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傳說中的從此不用擔心查電錶吧。
安頓好了之後,蕭澤良把我拉到一邊:“我看時間差不多了, 不能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查查蘇穎的家人。”
我點點頭:“我現在就給阿蘭打電話,讓她幫忙給我查查蘇穎父親的戶籍信息,不知道老頭兒現在啊幹嘛呢。”
“我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情好像比我們想象的複雜多了。”蕭澤良說道:“我總感覺如果不抓緊時間把這件案子破了,遲早還得出事。”
“那就趕緊抓緊時間,把案子破了不就完了。”我說道,轉而就帶着蘇穎上了樓,還真別說,蕭澤良這傢伙的財力,真心是雄厚啊。
他也就比我打了那麼幾歲,結果房子車子一買一大堆,完事兒居然還專門買了這麼一間山間別墅放在這裡落灰,這次事情結束之後,非得想想辦法,讓他把這地方過戶給我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到了蕭澤良,拿着手機上的郵件給他看。
“阿蘭已經把蘇穎父親的資料發過來了,老頭兒叫沈谷義,並不是本地人,是南邊林州市的人。”我說道:“要不要現在就去看看,抓緊點時間,說不定能多找點線索。”
“那還愣着幹嘛,現在就出發。”蕭澤良說完就站起來,跟着我一起出了門。
我們兩個走到門口的時候,蘇穎也已經起來了,可憐巴巴的站在門口看着我們,她大概已經知道,我們爲什麼要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了吧。
我們現在已經答應,幫她調查這件事情,還她一個清白,但是現在我們又不能完全相信她,總不能我們出去查案,就把她捆在家裡吧。
好歹這樣,能算是一個比較體面的‘控制住’她的方法,這時候大家心照不宣,只要我們兩個人開着車子離開這裡,房間裡面沒有網絡,沒有電話,出門就是茫茫林海,外面寒風凜冽,就憑她自己,除非不要命,是絕對不可能離開這棟房子的。
車子開出市區,在國道上飛馳着,從我們這裡到林州市,需要將近三個小時的車程,一來一回加上調查的時間,今天看樣子,是不一定能夠趕回去了。
“我們也不給她留一部手機,是不
是有點過分了。”我說道:“我有點不放心。”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蕭澤良說道:“蘇穎不是笨蛋,她當然知道我們爲什麼要讓她在那裡,我們做的沒有什麼不對。
如果她真的是無辜的, 那麼也應該理解我們,感謝我們沒有用更極端的方法,你想想,就算你直接把她交給警方,她說出了我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離奇,有人會相信她嗎?
所以,我想蘇穎應該不會亂來的,而且如果她想要亂來,你留一部手機頂什麼用,反而會給她機會,萬一她想辦法打電話給劉婷婷她們,讓她們開車過來接她,那我們是不是就更完蛋了。”
我點點頭:“算是吧,哎,你看是不是就是這裡。”
蕭澤良趕緊看着地圖,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裡了,這是老式的家屬院,看來他們兩家人之間,可能的確是有關係的。”
“應該是,家屬院跟現在的商品房樓盤可不一樣。”我說道:“基本上整個院子都是相互認識的,能在這裡當了這麼多年的街坊,說不定早就認識了。”
說着,我們下了車,走進小區,就看見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媽正在遛狗,蕭澤良說道:“去,問問,這樣的任務,應該就是號稱家屬院包打聽的遛狗大媽了。不過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說是來走親戚的。”
我點頭之後,走上前去:“大媽,跟您打聽個人。”
大媽擡頭看着我:“咋的了姑娘?找誰啊?”
“沈谷義是住在這個院子吧?我是他家親戚,好久沒聯繫了,過來看看。”我隨便下編了一個理由。
大媽楞了一下:“老沈?他不是幾年前就搬走了嗎?”
“什麼?”我吃了一驚:“幾年前就搬走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額……我好像記錯了,沒那麼久,應該就是前年的事情了吧,他家就住在六號樓上,後來搬走之後就沒回來過。”大媽說道。
我趕緊接着問道:“那您知道他搬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大媽想了想:“我聽說他好像有個閨女,好像是搬走跟他閨女住到一起去了。”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蕭澤良,搬走跟閨女住在一起了,他還能有幾個
閨女,說的不就是蘇穎嗎?可是蘇穎不是說,已經有很久都沒有跟父親聯繫過了?
“問問薛平秋他們家的情況。”蕭澤良說道。
我趕緊問道:“那您知道薛平秋他們家住什麼地方麼?”
大媽警覺的看着我:“你到底是老沈家的親戚,還是老薛家的親戚?”
這種謊話,我還不是信口拈來:“我當然是沈谷義的親戚了,他是我遠方表舅,但是薛家人我們也打過交道,說不定他們知道我表舅搬到哪兒去了。”
大媽好像已經察覺到,我好像不是來看親戚這麼簡單了,擺擺手指着前面一棟小樓說道:“你去居委會問吧,他們應該知道。”
眼看着大媽已經起疑心了,我便不再多問,直接奔赴居委會,蕭澤良說道:“實在不行的話,就跟居委會的人表明身份,那幫人好歹保密意識能強一點。”
蕭澤良說的沒錯,我們辦案的時候,想要調查一個地方的情況,除了找當地轄區民警瞭解情況之外,就是通過居委會了,這些人也經常被警察盤問,也知道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居委會裡,坐着一箇中年人,我走上前去亮明身份,此人倒是很熱情的請我做下:“警官,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我能配合你們。”
“我想了解一下這個小區兩家人的情況。”我說道:“沈谷義家,跟薛平秋家。”
中年人楞了一下,從旁邊的檔案櫃裡面翻了半天,找出了兩本已經落了會的登記表:“我們這個小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住戶登記。
不過據我所知,這兩家人好像已經先後搬走了,當然,這裡的房子是廠裡的福利房,產權還是他們的,不過奇怪的是,這兩家人的房子都是空置的,也並沒有租出去。”
聽到中年人這麼說,我看了一眼蕭澤良,林州市雖然不是大城市,但是隨着這幾年的發展,城市化進程加快,市區的房子價格也在穩步上升,租房的租金也水漲船高。
如果說薛家是因爲嫁了樊明建這麼一個金龜婿,不在乎那麼點房租,那麼沈谷義呢?
一個孤寡老頭子,經濟條件肯定不會太寬裕,而且他現在已經退休了,留着那麼一個房子空置,不是很可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