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朗抱着古麗回到旅館後,看到古麗還沒醒來,將古麗放在牀上,算是交給了琳達,說:“等她醒來後,你問問她是否願意跟我們走?”
琳達說:“她下午跟我談過了,願意跟我們走。就是還掛心她的媽媽。”
索朗思考了一會,說:“這好辦!這是一千盧比,你等她醒了後,跟她回去一趟,將這個錢交給她媽媽,讓她媽媽自己生活。”
琳達接過錢,將錢放在桌子上,回頭看看躺在牀上的古麗,說:“這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你們放心去辦事吧。我會把這邊的事情辦好,等你們回來,我們就一起走。”琳達從索朗的眼神裡也能看出他們即將會去做什麼,爲了讓他們安心去做,也就提前說了出來。
索朗點點頭,說:“你別擔心!這幾個毛人,還不能對我和迪斯有什麼威脅。”
看到琳達點點頭,索朗轉身就出了房間。這時,天色已經微暗,索朗臉色嚴峻地回到房間,開始清理自己的武器。
迪斯已經將所有要攜帶的裝備披掛在身,出現在索朗面前的完全是一名戰士!索朗稍稍穿戴好以後,接過迪斯遞給他的饢餅,兩人就在房間裡吃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兩人出了旅館,在馬廄裡牽出兩匹馬,飛身上馬,朝着第一個目標---眼鏡蛇家裡走去!
迪斯已經知道了眼鏡蛇的家,兩人只花了幾分鐘就到了那裡。那是一個有兩三畝地的大院子,裡面有一棟挑高一層半的古典歐式的磚瓦房子,門口有粗大的廊柱,有兩米多寬的走廊;寬大的拱門裡,是四角包着金屬鐵皮的厚重的木門。
院子裡還有一個較大的馬廄,裡面養着十多匹馬。今天索朗牽過來賣的馬也在裡面。
索朗、迪斯將馬匹拴在大門外,兩人縱身翻上了院子的圍牆。又一個縱身,輕輕地落在了院子裡。索朗環視了四周,沒有看到人。他倆踮着腳來到了大門口,厚重的木門虛掩着,也許眼鏡蛇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有人敢闖他的院子。
索朗將門推開,看到客廳裡亮着燈,空空如也,也無人。索朗聽到裡面有人大聲說話,就幾步衝了進去,看到三個人在一張小桌子邊喝酒!其中就有眼鏡蛇,另外兩人索朗也見過,就是今天在市場兇巴巴地衝過來準備幫眼鏡蛇對付自己的打手。他三步跨上去,一名打手聽到聲音正好回過頭來,索朗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那打手仰天翻倒在地。迪斯也衝上去,一腳踢在另一名打手的耳門上,那打手也連同椅子一起側翻在地,同時帶倒了小餐桌,頓時,這個餐廳裡就稀里嘩啦地,盤子、碟子、碗散落一地,乒乒乓乓直響,大部分成了碎塊。
眼鏡蛇一看是晚上兩位賣馬的,知道來者不善,也不問什麼,立即掏出腰裡的匕首舉了起來。這時,只見迪斯右手腕一抖,一把鋒利的飛刀像閃電般地飛了過去,精準地將眼鏡蛇舉起的手釘在他身後的木板牆上,“噹啷”,眼鏡蛇手裡的匕首掉在地上。迪斯手腕一晃,像魔術是一樣,手裡又多了一把飛刀,他用拇指、食指尖掂着飛刀的刀尖,手腕一抖抖的,斜着眼睛看着已經疼痛得齜牙咧嘴並且恐懼得臉上變了形的眼鏡蛇,似乎在用眼光告訴他:你還敢動嗎?
在地上爬起來的兩個打手看到這個情況,也徹底地嚇傻了,戰戰兢兢地走到眼鏡蛇一邊,靠着木板牆,一動也不敢動。
這時,兩個穿着圍裙的侍女聞聲趕了過來。看到現場,立即雙手捂着耳朵,嚇得驚叫!迪斯兩步走過去,對着她倆說:“這裡沒你們的事,回廚房去,也不準離開,否則,你家老爺就會沒命了!”
這兩個女人哪裡還敢還嘴,立即哆哆嗦嗦地回到了廚房,蹲在地上,雙手抱着頭,一動也不敢亂動。
索朗這時將翻到的一把椅子掂起來,放正後,自己坐了下去,冷冷地說:“我今天來這裡,是來收回我賣馬的錢!”
眼鏡蛇看到他倆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畢竟是個老混混,這時也稍稍定了定神,說:“買你馬的錢不是已經給你了嗎?”
索朗也掏出一把飛刀,拿在手裡吹了一下,突然閃電般地一揮手,那把飛刀將眼鏡蛇的另一支手也釘在木板牆上!“啊!”眼鏡蛇頓時大叫了一聲!
索朗這才慢悠悠地說:“那五百盧比只是定金。現在,在這裡,馬的價錢由我說了算,我的馬價值五萬盧比!你現在還差我四萬九千五百盧比,現在給錢吧!”
眼鏡蛇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在這裡,他可是個地頭蛇,俗話說: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呀!加上兩隻手疼痛異常,他惱羞成怒地說:“你這是在搶劫吧!一匹馬賣五萬盧比!你…你…你比土匪還黑!你的馬你牽走吧,我不要了!”
