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本來還沒做什麼指望能從武惡霸這裡聽到什麼能搞到錢的消息,畢竟他也是個掉進了錢眼裡的人;有錢賺的事他還會告訴自己嗎?但看到他很有把握的樣子,就來了興趣,說:“你說吧!只要不是女浴池,我沒有不敢去的地方。就算是閻王殿,也難不倒我!”
武惡霸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一拍巴掌,說:“好!有氣概!這筆交易我跟你做。剛纔,我跟你說的查理賭場,你還記得吧?我倆聯手將這個賭場搶了,你看如何?這個賭場可是專門坑害華人華僑的噢!”武惡霸怕他猶豫,故意拿查理坑害華人華僑說事。
李遂當然感興趣!現在,根據地每個月都要花掉大量的錢,戰士的人數已經增加到近三千人,加上政府工作人員,每個月的軍餉開支就是一筆大數目,眼看就快沒錢了。總不能去剋扣戰士們的賣命錢吧!再說,這個查理賭場既然坑害華人華僑,自己幹起來也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便問:“你是說我倆合夥幹?”
武惡霸像是看天上的星星一般,說:“不合夥幹?我找你幹什麼呀?哦!你一個人想吃獨食啊?可是,你啥都不知道,就連那賭場的現金放在哪裡都不曉得,你能搶得到錢嗎?另外,你會開那種特大的保險櫃嗎?”他看到李遂沒說話,繼續說:“我提供詳細情報,還給你配幾個人手,特別是開保險櫃的高手。得手後五五分成,怎麼樣?”
李遂不瞭解那個賭場的具體情況,也不知道能搶到多少現金,問:“一般能搞到多少錢?”
武惡霸簡單地思考了一下,說:“他們的賭場現在比我的大一些,現金儲量應該更大,一般會有二百萬左右。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李遂想這次能多帶一些錢回去,說:“這樣,這次動手以我們爲主,以你們爲輔,不管搶到多少錢,我拿一百五十萬回去!”
武惡霸將茶杯往茶几上一跺,擡起頭來,眼睛睜得老大,像是一口氣憋住了一般,良久,他才說:“你這不是去搶查理賭場,你是在搶我呀!你以爲我不冒風險啊?你屁股一拍跑了,要是別人把案子破了找誰去?還不是找我?這樣吧!你一個人去搶,搶到的錢你全部拿走。我不參與了!”
李遂還真的不知道這個查理賭場內的情況,的確需要有人幫忙,看到武惡霸不像是在討價還價,便說:“你也不要在這裡矯情了!就算依你說的五五開,我幫你打擊你的競爭對手,你總要付一部分費用吧!”李遂思維敏捷,一陣見血直指他的要害。
武惡霸聽到這話,臉上雖然尷尬,但心裡卻稍稍地鬆了一口氣,說:“這樣,*分成,你六我四,這是最低的分成比例了!不討價還價!”
李遂站了起來,說:“好!就這麼定了,三天內,我來拿情報和你的行動方案。”
緊接着雙方商定了兩套聯絡暗號,以便互相聯繫。
武惡霸朝李遂抱抱拳,說:“我那小姨妹你考不考慮?你要是想要,我負責讓她跟你。她可比周家的那個四丫頭漂亮、夠味幾倍呀!”
李遂聽到他提到北雪,心裡一陣反胃!沒好臉色地說:“夠味的你還是留着自己享用吧!”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在出門時,李遂聽到武惡霸說:“狗咬呂洞賓的貨!”
李遂回到旅館時,蕾印諾已經等在了房間裡!她正在跟北雪、巴雲敘話。看到站在門口的李遂,蕾印諾猛地衝了上來,緊緊地抱着李遂,淚眼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她嘴裡喃喃地說:“遂!親愛的!我想你快想死了!你怎麼纔來看我?”
北雪、巴雲看到她那樣子,心裡也一陣心酸!畢竟都是女人,跟自己的男人分開這麼久,孤身一人帶着一個孩子,肚子裡還懷着一個孩子,心理的壓力可想而知!兩人也紅着眼睛,悄悄地出了門。巴雲還輕輕地將門帶上!
蕾印諾忘情地在李遂的臉上、嘴脣上親吻着,李遂一把將她抱起,把她輕輕地放在牀上平躺着,他附上身去,親吻着她。
蕾印諾一邊迎合着親吻,一邊去脫他的褲子,隨後,她掀開自己的裙子,將內褲褪掉,兩人隨即融合在一起……
李遂躺在牀上,將蕾印諾摟在懷裡,輕輕地說:“這幾個月讓你受苦了!”
