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傑克以前是米其林的餐廳評級師,同時也是法國最出色的大廚。”秦浩似乎看出了沈梓恩心中的疑惑,笑着解釋。
“我們法國人對吃不會比你們中國人差。”坐在角落裡一口接一口地往嘴裡倒着廉價烈酒的老傑克插嘴道。
“但是你現在比俄國的老酒鬼還能喝。”秦浩天聳了聳肩,無情地打擊老傑克。而老傑克彷彿也回到了關於過去的回憶中,沒有反駁秦浩天的話,只是繼續一口接一口地往嘴裡灌酒……
很快,一頓飯吃完了,老傑克的手藝確實是超一流,即使做的菜比平時沈梓恩一行的食量要多了不少,但是沈梓恩她們還是把桌面上的菜餚一掃而光。而思思儘管在海邊漁村長大,但是這麼多的海鮮她還是從未吃過。畢竟並不富裕的小漁村只能吃到近海的海鮮,深海里的玩意還是很少見到,而且老傑克不一般的烹飪技術更是讓人食指大動。
帶着沈梓恩和思思走下老傑克的船,老傑克站在船頭,笑着說:“嘿,秦,記得我的伏特加。”
秦浩天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經記得。跟老傑克的關係是純粹的朋友,而老傑克也一直知道秦浩天是個做生意的人,但卻不知道秦浩天實際上富可敵國,而秦浩天也沒有提,他非常珍惜與老傑克的關係。而儘管經常會給老傑克送酒,但秦浩天從來不會送那些一瓶酒就等於普通工薪一輩子工資的酒,儘管他送得起。
沈梓恩抱着思思,吃飽了的思思在沈梓恩的懷裡已經沉沉睡去。儘管思思總是很堅強,但是她不過是個孩子,病痛會她身體的傷害也很大,更何況思思這幾天還要不斷地吃着止痛藥,對思思的身體來說更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重新又走進漆黑的巷子,跟在秦浩天的身後,沈梓恩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似乎有秦浩天在自己身前,黑暗就不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沈梓恩苦笑了下,把腦中的這種感覺搖了出去,畢竟四年來自己也是如此相信秦浩天。
“嘿,錢和值錢的東西都留下,我不像傷害你們。”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面前的轉角處傳來,而隨着聲音的傳來,三個年紀看上去並不大的黑人少年出現在三人面前。
三個黑人青年都穿着誇張的鬆垮垮的衣服,其中一個梳着滿頭的小辮子,而兩個光頭的黑人青年一個滿身的排骨,而另一個卻是滿身的肥肉。在美國貧民聚集的地方,搶劫的事情實際上是經常見到的事情,美利堅裡並不是所有人想象的光鮮和亮麗,在光的陰暗面,貧窮和罪惡同樣會經常發生。
聽到打劫,一切的時光彷彿坐上了時光機,回到了四年前。四年前自己與秦浩天也曾經碰上過劫匪,而秦浩天保護了自己,最後自己答應了他的求婚。四年過去了,這一切又出現在眼前。沈梓恩沒有太多害怕的感覺,潛意識裡,她彷彿知道秦浩天能夠保護自己母女
,能夠讓自己安然無恙。
“梓恩,把思思抱緊點,不要讓思思看見。”秦浩天淡淡地說,彷彿面前的幾人如同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沈梓恩點了點頭,把懷中的思思摟得更緊了,儘管心中有點擔心秦浩天面對兩個劫匪是否會有什麼危險,但是她更擔心思思的安全,因此只是緊緊地把思思摟在懷中,緊張地看着秦浩天。
“我們沒什麼值錢的,你們走吧。”秦浩天淡淡地說。
“當我們白癡嗎?快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否則我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梳着滿頭辮子的小混混在口袋裡摸出小小的彈簧刀,指着秦浩天說。
“那就別怪我們了。”三個小混混以倒三角形往秦浩天逼去,一步一步地進逼給秦浩天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冷冷地看着三個劫匪往自己面前走來,秦浩天動了,一個漂亮的髙鞭腿,瘦弱的光頭黑人瞬間被放倒,而另外兩個劫匪同樣不甘示弱,彈簧刀和拳腳在秦浩天身邊劃過,而秦浩天也勇猛地迎上去,如同一頭驕傲的猛虎,即使被羣狼圍着,驕傲的猛虎同樣不會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
秦浩天勇猛的動作如同最美妙的電影,一幀一幀地如同慢鏡頭在沈梓恩面前劃過。鮮血與海水在空中飛揚,即使在漆黑的街道里沈梓恩仍舊覺得清晰無比。
沒過多久,三個劫匪悉數躺在了地上,而秦浩天也拄着膝蓋在大口喘氣。即使秦浩天再能打,一個人跟三個小混混打了一場無疑也是一件並不輕鬆的事情。
