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架不住男人力氣大,喬沐被他緊緊的箍在懷裡,絲毫動彈不得。
好一會,席慕喬才放開她,氣息有些紊亂,他抵着她的額頭,平靜了好一會,才把氣息平了下來。
喬沐小心肝都顫了,氣喘的有些粗重,“大叔,我剛定好的妝,你就把我的脣膏都給吃了。”
席慕喬砸吧砸吧嘴,微微蹩眉,看起來有些嫌棄。
“以後不要塗這東西,我不喜歡,這裡面都有重金屬,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喬沐漲紅了臉,狠狠的瞪他,“媽蛋,誰讓你吃了!”
席慕喬說的理所應當理直氣壯,“我要吻你,你又塗着這東西,我肯定要吃的,總不能每次想吻你都要讓你先洗嘴吧,慾望這東西,不好控制。”
喬沐快要被氣死了,這男人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多大道理,什麼先洗嘴,什麼慾望不好控制,啊呸,你不吻我就什麼事都沒有!
“席慕喬,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今晚的演出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求你了,千萬別給我惹事啊!”
席慕喬彈她腦門,“胡說八道,我親我自己的老婆,怎麼就是惹事了。”
喬沐揉着腦門,撅着小嘴不滿的道,“總之,你就老實的看演出就行了。”
見男人不說話,喬沐急了,連忙拽着他衣袖撒嬌,“老公,你就答應人家嘛,等晚上回家,你想做什麼都可以,老公老公!”
一口一個老公,叫的席慕喬心都化了,他笑意盎然的揉着喬沐的軟發,頗爲無奈的說道,“知道了。”
喬沐頓時喜笑顏開,大白牙直閃眼,奉承的話和不要錢似得,“嘿嘿,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麼麼噠,愛你愛你呦。”
說罷,小手還比劃了一個心形。
席慕喬輕笑,湊近她耳畔,“知道我最好,晚上就乖一點,讓我痛快痛快。”
喬沐推開他的臉,臉上掛着迷之微笑,“知道了,到時候一定伺候的老公大人你欲仙欲死。”
席慕喬反鎖上門,一把抱起她朝沙發走去。
喬沐嚇得哇哇大叫,“我的媽呀,席慕喬你幹什麼,你忍忍,等我演出完在做行麼,我求你了!”
席慕喬拍她的小屁股,失笑,“腦子裡整天想什麼黃料,我只是想抱抱你,僅此而已。”
喬沐一臉懷疑的望着她,臉上明晃晃的寫着四個大字。
我、不、相、信!
席慕喬垂了她一眼,那譏誚的眼神簡直就是蔑視,是侮辱啊!
不過好在這男人說話算數,沒動手動腳,只是抱着她,喬沐小臉貼在他胸膛上,聽着他強健有規律的心跳,慢慢的紅了臉。
席慕喬緊擁着懷裡的小人,閉着眼睛嗔着笑,那模樣像是擁有了全世界一般。
落璃一直沒有睡着,腿間的疼痛感提醒着她昨天發上發生的事情。
她到底還是打破了那句話。
她落璃,終究還是讓他季宿給睡了,還是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睡了。
門口又傳來腳步聲,她攏了攏身上的毯子,再次閉上眼睛。
門被打開,腳步聲漸近,落璃微皺了眉頭,這人不是喬沐,因爲越是靠近,那股子香菸味就越是濃重。
當那人在沙發上頓住腳步的時候,落璃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一想起今早的事,她強忍住心頭泛起的噁心感,繼續裝睡。
季宿垂眸望着沙發上的人,輕抿了薄脣,狹長的眸子裡滿是悔意,後悔昨晚那麼犯渾,更後悔今早的舉動。
他輕提褲腿,緩緩蹲下,把垂下來的毯子掖好,就這麼一瞬不瞬的望着那張美豔的俏臉。
他知道落璃漂亮,一直知道,從小到大都知道。
發生了這種事,他本應該離她遠遠的,但是他心裡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她,想看她。
他細細的打量着她,眸光倏然一凜,他看到了落璃眼角那道淚痕。
落璃爲了遮掩自己的憔悴,精心的打扮的一下,被眼淚一衝,臉上的痕跡明顯。
不自覺的擡手,把橫在她臉上的頭髮撥到一邊,修長的指尖更是不受控制的觸上了她的臉頰。
觸感一如八年前,柔軟順滑。
落璃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心裡的噁心感,一波比一波強烈。
她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季宿沒想到她會醒過來,連忙收回手,頓時有種手腳無措的感覺,特別是落璃那冷冰冰的目光,更是讓他如芒在背。
“你……你醒了。”
沒了季宿的碰觸,落璃感覺好多了。
“你來做什麼。”
季宿難得對她軟了語氣,他不敢看她,不敢看那冷若冰霜的眼睛,“我來看看你,你……還好麼。”
落璃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拜你所賜,只是撕裂一點而已。”
季宿面上有些掛不住,今早流了那麼多血,他的確是做的過分了,他目光閃躲,無處安放。
“對不起,落璃,我會負責的。”
落璃木木的眨了一下眼睛,紅脣再次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不用。”
季宿抿了抿脣,不知道該怎麼說。
落璃語氣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你不用覺得內疚,這種事對於我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來說,再平常不過。”
季宿臉色漸漸白了,他嚥了咽吐沫,喉嚨苦澀的厲害,“落璃,你明明不是……”
“我是。”落璃打斷他的話,“別被一張幾萬的膜騙了,價錢高的膜果然可以以假亂真。”
季宿終於把目光落在她臉上,他寧願她打他,罵他,也不希望她這麼冰冷的對他,這麼糟蹋自己。
他心裡一鈍一鈍的疼。
知道她肯定生氣,說的話也聽不進去,他薄脣微動,“你先休息吧。”
明明想和她多少幾句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轉身朝門口走去。
關上門,他靠在牆壁上,從褲兜裡掏出香菸,點燃,深吸一口,然後仰起頭,猛地吐出一道長長的青白煙霧。
他知道落璃在騙他,他對於這種事沒有經驗,又是第一次,再加上心裡有怨氣,動作比較粗魯。
他不是毛頭小子,關於女人的事他也知道一些。
饒是他再白癡,也知道若是她真的水性楊花,怎麼會那麼的緊緻,怎麼會承受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