蕾印諾聽到這話,眼淚又一次涌了出來,她的嘴脣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李遂幫她擦着眼淚,一次又一次地擦着。她的眼淚向山泉一樣不斷地冒出來。他說:“別哭了,寶貝!你肚子裡還有孩子呢!”說完,就坐起來看着她結結實實的腹部。她這纔開始露出笑容!她說:“你不在的時候,就是這個孩子陪着我,讓我感覺你的存在。我要好好地將他培養大。好讓自己有所寄託。”
晚上,蕾印諾安排了一個餐館,將診所的門關上,把四個弟子都帶着,大家一起吃了頓團圓飯。彼此都訴說着心裡的思念。
夜裡十點多,李遂跟北雪翻牆進入了周家大院。北雪領着李遂來到周老的小院。北雪將房門敲開時,李遂見到了周老,他拉着北雪一起向周老跪下,說:“拜見岳父大人!”
周老一看,頓時喜笑顏開,連忙雙手將李遂扶起來,說:“既然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再客氣!”
李遂將周老扶到客廳的太師椅上坐下,說:“我跟北雪已經成婚,山高路遠,沒有接你去參加婚禮。現在,我跟北雪給你磕頭,算是補上這一禮節。”說完,又跟北雪並排跪下,朝周老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
周老笑呵呵地說:“好好!你是應該給我磕個頭,北雪這孩子是我養了二十年的,就這麼給了你李家,你磕個頭也是便宜的事了。”
爺兒三敘了一個小時的話,彼此介紹一些對方關心的情況。北雪就急不可耐地拉着李遂來到自己的別墅裡!李遂進去後,簡直是眼花繚亂。女孩子的閨房跟男人的房間有本質的區別!北雪離開馬尼拉後,她的奶媽一直在照顧着這間別墅。什麼物件都保持着原樣。北雪回到房間裡彷彿是昨天才離開的一般,那種親切感、加上夫君在側的幸福感已經將她擊暈。當晚,兩人在這閨房裡開開心心地過了一個快樂、浪漫的夜晚。
次日清晨四點,李遂跟北雪離開了周家,回到了旅館。當天白天,北雪又帶着三人在馬尼拉轉了幾圈,基本上想玩的地方都已經玩了。僅剩下幾個度假村了。李遂心疼錢,也不打算去玩了。
晚上,李遂跟蕾印諾、凱賽琳在房間裡親熱,房間外有人敲門,李遂將手伸到枕頭下面,拿着槍柄,問:“是誰?”因爲要是自己人敲門,節湊是三輕一重,這是暗號。
門外有個女聲說出了武惡霸的暗號,李遂這纔來到門口開門,看到是一名漂亮的女人,拿着一封信遞給李遂,她說:“這是董事長讓我交給你的!”
李遂接過封信,拆開信封,看到是搶劫查理賭場的計劃。他說:“你回去告訴小武,我知道了,我明天下午去他那裡面談。”
那女孩點點頭,朝李遂彎彎腰,轉身離開了。
李遂還是有點感概武惡霸的眼線,自己並沒有告訴他地址,自己確認當時自己回來時,沒有人在後面跟蹤!他卻能準確地找到自己。跟這樣的人合作還有點價值!
次日上午,李遂按照武惡霸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家賭場,李遂看到是一棟沿街的四層樓房,後面也還有個大院子。不過,這棟樓房跟武惡霸的不一樣,有很多窗戶。李遂看到有一根鐵鑄的下水管道在側面從樓頂順着牆角下來。武惡霸的計劃就是讓李遂、昆達從那根管道上爬到頂樓。李遂又對比一下武惡霸提供的白天、黑夜的大樓照片,那根下水管道正好在霓虹燈的背面,晚間爬上去不容易被發現。
李遂還要在賭場周圍勘查一下,看武惡霸提供的撤退路線是不是合理。他跟昆達在賭場一公里範圍內仔細地察看,跟地圖上完全一樣,在幾個關鍵點上,武惡霸安排了接應人員。說明武惡霸做方案還是很專業。
完全熟悉了環境後,李遂跟昆達找了一家小飯館吃了午飯。隨後來到了武惡霸的賭場。
進門後,武惡霸將他倆引到沙發前坐下,說:“線人說了,拉莫斯這次去伊利甘市還有第三師情報處長陪同。主要目的有以下幾點:一,向九零一旅通報人民軍第四零一旅的組建人員是一名中國游擊戰專家!千萬不要輕敵!這可能說的是你吧?”