索朗朝他瞪瞪眼,說:“下午,在市場,你說了算,我按照你的要求,把馬賣給了你;現在,在這裡我說了算,你想買得買;不想買也得買!趕快拿錢出來,我可沒什麼耐心!你一條命應該還是值五萬盧比的!要是你的命不值錢,再加上他們兩條命。你看值不值五萬盧比?”說完,索朗指了指眼鏡蛇身邊的兩個打手,然後,手一揮,一把飛刀朝眼鏡蛇的頸部直刺過去,嗵!擦着他的脖子釘在木板牆上。
這下,不僅眼鏡蛇嚇傻了,那兩個站在一邊的打手也嚇得尿了褲子。一股*蔓延在這間一地狼藉的餐廳裡。
索朗不給眼鏡蛇緩過勁的機會,說:“我只問你一次,你還差我的四萬九千五百盧比,你給是不給?你可要考慮清楚,說錯了就沒有機會了!”說着,就迅速從腰裡拔出一把手槍,順手將機頭打開,拿在手裡對着他三人晃了幾晃!
那兩個打手當時就兩腿發軟,順着牆蹲了下去。同時,還不忘扭着腦袋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眼鏡蛇,那意思是:快給錢吧!要不然我們三人就沒命啦!
眼鏡蛇看得出來,這兩人絕對是心狠手黑之輩,對於自己這三個人,也絕對會用刀槍幹掉的!這時,他一點底氣也沒有了。只好認栽,那五萬盧比雖然拿的蛋痛,只要有命,那錢還可以掙;要是命沒了,就算是有家產萬貫,還不是給別人做了好事!他連忙說:“別!我願意付錢!”
迪斯上前去將釘在眼鏡蛇兩手上的飛刀拔了下來,眼鏡蛇又是一陣嚎叫。一名打手連忙上前撕下自己的衣服,給眼鏡蛇包紮。眼鏡蛇現在最想的是要眼前的這兩個瘟神離開。就對另一名打手說:“去把書房裡的鐵皮箱拿來!”
那個打手在迪斯的照看下,來到眼鏡蛇的書房,拉開一扇大櫃的門,從裡面拎出一個三十乘三十公分的鐵皮箱子,又跟着迪斯來到了餐廳。眼鏡蛇挺了挺腰,那個打手在他的腰裡摘下一串鑰匙,打開了鐵皮箱。
那打手將裡面的現金全部拿了出來,迪斯一數,只有五千多盧比。索朗知道印度對現金管理得很嚴,一般家庭、企業很少有大量的現金,就說:“剩下的開支票吧!”
那名打手按照眼鏡蛇說的,開好了支票;另一個打手已經將眼鏡蛇的手簡單地包紮好,眼鏡蛇拿起鋼筆,在支票上籤了字。撕開後,交給了迪斯。
索朗這纔對眼鏡蛇和氣地說:“這樣就好!這樣,我們也就成了朋友,希望以後彼此見了面,你還會請我喝酒!”
眼鏡蛇這時候恨得牙癢癢,要是能吃的話,索朗肛門周圍的肉估計他能吃上三斤!但他是個老江湖,絕不會在這個時候再招惹索朗,就擠出笑臉說:“一定!一定!下次見到閣下,我一定會請你喝酒!”
索朗豪爽地說:“那好!你這個朋友我交了!告辭!”說完,就跟迪斯閃出了門,騎上馬,奔向另一個目標!
索朗並不擔心眼鏡蛇會報案。在當時的印度,黑道上的規矩是以黑道方法解決。再說,索朗並沒有殺人,只是讓他破了點財,像他這樣在黑道上摸爬滾打的人,是絕對不會破壞黑道上的規矩的。
索朗、迪斯兩人騎着馬,很快就來到了那地主的莊園門口。這時,莊園的大門已經關閉!大門邊,有一個小門,是虛掩着的。藉着昏暗的月光,索朗看到大門的另一邊有兩匹馬、兩個人影;他再仔細看看,那是琳達!不用問也知道另一個人是古麗。他走上前,問:“不是叫你們在旅館裡呆着嗎?怎麼來這裡了?”
琳達看到索朗來了,是做好準備讓他克一頓的!看到索朗的口吻還算和氣,就說:“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幫手!我已經把古麗家裡的事辦好了,我們待在旅館也沒什麼事。來到這裡,要是有急事,還可以直接走了,免得你們辦完事還要拐回到旅館去接我們。”
索朗看到她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再說,人已經來了,總不能讓她們再回去吧!就說:“也好,你倆就在這裡等着,我們進去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要管。要是看到情況不對,就帶着古麗回藏南。聽見了嗎?”說着,就讓迪斯把那個裝錢的袋子交給了琳達。
琳達接過錢袋,說:“古麗說了,這個莊園裡的奴僕、幫工都是窮苦人,都是被莊園主逼迫賣身進去的,都非常憎恨莊園主,還有那個管家!要是能將莊園主、管家就地正法,這些奴僕、幫工不僅會感激我們,甚至會幫助我們。我和古麗來這裡就是爲了幫你們宣傳的,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
索朗想:要是真的像古麗說的那樣,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在這裡組織起一支隊伍!想想這個誘惑挺大的,就說:“好吧!我們進去後,你倆進門把大門管好,我們解決了地主和管家後,你們再進去宣傳。按照其他部隊打下莊園的方案辦!”
琳達高興地說:“好!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