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倫堡
*分子噶倫堡訓練營地在噶倫堡市以北八公里,在兩座山谷中間。這一帶是小丘陵,這個營地是削了一座小山頭,纔有了那麼一塊平整的地。營地佔地約十畝,有接待區、營房區和訓練場。整個營地是用二米三高的原木柵欄圍着。在接待區和營房區中間,用木頭搭了一個十米高的瞭望塔,在上面隨時都有兩名*士兵站崗,上面還有探照燈,不過,因爲這裡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襲擊什麼的,因而很少使用。
整個營地有*士兵學員六十二名,有美籍教官十二名,藏籍教官五名,還有一些後勤和其他服務人員二十多名,共計近百名。
接待區有十二間房子,有酒吧、飯館、小旅館。這些大都是爲那些美籍教官服務的,當然,在服務員裡面也有幾名婊子,也是供那些下體長得像樹棍子一樣的美國人發泄用的。
在營房區,學員是十個人一間房間,裡面是上下鋪雙人牀,一共有八間學員宿舍,有七間住有士兵。藏籍教官是二三人一間房間,共兩間。美籍教官是一間房間住兩人。總教官哈里上校住的是單間。除此以外,還有七八間是教室、倉庫、武器室等。營地規模較大。因爲營地設在印度境內,除了一九六二年的反擊戰,還沒有發生過解放軍越境攻擊*分子,這樣,總體上守衛比較鬆懈。
*訓練營地的外部情況早已經被偵查得很清楚,內部情況經桑東一說,林加加也基本清楚。
這次來到噶倫堡的小分隊男隊員一共有十八名,配備了兩門古斯塔夫無後坐力炮,攜帶了二十發炮彈;偵察連的戰士,包括阿拉賓達都用這種炮訓練過,會使這個玩意;而二連一排長趙剛和爆破王邵嚴敏是個中高手;其他隊員絕大多數帶的是湯姆遜衝鋒槍,當然,也有一些槍法精準的帶的是M1。
格桑德吉是一個天生的神槍手,他在家打獵時,最喜歡的是用土槍打飛鳥什麼的,對於在跑動中的兔子、山羊更是歡喜,基本上不會放空槍,他攜帶的是一支M1,他希望用這種他十分鐘愛的步槍,像打奔跑中的山羊一樣打擊那些*分子。對於他來說,跟偵察連的戰士們一起過了這麼久,他覺得那些戰士纔是真正的男人,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也漸漸有了國家的概念,覺得自己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子民,就應該回歸到祖國,所以,他不喜歡那些*分子,打擊他們對他來說是一件開心的事。
這次塔麗堅決要求參加戰鬥,林加加考慮後,同意了她的要求,由她和報務員兩人做無後坐力炮手趙剛和邵嚴敏的彈藥手。
按照巴桑提供的攻擊線路圖,林加加帶着小分隊從接待區和營房區的結合部進入。
北京時間晨三點,當地時間夜十一點,大地一片寂靜,月亮妹妹只露出半個臉面,將她那亮光灑向大地。小分隊一行人潛入到營地的西南邊,大家都貼着原木柵欄,林加加看到人員已經到齊,朝魏德亮揮揮手,魏德亮舉手示意自己已經看見了,就雙手搭着柵欄,稍稍一提氣,身子就縱了上去。他抓着柵欄往下輕輕地一跳,只有腳尖落地的輕微的聲音。緊接着,戰士們一個個照葫蘆畫瓢都跳了進去。
邵嚴敏就在柵欄的木樁下面綁炸藥,這個柵欄每隔兩米有一個釘入地下的木樁。邵嚴敏一共綁了十塊炸藥,他用起爆線將這些炸藥串聯起來,拉到六十米以外,接上起爆器,他對助手塔麗說:“一旦裡面打響,你就按下這個起爆器。”
塔麗雖然在訓練中演習過無數次偷襲,但真正的偷襲,這纔是第一次,但這次是給邵嚴敏做助手,還是在營地的外面,多少讓她感到有點不爽。她的想法是端着一把衝鋒槍,像一名威武的戰士一樣向敵人開槍。她要親眼看到那些*分子在她的槍下掙扎,然後慢慢地死去。現在,自己接受的第一個任務是炸開這個柵欄,是一個敵人也沒有的木頭,她有些失落,但她是一名戰士,服從命令是她的天職,她使勁地點點頭,小心地接過那個起爆器。
這個柵欄離宿舍區只有一百米,大夥貓着腰又貼着宿舍區的柵欄,向宿舍區的門口摸去。
按照林加加的部署,小分隊分成三個攻擊小組,一,格桑德吉一人在營地的大門口,在這裡有兩名*分子站崗,另一名在值班室內。他要在營地內響槍的第一時間,先幹掉那兩名哨兵,然後,再想辦法幹掉那名在值班室裡的*分子。二,火力支援組,由趙剛、邵嚴敏、塔麗和報務員組成,在柵欄的外圍埋伏。一旦裡面打響,邵嚴敏要在第一時間幹掉那個瞭望塔。兩門無後坐力炮再重點襲擊美籍、藏籍教官的宿舍,這些宿舍是單獨的,炮擊時不會造成自己人傷亡。還有時間的話,再配合攻擊小組襲擊訓練營學員的宿舍。三,其餘十四人組成攻擊小組,深入到宿舍區,趁亂打擊從宿舍裡逃出來的*分子。時間爲一個小時,不管戰果如何,到了凌晨四點二十分就要撤退。撤退路線、人員安排已經全部劃分好。
