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剛剛吃完雞蛋,尤白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老闆,他們呢?”
“在路上,應該快到了!”
果然,張北的話音剛落,互幫互組小組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闆,你都不等我們一下的嘛?”
“就是就是,老闆你怎麼忍心丟下我們。”
“老闆!”
走到了食堂,幾人的隊伍瞬間散開,原本就腿軟,加上又走了一段路。
這一散開衆人再度跪在了地上。
嘰嘰喳喳的聲音頓時消失,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尤白看了看一口接着一口喝着豆漿的張北,再回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衆人。
沉默了片刻緩緩吐出來一句話:“老佛爺吉祥?”
李大廚眯着眼睛險些笑出了聲。
張北單手敲了一下尤白的頭:“一天天都看些什麼東西!”
經尤白這麼一鬧,衆人這才做到了椅子上。
李大廚也知道,讓他們自己站起來打飯估計是不可能了。
端着餐盤一個個的將飯菜裝好送到了桌子上。
“雖然我挺好奇你們經歷了什麼,不過還是好好吃飯。”
醫生點了點頭:“先吃飯,吃過飯就好了。”
說完自己也嘆了口氣,幾人還沒吃上兩口,門口突然傳來了聲音。
“大家都在啊,看來我沒來晚。”
熟悉的聲音讓衆人都轉過了頭。
李陽邁動的腳步縮了回來:“大家,這是怎麼了?”
一雙雙充滿着寒意的眼睛盯着李陽,
顧月嚥下了口中的包子:“各位我休息好了。”
“我也休息好了。”
“我覺着我得身體還不錯。”
一聲嚎叫,顧月率先出手,攔住了想要逃跑的李陽。
醫生緊隨其後,單手一拉一拽,李陽的胳膊瞬間失去了力氣。
就這短短的時間,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張北和尤白做在一起,喝着豆漿觀看這場鬧劇。
在這其中下手最黑的當屬醫生,他知道打在哪裡最痛,還不會留下傷。
李陽的每一次慘叫幾乎都是來自於醫生。
鬧劇足足持續了兩分鐘,衆人丟下衣衫襤褸的李陽坐回了椅子。
顧月慢悠悠的喝上了一口豆漿:“好喝。”
醫生點了點頭,咬了一口包子:“皮薄餡大,過癮!”
張北這會已經吃完,坐在椅子上擦了擦嘴。
“吃完休息一會,我們八點開門。”
“好的,老闆!”
“知道啦!”
張北獨自回到了玩具屋,看着擺放在地上的一件件橙黃色的衣服。
沉思了許久,還是將這一大包全都放在了大擺錘的旁邊。
有了這麼一個東西,也算是給遊客點心裡安慰。
時間很快來到了遊樂園八點開門,和往常一樣,站在前面的都是常客。
張北看了一眼排隊的衆人:“大擺錘更新,想要玩的抓緊排隊!”
話音落下,無數人站在大擺錘前排起了隊。
新項目開始,怎麼能少得了青青?
是以青青也同樣排在了隊伍中。
不過張北這次的目光放在了另一個男人身上。
他也是遊樂園的常客,只不過與那些壓力特別大的職業不同。
這個男人叫做顧晨是寫恐怖小說爲生,按照他的話來說。
在老闆這裡玩一圈比坐着想一天的靈感都多。
大擺錘一次接納遊客五十名,只有跳樓機的一半。
顧晨將黃色的安全服套在了身上,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項目又不需要下水,穿這個有什麼用。”
吐槽歸吐槽,人還是坐在了椅子上。
五十人很快就全部做好,大擺錘也隨之運行。
重力加速度的影響下,顧晨的眼神逐漸興奮。
相比於跳樓機,這個大擺錘人性化了好多。
這應該是老闆覺着嚇唬遊客的設施已經夠多,這才讓大擺錘用來安撫情緒,
伴隨着大擺錘速度越來越快,時間也接近了五分鐘。
一針機械的喀嚓聲傳出,顧晨擡着頭向上看去。
“臥槽,變形金剛啊!”
按照現在的速度,他也來不及去吐槽。
急忙抓着安全帶身體緊緊的靠在了座椅上。
看着大擺錘的變化停止,顧晨鬆了口氣。
這個高度還好,飽受跳樓機摧殘這不過區區五十多米還不至於讓他害怕。
咔嚓,又是一聲機械的聲音傳來。
顧青面色一僵,變化還沒停?
不過這一次,大擺錘可沒給他準備的時間。
不過眨眼之間,地面就瞬間變小,顧青的位置恰巧能看到跳樓機升到了頂端。
從這裡看去,一個個緊縮的人頭是那麼明顯。
距離地面一百米,顧晨突然明白了這個防護服的作用。
人穿着這個摔不碎,收屍特別方便。
十分鐘悄然過去,張北站在大擺錘前等待着儀器平緩。
伴隨着兩名員工將安全帶解開,更加壯觀的場面出現在了眼前。
五十人跪的那是一個整整齊齊。
從遠處看去,就好像在舉行什麼邪教的儀式。
張北抽了抽嘴角,還是幫着兩名員工將遊客都扶了起來。
至於我們的主播青青,這會雖然跪在地上,但人早就暈了過去。
醫生的面色平靜,安靜的將一個個遊客檢查,送上推車。
在經歷了張北的禍害,醫生已經領悟到了生命的真諦。
看着三輛推車上整整齊齊暈過去的十五個人。
醫生深吸了一口氣:“不能生氣,不能動怒,萬一老闆讓我玩項目怎麼辦?”
沒錯,醫生領悟的真諦就是堅決不能惹老闆,一切都要以保命爲前提。
不過該有的眼神必不可少,
張北看着醫生那充斥着幽怨,害羞,畏懼的眼神打了個哆嗦。
不能是今天給醫生嚇出什麼問題了吧?
這種急診醫生可不好找,就在張北想要勸一勸醫生去醫院檢查。
耳邊傳來了尤白急切的聲音。
“老闆,不好了,定陽市又開了一家小型的遊樂場!”
張北皺了皺眉,接過了尤白遞上來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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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北大致翻動了一下:“不用擔心,要不了兩天他就關門了。”
“啊,爲什麼?”
張北保持着神秘笑了笑,並沒有解釋這個問題。
目送着尤白離開,張北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