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忙?”少年停下來問道,眼神中有着迷茫。
離塵輕嘆一口氣,微微彎下身體,湊到少年的耳中將道清的事情大概地說了一遍,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最後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幫助。
聽完國師的陳述之後,少年也是一臉的茫然,對於他來說,這個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麼事情,“國師大人,你的擔憂我明白,我相信道情一定能撐過去的,他在道情的心中,你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所以,他也會拼盡全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厲害,這點小挫折對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麼,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我會盡我所能。”
離塵十分欣慰,淡笑一下,表示了自己的感謝。同樣也在想這個少年真不錯,城主大人還真會挑人,能夠挑到這麼一個心善的好孩子。
這件事在如花的推動和離塵的贊同下總算是確定了下來,而此時的道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離塵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少年,希望他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讓道清能夠真正地接觸到一些人販子之類的人,強行打開他的記憶,然後再讓他將心結打開,如果順利的話,道道清能夠成爲一個真正的修道者,擁有完整的記憶的道清同樣也會在修行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國師大人放心,不會有事發生的,我相信道清能夠走過來。”少年說道。
聽到這番話,原本很擔心的離塵放鬆了不少,對於他而言,道清不僅是一個徒弟,更加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親人,修道的路途遙遠,能夠有人相伴是一件非常值得欣慰的事,而道清之前就是那樣的角色。
“竟然如此,那就麻煩你了。”
跟少年將事情說清楚之後,離塵的心放下了不少,現在也只有等待了,不過他還是會在其中做一些事情,以防事情超出他的預料。
“哎呀,你要相信道清呀,他很厲害的,你這個師傅就是愛瞎操心。”如花不知從何處走出來,笑着說道,只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晃眼。
離塵輕輕嘆息,沒有回話,徑直回屋。
走在半路的時候卻看到了道清往外面跑,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找那個少年了。
離塵看到了,心裡有些發酸,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看着他離開。
“這不是道清嗎?竟然去找人玩也不陪在師傅身邊,有些過分了。”如花一本正經地說道,好像道清真的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而實際上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吩咐的,“離塵,你說是不是,你這個師傅要失寵了。”
無奈地撇瞭如花一眼,離塵說道:“如果你說這番話的時候能夠嘴角上揚的不要這麼厲害的話,或許更有可信度。”
說完之後,也不管如花的反應,直接回去了。
這一句話可讓如花呆愣了好一會兒,最後才明白離塵話中的深意,急急忙忙追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喊,一路上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周圍人的目光讓如花更是氣氛,恨不得將離塵狠狠地打一頓纔好,如果不是因爲實力差距太大的話。
“砰~”地一聲,如花一腳將房門踹開,然後就看到離塵那個傢伙若無其事地在牀上打坐練功,“喂,離塵,你那徒弟要經歷水深火熱了,你怎麼還能這麼淡定地打坐,還不快跟我一起去看看。”
離塵眼睛都沒睜,直接說道:“不是你說不會有事的嘛?我只是聽了你的話而已。”
這可是如花自己親自說的話,現在她是被離塵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讓人十分憋屈。而如花很明顯就是那種自己不高興,別人也別想高興的。
一屁股坐在離塵旁邊,“離塵,臭道士,你這麼說我很不高興,竟然我不高興了,那你也就別想打坐了,出去玩吧,要不然我就一直煩你。”
離塵心裡面實際上是有些想笑的,如花這麼一說,好像她之前沒有煩過他一樣,哪一次不是高興也煩,不高興也煩。
不過這話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要不然還指不定被怎麼說呢。
“我是說真的,離塵,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恩人說話,你怎麼能一句話都不說呢?怎麼連最起碼的道理都不懂。”
“哎~”離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如花說道:“不是我不懂這個道理,而是你實在是用了很多次這個藉口了,而我也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現在再這樣的話,我想我應該沒有那麼大的義務聽你。”
如花再次被噎住,不過她哪裡是那麼容易打發的,不高興地哼了一聲,直接將頭枕在離塵的腿上,閉上眼睛睡覺。
“不是說要去看看道清的情況嘛,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難道還等我幫你起來?”離塵最後一句話說的威脅感十足,明顯地表示如果如花不起來就要動用暴力手段。
如花冷哼了一聲,非常用力地在離塵的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掐完之後立馬跑路。跑到門口,探着腦袋看離塵的反應。
剛剛的那一下實在是有夠突然,離塵硬生生地受了這一擊,還是在身上比較脆弱的地方,大腿的根部本就比其他地方敏感,而如花下手也沒個輕重,自然是疼的他想打人的新的都有了。
如果不是如花還在這裡的話,離塵恐怕會直接躺在牀上也不一定,然而那個罪魁禍首竟然還躲在遠處看熱鬧,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沒事吧,看你這臉色不對勁呀,要不要我幫忙?”如花見離塵好長時間沒有追上去,膽子也大了起來,竟然敢直接進了門,走到了距離離塵一尺遠的地方停下,狀似擔心實則幸災樂禍地說道。
“我沒事,你先出去。我等會就來。”離塵強忍着痛楚,從牙齒中擠出這麼幾個字,實在是疼的受不了的時候,也只好用手指掐着自己的手心。
如花搖搖頭,又往前走了兩步,“不不不,道清不在,我自然是要好好照顧你的,你跟我說說你哪裡不舒服,我雖然不是大夫,但是有一些病症還是能夠解決的,你就相信我吧。還是讓我看看傷口?”
