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軍官看到是同行,加上剛纔早餐吃得挺開心的,就客氣地說:“是啊!你有什麼事嗎?”
“警察”臉上有點緊張,說:“你們的一名司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纔暈倒了,在這個房間裡,快進去看看吧!”
那兩名軍官一聽,這是怎麼回事啊?他倆剛纔還好好的呀!心裡繫着暈倒了戰友,也沒多想,一頭鑽進了房間。
儘管索朗、迪斯已經將房間簡單地清理過了,血腥味還是很重。但那兩個軍官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是他倆戰友的血。在他倆還沒來得及多想時,後面的門已經關上了,看到一名司機趴在牀上,旁邊有兩位警察,連忙上前問:“司機是怎麼了?”
索朗、迪斯回答他的是飛刀!一把飛刀直刺他的咽喉,他還沒來得及躲閃,就已經中刀!那軍官連忙下意識地去用手拔那把飛刀,一股鮮血噴灑而出,而他的兩腿發軟,大腦缺氧,翻了翻白眼珠,就倒在了牀邊。
另一名軍官也是一樣,不過,他在後面,甚至沒看清已經死在牀上的司機,就中了招。迪斯還怕他不能立即死去,一個跨步衝上去,用手裡鋒利的匕首捅進了他的心窩。
索朗帶了幾套機動警察部隊的軍裝,他連忙換上。來到門口,等了幾分鐘,正好那位陪同的警察來了。索朗上前說:“警官你好!我是來接你們的,我們長官請你到房間裡去一下。”說着,就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警官根本沒想到在這旅館裡還會有什麼危險,看到是警察部隊的人,更想不到他們會是敵人化裝的。他推開門,但他馬上聞到了血腥味,他在門口怔了一下。正在猶豫是否進去?這時,索朗知道他產生了懷疑,也不待他回頭,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他猝不及防,一頭栽了進去!
迪斯正拿着匕首等在門口,還沒等迪斯做出動作,那警官的胸口已經撞在迪斯手裡的匕首上,只聽“噗嗤”一聲,刀刃已經完全刺了進去。迪斯順勢橫着用力一拉,匕首在那警官胸口順着肋骨的走向拉開了半尺長的一條口子。那警官根本沒說出一句話,就癱軟在地。
幾個人洗了洗身上的血跡,換好了衣服,來到門外將房門關死,並將“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門把手上,堂而皇之地出了酒店的門。
在門口已經聚集了一些地主,情報站配的兩名司機招呼着地主們上車,索朗也朝他們喊着:“今天,由我陪同大家去參觀,大家有什麼想法、要求,請直接告訴我。但在行軍的途中,大家一定要聽從我的指揮。”
那些地主都是些土老帽,看到氣宇昂軒的一位軍官這樣喊着,也就附和說:“好啊,一切聽從長官的!”緊接着,這些土財主就慢慢登上了車。索朗看到已經有約四十人上了車,就到車後,將帆布拉緊,並系成死結。隨後,就朝迪斯揮揮手,兩人分別上了車,緊接着,卡車就開動了,朝迪布魯格爾市北郊駛去。
車子越開越遠,車內一位地主知道兵營的位置,在車頂上喊着:“長官,是不是開錯了地方啊?”
索朗將頭伸出來,回答:“沒有,我們在前面展開實彈軍事演習,戈戈伊局長要我們帶你們去現場觀摩。堅持一會,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那些地主一聽要觀摩實彈軍事演習,那當然是在山區哦!在市郊實彈打靶,那還不擾民啊!也就安下心來了。
卡車開出了二十公里,兩輛卡車停了下來,路邊上停着一輛卡車。索朗走下車來,看到公路兩邊站着二十多位持槍的解放軍戰士,便對前來接應的張樹林說:“張營長!我的任務完成了,這些地主都交給你了。”
張樹林緊緊地握住索朗的手,說:“辛苦你了,索朗科長!剩下的事你就放心吧!”
在卡車上的地主們也看到了解放軍,頓時,車上大亂;索朗在下面喊道:“你們要一切聽從指揮的話,你們還能活命!要是亂喊、亂動,就會連累一車子的人,解放軍的炸彈可不是小孩子玩的玩具!”
車上的地主哪裡還敢多說話,立即便鴉雀無聲了!
索朗、迪斯向張樹林揮手告別,看着解放軍的卡車押着那兩輛卡車向山裡開去,直到三輛卡車消失在視野裡,索朗、迪斯纔回頭朝迪布魯格爾市走去。
亨利最近一直在籌備他的那個襲擊解放軍的計劃,他在一點點地推敲計劃的細節,這次有了這個方案對殲滅解放軍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並且,羅茲·戈戈伊局長是冒着個人風險來支持他的,他也提出了各種要求,戈戈伊局長不僅沒有反對,而且大力予以支持,這樣,自己就更不能有任何閃失,要一舉將北部的解放軍予以殲滅。
可是,今天,受戈戈伊局長之託,要給那些地主們搞一場實彈演習,長長警察部隊的志氣。亨利覺得戈戈伊局長這一招做的很對,是應該給那些土財主們打打氣,讓他們對機動警察部隊有信心,這樣,在遇到解放軍圍攻莊園時,他們也心裡有底,知道會有一支精銳的部隊馬上就會趕來增援,也就敢於跟解放軍對抗;亨利對這件事非常重視,親自來接待他們,並親自指揮這場實彈演習。
卡車派出去一個小時後,亨利來到了兵營的大門口,他帶着各個連的連長一起在大門口迎接這些護莊隊的實際領導人,也是自己今後對付解放軍的合作伙伴。
等了半個小時,還沒有看到卡車的影子,亨利將司令部參謀主任叫來,吩咐:“你帶人去市內看看,他們應該到了,怎麼還沒有到呢?”
