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宿急得抓耳撓腮,媽蛋,我當然知道你寂寞的很,你老婆就在我這裡啊!
他開始攆人,“那個,那個你們快走吧,我今晚有急事,沒空陪你們喝酒,都趕緊回家睡覺去吧。”
席慕喬搓了搓臉,一臉疲憊,牽掛着太太的他根本就睡不好,一閉眼全是太太的小身影在晃,還不如不睡。
他輕擡下頜,“你去忙吧,臨莫陪我喝就行,一會我們回房睡。”
季宿心裡咯噔一下,媽蛋,怕什麼來什麼,他結結巴巴的問,“回哪,哪個房啊?”
南臨莫像是看白癡一樣瞥了他一眼,“你小子是不是最近女人玩多了腦子秀逗了,當然是我們在這裡的專屬套房!”
季宿想也不想的大吼,“不行!”
席慕喬蹩眉,這傢伙今天不正常,以往的時候,都是他哭天喊地的叫他們來喝酒,今天竟然攆人?
他黑眸微微眯起,聲音冷冰冰的,“你不會是在我們房間裡玩女人了吧?”
南臨莫也危險的看着他,兩隻大手相互掰了掰,啪啪作響,“小宿子,你要是真的敢在我們房間裡玩女人,別怪大臨子翻臉不認人!”
如果可以,季宿真想破口大罵,媽蛋,玩個屁啊,老子保留了三十一年的童子身,哪能說破舊破!
“沒有,真沒有。”
席慕喬擺擺手,“那你去忙吧,不用招待我們。”
季宿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尼瑪,唾沫星子噴了一大堆,合着自己全都白說了!
“兩位大哥,小弟求你們了,除了今晚,其他什麼時候可以!”
席慕喬黑眸緊緊的盯着他,季宿被看的心虛,連忙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片刻,席慕喬起身朝門外走去。
季宿的飄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迴歸原位了,他連忙對着南臨莫招手,“快快,慕喬都走了,你也趕緊的。”
一出門,季宿腿就軟了,因爲席慕喬是朝着電梯相反的方向走的,那邊是他的套房!
“慕喬,慕喬啊,電梯在這邊!”
席慕喬沒有搭理他,他臉一白,連忙追上去,完了完了,這下瞞不住了!
席慕喬拿出自己的金色的房卡,朝識別器上刷了過去,季宿趕到的時候,他 正好擰開了房門,季宿還想再說什麼,他一記眼刀甩了過去,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牀頭上開着一盞睡眠燈,那怕光線昏暗,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墨藍色的大牀上有一小堆隆起,他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他有潔癖,不允許別人碰他的東西!
季宿站在門口都能感受到席慕喬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快要凍死人的冰冷氣息,他邁進去的腳又收了回來,他有預感,一定會被慕喬收拾的很慘很慘!
他惱羞成怒的對同樣站在門口的南臨莫說道,“媽 的,怎麼來之前不給我打電話,這下我完蛋了!”
南臨莫靜靜的看着房間裡那道陰暗的背影,嘆了口氣,“宿子,你這回真的做過了,你知道慕喬有潔癖,還讓人睡他的牀?”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那不是別人,是他老婆!”
當席慕喬走近,就着昏暗的光線看到埋進鵝絨被裡那人時,幽暗的瞳孔猛地一縮,他連忙打開燈,再次凝眸看過去。
他睫毛顫了顫,是他的小太太!
這一刻,那一直緊繃的心絃倏然一鬆,他甚至都能聽見那細微的響聲。
他心頭狂跳,興奮,激動,緊張,若干種感覺混雜在一起,讓他難以名狀。
大手輕輕撫上了那張日思夜想的小臉,沒有想象中的溫熱,入手冰冷,掌心裡涔溼一片,他一驚,連忙把手探進被子,同樣的冰涼涔溼。
他大步朝房門走去,還不等季宿說話,就把房門關上反鎖,季宿急的在外面直拍門,“慕喬,你可千萬別朝小嫂子動手,那不是大丈夫所爲!”
南臨莫把他拍門的手拽下來,“行了,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你瞎操心什麼,走,陪我喝兩杯去。”
“……”
房間裡有地暖,但他還是把空調的溫度也調高了,掀開鵝絨被,墨藍色的被子和牀單上深色水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太太小小的身子使勁蜷縮着,身上穿着他的白色襯衫,此刻被汗打溼,溼噠噠的貼在身上。
席慕喬眼眶熱的厲害,他來不及仔細看那張魂牽夢繞的臉,趕緊把太太身上的襯衫脫了去,去浴室裡端了一盆溫水過來,他用溼毛巾一點一點的把小太太身上的汗水擦去。
太太美好的嬌軀在眼前,他卻沒有一點別的心思,趕緊換了新的牀單被子,他飛快的把脫掉衣服,鑽進被子裡,把太太攬進懷裡。
太太身上冰冷一片,他臉頰觸了觸她的額頭,不是發燒,他剛纔看到了茶几上的藥,全是風寒藥。
許是吃了藥的緣故,正在發汗。
懷裡軟軟的小身子讓他的心瞬間變得軟噠噠的,只是這麼抱着,就已經讓他很是滿足,十天沒有見面,他想她想的都快發狂了。
喬沐冷的要命,本能的朝着身邊的熱源貼過去,小手緊緊的抱得席慕喬的腰,小細腿也到處蹭啊蹭,直到找到了合適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席慕喬無聲的笑了,漆黑的眸子在橘色的燈光下熠熠生輝,裡面帶着無限的柔情繾綣。
他緊了緊攬着太太肩膀的手臂,有太太在身邊,真好。
清晨六點半,席慕喬醒了,他摸了摸喬沐的身上,和被窩裡一樣暖烘烘的,這才放心,他必須趕緊走,不能被太太發現了。
拿起那件白襯衫,他皺了眉,昨晚已經被汗溼,肯定不能再給太太穿,他拿過自己的白襯衫,掀開被子,輕輕的給喬沐換上。
清晨,正是慾望極重的時候,當喬沐的身體裸露在他面前時,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了反應。
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手裡的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給太太換好襯衫後,他趕緊把被子給她捂上。
他使勁的深呼吸,“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輕輕的在喬沐脣角啄了幾口,又在牀邊站了片刻,直到身體上的慾望消下去以後,他才穿上喬沐那件白襯衫,向來有潔癖的他,竟然眉頭都沒有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