壞笑着的如花自然是被無情地阻擋了,而最爲直接的方法自然是讓如花再也動彈不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所以離塵趁着如花鬆懈的時候將她給綁了起來,扔在了牀上,用被子蓋住她的頭,順便給她禁了言,房間中這才安靜了下來。
忍過最初的開始,那處被掐的火辣辣的地方也總算是平復了下來,沒過多久,已經是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而被子中的如花則是拱來拱去,就着捆妖繩在牀上是翻過來顛過去的。
“你呀,還真的是說不得,不管別人有理沒理,只要違了你的意的都是沒理,長時間下去,可怎麼辦纔好?”離塵無奈地嘆息,如花野性難改,有時候做事完全不經過大腦,無意之間得罪了人也不知道。現在他還能護着她,但是也終究不是什麼好辦法。
必須要想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纔好,這也是保護如花的一種方式。
“你聽到你說我壞話了,原來你就是這麼想的,真的是太讓人傷心了,在你眼裡,我竟然就是這樣的妖怪嘛?我也有幫忙,哼,我可是很深明大義的好不好。”如花氣不過,從被子中掙扎着探出頭,不滿地控訴離塵。
捆妖繩的威力如花是領教過的,此時掙扎之中繩子越縮越緊,緊緊地勒住瞭如花身體,明明已經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但是卻依舊非常固執地控訴離塵。
“你明明說過要對我好的,竟然還用繩子捆我,根本就是沒天理,你這個過河拆橋的傢伙,沒人性,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我再也不想跟你說話了。”如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蹭到離塵身上,心裡面決定,就算打不過他,也要噁心死他纔好。
離塵伸手撫摸上如花的頭,“我在繩子上加了禁令,所以,根本不會傷到你,我這麼做,也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離塵有些說不下去。他這麼做是爲了掩飾尷尬,如花如果看着的話,他估計是不能很好忍過那種疼痛。
這麼丟人的話,離塵還真的就不好意思說出口,收了繩子之後,立馬轉移話題,“不是說要去看看道清嗎,那我們趕緊走吧,如果晚了,也不太好。”
如此拙劣的轉移話題的方式讓如花深深地鄙視了一把,摸摸剛剛被綁着的地方,的確是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不,或許說是一點感覺到沒有,而剛剛就算掙扎的時候也是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哼,算你識相,總算是還沒有傷害到我,竟然我也沒事,那我也不跟你計較了,我們趕緊出發吧。”如花多少有些不自在,呵呵了兩聲,還是決定溜之大吉。
畢竟說到底還是她有事再先,離塵沒有真的動手也算是給她留了面子。
離塵哪裡不知道如花的想法,但是也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她的惡作劇當做看不到了,反正也沒有其他人,在她真正闖下大禍之前,她也的確是幫了很多。
“竟然如此,那就趕緊走吧。”
於是,離塵剛剛打坐沒有多久,便因爲如花而改變了結果。
而後面發生的事情也讓他們慶幸,還好剛剛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