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邦特蘭隊僱傭到了排名第1的“維京海魔”——阿爾夫;排名第4的“拉伊彎刀”——莫頓;排名第7的“中東法西.斯”——西蒙;排名第9的空三刀和排名第8名的“教父”——昂丹。
索馬里水兵則僱傭到了排名第2的我,排名第3的“牧人——索恩”;排名第5的獨行俠;排名第6的“自由天使”——哈桑。當然空三刀已經被你殺手了。現在是4對4。”拉脫說道,怒馬卻並不關心這些事情,心裡盤算着左拉的事情。
“空三刀的生死契約是排名第1的阿爾夫,所以你這次是躲不過去的,就算你不想捲入,這次阿爾夫也會來找你算賬。”拉脫看出了怒馬的心裡的算盤,故意刺激怒馬這個捅了馬蜂窩的倒黴蛋,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怒馬。
“他若犯我,我比殺之”怒馬爆發着慢慢的殺氣,眼神格外的猙獰,仇恨的火焰從他明亮的眼珠裡噴出。拉脫有種挑撥離間得逞似的壞笑了下。
“關於阿爾夫,能查到的信息非常的少,我也只知道他是維京人的後裔,有個綽號“維京海魔”,能牢牢的位居九大殺手排行榜第1名二十年都不動搖,可見見識過他殺人手段的都見上帝去了。”拉脫這個時候從房間拎出的袋子裡,翻出來了真空包裝的牛肉和牛奶。袋子表面溼淋淋的雨痕像遭受委屈的女孩的眼淚不願乾涸,倔強的哭訴自己的委屈。
這個袋子的出現,讓怒馬明白過來。那個小男孩一定是得到了自己的鑽石後想最後的完成替拉脫購買食品的工作,還是將袋子給拉脫送回來了。也許他是貪婪的爲了那500日元,也許是單純的保持着的小孩的單純和遵守諾言。但就是這樣子的一個舉動,他卻被拉脫逼着做活體誘餌,那身體去替他擋子彈,也永遠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兒做錯了。
也許他會死在海邊,倘若沒有死去,也必將留下終身殘疾。怒馬並不愧疚自己將他射殺,戰場絕不手軟是怒馬的生存法則。反而怒馬倒是希望他因被人發現較晚,失血過多而死。活下來的瘋狂報復社會和無法報復的仇恨必將讓他的餘生活在痛苦中,那種掙扎後無能爲力的絕望,怒馬看過太大了,也經歷過。所以,怒馬認爲死去或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怒馬並沒有提起那個吸毒的小男孩,但他的心口卻有口氣堵得慌,也算見識到了拉脫的冷酷無情和兇殘。
“可憐那個被我抓去做活體誘餌的小男孩?”拉脫的眼睛像具備讀心術一樣,一眼看穿了怒馬的心思。完全不像他就算罪魁禍首似的,反而寬慰起怒馬。
“沒有,誰都會死去。只是我當時應該讓他痛快的死去,而不是帶着對塵世間的留戀或仇恨而苟活着”怒馬也拿起牛肉和牛奶大口的吃了起來,身體消耗了太大的能量,不及時補充,會影響到自己的行動。
“他其實是孤兒,阿爾夫五年來一直給他足夠的錢來揮霍,同時用毒品控制着他。作爲回報,他作爲阿爾夫的眼線。目的就是隨時報告空三刀附近的異常行爲。我是故意的。你想不到吧。他啓用的眼線居然是一個吸毒小年,而且阿爾夫對他不進行任何間.諜的基本訓練。這就是阿爾夫的高明之處,敢用一個大家都不會懷疑的人,手法總是出人意料。”拉脫的話像個魚刺一樣,卡住怒馬的咽喉,使怒馬吞嚥牛肉的喉嚨一緊,緊跟着引起肺腔有如遭到重擊發出劇烈的震動,逼迫吐出食管裡面的食物。
“那我在排污口聽到的聲音也是他發出來?”怒馬當時還以爲是拉脫的副手,現在看來不過是拉脫的雕蟲小技。這個狡猾的拉脫,手段也是怪異。
“哈哈哈哈,我把你給他的鑽石沒收了,他想重新拿回來,就得按照我說的做。”拉脫哈哈的大笑起來,那副貪財的可惡嘴臉噁心的怒馬扭過頭,默默的咀嚼牛肉。
人性的貪婪,往往帶來的是禍端。
這個拉脫讓怒馬不得不重新反思起來,對方作爲自己的對手,非常瞭解自己的作戰方式和動向。拉脫對阿爾夫的研究根本不是如他說的那樣子不瞭解,他們之間的仇恨可能真的是不共戴天,才促使他花了大量的心血,連這個毫不起眼的小男孩都能被他算計進來。
怒馬算是徹底相信了昨晚拉脫把自己誤以爲是阿爾夫了。
