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你喝醉了,又說胡話了,今天就喝到這裡吧,我得回去了”緩過神的怒馬,看着被自己灌醉了的巴克,自言自語的說道。每次喝到最後,在巴克即將喝醉後的時候,他必定拿蘇丹來說事,而每次怒馬都選擇逃之夭夭。
怒馬對於蘇丹的感覺,內心是非常複雜的。雖然心裡明白,李子諾活着的概率幾乎爲零,但心裡還是不斷的給自己心裡暗示,逼迫自己相信她還活着。每次面對蘇丹的柔情,他總是巧妙的迴避。反覆告訴自己對蘇丹只有感恩,如果非要說感情的話,象親人一般,至多像自己的姐姐那樣,多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怒馬無法面對內心真實的想法。
告別巴克,怒馬返回了蘇丹的民宿。蘇丹披着外套,早已經等候在樓下。
“我就知道你一定又是去找巴克喝酒去了”蘇丹笑着,一副打趣的神態。快步走上前來,扶着有點醉醺醺,兩眼昏花,眼神恍惚的怒馬。
“子諾,你一直在等我啊”怒馬今晚明顯喝醉了,兩個眼睛充滿了血絲。視野變得忽明忽暗的,看不清蘇丹的臉,把蘇丹幻想成李子諾。蘇丹並沒有反駁什麼,因爲他每次喝醉了都會把自己當成李子諾。蘇丹攙扶着怒馬上了樓,將他放倒在牀上。正要起身給他準備一杯熱牛奶解酒的時候,卻被怒馬一手拽到在牀上,雙手用力一拉,蘇丹那本就少得可憐的睡衣便被怒馬扯下。蘇丹沒有做任何掙扎。
這是怒馬第一次對蘇丹有這麼親密的舉動,而這也是蘇丹一直渴望給予的激動,蘇丹從心扉到身體。
蘇丹的呼吸聲變得急促起來。不自覺的左手抱住怒馬的脖子,漂亮的臉蛋貼着怒馬,卻因爲垂下柔發散發的清香衝入怒馬的鼻腔,使得怒馬不斷地低頭尋找着。
蘇丹伸出雙手摸着怒馬的腰身,指縫間劃過那一道道的疤痕,性感卻讓人心碎。
蘇丹在休息了良久後才起身,怒馬並沒有像個害羞的男孩那樣拉扯被子去遮擋。蘇丹故意扭動身體,前往浴室清洗身上的汗液,彷彿象是對怒馬示威的迴應。
今天夜裡下起了雨,雨聲和蘇丹一樣柔情。轉涼的天氣,敦促着洗完後的蘇丹快速的返回到牀上。蘇丹是一個敏感的女人,心思比身體更加敏感,她明白怒馬是錯把她當做了李子諾,所以,她並沒有以此來向她索要或者要求她留下來。
他永遠都不會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他更加不屬於這兒,屬於他的地方是戰場。下次他活着回來的時候,或許他們還會情不自禁。也可能就那樣死在了戰場,再也回不來了。她不奢求,也無法霸佔着他,片刻的擁有便是最美好的奢侈。
屋外,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只剩下偶爾先閃人屋內的閃電,跑不過光的雷聲總是姍姍來遲,像極了一個胖子累的氣喘吁吁的。
“我並沒有喝醉,只是情不自禁的沒有控制住自己......”怒馬眼睛看着天花板,率先打破了平靜。
“什麼都不要說,我什麼都明白,既然發生了,那就讓它順其自然吧,我什麼都不會要求你,只希望你能一直在戰場上活着”蘇丹轉過了身子,伸出右手捂住了怒馬,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蘇丹只希望怒馬活着,只要活着,他們就還能見面。多麼簡單的願望,卻也是一個奢侈的願望。
“滴滴滴滴....”放在牀邊的智能手錶發出了聲音,怒馬接過蘇丹遞過來的手錶,瞥了一眼便知道,這是左拉給自己發的消息,讓自己打開衛星加密頻道接受通話請求。
“嗨,親愛的的東方的盧先生,我能請教你一個漢語問題嗎?我查了好多資料,都搞不明白。”話筒裡傳來一個聲音溫柔的女人的聲音,說着是英語,給人的感覺應該是個歐洲美女。
“嗨,Zola(左拉),這次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中文問題?你問吧。”怒馬面對這個老是佔用着昂貴的衛星加密通道,卻僅僅是問些無聊,稀奇古怪的中文問題。以前總問些例如:
老子說,爲什麼這個人總是自稱老子,如此自大無禮貌的人而你們卻把他說的話捧爲聖經?
原來是喜歡一個人,現在是喜歡一個人。這居然有兩種意思。
還有一次居然在怒馬突襲敵人的時候,闖入他的衛星加密通話頻道,問自己:一種不知道什麼叫做.愛,一種不知道什麼叫做.愛。自從這次之後,怒馬就直接將左拉所有的通話請求先轉到手錶上來,再決定是否接受。不然怒馬不在戰場上被這個妖孽給害死,也得被戰友給笑話死。
“今天遇到一件趣事,一箇中國五十多歲的男商人在酒店結完賬的時候,對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大學生說:與君初相識,女的回答他說:猶如故人歸。我們他們兩人作詩信手捏來,有點羨慕。於是我也對前臺那個男收營員說:與君初相識,結果這男的居然要跟我約炮,他被我狠狠的爆打了一頓”
“我在網上查找了資料,在華夏詩歌中它是唐代杜牧的一首《會友》,表達的是對朋友一見如故的感覺,怎麼就是不對呢?”左拉猶如機關槍一樣,把自己的問題拋出來,還附帶上自己的理解。
“你說的沒錯,後人對這詩歌表達意思的一種延伸,也指男女之間的情與愛”怒馬說完,尷尬的看了眼蘇丹,蘇丹露出一臉嬌羞的神情。
“Fuck,難怪那前臺想跟我約炮。下次再也不胡亂的賣弄中文了”左拉生氣的罵起來。
“你提供的那個情報網絡,我去過了。初步來看,我覺得問題不大,你確定消息渠道沒問題吧?”怒馬連忙轉移話題,問起這次情報的可信度。畢竟這次有了重大的突破。
“放心吧,絕對的靠譜。你還不信我嗎?哪次我給你提供的情報有錯誤的”左拉帶點責備的語氣嗆聲說道。
“那好吧”怒馬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蘇丹聽到過怒馬接聽過很多次這個女人的電話,雖然沒見過面,但是女人的直覺讓她感覺這個女人和怒馬絕非簡單的合作伙伴關係,說不定他們早已經實質性的在一起,只是因爲共同的原因,怒馬無法給她一個交代。蘇丹不敢想下去,自卑的認爲怒馬和左拉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當怒馬打完電話的時候,蘇丹穿好了衣服。她明白,怒馬明天就要去緬甸,然後偷渡到華夏。她不想讓他晚上再消耗體力,晚上睡個好覺,好恢復精氣神。找了個理由,便退出了怒馬的房間。
怒馬心裡跟明鏡似的,蘇丹的柔情和體貼,讓怒馬心裡沒有任何的壓力。怒馬重新洗了個澡後,便早早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