,爲他磨礪磨礪體格。”
豬大力和花紫茉一聽都笑了,尤其是花紫茉,眼神中充滿了渴望的神色,道:“化繭境界的少主,我實在想要和您再好好切磋幾次啊。”
花有痕滿臉苦澀,唯有嘆氣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花有痕在家族醫師的悉心治療之下,恢復的較快,差不多已經接近正常,可以進行修煉了。而陳天則是在少主之戰結束之後,陪了花有痕一會兒後便全身心投入到了修煉之中,只是那凝元境界高階的實力依舊未能在此時突破至原始境界。陳天自語道:“看來即使是第一個小境界,也非是那麼容易便能突破了的。”依舊是心情平淡,不急功近利,陳天自然而然的打坐,凝結元氣,感受着空中流離遊蕩的能量因子,控制着元氣在手中游動。而且陳天也開始認真地用空氣中凝結而出的元氣像錘鍊武器一般地捶打着被洪荒妖師改造後的堅韌強硬的右臂,陳天相信,這條遠超自己武功境界的強悍的右臂,一定會給自己帶來難以想象的極大的好處,來自洪荒時代的妖神帶來的好處,豈容得小覷。
豬大力本身是很懶得,徹頭徹腦的一頭懶豬,不過在感受到花有痕的強大,花紫茉的狂霸之氣,以及陳天的努力及變態的天分之後,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也開始每天珍惜時間,認真地打坐修行,只是每次修行時都會找個隱蔽的地方修行,否則自己的修行姿勢很容易被陳天或者花紫茉花有痕等人取笑。
陳天和豬大力在花家住了數十日之後,便言稱要告辭了。這令花有痕很是不捨,極力挽留,讓他們把花家當做自己的家就行,一定好好滿足他們的一切需求。但是陳天和豬大力還是要求去大陸行走行走,畢竟是外人,居於花家,總是不妥,而且自己不入世,何以修行,不歷經危險的磨礪,何以體會歷練。畢竟,修行之路漫漫,以後要走下去的路還長,要在波濤洶涌的世界中錘鍊自己,豈能蝸居於一隅,這萬難有所長進。
花有痕則不能再同以前一般同二人在外歷練了,畢竟已經身登少主之位,不能再如以前那般自由了,要爲了十幾年之後接手家主之位而接受家族名宿的魔鬼訓練了。花家的魔鬼訓練在當今天下可是赫赫有名的,每天至少十二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而且幾位威望較高的長老會美名其曰‘陪練’,實際上是幾大長老將自己的實力壓制到和少主一樣的武功境界,而後一起圍攻少主。要知道,能夠充當家族長老位置的人,都非凡俗,戰鬥經驗之豐富是普通高手難以想象的,而且數位同等境界的高手圍攻少主一人,花有痕想到這裡,便是一臉的苦澀難言,原本想要陳天和豬大力也在花家接受這魔鬼訓練,以助於他們實力的提升,但陳天和豬大力都紛紛拒絕了,言稱要外出歷練,少了這倆伴,花有痕心中很是孤獨。
“每年我們都會來花家蹭飯的”豬大力和陳天衝着花有痕以及花紫茉等人不斷揮手,花有痕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陳天道:“你們出門在外不容易,要不要帶些盤纏呢?”
陳天和豬大力頓時眉開眼笑,紛紛道:“不愧是花家的少主,真是異常明智啊。有多少給多少吧,給多少我們都不會嫌棄的,就當爲你花家的萬千家產分擔點壓力了。”這話令花有痕更是無語了。
無奈的笑笑,花有痕令下人到自己的戶門下取了一大筆錢,給了陳天,道:“如果在外遇到什麼麻煩事情,給我飛鴿傳書,我第一時間內會去幫兄弟。”陳天笑着點了點頭,道:“你在花家過得不爽了,隨時歡迎回歸隊伍,隊伍的大門時刻對你開放。”花有痕淡淡的笑了。
分別總是傷感的。在一起時無論多麼平淡,當分別降臨的時候,總是讓人難言痛楚。陳天心中劃過一陣苦澀,花有痕是自己在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朋友,值得一交的好哥們,好兄弟。第一次碰到豬大力,不知道這豬妖是惡是善的時候,花有痕便拼了命的去救陳天,雖然兩人相識無多久。而陳天在未被豬妖豬大力禁錮的情況下也沒有丟下花有痕一人逃走,也令花有痕心中一直都記着。
陳天道:“嗯,我自然知道。我和大力會常來看你的。”而後騎着豬大力,頭也不回的走了。花有痕看着陳天和豬大力的背影,默默的說道:“好兄弟,記得常來找和尚我喝幾口小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