那參謀主任雖然對那些土財主不以爲然,但看到部隊長一本正經的,也就不敢多說,應了聲:“是!”轉身就叫了一輛吉普車朝市內開了過去。
亨利站在那,想起了昨天上午的情景:
他正在研究藏南山區的地圖,電話鈴響了,他幾步上前,抓起話筒說:“我是亨利。”
話筒那頭傳來了他熟悉的聲音:“亨利部隊長,你好!我是羅茲。”
亨利立即“啪”一個立正,說:“局長先生,你好!有什麼指示?”
羅茲的話語充滿了無奈:“最近,我本想按照你的意見組織一支莊園護衛聯防隊,事情本來進行的很順利,很可惜啊!中途殺出了個意外!莊園主們集資的錢被解放軍盜竊走了。現在,我還抓了個沾手的牛糞,甩都甩不掉。我想將他們帶到你們兵營裡,讓你們實彈演習給他們展示一下戰力,也給他們鼓鼓勁!讓他們對我們的機動警察部隊有些信心,你看怎麼樣?”
亨利認爲這是好事,再說,這個戈戈伊局長很少請他辦事,這次當然應該盡力辦好,他說:“請局長先生放心,我們一定負責接待好他們,讓他們對我們部隊強大的攻擊力產生心理依賴。”
亨利想到這裡,不覺地笑了笑。這些土老帽哪裡見過正規精銳部隊的演習?一定會讓他們感到不虛此行。回去後,也會加緊成立護莊隊。給自己的機動警察部隊做炮灰。他的思緒還在那信馬由繮,這時,司令部一位參謀跑過來,在他耳邊說:“剛纔主任打電話過來,酒店裡的人說,參觀團已經被我們接走了!他請示怎麼辦?”
亨利有點微微吃驚!他馬上在大腦中思索:我派去的兩名參謀都是穩重型的,要是接走了參觀團,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到呢?他們這是到哪裡去了?亨利有點想不明白!難道是被解放軍劫走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有兩名持槍的參謀押車,又在市內,解放軍怎麼能將兩大卡車人劫走呢?他立即吩咐那個參謀:“你立即安排三四輛車,在沿途詢問,看看這兩輛卡車到底開往了哪個方向?”
交待完了那個參謀,亨利朝迎接的隊伍說:“A、B、C、D四個連緊急集合!”
那些本來就對土財主不感冒的連長,一看部隊長的臉色很難看,又說“緊急集合”,大家連忙轉身進了兵營。生怕走慢了,觸了部隊長的黴頭,挨一頓克不划算。
亨利認爲這件事不是小事,他立即回到司令部,給羅茲掛了個電話!
羅茲在電話裡聽到這個消息時,條件反射地“嗖”地站了起來,整個人怔在了那裡!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他感到自己的大腦將要即刻爆炸!他抓着話筒的手在顫抖!他知道毫無疑問是解放軍劫走了那三十九個地主,這是多麼重大的一件事啊!這是他建設護莊聯防的一次最沉重的打擊!他在大腦中突然閃現:自己在跟解放軍作戰時,爲什麼總是棋輸一着?在阿薩姆有着神探美譽的他,爲什麼對解放軍總是感到無能爲力?自己有着這麼好的資源,爲什麼就打不贏解放軍?他這時有了想搬石頭砸天的衝動!爲什麼?爲什麼我就鬥不過那些土包子解放軍?老天啊!上帝啊!你給我回答!
亨利等了足足一分鐘沒有聽到羅茲那親切的語言,他擔心羅茲受不了這個刺激,會不會是呆了?他連忙在話筒裡喊:“局長先生!局長先生!”
羅茲的耳朵雖然離開話筒還有點距離,但還是聽到了亨利急切的喊聲,他畢竟是一個冷血的高手,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先冷靜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他感覺心跳的還是很厲害,他再深呼吸了幾次,然後對着話筒說:“亨利部隊長,請你立即派出部隊到迪布魯格爾市以北的山區邊遠地區攔截。防止解放軍將參觀團的人員帶進山裡!”羅茲的口吻沉着冷靜,絲毫不拖泥帶水。
亨利已經做好了準備,聽到命令後,立即說:“是!”說完,就放下話筒,來到訓練場,四個連已經上了卡車,亨利跳上一輛卡車的副駕駛室,手一揮,二十多輛卡車就衝出了兵營,直撲北郊的山區邊遠地區。
羅茲放下話筒後,一屁股坐在靠椅上,他感到渾身發軟、無力。他知道這次建立護莊聯防的計劃算是基本破產了!不僅如此,自己可能還要擔負這麼多錢被盜、這麼多人在警察的護衛下被劫的責任!如何應對這問題,關係到自己的前途,甚至生命。他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想到了市長,想到了幫警察局局長,當然,也想到了御用媒體,他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