李遂沒有答話,他用筆在一張紙上記着。
他繼續說:“第二,總結上次戰役失敗的教訓。情報局經過分析戰役經過,基本肯定人民軍在九零一旅內部有間諜。要求情報處必須儘快將這個間諜挖出來。第三,要在旱季發動大規模的攻勢,但這次攻勢只是個虛招。”
李遂連忙問:“那他們這次大規模攻勢的真實目的是什麼?”
武惡霸不喜歡他打斷自己的話,他皺着眉毛擺擺手,說:“你別打斷我的話,他可是不讓我記錄,這些都是我靠大腦記下來的。你要是再打斷了,我回憶不起來了,那就是這麼多了。”他乾咳了一下,又喝了一口水,繼續說:“真實的目的他沒說。可能是嫌我答應的錢少了。第四,從調查的情況來看,人民軍已經與山寨裡結合了起來。要九零一旅有針對性地做好部隊進行叢林戰的訓練。就這麼多了!”
李遂從那張紙上擡起頭來,問:“沒啦?”
“沒啦!就這幾句話就花了我七萬比索!真是他媽的肉疼啊!要是買大姑娘起碼也能買幾個大學生啊!這在美國長大的人就是他媽的一點人情味都不講,眼裡只有錢。”他皺着眉,還在那心疼錢。他末了又恨恨地補了一句:“我跟你做生意,真是老母豬*——倒貼!”
李遂知道要是光靠威懾來維繫武惡霸的關係,讓他給自己提供情報,下次他就不會去搜集了,便說:“這樣,這七萬比索從我的分紅里扣除,不讓你倒貼。以後要是有重要的情報,我也會付給你錢的。不過,話說在前頭,我拿不出錢來,你要是還有類似打擊你的競爭對手的生意,我可以參與進來,同樣在分紅里扣除。以後要不是很大的行動,要僅僅是你方案中類似的行動,我就不需要來了。就他來執行!”說着,就指了指站身後的昆達。
武惡霸看了看昆達,帶着疑問的口吻問:“他能行嗎?”
李遂哈哈一笑,說:“就你這個簡單的任務,我們隊伍裡能完成的人不說上千,也有幾百!”李遂沒說假話,這個任務最難點就是爬那根四層樓高的下水管,可以說,每一個山寨裡出來的男女士兵都能輕鬆地完成。爬樹可是他們天生的本領。
武惡霸將信將疑,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是沒有把握,是絕對不會派自己的人來送死的。就連菲律賓政府軍總參謀部都這麼重視他,也就能體現了他的價值。他朝門口拍了拍巴掌,門推開了,進來一位瘦猴般的人,他向李遂介紹:“這是我的鎖王,協助你開鎖的。”
李遂仔細地看了看他,覺得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不過,李遂也知道人不可貌相,便問:“他也跟我們一起爬上去嗎?”
武惡霸朝那人揮揮手,那人就退出去了。武惡霸說:“就是讓你們認識一下,他那天從樓內上去。他要是能爬上那個下水管道,我還跟你合作個屁!”
李遂看到彼此基本交待清楚了,便站了起來,遞給武惡霸一張小紙條,說:“這是我的聯絡站的電話,你的人不得去當面聯繫,只能打電話。用二類聯絡暗號。另外,千萬不要用你們公司裡的電話打,只能用公用電話打,防止這次合作後你的電話被竊聽。”
武惡霸瀟灑地將那張紙條塞進了抽屜裡,說:“你放心!只要你不把那棟樓炸了,他們是不會報警的。在賭場業內有這個擔心,如果讓外界知道自己的備用金被劫,一般的大戶就不敢來賭場賭博了,怕賭場兌付不了現金。”
李遂聽到這話,心裡也踏實了一點。武惡霸接着說:“查理賭場是每月逢五逢十上存備用金。後天是六月十號,我們就在明天夜裡動手!”
李遂點點頭!說:“要是我們這次合作順利,以後,只要你付得起錢,你就是要求我把你的競爭對手的大樓炸了,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李遂對這些賭場沒有好感,總覺得它是個害人的東西!
武惡霸高興地做了個“OK”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