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卜下來怎麼說?找到位置了嗎?”
“找是找到了,但是這牌面好像有點奇怪。”大j說着就要把牌收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廖老二把那張牌搶了過來:“這是說我嗎?紅色的2,這是不是代表我可能會有血光之災,甚至可能死掉?”
謝迅聽了廖老二的話,不由安慰道:“別這麼說,2不一定代表你廖老二,也有可能是代表2個人啊。”
“那就是說會死兩個人咯?”沒想到謝迅的安慰適得其反,廖老二的表情變得更加的嚴肅了起來,“謝老弟,你們說過是來保護阿遠的對不對?我廖老二再次謝過了”
說着,廖老二就要跪下來,卻被謝迅一把攔住:“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這大j不還是啥都沒說嘛?”
謝迅的話說完,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大j的身上。
大j此刻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沉默的想了一會兒,接着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按理不應該是這張牌,不過你們兩個也別想那麼多,未必是壞事,我們還是先入塔吧。”
大j的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讓在場的其他人更加的在意了。
不過他們都已經到達了這裡,自然也是做好了可能會有危險的準備,所以也沒有人提出要打道回府。
大j見其他人沒有異議,於是也就按着牌面的順序,帶着衆人一路朝前走去,接着在一個綠化帶前停了下來。
“大家在這裡等一下。”
大j說着,又一次的把牌拋向了空中,牌面就這樣再一次的漂浮了起來。
可是就在大j準備要伸手拿牌的時候,謝迅只覺得自己的背後被什麼東西給猛的一拍,整個人都撞進了大j的占卜陣中,接着他似乎穿透了某個空間似的徑直地墜入了黑淵之中。
當謝迅稍稍恢復一點意識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被傳送到了某個難以說明的空間之中。
他此刻在一片寬廣的草原之上,但是他看不到自己。似乎他只是以着上帝的視角在看着一部風情電影。
在他的眼前,有一陣風,自由,逍遙。每天都從草原的這頭吹到另一頭,天地間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住這陣風,它是草原上最最自由,最最快樂的存在。
一天,風兒玩累了。在一塊貧瘠的凹地裡歇腳。不經意間,風兒看到這塊荒涼處竟有一個小小的屋子,屋子四四方方,密不透氣,它沒有窗,只有一扇關得嚴嚴實實的門。
這個意外的發現不由的勾起了風兒的好奇心,它躡手躡腳的飛到屋前,從那扇沉重的門縫中朝裡張望。屋內什麼都沒有,除了一雙緊閉的眼。
屋裡很暗,暗的讓人覺得壓抑。但是風兒卻偷偷的從門上微啓的縫隙裡跑了進去,圍着這雙眼睛轉了一圈,它很想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眼睛突然間睜開了,他擡起頭看了一眼門上的縫隙隨後卻又再一次的緊閉。他的這一舉動把風兒給嚇到了,它逃一般的飛出了這塊不屬於它的世界。
從此以後,每每風兒玩累了,或者不想再飛的時候它就會來到這個小小屋前,圍着那四四方方的牆不停的轉圈。有時候風兒會想。如果我一直就這麼的轉下去,這裡的邊邊和角角是不是就會被自己給磨平呢?
於是風兒便就更高興的轉了起來。甚至都忘了最一開始的時候是什麼吸引了自己跑到這塊自己原本不喜歡的地方。
隨着歲月的流失,風兒開始覺得奇怪,爲什麼小小屋的門從來都不開的呢。於是它又再一次的鼓起勇氣鑽進了進去。
這一次,它看得異常的仔細,原來裡面坐着的是一個人,他像雕像般的一動不動,唯有偶爾眨動一次的眼睛還證明他活着。
這一發現讓風兒雀躍不已,可是那個人卻又只是微微的擡頭看了看面前的門縫隨後又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風兒不高興了。它死命的在屋裡跑着,叫着,就連風兒自己都能聽到“呼呼呼”的聲音,可是那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當風兒大膽的撩起他長長的頭髮的時候他也只是一動不動的坐着。風兒真的生氣了,它竄出了這個不屬於它的地方。
但是,在玩累的時候風兒還是會跑到這個地方轉圈圈,它依舊是沒有見過那扇門開啓的時候,於是,風兒和自己賭氣起來,它開始每天不斷的用身體撞着那扇討厭的門。
然而這個拉鋸戰從剛開始的時候風兒就已經輸了。
直到突然有一天,當風兒飛過草原追着太陽跑的時候,它看到了一羣正在嬉戲的野馬羣,它們互相追逐,互相嘶鳴,這一切讓風兒羨慕不已。
這天傍晚,當風兒再次來到那個小小屋的時候,它突然間知道自己爲什麼了,因爲風是看不見的,無論它弄出瞭如何大的動靜,任何人都無法看見它。
風兒哭了,它很困惑,爲什麼它的存在是別人永遠都無法看見的,爲什麼它就不能像馬兒那樣能被人看到呢?
於是,風兒找到了天神,聽了風兒的請求,天神安慰着這傷心的孩子,然後他問風兒,你真的想成爲一匹馬嗎?
風兒肯定的說,是的。
天神沉默了,他憐惜的看了一眼眼前目光堅定的風兒,然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於是這個世界上少了一陣風,多了一匹漂亮的野馬。
風兒對自己的轉變非常的興奮,它要第一個讓那個小小屋裡的人知道。
馬兒奔馳到小小屋前長鳴起來,它知道,現在屋裡的人兒可以看到自己了,它的聲音顯得異常的興奮,但是,門依舊是沒有開啓。
馬兒覺得自己被騙了,於是它拼命的往那個小屋上撞去,就像之前那樣,但是它忘記了,現在自己是馬兒,而不是風。
馬兒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鮮血,它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會受傷,它想哭,卻不知道馬的傷心應該去怎樣的表達。
就在這個時候,門終於開了,屋裡的人第一次走出了那裡,他看到受着傷,流着血的馬兒似乎有些憐憫,他找出了一些布條然後給馬兒包紮起了傷口。
看着給自己治傷的人,馬兒很感動,果然自己變成馬是正確的,不是已經有人看到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