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覺得,貓兒不詳,是它招來的厄運,我纔會遇上搶劫殺人這種事。”
簡直愚昧。我心中不悅,側頭間看見站在前邊不動的蕭澤良,探頭看去,只間蕭澤良的目光停留在桌臺上的一張照片上。
照片中只有一貓一人。
貓兒全身漆黑,不胖也不瘦,它蹲坐在老人的腳邊,眯着眼睛,顯得十分慵懶。雖然是隻黑貓,可它卻有着一雙晶藍色的漂亮眼睛。
“好漂亮的貓兒。”我看着照片讚歎道。
老人聽後笑出了聲,聽得出來他很高興。
“拿着它出去找吧。”蕭澤良說道。
我拿出手機拍了下來,點了點頭,對老爺爺露出一個堅定地微笑說:“老爺爺你放心,我們這就去幫你找到貓兒。”
老爺爺高興地點着頭,連連道謝。
此時的他比起昨晚第一次時的呆滯顯得要多了許多煙火氣,更像是一個人了。
時光悄然而逝,新的一天到來,人們開始晨起忙碌。我拿着貓兒的照片在街坊鄰居之間詢問着,蕭澤良則帶着老爺爺跟附近的能量體們溝通試圖從他們那裡找到有關的消息。
“你問這隻貓呀,它平時都在這一帶活動的,仔細找找說不定能夠看見。”
“哎?要說它平時喜歡在哪裡玩,我可不知道。”
“說起來最近這兩天都沒有看見它呢,至從徐老死了後,好像就沒有人養它了吧,我經常看見它在附近走動,不過到了晚上好像都會回去的,你去三號樓看看……嗯?已經去過啦?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勸你還是別找了,這隻貓晦氣,養它可活不長!”
遇上這種人,我也不吝嗇回敬一句:“關貓什麼事?你這種人就是矯情迷信!”
對方愣了愣,接着勃然大怒,我卻早已經跑走,不打算繼續跟他嘴炮。
找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後,我接到了隊長的電話。
早就因爲貓兒的事情忘記去警局的我,一看見是隊長的電話,頓感不妙,剛接起來,就聽見隊長陰森森地說:“好啊夏侯,你膽兒肥了,還
以爲自己在病假呢吧?十分鐘內你要是不過來那就算你缺勤扣工資!”
“等會隊長!我當然沒忘記,只是路上出了點意外耽誤了!”我急忙解釋,心想你丫要是昨天不破壞我病假能有這回事嗎?
隊長冷哼一聲,說:“你隊長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這不是出事了,需要人手,所以才緊急召喚你。”
“出什麼事了?”我納悶道,昨天剛出了cit的事已經夠轟動一時的了,今天又是什麼?
“你大概挺喜歡的,失蹤案。”
我:“……”
“隊長,你是從哪裡看出來我喜歡失蹤案的?”我鬱悶道。
“難道不是嗎?”隊長假裝驚訝的說:“上上次的畫畫女孩,再上一次的甄姓朋友,不都是從失蹤開始引起你注意的嗎?”
這理由我竟然無法反駁。
“知道了,我這就過來。”沒辦法,最後只好妥協了。
隊長滿意地掛斷了電話,詳細情節得等我到了再說,看來是有點複雜,電話裡說不出來。
我看了看時間,距離與蕭澤良他們約定匯合的時間還有五分鐘,於是在回到車裡安靜等了五分鐘。
蕭澤良與老爺爺回來了,只有他們兩個回來。
“隊長說出事了,叫我回去。”我跟兩人解釋道:“說是失蹤案,不過比較麻煩,具體得過去才能知道。你們繼續找,我先過去看看。”
“一起去吧。”蕭澤良挑眉說:“我對這件事更感興趣。”
他如此直接,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去看老爺爺,希望他不要誤會,卻見老爺只是搖了搖頭,輕聲說:“沒關係的,你們先去忙,我留在這裡繼續找。”
雖然想要幫忙,但是隊長那邊也不可能不去,於是只好同意,然後開車朝着警局狂奔。
路上我抱怨蕭澤良剛纔的行爲,“你怎麼能直接說出來!老爺子他正因爲貓兒的事情難受呢!”
“我可沒興趣爲了任何人委屈自己的想法。”蕭澤良回答的十分冷漠。
我嘆了口氣,說:“你這個人太冷漠了。”
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直接的對蕭澤良說出對他真正的評價和看法。
不帶任何褒義,甚至帶着幾分不喜。
我的確不喜歡太過冷漠的人,但是蕭澤良,雖然我這麼說他,可他卻是不一樣的。
蕭澤良對於我說他冷漠這件事並沒有迴應,兩方安靜沉默之間,我最先受不了,妥協道:“好吧,你和老爺子那邊有什麼收穫嗎?我這邊完全沒有。”
“有一個。”蕭澤良說:“是一個能量體的告知的,真假不定。”
“是什麼?”我好奇道。
“他說,在晚上八點左右,從荒草原邊路過的黑貓被一個男人抓走了。”
“什麼樣的男人?”我心中一緊,“難道貓兒被別人給帶走了?”
“男人穿着一身黑,帶着黑色鴨舌帽遮住了臉,只能說對方身材偏瘦,一米七左右。”蕭澤良淡聲說:“我和老爺子去荒草原那邊找了一圈,發現了綁在貓兒脖子上的紅繩鈴鐺被人解下來扔掉了。”
“這樣一來,貓兒果然是被人給抓走了。”我皺眉道:“就是不知道對方抓走貓兒要做什麼,如果是想要養它的話還好,就怕是那些不法的傢伙……”
如果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但是他給出的時間很有趣。”蕭澤良忽然又道。
“什麼?”我停下車歪頭懵逼地看着他,“時間?”
“時間你剛纔不是說了嗎,是晚上八點左右。”
這個時間哪裡有趣了?這不就是貓兒平時晚上天黑了以後回家的時間媽?
蕭澤良下車,站在窗外,迎着暖洋洋的光芒,側頭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說:“是晚上八點沒錯,可卻是兩個星期前的晚上八點。”
兩個星期前的晚上八點……這個時間跨度的確很有趣。
只是,那個男人爲什麼這麼對貓兒?爲什麼要將它脖子上的紅繩鈴鐺解下,還把它給抱走了?
“那天晚上,貓兒回去了嗎?”我問,蕭澤良朝警局裡走去,頭也不回地說:“老爺子說回去了,唯一的例外就是從前天晚上開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