而沈梓恩懷中的思思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眨巴着可愛的大眼睛靜靜地望着秦浩天。對思思來說,她不知道劫匪的可怕,她也不知道在美國面對3個黑人劫匪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她只是知道,秦浩天輕鬆地放倒了三個劫匪,如同通話中的英雄一樣英俊而可靠。
“浩天,你沒事吧?”沈梓恩抱着思思,走到秦浩天面前,關心地問。無論如何討厭秦浩天,今天秦浩天無可置疑又保護了他們母女一次。
正在大口喘氣的秦浩天衣服已經破了不少,而肋下一道長長的口子引人注目,仍舊往外滲着鮮紅的血。
“你受傷了!讓我看看!”沈梓恩驚叫起來,口子無疑是被彈簧刀劃開的,一個人面對三個拿有刀子的劫匪,秦浩天能夠放倒三人已經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情,身上帶上也是正常的事情。
思思懂事地在沈梓恩懷中跳了下來,站在一旁擔心地看着秦浩天。而沈梓恩連忙在口袋裡拿出手帕紙,給秦浩天捂住了傷口。而秦浩天也沒有逞強,看着沈梓恩擔心的眼神,秦浩天心中涌起了濃濃的溫馨的感覺。
“我送你去醫院。”沈梓恩淡淡地說,儘管語氣冷淡,但是關懷的感覺無法掩蓋。
“好的。”秦浩天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坐上秦浩天的車子,秦浩天滴落下的鮮血在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線,而坐上車子後車子也立馬瀰漫着一股鮮血的腥味。沈梓恩皺了皺眉頭,並不是厭惡,只是有點擔心,畢竟無論是誰在肋部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而口子還在往外冒着鮮血無論如何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沈梓恩坐在駕駛席上,摸索了好一會兒纔打着了車子,畢竟已經有四年的時間沒開過車子,已經有點生疏了,而秦浩天的傷更是讓沈梓恩的心有點亂了起來,擔心秦浩天傷勢的她更是手忙腳亂。
好不容易打着了車子,行駛在馬路上沈梓恩心中有點無奈,四年前自己仍舊是沈氏的代理董事長,那時候沈雲天教會她的是處事要冷靜,要處變不驚,但是四年過去了,自己似乎也已經退化爲一個習慣於每天照顧女兒的普通的家庭婦女,而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日子彷彿離開自己已經很遠很遠。
沒有理會交通規則的限制,沈梓恩唯一想的只是儘快把秦浩天送到醫院裡面去,畢竟沈梓恩知道以秦浩天的身價來說一點的罰款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也幸好車上配備了GPS,這樣人生地不熟的沈梓恩才能順利地找到醫院的所在地。
沒過多久,車子停了下來,晚上奧蘭多的交通出乎意料地順暢,與臺北總是擁擠總是讓人無奈的交通相比,這兒的交通實在是如同草原一般順暢。走下車子,扶着秦浩天往醫院裡面走去,而思思也擔心地跟在秦浩天身邊,拉着秦浩天的衣服。對思思來說,血總是一件可怕而遙遠的東西,一直都生在在沈梓恩庇護下的思思從來沒有見過人流下如此多的鮮血。但是思思卻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表現出害怕表現出厭惡,可愛的思思擔心地拉着秦浩天,思思只是擔心爲了保護她們而受傷的秦浩天叔叔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扶着秦浩天掛了個急診的號,而掛號的護士看着秦浩天嚇人的傷口也嚇了一跳,給了秦浩天一個優先的號。扶着秦浩天走進診療室,看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沈梓恩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沈梓恩知道,有醫生在秦浩天的傷勢不會再有什麼危險了。儘管覺得也許自己此刻離開會是一個最好的選擇,畢竟自己實在不想跟秦浩天有更多的接觸,但是想起秦浩天是爲了保護她們母女而受的傷,沈梓恩還是嘆了口氣,留了下來。她的心還沒有如此堅硬,她也沒有如此冷漠,實在無法丟下保護過自己的人先行離去。
醫院的診療室裡,護士仔細地給秦浩天包紮着看上去很長的傷口。秦浩天的傷口看起來嚇人,但是實際上傷口並不深,也沒有傷到骨頭,只要包紮好不受到感染就不會是一件嚴重的事情。而由於失血同樣不少,纔會造成了秦浩天此刻有點虛弱的樣子,但是隻要休息一下就不會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但是爲了安全起見,醫生還是讓秦浩天留院觀察一晚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