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背很痛,麻煩你快點幫我找醫生。”沈梓恩急匆匆地說。
“很抱歉,小姐,醫生現在已經下班了,晚班的醫生還要一個半小時才能上班,你還需要稍微等一下。如果病情很緊急你可以去看急診。”護士無奈地說。
“護士,我需要請專家來看看我的女兒,她現在很痛。”沈梓恩緊張地說,看着思思疼痛的小臉,沈梓恩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要裂開一樣疼痛。
“很抱歉,晚班醫生不……”、
“我已經通知了黃教授回來,你把我們帶到他的診療室就行了。”秦浩天在沈梓恩身上走了上來,打斷了護士的話,不容置疑地說。
“是秦先生?好的,秦先生,請跟我走。”護士看見秦浩天,呆了呆,連忙說。
跟在護士的身後急匆匆地往診療室走去,袁珍珍好奇地低聲問秦浩天:“爲什麼這個護士會認得你,好像很怕你的樣子啊?”
“去年我給這家醫院捐了一批器材,也許她在捐贈儀式上見過我吧。”秦浩天低聲回答。平時秦浩天總是一個冷酷的人,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熟悉的人都是不假顏色,但是正是因爲袁珍珍自己才能再次見到沈梓恩,因而秦浩天心中也對沈梓恩有一點淡淡的感激之情,對袁珍珍也沒有對其他人一樣總是一副冷冰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哦。”袁珍珍答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四年前的一次偶遇袁珍珍就知道秦浩天是一個身份並不簡單的人,因此秦浩天有怎樣的財力和勢力在她眼中都不足爲奇。而看着沈梓恩和秦浩天現在的樣子,袁珍珍也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畢竟兩人現在的樣子無論怎麼說也算不上愉快。因此袁珍珍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麼。
護士帶着秦浩天與沈梓恩一行坐在了一家格外漂亮和格外大的診療室裡面,袁珍珍好奇地看着診療室裡的一切,畢竟這樣大和漂亮的診療室對袁珍珍來說還是第一次見到。而沈梓恩坐在房間裡面,只覺得度日如年。
“秦先生,很抱歉,我來遲了。”診療室的門被打開,一個頭發花白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
“黃教授,病人在這兒,你馬上爲她檢查吧。”秦浩天沒有多說客套的話,單刀直入地說。
“好的,我看看。”黃教授走到沈梓恩的身邊,蹲下身子看了看沈梓恩懷中的思思。
“病人哪兒不舒服啊?”黃教授問。
“她的背很痛,之前診斷是脊髓內腫瘤,但是也沒今天這樣疼痛的樣子。”沈梓恩簡單地介紹。
“脊髓內腫瘤!”黃教授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罕見的疾病儘管見多識廣如他也會感到棘手,更何況出現在這樣小的孩子身上更是讓人感到惻隱、
“這位……女士,你先把病人抱到那邊的牀上去,讓她躺好,現在我要
爲她做一個簡單的檢查才能確定接下來要怎麼做。”黃教授命令道。無論如何思思被抱在沈梓恩懷中對檢查來說實在是非常不方便。
沈梓恩輕輕地把思思放到一邊的牀上,沈梓恩退到一邊以免打擾黃教授的工作。
黃教授簡單地查看了一下思思的情況,然後推着病牀走了出來。
“教授,思思怎麼了?”沈梓恩緊張地問,看着躺在潔白的病牀上的思思,沈梓恩覺得自己是如此無力,看着自己的女兒疼痛的樣子,沈梓恩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要不是秦浩天的幫忙,思思現在仍舊找不到醫生幫忙治療。
“我現在要馬上幫病人做磁力共振在內的幾個檢查,你們稍等一下,我會給病人先打一支止痛針減輕她的疼痛,”黃教授簡單地介紹,“你們也來幫忙推一下病牀,這兒沒辦法做核磁共振之類的檢查。”
“好的,拜託你了醫生。”沈梓恩和袁珍珍連忙走到病牀邊上幫忙推着病牀往走廊的方向走去。一陣薄荷的清香味傳進沈梓恩的鼻子裡,轉過頭一看,卻看見秦浩天也跟了上來,幫忙推着思思的病牀。
在檢驗室外,沈梓恩緊張地在走廊上來走動,心中無比地緊張。儘管已經經過了幾次的確診,但是思思突然痛得倒在地上的表情讓她更加擔心。畢竟腫瘤總是讓人害怕和恐懼的東西,思思年紀小小就患上了這樣的病,實在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檢驗室的門被打開了。黃教授走了出來。