格桑德吉一個人藉着夜色,慢慢地潛伏到訓練營大門外六十米處,其實,他還可以藉着樹木往前潛伏十米左右,但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眼前哨兵這麼大的目標,又是半固定的,在六十米的範圍自己完全可以做到擡槍就擊發,並能保證命中。要擊斃這兩個半死的貨,對於他來說,也就是兩秒鐘的事。
他站在一棵茶壺粗的樹後面,他以放鬆的姿態端着槍,槍口自然朝下,閉着眼睛在那入定,就像在山裡埋伏着等待野豬從眼前經過一樣。那時,並不是用眼睛先看到野豬,而是用耳朵發現,這些野豬經過時,有時候會打一兩個噴嚏,或者哼唧一下,有的野豬還會靠在樹上擦癢;將一顆碗口粗的樹搖的直晃盪,好像是要告訴其他動物,我來也!他就這樣在那裡等待訓練營裡的槍聲。
流星摸到宿舍區門口二十米的區域,他擡起猴子給他的那把強弩,瞄準那名哨兵的後頸,扣動了扳機,一支弩箭嗖地飛了出去,弩箭前面鋒利的三角鋼製箭頭“撲哧”一聲刺穿那哨兵的頸部,那哨兵用手去抓脖子上橫穿着弩箭,張大嘴巴想喊叫疼痛,但因弩箭已經穿過了喉嚨,只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稍稍轉過身來,他要看是誰偷襲了他,但他終究還是沒有看清來人,因爲魏德亮已經衝到他的跟前,用手抱着他的頭用力一扭,咔擦!他的頭被扭到了後背上。
戰士們貓着腰衝進了宿舍區,向學員宿舍門口摸了過去。根絕巴桑標註的房間,十四個人除了一個人在警戒外,其餘十三個人分成七個小組,分別襲擊七個有人的屋子。
戰士們手裡拿着手雷,一腳蹬開房門,將手雷保險針拔掉後扔進了屋子,大家幾乎是同一時間將手雷扔了進去,然後閃開臥倒在地。“轟轟轟!”一陣沉悶的爆炸後,這些房子被手雷強大的衝擊波拆散,四周的原木牆壁向外擴散。房頂被掀到空中,又掉了下來,重重地砸在原地,那些剛剛受傷的*分子學員又受到了第二次次生傷害。
聽到裡面的爆炸聲,邵嚴敏對着瞭望塔扣動了古斯塔夫無後坐力炮的扳機,一枚高爆炮彈直接飛向瞭望臺,撞擊木板後,發生劇烈地爆炸,一團火光向四周瞬間散開。就像一個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爆炸一樣,緊接着各種木頭碎屑,像天雨散花一樣散開,慢慢地落在了地上。瞭望臺上的兩名*分子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已經成爲了碎片,跟着木頭一起落下。
聽到裡面的爆炸聲,在大門口站崗的兩名*分子立即端着槍呈半蹲狀態警惕地朝裡面看着。將自己寬寬的後背留給了德吉。
格桑德吉聽到爆炸聲,他猛然睜開了他那火炬一樣的眼睛,迅速擡槍。在那兩名哨兵還在張望之際,德吉就扣動了扳機。啪!這一聲槍聲,在混亂的爆炸聲中並沒有引起另一名哨兵的注意,他只是突然看到身邊這名同伴怎麼就倒下了,他還沒來得及去查看那名哨兵的傷口,又是一聲槍聲,他這次聽得很真切,是從大門外小樹林裡射出來,他感到渾身一震,他還在用眼睛查看對方的槍口火焰,準備擡槍反擊,可是,他的手已經不聽使喚,那把平時可以一隻手舉起來的M1這時顯得是那麼地沉重,自己的腿是那麼地軟綿,他還想掙扎着站起來,可是,又有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頭顱,他的腦袋朝後一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在值班室裡正在睡覺的一名哨兵,聽到外面的爆炸聲,一下就驚醒了,他慌忙地套上自己的外套,將一支M1夾在腋窩裡,兩隻手還在系褲帶,就衝出了值班室,他還沒看清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肋部,從心臟橫穿,從另一邊穿出,他腿一軟,便倒在地上。
德吉知道這大門口就三名哨兵,他掂着槍衝了過來,警惕地踢開值班室的門,看到裡面確實沒有了*分子,就按照事前的部署,在這裡守候着,隨時準備接應戰友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