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如果科學解決不了的事情,那也就真的只能用玄學了。
此刻,謝迅的內心就是這麼想的,他非常不淡定的坐在明鏡咖啡館裡,喝着老闆娘到給他的二百五十塊錢一杯的白水,訴說着費錢昏迷的前因後果。
“多久了?”老闆娘聽完謝迅的敘述,開口問道。
“一天一夜了。”謝迅看起來有點憔悴,看來他這一天一夜根本就沒怎麼休息。
“從你現在的描述來看,我覺得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被勾了魂,第二種可能是陰氣入體導致昏迷。”老闆娘很難得的認真地回答了謝迅的問題。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謝迅聽着老闆娘的話,眼中充滿了認真。
“先等等看,如果只是陰氣入體的話,以你的體質,去醫院陪着他,最晚今天晚上肯定會醒過來,如果是被勾了魂,那就得去出事地點找原因。”老闆娘說着不由的沉思了起來,似乎還有什麼事情隱瞞着。
謝迅一心只想着費錢怎麼樣才能醒過來,因此也沒有多想,追問道:“如果是被勾了魂,怎麼找原因?我說過了,他是躺在了小葛死的地方,然後就出事了,這個會不會和小葛有關?”
“小葛已經被小賴吃掉了。”老闆娘的話停頓了,過了一會兒,她又接着說:“不過我可以試試看。”
老闆娘再一次的祭出了小賴,在陰陽眼鏡的作用下,謝迅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小賴只要一見到他就和見到親爹似的直撲過來,把他凍的一抽一抽的。
謝迅板着臉,裝模作樣用着在辦公室裡面訓員工的語氣說道:“鬧夠了!”
小賴這才收回了它那短小的爪子和長長的舌頭,像只小狗一樣乖乖的趴到了一旁。
老闆娘和小賴開始溝通,讓它把小葛吐出來,但是小賴卻似乎並不怎麼樂意,謝迅等不急了問道:“它說什麼?”
“它說,吃進去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吐出來?”老闆娘用她依舊冷淡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着和她語氣完全不符的話語,怎麼看,整個畫風都很奇怪,但是謝迅卻一點開玩笑的心都沒有。
他整個人一下字竄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小賴不斷揮舞着的舌頭,說道:“要麼你給我吐出來,要麼我給你挖出來。”
語氣從未有過的乾脆,神情也是老闆娘從未見過的果決,完全不像是之前被還未馴服狀態的小賴追着跑的那個謝迅。
就在老闆娘以爲小賴會順口把他吞下去再吐出來玩玩,以示權威的時候,小賴竟然一動不動的看着謝迅。
接着老闆娘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隨着謝迅內心的激動,小賴的體溫似乎也隨之上升了。
按理說雖然小賴是用謝迅的純陽血收服的,但是對於謝迅這樣一個沒有任何靈力的凡人而言,小賴這樣有一定道行的地縛靈也是不會聽從的。
但此刻謝迅卻竟然調動了小賴身上的純陽血的共鳴。這麼一來,就會出現一個很神奇的現象,那就是謝迅並非是馴服小賴聽從他的話,而是類似以自身的熱血煽動了小賴擁有了和他類似的感情。
簡單來說,通過謝迅的純陽血,小賴此刻與謝迅感同身受的爲費錢擔憂了起來。
於是,小賴“義不容辭”地吐出了小葛。
經過小賴的吸收和消化,此刻的小葛早就已經沒有了先前在遺蹟地下見到的樣子,而是變成了最普通不過的遊魂,在小賴的體內,小葛的怨氣也被吸收殆盡了。
因此,此刻見到老闆娘和謝迅,小葛異常的平淡。
“小葛,你到底是怎麼死的?”謝迅上前走了半步,卻又想起自己不能碰觸他,否則小葛會被自己傷到,於是他又退了回來。
小葛朝謝迅看去,又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幽靈交易所?”
老闆娘點了點頭:“對,這裡是幽靈交易所。”
小葛看着老闆娘,似乎他更關心自己的今後:“你會替我補歲養魂嗎?”
老闆娘看着小葛:“如果你徹底放棄怨恨,那我可以和你簽訂協議,並且給你找個好人家補歲。”
小葛點了點頭,然後面向了謝迅:“我是被你們害死的。”
同樣的話,但卻用了不同的語氣,小葛不再帶有攻擊性。
“這不可能,我讓費錢逐一問過當時在場的所有工人,他們都在一個屋子裡打牌。”謝迅反駁着,他雖然之前因爲懷疑是否是競爭對手下的手而沒有深入調查,但是基礎的排查工作還是做過的。
小葛似乎根本就沒理睬謝迅的反駁,只是繼續的說道:“那天我在我桌上出現了一張便條,說我水泥沒有砌好,讓看到了之後去重新弄一下,我覺得很奇怪,我下工前明明已經弄平整了,怎麼可能沒砌好,於是我就回到了工地上面,果然看到我弄的那塊牆面上面多了幾個手指印。我知道我被人作弄了,於是又重新弄了一遍。”
謝迅聽着小葛的故事,覺得這裡面有兩個很可疑的地方,首先,如果小葛工作沒有做好,那工頭肯定會在下工前讓他弄完的,爲什麼會在休息了之後給他寫便條?而且怎麼能肯定這便條一定會讓小葛看到,而不會被其他人弄走。
其次,如果不是相關人員,別人怎麼知道哪些地方是小葛負責的,如果是相關人員,是怎麼在所有人都在同一個房間裡打牌的時候做到出去破壞小葛的工作內容,然後寫紙條,接着在小葛去了工地之後再殺了他的?
謝迅帶着這兩個疑問繼續聽小葛講了下去:“當我弄完準備走的時候,看到在不遠處好像有一個人朝我走了過來,於是我就和他搭話,我以爲是工頭或者是其他人過來檢查的,所以我就和他說我弄完了,這肯定是有人故意作弄我的。但是那個人卻沒有說話,也沒有離我,只是一步一步的朝我走過來。我覺得不對勁,於是向後退了幾步,可是誰知道,我以爲我站的地方離外沿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可是我只退了兩三步的樣子,就徹底踩空了,原本的防護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