“黃教授,情況怎樣了?”沈梓恩連忙緊張地迎了上去問。
“你要有心理準備,情況很惡劣,腫瘤已經擴散,所以纔會造成強烈的疼痛感。具體的我們先回去診療室。”黃教授語氣有點凝重,畢竟這樣嚴重的病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作爲醫生看在心裡同樣也會不好受。
“擴散?”沈梓恩吃了一驚,腫瘤擴散意味着什麼大家都知道,毫無疑問思思的病情已經到了不能繼續拖延的時候了。
跟在黃教授身後,沈梓恩的腳步更加沉重了。而袁珍珍同樣也無比擔心,思思的病,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幾人的心頭。
回到診療室剛剛坐下,敲門聲響了起來。“進來。”黃教授淡淡地吩咐,在醫院裡面,老資格的黃教授就是最頂尖的特權,即使是院長在黃教授面前也不得不給黃教授面子。
“教授,院長回來了,他通知稍後在會議室集合,市裡的幾個專家過來了準備要給沈思思做會診。”護士說。
“會診?”黃教授有點吃驚,畢竟作爲專家和教授都多多少少有點傲氣,能讓他們聚在一起會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的,黃教授,我安排的,沒有事先通知你。”秦浩天笑着向黃教授告罪道。
“沒事,沒事。”黃教授連忙說,畢竟之
前沈梓恩捐的一大批機器當中不少都是給了他們外科診室,讓他們的勢力大大地上了一層樓,對於秦浩天,黃教授同樣也是非常感激的。
“那好的,現在我們就過去,”黃教授笑着說,“相比其他醫生也過來了一定能夠解決問題的,你們不要太擔心。”
“麻煩你了,黃教授。”沈梓恩連忙道謝。與此同時,沈梓恩心裡更多的是擔憂,思思的病,讓她感覺到無奈,但是更多的是不認命,她告訴自己,無論付出什麼,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的。
黃教授笑着點了點頭,帶着沈梓恩走出了門外。
華羅醫院偌大的辦公室裡,幾名頭髮花白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已經聚在會議室裡。如果有人看到此刻這件會議室裡面的教授們一定會大吃一驚,臺灣最有名望的外科專家都聚在了一起,如果不知道的人絕對會以爲此刻要治療的人一定是什麼富豪政要,但是讓他們無論如何也意想不到的是,此刻需要治療的卻是一個僅僅四歲的小孩子。
“好了,我們就不多說了,我們直接談談關於這個女孩的狀況吧,”當中一個年級看上去最老的教授擺了擺手,說,“黃老你先介紹一下女孩的狀況吧。”
“好的,”剛剛給思思做檢查的黃教授佔了起來,拿出幾張檢查報告,開始介紹起思思的病況,“病人僅有4歲,可以確定的是患上的是脊髓內腫瘤,現在腫瘤已經開始擴散……”
坐在一旁的沈梓恩聽着一羣老教授嘴裡蹦出的各種各樣的醫學專業名詞,沈梓恩並不知道這些詞語的意思,但是看着眉頭緊鎖的教授們沈梓恩也知道,思思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討論持續了很久,而看上去這些被秦浩天請過來的教授也非常用心,對思思的病情都各抒己見,沒有任何的藏私。
“好了,基本可以確定了。”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討論,黃教授站起來對沈梓恩說。
“情況怎樣了?”沈梓恩緊張地問。
“病人必須儘快進行手術,否則腫瘤進一步擴散情況會更加惡劣。”黃教授語氣稍微有點沉重地說。
“那什麼時候能動手術?”沈梓恩緊張地問。
“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們無法爲病人做手術。”黃教授說。
“啊?爲什麼?”沈梓恩驚訝地問,這裡聚集的幾乎都是臺灣最出色的外科醫生,如果他們也不能爲思思動刀那麼思思的病情實在讓人堪憂。
“我們無論經驗還是能力都無法動這個手術,給這麼小的孩子動手術危險性實在非常高,而難度也非常大,所以我們沒有任何的把握做這個手術。”黃教授略帶沉重地說。
“那,那怎麼辦?”沈梓恩覺得自己的舌頭開始打結,如果連現在面前的這些知名教授也無法爲思思動手術,那麼也許思思已經沒有任何手術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