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系統族僅剩的幾個成員，她最大的能力就是能將情緒轉化爲能量。
只不過一些悲觀的情緒只能作爲能源使用。
相反，那些正能量，尤其是快樂能給她讓她品嚐到極致的美味，甚至能再度進化。
整艘飛船突然安靜了下來，亞瑟在仔細探索着這顆星球。
張老闆翻閱着有關鬼族的資料，思索着作爲員工的可能性。
十幾分鍾後，小系統充滿了暴躁的聲音直接在張北的大腦中響起。
“你究竟幹了些什麼！！！”
也難怪小系統如此暴躁，她廢了這麼大力氣將聚集在一起的情緒值分開。
結果快樂甚至都沒有恐懼的零頭多。
這點東西，別說讓她進化了，也就勉強維持着一年不餓死。
“你發什麼瘋，閒着沒事我可以帶你去和那羣鬼交流下感情。”
小系統怒氣衝衝的聲音眨眼間就卑微了起來。
“那個我就想問問，怎麼快樂才這麼少？”
“都是情緒值，你管是快樂還是別的。”
對於張老闆來說，不管是恐懼還是快樂，其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都是作爲系統的貨幣體系使用。
而且恐懼這玩意可要比快樂的獲取容易多了。
“不是，快樂能吃，恐懼不能。”
“嗯？”
小系統用最通俗易懂的語言給張北解釋了一下快樂和恐懼的區別。
“快樂這種情緒對我來說就像是植物油，恐懼就是汽油，一個能吃，一個不能。”
張北皺了皺眉：“你就不能將汽油變成能吃的？”
小系統這次沉默了許久。
“理論上，我可以用兩份恐懼合成一份能吃的情緒。”
“那就合成啊！”
小系統罕見的長嘆了口氣。
“我吃那種合成的東西，就和人類吃屎一個道理，難以下嚥。”
張北挑了挑眉頭：“那不是也能吃嗎？”
“不，我寧可餓死都不吃那玩意！”
張北沉默了片刻：“那就餓着吧，要飯吃還嫌餿。”
他翻看了這麼長時間的鬼族資料基本上已經瞭解了這個種族。
天生地養有些不恰當，更準確點他們是從那個祭壇誕生出來的。
實際上，這個種族最初是在智械族的一次試驗中誕生的。
後來經過一次次發展變成了一個宇宙中龐大的種族。
祭壇是一種科技造物，能使用能源對他們進行啓智，只不過根據個體不同，需要的時間也不一樣。
速度快的可能三天就可以，若是速度慢，用上兩年也不是不可能。
張北再度看了一眼這顆星球上的鬼影，讓亞瑟啓動了飛船。
那個祭壇需要的能量很大，而且現在的星球遊樂園還沒開始建設，等到時機合適，直接對着這顆星球上的鬼族開始大批啓智。
到時候員工數量暴漲，自己也將收穫大量的情緒值。
畢竟用真鬼要遠比模擬出來的嚇人多了。
又是十三個小時的返程，張老闆也詢問着小系統的種族。
宇宙種族大全對於他們只是粗略的介紹了一下，並沒有什麼詳細的說明。
想要了解也只能通過小系統嘴對嘴的口述。
“在很久之前……”
“具體有多久？”
張老闆插嘴一直以來都是有一手的。
小系統剛剛起了個頭就被張老闆給打斷。
“十五億年前吧，那會宇宙中文明才幾個。”
“你繼續。”
“那時候系統一族算是整個宇宙最強的一個文明，每個族人都可以尋找一種生物進行伴生。”
“任何生物都行？”
“對，任何生物都行。”
接連被打斷的小系統情緒都有些不連貫了，思索了片刻才接上剛纔的話。
“後來，我們爲了保證宇宙的穩定，制定了一個規矩，不允許任何文明掀起戰爭，不然兩個攀升軍事實力的文明很容易直接毀滅一片星系。”
“失敗了？”
“成功了，因爲沒有戰爭，所有種族都在探索宇宙的奧秘，我龐大的知識庫也是那時候積累下來的。”
小系統停頓了片刻，見到張北沒繼續插嘴這才接着說了下去。
“後來，系統族內最著名的一個科學家主神，他想要探尋到底存不存在平行宇宙，集齊衆多系統開展長達十萬年的一個實驗。”
“失敗了？”
“不知道。”
小系統的聲音有些落寞。
“那場實驗發生了史無前例的爆炸，整個系統族幾乎消亡殆盡，三十多個星系毀滅，我們是從那場戰爭中存活下來的爲數不多的系統。”
突然間聽到龐大的信息量，張北愣了好幾秒。
“既然是能將你們文明都毀滅了，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小系統沉默了許久：“那場實驗參加的系統絕大多數都是擁有大量能量的，像我們這些遊樂園系統，廚神系統，還有幾個導演和娛樂系統沒有資格參加。”
“所以你是因爲太垃圾了，才活了下來？”
小系統聽見這句話直接炸毛。
“什麼意思，什麼叫太辣雞，我們是分工不同！！！”
張北沒有理會小系統的憤怒：“那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說也該繁育出一些系統了吧？”
“種族特性，我們這種類似於智能生命的存在只能依靠着宇宙機緣巧合誕生，哪怕是這麼多年下來整個宇宙也只誕生了一個廚神，一個畫家。”
“等會，活了這麼多年，就是頭豬都該起飛了吧？”
小系統的聲音頓時變得咬牙切齒。
“那是沉睡，沉睡了好不好，我最近十年才醒過來！！！”
“呵呵。”
聽着小系統講述着宇宙的歷史，十三個小時的行程倒也沒有那麼無聊。
飛船行駛進了太陽系，張北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你以後就打算在本體裡住着了？”
“不然嘞？”
“你就不能住在機器人身體裡？”
“放心吧，我對你的隱私不感興趣，我本體遠比你想象的要高級得多。”
小系統這話說得確實沒錯，她又不是什麼變態，對張北的私生活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甚至可以長時間待在本體內的一個小空間裡進行思維實驗。
對於他們這種不會老死的生物來說，一次實驗過去個十幾年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