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殿下來了……”清風一陣風似得抱着小飄到正廳,看到齊毓殤偉岸的身影,心裡一個咯噔,擡腳的動作僵住,吶吶張嘴,“皇、皇上您怎麼……”
“這裡是阿歡的坤寧宮,朕爲何不能來?”邪笑着轉身,齊毓殤對小拍手,“齊子墨,過來。”
小癟嘴無視他,咿呀咿呀叫着對洛千歡張開手臂,齊毓殤的俊臉瞬間黑如鍋底。
靠,這臭小子,生下來就是跟他作對的。
洛千歡哈哈大笑,拍手道,“齊子墨,你是最棒的,讓清風把你放下來,自己試着走過來。”
被清風放下的小委屈瞪着好看的大眼睛,小嘴撅得能掛個油壺。他還是蹣跚學步的程度呢,母后就這樣對他,好狠心。
本來以爲小隻有八個月,卻已經學步,洛千歡差點以爲自家兒子是天才,經過齊美人提醒,才發現自己少算了倆月。
去年閏月,今年也閏月,去年閏的是十二月,今年閏的是四月。
特意翻看了下年曆,她終於接受,自家兒子已經十個月,是正常學步的年齡了,並不是天才。
因爲這個她還鬱悶了好久,爲毛自家兒子不是天才呢,爲毛呢,這是爲毛呢?
看着小委屈的小眼神,洛千歡心都要酥了,下意識就要走過去抱他,被齊毓殤伸手攔住。
“阿歡,齊子墨正是學走路的時候,讓他自己走過來。”
小更加委屈,癟着嘴鬆開攥緊的清風手指,定定站了好大一會兒,最終下定決心一般,搖搖晃晃擡起小腳。
“寶貝加油,寶貝你是最棒的,父皇母后在這裡等你,走慢點,穩最重要。”洛千歡鼓掌,大聲鼓舞着兒子。
齊毓殤嘴角掛着輕鬆邪肆的笑,但身體已經緊繃好似拉緊的弓,隨時準備在兒子要摔倒時撲過去搶救。
邁出第一步,第二步就容易多了,在洛千歡大聲的鼓勵下,小一步一步,搖搖晃晃朝父母奔去。
走了大概十步左右,離洛千歡和齊毓殤還有一段距離,他突然停了下來,委委屈屈嘴看洛千歡,眼裡全是無聲控訴。
“寶貝,加油,已經走了一半了,再走兩步。”洛千歡以爲他在害怕,拍了拍手大聲鼓勵。
“齊子墨,自己走過來。”齊毓殤冷着臉對兒子道,“別總想着靠你母后,她就算現在護着你,也沒辦法護你一輩子。”
洛千歡咬脣,杏眼閃過心疼。
是啊,母親能保護子女一時,保護不了子女一世,太過溺愛子女,只能將子女變成一事無成的廢物。
只是,小才十個月,他還在蹣跚學步,能走十步已經很了不起了。
她想過去把小抱懷裡,齊毓殤死死扣着她的腰,不許她上前,依然威嚴又凜冽的看着自家兒子,鼓勵道,“子墨,你可以的,父皇相信你。”
彷彿感覺到母親的心疼和父親的殷切期盼,小再次搖晃着前行,只是剛走了兩步,他就小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清風嚇得臉都白了,小跑過去要將他抱起,齊毓殤寒眸冷冽一掃,她伸出的手又怯怯縮了回去。
“齊子墨,站起來,你可以的。”齊毓殤再次鼓勵。
小沒動,他是真的累了,前後左右都沒有人,他心裡沒有安全感,怎麼也不敢往前走。
坐在地上,小手摸着小腳,他癟着小嘴,委屈看自家母后。
洛千歡心都要碎了,再也不管齊毓殤的阻攔,掰開他手指跑過去將小抱懷裡,心疼的拍着,“寶貝不委屈,母后來了,我們下午再走,慢慢走,不着急的。”
小抱着她脖子,委屈得小嘴撅得老高。
齊毓殤再次黑臉,這對母女,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嗎?
“阿歡,你不要這麼護着他。”不贊同皺眉,他看到小趴在自家娘子肩上,丟給自己的得意眼神,那一刻,俊臉幾乎扭曲。
臭小子,你給我等着,再搶我夫人,信不信我收拾你?
小小嘴一撇,不屑的繼續爬洛千歡肩上裝柔弱。
“他是我的兒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他哭一聲我都心疼,又怎麼捨得讓他磕碰到?”小嘴一撇,洛千歡狠狠瞪他,“別亂喝乾醋,不然今晚睡書房。”
“阿歡,慈母多敗兒,慣着齊子墨,會讓他成爲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的。”齊毓殤無奈長嘆,“他是我們的繼承人,要嚴加管教才行。”
“齊毓殤,你丫幹嘛老跟我對着幹?”洛千歡氣急,叉腰瞪他。
“那今晚我們試試後入吧。”撫了撫大拇指上的扳指,齊毓殤說得雲淡風輕。
洛千歡心如鹿撞,俏臉瞬間紅成彩霞,尤其是獻王妃掩脣低笑,看着她的眼神充滿曖昧,她又是尷尬又是窘迫。
“靠,你給老孃閉嘴。”左手抱着小,右手叉腰,在獻王妃、齊月、祁豔和蘇振清驚秫的目光中,飛過去一個充滿氣勢的掃堂腿。
“做什麼?”齊毓殤一蹦跳開,寒眸似笑非笑盯着她紅撲撲的俏臉,“阿歡,你要謀殺親夫啊。”
“你個登徒子,給老孃閉嘴。”洛千歡又飛起一腳,這次不是掃堂腿,而是直接踹向他腰部。
齊毓殤跳起來,欺身直進,將她和小一起摟住,“夫人,別生氣,爲夫錯了。”
“錯你個大頭鬼,打的就是你這個。”洛千歡窘迫得很,紅着臉掙扎,只是……
身子剛動兩下,就頂上一個熱熱的物體,隔着精緻鳳袍,她就能感覺到某物的熱度。
掙扎的動作瞬間僵住,她心裡大罵:靠,這!
見夫婦二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獻王妃有心推薦齊月和祁豔,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皇上,,臣婦告退。”故意提高聲音讓兩人聽到,她福身行禮。
“你是……”順着聲音看過去,齊毓殤見是身穿王妃服裝,自己卻從未見過的中年婦女,額角、眼角全是歲月留下的滄桑,寒眸帶了詢問。
“臣婦是獻王齊敏的家眷,這是小女齊月,今年十七,知書達理……”見他終於將目光落在自己和女兒身上,獻王妃大喜,忙將齊月拉到跟前,謙恭笑着推銷自己的女兒。
“原來是王叔的家眷,朕還是第一次見,難怪不認識。”冷聲打斷她,齊毓殤眼神從三人身上掃過,並無半刻停留,“聽王叔說,王妃身體抱恙,怎麼沒有在家好好休息,反而到坤寧宮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