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大牢裡,衣不附體、身上全是情慾痕跡的梅娘氣喘吁吁的躺在稻草上,腦海裡不住迴盪着幾日前那個妖孽男人狠戾的威脅。
梅娘,你最好保佑釀的解藥能配出來,不然爺絕不放過你。
同爲女子,你可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你不痛快,就對千歡下毒,枉你披着一張美人皮,下面竟是一顆陰狠毒辣的黑心,你最好祈禱千歡沒事,否則爺會讓你親眼看着自己骨肉分離。
她被毒素折磨,你也休想安生。
她承受的苦痛,爺絕對會千百倍的加諸在你身上,讓你也嚐嚐毒素吞噬理智的痛苦,不要奢望有誰會幫你,他們只會看着你在稻草上發情、!
他怎麼能那麼平靜的說乎這麼狠毒的威脅?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梅娘攥緊隨意抓着的稻草,指甲陷入手心,妖媚依舊的美眸轉動着,始終不明白,衙役對那個紅衣美男畢恭畢敬也就罷了,怎麼連膠東縣出了名的青天大老爺,縣令周政也對他禮遇有加?
難道,他是從聖京來的?
自己跟那個男人的交易已經在幾個月前完成,難不成那個男人不放心,特意派了這個少年過來,要把自己斬草除根?
果然,富貴人家背地裡都是陰狠毒辣的,那個男人的手段更是殘忍得可以,要把自己這個知道了很多秘密的人殺死。
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不是麼?
不過,木易,你真以爲我中了你給我的淫蠱,才控制不住自己,一邊練《蠍女經》,一邊男子承歡麼?
木易,你也太小看我梅娘了!
如今我《蠍女經》大成,你再也阻攔不了我,你再不告訴我那個男人去了哪裡,我就把你做的所有惡事抖出來,讓全天下的俠義道追殺你,你不但沒辦法幫齊清繼續出謀劃策,說不定他會是第一個對你揚起屠刀的人呢。
所以,木易,想要我永遠無法開口說話,你休想!
美眸流轉,望着身上男人留下的痕跡,她妖媚勾脣,用舌尖將面上白灼去,動作帶着些許色情,心中默默下了結論。
男人,尤其是的男人,只能成爲她梅娘復仇的工具,也僅僅是工具。
只是……
腦海裡再次浮現那雙狠戾霸道的冷眸,她瑟縮了下,不由自主想,他對那個小姑娘的關懷,有幾分真,幾分假?
那個小姑娘……
彷彿又看到洛千歡肆意張揚的狂傲模樣,她突然微笑起來,那個小姑娘真的很可愛,比當年的她勇敢,也希望她比當年的自己幸福,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身上的毒,解了嗎?
她胡思亂想着,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站起身子,牢房的門已經打開,還沒等她看清來人是誰,一隻有力的手掌已掐住她脖子,將她抵在冰冷石壁上。
“你……”男人雙眸比他身上穿的衣服還要紅,狠戾之氣如一塊巨石當頭壓下,梅娘憋得俏臉通紅,喘氣不暢,說不出話來。
“釀的解藥呢?”陰狠掐住她脖子,齊毓殤妖孽臉上滿是不耐,聲音狠戾得好像從牙縫裡蹦出來,無端讓人畏懼,“梅娘,爺警告你,別考驗爺的耐心,不然別說走出大牢,這座牢門你也只能下輩子走出去了。”
“我已經說了,釀沒有解藥。”梅娘也是有傲氣的人,原本還在擔心洛千歡的安慰,此時將齊毓殤怒髮衝冠,反而放下心來。
他還有時間來跟自己算賬,說明那小姑娘暫時是安全的,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明明就是相互喜歡,何不結爲夫妻,直接幫她壓制?
再說了,既然是真愛,又何必在乎她有沒有與旁人發生過關係?
其實釀的另外一個解法很簡單,只要這男人看得開、放得下!
“沒有你敢製作出來,不怕自己不小心吃了麼?”掐着她纖細脖頸的手指用力,齊毓殤滿臉陰霾,“爺警告你,別考驗爺的耐心。”
定定盯着梅娘妖冶媚人的臉蛋,他黑眸透出冷凝,神色肅然,眼底風雨欲來的怒意讓人膽戰心驚。
“都到大牢裡殺人了,你還有什麼耐心?”在那一瞬間,梅娘感覺自己彷彿掉進了冰窖,渾身血液都凝固起來,脖子被他用力掐着,她呼吸不暢,說話也有些吃力,誰知骨子裡卻是個倔強的女子,不但不服軟,還丟給他一個妖媚勾人的眼神,任憑騰騰殺氣圍繞在周圍,“公子,你真的想救那小姑娘嗎?”
“你這不是廢話嗎?”見她俏臉緋紅,齊毓殤腦海裡閃過洛千歡毒發時紅撲撲的俏臉,心中有些不忍。
想了想鬆開她脖子,卻快速制住她的丹田穴,讓她四肢乏力靠在石壁上,自己則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的,眼神木然的好像看一根木頭。
“想救她,那就拿你的命來換。”妖媚一笑,梅娘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纏在他脖子上,“只要你跟她成親,把她身上的毒轉移到你身上,她就平安無事了。”
“齊毓殤雖然不成材,但青春大好年華,還不想離開這花花世界。”齊毓殤冷笑,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
但他怕千歡不同意。
那小丫頭深愛着他,讓她眼睜睜看着自己公里盡失倒在她面前,嚥下最後一口氣,那比殺了她,在她心頭剜肉還殘忍。
他失去過親人,瞭解眼睜睜看着在意的人離去是什麼感覺,那種錐心之痛,原諒他的自私,不願讓她承受。
“那就用另外一種方法嘍。”梅娘咯咯媚笑,妖嬈朝他脖子裡吹着如蘭氣息,極盡之能,“公子,你看奴家美不美?”
齊毓殤一愣,彷彿被她蠱惑,還真把她貼在石壁上後退兩步,上下打量着她,許久嘴角才勾起殘忍冷笑,“美,一看就是乖乖張,等着被男人上的貨色。”
梅娘臉色一變,狠毒從眼底一閃而過,繼而又媚笑起來,凌亂破碎的白色囚服遮不住她的曼妙胴體,胸前圓圓的兩團更是隨着她的媚笑晃動出誘人弧度。
齊毓殤卻臉色如常,不爲所動,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表情危險而陰霾,“你以爲爺真不敢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