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喬的視線從她的小腿上移到了她的臉上,那張小臉滿是不痛快,但是他從來不吝嗇對太太的讚美,何況太太真的很棒。
“當然是你。”
喬沐那張小臉立刻陰轉晴,一副你真有眼光的樣子,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條縫了,“哼,讓常妖精得瑟,冠軍都沒了還得瑟個屁啊。”
席慕喬看着她那副粗魯的小模樣,彎了彎脣角,斂眉,“她怎麼得罪你了。”
喬沐狠狠瞪了他一眼,老混蛋,明知故問,“她上了你的車,就是得罪我了。”
他輕挑眉頭,俊臉逼近,喉間溢出慵懶好聽的笑聲,他漆黑的眼底有着什麼在微微盪漾,喬沐看着逼近的俊臉,吞嚥了下口水,耳畔,傳來男人低低啞啞的嗓音。
“所以說,太太是吃醋了麼?”
男人溼熱的氣息徐徐的打在了她的耳畔,又麻又癢,她縮了縮腦袋,身子向後靠了一些,眼光閃爍不敢與席慕喬對視,打死她也不能承認啊,她食指戳戳他堅實的胸膛。
“哪,哪有啊,我只是覺得我們既然結婚了,就都要老實本分啊,你光明正大的就把常妖精帶走了,孤男寡女的,你對我說你們沒什麼我相信,你對別人說別人會相信麼,我多沒面子啊,她這是對我打臉啊,我肯定的打回來啊。”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你以後要是再敢讓陌生女人上你的車,我就敢上陌生男人的車,也給你帶綠帽子。”
席慕喬聽了太太前半句話,心裡還感動着,後半句話就直接讓他黑了臉!
他俊臉再逼近,把喬沐抵在椅背上,食指一點點的描繪着她紅脣的弧度,他陰森森的掀了薄脣。
“上陌生男人的車?給我戴綠帽子?”
喬沐被他凌厲的眼光看的心底發寒,她咬咬脣,“吶吶,幹嘛生氣啊,我這不是說說嘛,你不讓陌生女人上你的車,我也不會上陌生男人的車。”
他捏着喬沐的下巴,擡高,危險的眯了眯眼,陰森森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你要是敢,我就打斷你的腿!”
喬沐一把拍開他頡住她下巴的大手,揉揉下巴,“知道啦,我這不是比喻麼,對了大叔,你怎麼知道我有比賽啊?”
他託着她的屁股把她抱起來,讓她兩腿分開,面對面的坐在他腿上,大手緊緊的禁錮住她的小蠻腰,十多天沒見,他可是想她想的慌。
“掐指一算。”
這種姿勢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喬沐突然想到了某些電影裡的這種情節,通常都是在……
“我們能不能不要這麼講話,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她紅着臉扭動了兩下,要下來,席慕喬不許,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她痛的嗚哇亂叫。
“席慕喬你個老混蛋,動不動就打我屁股!去你大爺的掐指一算,你快說,你是不是在我身邊安插了奸細!”
她眼汪汪的捧住席慕喬的俊臉,又開始放肆,捏着他的腮幫子,“快說快說,奸細是誰。”
席慕喬剛剛明媚的臉又黑了,還特麼的奸細是誰,你警匪片看多了吧你!
她看到男人臉黑了,嚇的忙不迭的轉移話題,“沒想到啊你,帶上眼鏡還挺斯文的哈,竟然還剪了這種髮型,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是黑社會大佬啊,大叔,你這樣真帥,年輕了好多呀。”
席慕喬對自己這張俊臉特別有自信,“嗯哼。”
喬沐碰了碰他的眼鏡,看着他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有些疑惑,“大叔,你到底多少歲了啊?”
“三十一歲。”
喬沐驚悚了,“臥槽,這麼老了啊,你這現在就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啊!”
開車的左陣實在是憋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啊哈哈,老黃瓜刷綠漆,也就太太敢這麼說總裁,換作別人早就被扔出出去。
席慕喬臉更黑了,他一記寒光射過去,左陣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往後視鏡裡瞄一眼,生怕被總裁半路趕下車。
喬沐還在自顧自的說着,她掰着手指,皺巴着小臉,一臉懊悔,“額,你三十一歲,我二十歲,我們差了十一歲唉,你怎麼這麼老了啊,就我這十五六歲的樣子,帶出去別人還以爲你是我爸爸那。”
呵呵噠,爸爸?我去你妹的爸爸!
席慕喬的心情重度陰霾,斂下的眼睫動了動,暖暖的陽光透過車窗打進來,也柔和不了他陰鬱的五官,他現在渾身上下每個毛孔裡都在竄火,偏偏某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還在絮絮叨叨。
“啊啊啊,我真是太虧了!”
左陣感受到了車廂內不斷降低的氣壓,他額頭上冒着細細的汗珠,猛踩油門,心裡叨唸着趕緊到家他好下車逃命,總裁大人發起火來太可怕了。
席慕喬一路無語,被太太的的話傷到了極致,他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三十一歲,很老麼,他覺得正值風華啊。
車子停在了喬沐家的樓底下,席慕喬先下車,把黑色大衣脫下來,把小太太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抱在懷裡,喬沐露着小腦袋,眯着眼睛,像被安撫後的小奶貓一樣,享受的不得了。
她腦袋乖巧的擱在席慕喬的頸窩裡,鼻尖縈繞着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和淡淡的菸草氣息,很好聞,讓她很安心。
“席慕喬,我答應全班同學拿到冠軍後晚上請他們吃慶功宴的。”
席慕喬抱着他的小心肝,緩緩的擡腳上臺階,喬沐的呼吸絲絲縷縷的打在他的頸子上,讓他顫慄了一下,他的臉頰蹭了蹭她光潔的額頭。
“這麼大方?”
她沉默了幾秒,軟軟幽幽的開口,“那當然,這場比賽,只要把常妖精踩下去我就滿意了,那些榮譽獎金什麼的都是浮雲。”
十幾天沒回來,客廳裡已佈滿厚厚的灰塵,席慕喬竟然沒有嫌棄,徑直的走到破舊沙發上坐下,他靜靜的抱了她一會,垂首吻了吻她逛街的額頭,似是低低的嘆息了一聲。
“想我了沒?”
喬沐紅着臉打着哈哈,她纔不要告訴這男人她每天都有想他,她乾咳一聲,壓了壓臉上的火熱,才又笑笑。
“我想你帶我去吃蟹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