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連忙上前,“大叔。”
他把咖啡杯遞過去,輕擡下巴,“太太嚐嚐自己煮的咖啡。”
喬沐接過來喝了一口就想吐出來,礙於這男人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她強忍噁心,嚥了下去。
她撓着頭髮,笑的勉強,“啊哈哈,我明明就是按照王嬸的吩咐做的呀,怎麼會差這麼多。”
席慕喬輕笑,他拍拍沙發,示意她坐下,“太太今天怎麼這麼乖,是不是做錯了是什麼事。”
喬沐哪裡還敢坐,就算坐下,一會還要站起來。
她絞着手指,想做錯事面對老師的小學生一般,“我,我做錯了一件大事,希望大叔不要太生氣。”
席慕喬長腿交疊,面帶微笑,“太太請說。”
“我,我把大叔的照片賣出去了。”
席慕喬挑了眉,長指輕輕敲在沙發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他垂眸看着手指,“賣了多少。”
她緊盯着那敲擊沙發的漂亮手指,心絃也隨着敲擊動作的快慢,時緊時鬆,她聲音很小的說道,“近百張。”
席慕喬敲在沙發上的手指驀地頓住,喬沐的呼吸也跟着一停。“什麼樣的照片。”
“有辦公的,散步的,喝早茶的……”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只能看見脣瓣在動,聽不見聲音。
他拿過茶几上的遙控器隨意的調着臺,冷冰冰的問,“還有什麼?”
喬沐低垂着頭,腦袋低到最大限度,絲毫不敢看席慕喬。
“還有你洗澡後圍着浴巾……”
話音未落,遙控器倏然砸到她腳邊,在木地板上彈跳兩下,然後兩瓣,她一激靈,往後縮了一小步。
男人涼薄的嗓音傳來,“擡起頭來。”
喬沐不敢,哪料男人又重複了一邊,“我讓你擡起頭來!”
聲音之大,喬沐又嚇了一跳,趕緊擡起頭看着他,她哆嗦着嘴脣說道,“大叔,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男人眸光冷的厲害,喬沐與他對視一眼後連忙移開視線,只一眼,她覺得骨頭裡都淬進了冰一般,冷的厲害。
“我是你的誰?”
喬沐聲如細絲,“老公。”
席慕喬冷嗤一聲,“知道我是你的老公還敢這麼做,喬沐,你有當我是你老公麼,誰特麼的給你的膽子!”
喬沐快被他冰冷的氣勢嚇哭了,她聲音顫抖,脫口而出,“錢,錢給的。”
席慕喬眼角抽搐,差點笑場,錢給她的膽子,這小東西還真敢說出口,她就不怕他掐死她個小王八犢子!
席慕喬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氣質高貴,如同帝王降臨一般,當着喬沐的面撥通了左陣的電話。
“把太太名下所有的資金全部劃到我的卡里。”
喬沐小身子抖了抖,眼淚直接涌了出來,淚珠子啪啪的掉在地板上,綻開一朵朵漂亮的小水花。
她心裡再怎麼不願意,嘴上也不敢說出來。
“太太有沒有意見。”
明明是詢問,可在喬沐聽來絲毫不是用詢問的語氣,而是通知她一聲。
她哽咽着搖頭。
席慕喬低聲呵斥,“喬沐你啞巴了麼!”
“沒……沒有……意見。”
“沒有就給我滾牆角去站着。”
喬沐不敢反抗,轉身往牆角走,走了兩步又回來,她淚眼婆娑,抽噎着問,“客……客廳裡的牆角,都擺着東……東西。”
席慕喬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就找了這麼個逗逼!
他想放聲大笑,卻又不能露餡,憋的實在太辛苦了,以至於他臉上的肉都在微微抖動。
喬沐以爲他是氣的,嚇得大氣不敢出,瞅了一圈,只有洗手間那處有空的牆角,她邁開小細腿連忙跑過去,生怕下一秒就被席慕喬的怒氣炸的魂飛魄散。
席慕喬這才扭過頭,眉眼彎起,脣角的弧度漸漸變大,連帶着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這小東西,必須好好教訓她一下,讓她把記性長到骨髓裡。
幸好是他向她買半裸照,萬一被那羣圖謀不軌的女人們買去,鬼知道她們會用照片做什麼,想一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還有最後的裸照,小東西幸好堅守住了底線,她要是真敢給他拍了,他非把皮給她剝下來不可。
十分鐘後,席慕喬起身上樓,“給我滾上來!”
喬沐連忙跟在他身後,抽抽嗒嗒的,還不忘擡手抹一把眼淚珠子。
房間內,席慕喬把脫下來的襯衫扔到她頭上,又把褲子脫下來扔給她,最後還把四角褲扔給了她。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冷峻的說道,“放洗澡水。”
喬沐也顧不上害羞,不敢耽誤,一手抱着席慕喬的襯衫西褲,一手拎着席慕喬的四角內褲往浴室裡走,騰不出手來擦眼淚,她低頭在席慕喬的白襯衫上蹭一蹭。
浴室裡。
席慕喬半躺在泳池一般的浴缸裡,喬沐蹲在一旁伺候着,往裡面滴着緩解疲勞的精油。
“搓背。”
喬沐趕緊捲袖子去給他搓背,剛搓幾下,又被席慕喬兇了一頓,她一邊流淚一邊在他精壯的腰身上搓洗着。
席慕喬扭頭瞧了她一眼,那淚眼婆娑的小模樣,可憐的呀。
他強忍住心頭泛起的陣陣微疼,依舊冷着臉,這要是傳出去他席慕喬的老婆賣他的照片掙錢,他這臉還要不要!
“笨的要死,有你這麼搓背的麼,給我進來搓!”
喬沐擡腳就要邁進去,席慕喬一巴掌排開她白嫩的小腳丫,姿態高高的。
“你敢這麼進來,老子特麼的捶死你!”
喬沐瞅着他平時那麼清貴高豔的一個人,都開始飆髒話了,可想而知他又多麼的生氣。
她唰唰的脫掉衣服,進了浴缸,開始了搓澡小妹的工作。
出了浴室,把男人收拾乾淨,她小眼神一下下的飄向席慕喬,她頭髮還溼着,沒有席慕喬的命令,她也不敢擅自去吹頭髮。
哪知道這男人大腳丫子蹬在她挺翹的小屁股上,“喬沐你是不是傻,去把你這頭毛給老子吹乾!”
吹乾回來,席慕喬已經躺在牀上,依舊是像平日裡那樣,上身裸露,被子堪堪的只蓋到下半身。
她不敢上牀,現在窗前等着席慕喬的命令。
他睨了她一眼,呵斥,“待這幹麼,給老子滾去牆角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