“能說說你和阿爾夫的樑子是怎麼接下來的嗎?”怒馬有意想刺激一下拉脫,人往往在憤怒的時候的情緒會暴露出真實的性格和想法。如果他所言不虛,一旦回想起他們之間的仇恨,那身體的反應和微表情則會說明一切。只是拉脫接下來的反應和他接下來說的話,讓怒馬感到萬分的不安和愧疚。
“我常常把賺到的佣金寄給我從小長大的一家孤兒院,那兒是我唯一的家。有一次我回去探望那裡的小孩,發現有個小男孩從廁所出來後,有點反常。結果等我靠近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他的肛門裡面被人塞入炸彈,他當場被炸死,我的睾.丸被炸傷,陰.莖被削掉一半,從此失去性能力。”拉脫說到最後那一句的時候牙齒被咬的咯咯作響,兩個眼珠凸起,那凌厲的殺人的目光讓怒馬不寒而慄。全身青筋暴起,殺氣瀰漫在他周圍,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他沒有再繼續說,但是怒馬也能猜到被阿爾夫逃走,他也撿回一命。看到原來拉脫這種悲催的遭遇,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活着就是痛苦和恥辱,唯一血雨腥風的復仇纔是他活着的動力。終於明白他爲什麼僅僅臉部受傷就選擇撤退的原因了,他追殺了這麼多年,非常清楚阿爾夫的實力。他的直覺非常靈敏,直到今天殺不了阿爾夫,更加不允許身體又任何的不佳狀態而導致自己先喪命在阿爾夫手裡。
他早已經唾棄了所謂的自大,吹噓,尊嚴,面子。這也是他能一直活到今天的原因,堅守10多年排行榜第2名的根本原因。怒馬開始反思起面對空三刀和拉脫時候,報着必殺之的決心。心中由於對李子諾的牽掛和復仇的火焰,讓他失去對活下去的那種自我意志。好比剛纔關於阿爾夫那自大的豪言壯語。
“據可靠的情報,邦特蘭隊和左拉的軍火交易將會在查爾斯羣島進行。而阿爾夫則會出現在查戈斯羣島,軍火交易完成後,他們將把人質送到阿姆斯特丹島上面的實驗室,而軍火則由以阿爾夫爲首的殺手押送送到東經60度,哪裡有索馬里水兵建立的基地。你負責去營救人質,並且殺光負責交易的那些邦特蘭隊的海盜,我負責去狙殺阿爾夫。”拉脫好半天才緩過來,看着沉默不語的怒馬。非常睿智的講述着接下來的作戰情報來表示他明白怒馬對他的那不是同情。
“你放心,幾大殺手都將齊聚查戈斯羣島,阿姆斯特丹島那邊最厲害的也不過十來個退役特種兵,其他那些海盜頭子和海盜小羅羅們的戰鬥能力都入不了你法眼。他們不敢在阿查爾斯羣島美軍的地盤發生海戰,從米國運送軍火的船在駛入印度洋後,交易可能才真正的開始。真正的主戰場就在查爾斯羣島的一個荒島上面,你成功的消滅掉邦特蘭隊負責接收軍火的人後,隨着左拉的貨船來查爾斯羣島,到時候我會接應你”拉脫再次補充說道,他了解怒馬的作戰風格,還沒開戰就想好了撤退的事情。他必須打消怒馬不想過早的捲入九大殺手之間的顧慮。
“你怎麼確定阿爾夫一定會出現在查爾斯羣島,而不是阿姆斯特丹島?”怒馬沉默良久,才擡眼看着拉脫,那雙見面各種陰謀詭計的眼睛帶着狐疑的眼神質問道。
“因爲我將提前出現在查爾斯羣島”拉脫下意識的擺弄了下褲襠的褲子,這讓怒馬尷尬的行爲是在暗示怒馬拉脫那消不掉的仇恨就是最好的保證。其實,怒馬不必問,也能猜到拉脫如此確定的說阿爾夫一定會出現在查爾斯羣島,則一定是用自己作爲繩子,牢牢綁住阿爾夫。
拉脫這話講得非常有水平,那自己的性命側面證明了自己合作的真誠,同時也能打消怒馬的猜測。但是狙殺阿爾夫談何容易,他追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得逞。一旦他失手,那麼邦特蘭隊的那些海盜將會向潮水般的撲向他,到時候他不一定能逃出生天。
窗外的雨聲已經停了,雨後的太陽顯得格外的耀眼,開始再次像個青春期的男孩急於證明自己的強大,照射着不願散去的雲朵。在空三刀的住所倆人各自找了身合身的衣服換上後,便快速的消失在了雨後初晴的島國,猶如怒馬十年來的謎團被揭開的光芒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