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臨莫擡眸望他,面上劃過一絲玩味,“什麼叫真的把她睡了?合着你以前沒睡過她,不是說你們以前是情侶麼?”
季宿嘆了口氣,揉了揉臉,“沒錯啊,但是那時候我們還年輕,純潔的不得了,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想這種事。”
席慕喬望着裊裊上升的青白煙霧,也跟着開起了玩笑,他瞥了一眼季宿的褲襠,“是真的純潔的不得了,還是你心有餘而力不足?”
季宿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樣,炸毛了,臉紅脖子粗的,衝着兩人囔囔,“老子怎麼不行,老子行的很!”
“呦呦呦,你吼什麼,不會被我們說中了吧。”
“在本來血氣方剛荷爾蒙最濃烈的時候選擇談精神戀愛,你說你沒病誰相信?”
季宿把酒杯砰的一聲放在茶几上,氣呼呼的不去看兩人,臉上掛着被人戳穿後的窘迫。
兩人見季宿漲紅的臉,對視一笑,脣角皆有笑意。
席慕喬垂眸,晃動着酒杯裡透明的液體,“同在一個圈子,落璃的脾氣我也瞭解一些,她是那種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就衝着你這麼多年流連花叢,你就夠嗆能把她追到手。”
季宿捋了一把頭髮,黑眸定定的看着兩人,面上竟然少見的帶上了些許認真。
“如果我說,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過性生活,你們行麼?”
席慕喬一笑,“不信。”
南臨莫面無表情,“不信。”
季宿,“……”
難怪他們不信,他給外人的印象就是風流的花花公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身邊美女成羣。
“我說的是真的,不騙你們,我平時頂多和那些女人們玩玩曖昧,其實我什麼都沒做,我季宿還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濫情。”
“所以說,你有病?”
季宿氣不打一處來,覺得今天就不應該同他們出來喝酒,實在是堵心。
他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他不僅沒有病,還異常的勇猛,如願以償的讓落璃在他身下求饒。
一想到這些,他下腹一緊,心跳也加快。
執起酒杯,他一口氣灌了下去,真特麼的煎熬,那種事情,果然會食髓知味,一發不可收拾。
季宿猛灌酒,席慕喬和南臨莫有些驚悚,“也就是說,你和落璃那晚之前,還是處男?”
季宿臉上竟然染上一絲紅暈,點點頭。
一時間,整個包廂裡縈繞着死一般的寂靜,誰都沒有說話。
特別是席慕喬和南臨莫,他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剛纔接收的信息。
一個流連於花叢裡的花心大蘿蔔,突然間變成了一個純情小處男,如此巨大的反差,讓他們有些懵。
許是季宿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了,他乾咳兩聲,轉移話題。
“聽說演唱會時你衝上臺去抱小嫂子上報了,被岳母看見,然後小嫂子回家了?”
席慕喬右手夾着香菸,左胳膊搭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悠閒又自在。
他回答的坦蕩蕩,“是啊,岳母大人不同意。”
“嘖嘖,真是可憐,反正你是孤家寡人,我也是孤家寡人,同樣的孤單寂寞冷,不如近期我倆湊一對?”
席慕喬擡手把香菸送到脣邊,眯起眼睛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青白的菸圈,譏誚的望着季宿。
“不需要,我是有太太的人,和你這種老光棍還是少混。”
季宿又炸毛了,他覺得跟席慕喬真的不能好好的做兄弟了,這人毒舌,說出來的話直往人心尖上戳。
南臨莫獨自吸菸,突然間問道,“你二叔那邊怎麼樣,不是說他和國外道上的人開始接觸麼?”
席慕喬眸光突然變得幽暗起來,眸底的倏然浮現出陰冷,“他的賬戶上前陣子有大量的資金轉出,先是二億,再是五億,對方胃口這麼大,他也是下了老本,貼心要把我幹下去。”
“最近我的人還查到,他正在暗中收購席氏的股份,我手裡現在有百分之五十二,他手裡有百分之十八,慕徹手裡的百分之十他肯定志在必得,除掉奶奶和小言手裡的股份,他最終能有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這對他鞏固席氏的地位非常重要。”
“但是有一點我不明白,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那邊卻是一點都沒有動靜,我只能查到對方是道上的人,但是那人的具體信息,我竟然一點都調查不到。”
南臨莫擡眸看他,“怕的就是這樣,我在明,敵在暗,我派人去查。”
季宿也正經了臉色,“我也讓人去查。”
都是兄弟,席慕喬也不和他們客氣,“恩,我倒是不怕他們對席氏集團下手,就怕他們對家裡人下手。”
“不會吧,你二叔就算再怎麼不是東西,也不至於這麼狼心狗肺把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吧?”
“你們不瞭解他,當初他爲了把席路程趕出席家,綁架我和小言,還有什麼他做不出來的。”
他頓了頓,眼底的輕蔑明顯,“只要能達到目的,任何人都是他的墊腳石,他什麼都能做出來。”
他脣角勾起一抹涼薄,涼涼淡淡的聲音傳來,“而且,我最近查到一些比較有意思的事情,真沒想到我二叔這種溫潤的文人還能做出這種事情。”
季宿來了精神,他最喜歡聽八卦了,忙不迭的問道,“什麼事情?”
男人幽幽的斜了他一眼,薄脣吐出兩個讓季宿暴跳如雷的字,“保密。”
“媽蛋!”
季宿真想跳起來和他決一死戰,既然不說那你就一個字都別說,說一半留一半,真特麼的吊人胃口!
斟酌了片刻,席慕喬還是決定把小言的事情說出來,他們三個人從穿一條褲子長大,親如兄弟,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你們幫我查一下慕言出國前接觸過哪些男人,我這邊查的困難。”
南臨莫眸光微閃,“怎麼了?”
“就是啊,查現在接觸的男人還可以,查出國前,估計不好調查吧,更何況我記得言言好像沒有接觸過陌生男人那,怎麼突然想起來查這個?”
席慕喬擡手把菸蒂碾滅在菸灰缸裡,有些無力,“言言帶回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