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和蕭澤良鬥嘴那就是浪費時間,時間就是生命,我選擇監控。
於是我假裝當沒有聽見,走去調出了昨晚天華錦繡園的錄像。
我滿心歡喜的想要在這裡面找到蛛絲馬跡,但是又迫於時間的不足,有些緊張,一邊調進度,一邊問蕭澤良道:“你真的沒有見過那個穿衛衣戴兜帽的女人嗎?”
“沒有。”蕭澤良肯定道。
“可是也奇怪,一般普通人是不可能去那裡的,按你的說法,殺死你的人也不是她,如果是目擊者,那她未免太冷靜了,一點也不像是個目擊者。”
我自顧自地分析着,可能是之前跟阿蘭交流自己推理想法的習慣,想到什麼我會直接說出來。
“你覺得她是個普通人嗎?”蕭澤良反問道。
“不像。”我也肯定的回答,“普通人目睹這樣一場謀殺後絕對會選擇報警,且精神狀況都是焦慮緊張和害怕,但是如果她不是,又剛巧目擊了你被殺的一幕,那麼這個人,爲什麼會出現在天華錦繡園?又是去那裡做什麼的?”
“你的問題很多。”蕭澤良斜了我一眼,“只是都沒有答案。”
“總會找到的,被我找到。”我幹勁滿滿,覺得自己展現能力的機會終於到來了。
蕭澤良沒說話,只是盯着監控錄像看着。
當時的天太黑,暴雨還導致起了霧氣,遮掩着四周,及時再有監控的情況下,也都是一片黑乎乎的,很難看清裡面有什麼。
我不由嘀咕起這監控的質量,都黑成煤球了那還看個球啊?
“不對,質量怎麼怎麼差,是不是壞了,或者出什麼故障了?”
我納悶的上下查看着機器,對於眼前的渣渣畫質十分拒絕。
“不是機器的問題,而是畫面本身。”蕭澤良半眯着雙眼看着監控錄像,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左上角,“這裡,有一個人影。”
我俯身看過去,睜大了雙眼仔細看着,這才勉強分辨出那個黑乎乎的地方的確有一個人影。因爲同是黑色的衛
衣與棒球帽,所以這個人影也基本與夜色融爲一體,很難分辨。
可一旦對她有了具體的印象後,再看出這就是事後潛入案發現場的那個人影就比較容易了。
“這裡是監控死角。”蕭澤良說,“你再調幾個畫面看看。”
我照他說的做着,一邊觀察着畫面。
錄像上並沒有衛衣女子在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進入的別墅,也沒有她出現在別墅裡的畫面。在監控錄像上,她一開始的出場,便是從窗口跳下去,緊接着就是跨了半條腿出現想要追擊,最後卻放棄回去了。
看到這裡,我不由滿頭黑線,這可是我知情不報的明確證據啊。
“看出什麼了?”蕭澤良淡聲問道。
我皺了皺眉,繼續看下去。那人的速度很快,而且監控畫面太黑了,暴雨似乎矇住了鏡頭,導致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記錄下來,更加沒有記錄下衛衣女子逃跑的方向。
我調了好幾個角度的監控錄像,都沒有發現衛衣女子的蹤跡。
“這不可能啊。”我喃喃道,“她怎麼可能憑空在監控之下消失了?”
蕭澤良嗤笑一聲,繼續用看白癡的目光看着我說道:“不是消失,而是她躲過了天華錦繡園的所有監控。”
“這張。”他指了指一開始讓我停下來的那張畫面,擡了擡下巴道:“這裡是個漏洞,或許是因爲那天的打鬥,導致這裡的監控頭被玻璃砸下來有些偏,所以才僥倖捕捉到她的身影。”
我聽着這份解釋,卻是狐疑的看着他道:“你好像對天華錦繡園的監控死角也很瞭解?”
蕭澤良咧嘴一笑,“那當然,不然怎麼逃掉了那些監控死角卻赴約?”
也就是說,章池他們將這些監控調來,卻根本不會有記錄蕭澤良的鏡頭出現,這個人和兇手一樣,都避開了監控!
“真不知道你幹嘛要避開監控,這下好了,給我們一個爲你找到兇手線索都沒有。”我忍不住吐槽他。
“習慣而已。”面對我的吐槽,蕭澤良這一次卻反
應平平,不等我繼續詢問,就轉移了話題,“調出這個攝像頭的位置,既然捕捉到了目擊者,就說明她離開的方向,是這個攝像頭的位置。”
這關係到我們待會要追查的方向,也就不再馬虎,認真照做。
最後看着衛衣女子離開的這個方向,我覺得有些眼熟。
“這條路……我們昨晚是不是走過?”
我轉頭去看蕭澤良,卻見他眯着雙眼,像是隻狐狸一般,狡猾卻又冷漠。
“走過,青龍觀。”他冷冷地說道:“掉落在現場的符紙,避開的攝像頭,唯一的道路,這無疑不是在告訴我們,這個女人的藏身之所,就在我們昨晚去過的青龍觀裡。”
想起青龍觀,我就不可避免的想起在那裡看見的被焚燒的肢體,黑煙與濃臭之味似乎再次出現在的我眼前,有些反胃。
“她,她竟然藏在青龍觀……又是比我們先去,那我們昨晚見到的那具屍體,會不會就是她乾的?”我幾乎是慘白着臉問道。
因爲之前的推理,這位目擊者在別墅房間的衣櫃裡目睹了蕭澤良被殺的一幕,卻什麼也沒說,而是等到出事許久以後才離開,很有可能是爲了逃避兇手。
但如果是這樣,那麼在青龍觀裡,我們看見的那具焚燒的肢體更有可能是這名目擊者的了!
“不是她做的,那具屍體也不是她。”蕭澤良看了我一眼,卻又好像看穿了我所有想法,淡然說道。
我不由覺得好奇,“你怎麼知道?”你又是憑藉什麼,來這麼判斷的?
蕭澤良望着我,挑眉一笑,用一種我再熟悉不過的欠揍表情說:“智商。”
這個人真的是無時不刻在炫耀自己的智商並鄙視他人的智商,我選擇當做沒有聽見,鎮定道:“認真點,別開玩笑。哦,你不說我也猜到了,那天你已經告訴我死者是名男性,而我們要追的人是名女人。”
蕭澤良冷笑一聲,“看來你還有救。”
我面無表情,心中暗恨,不就是我差點忘記了嗎!你提醒一下會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