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下
古代言情
宮正大人的一句話,讓李司工的脖子更疼了起來,她歪着頭不方便看人,不清楚宮正大人現在的神色,但是她能聽出宮正大人意有所指來;也許,就如宮正大人猜中她是在謀算紅鸞一樣,也猜到紅鸞所說同樣是算計。
只是她謀害紅鸞很清楚紅鸞和咒術並無關係,但是她卻不一樣了,如果被人捉到小辮子,不管小辮子是真是假,後面牽出來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她現在能賭的就是宮正對她和紅鸞的互相算計心如明鏡,當即分辯道大人,容奴婢說兩句話。奴婢的確是心切於立功,事情沒有查清楚就報給了太后,但是奴婢當真不是有意欺騙;紅鸞所說的一切,還有誤導奴婢其實就是她想害奴婢罷了。奴婢想,現在奴婢房裡多了不屬於奴婢的,也很正常。”
宮正微微一笑看向尚宮口齒伶俐,但也不是沒有幾分道理的。”李司工倒是賭對了。
尚宮大人淡淡的回了一句先看了再說。”她起身看向尚儀看看,把事情都查個清楚明白,纔好向太后交差。”
尚儀點頭大人所言極是,我們看看再說;只是這該死的奴婢,實在是讓人看到就火大,當真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就這樣饒過她實在讓人不舒服,來人,先掌嘴,其它的暫切記下,到尚勤局查清楚所有的事情後再同她算總帳。”
說完也不理會李司工,對尚宮大人伸手相讓,和宮正一起向外行去。她實在是氣極了的,在宮中多年還真沒有人敢如此在太后面前說謊的。
李司工想再開口時,尚儀三人已經走遠,而紅鸞走了大人脖子好些沒有?傷得不輕吧,大人在坑底時我就看大人脖子傷到轉動不靈呢;能得尚儀大人所賞,說不定能讓大人你的脖子好轉——就是因爲摔得力道過猛才傷到,自另一邊大力打,可能就讓脖子正也說不定。”
“你們,好好的伺候司工大人,最好是能讓司工大人的病好轉,這樣歪着脖子實在是很辛苦的。”紅鸞看看李司工我就不陪大人,要選趕和尚宮大人說說,也要先把您欠我們的銀子拿到手——銀子是沒有那麼多的,不過大人您還有不少的好吧?無不少字抵成銀兩也是一樣。”
李司工忽然向紅鸞猛力撲,她就算是沒有尋到物證也不至於讓尚宮三人如此大怒,都是因爲她中了紅鸞的計,一個人證也沒有讓她根本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纔會招來尚儀大人的怒火;最可惱的是,紅鸞居然還要說風涼話,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紅鸞輕巧跳開,李司工便撲到了地上大人就算是不捨得我離開也不成啊,銀子的事情現在不趕快說清楚,到了最後只怕奴婢收不回一文錢的帳呢。大人您領賞吧,我就先走一步,在尚勤局裡等你。”
說完她轉身想走卻又扭頭道對了,大人的閨房我們可能要好好的看一看,正好也能讓我開開眼界。”這話說完她得意的挑挑眉,踩着歡快的步子消失在李司工的眼前。
李司工現在顧不得紅鸞,她脖子傷因爲她這一撲更重了,痛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可是不等她緩一緩,就兩個宮人拉起她來,當真是隻朝一邊臉用力打下去,幾掌就讓李司工疼得暈。
不是耳光有多疼,而是脖子的傷處痛得她也無法撐得住。
宮人看她暈倒了互相看看,拖起她就向外走:宮正大人說得很清楚,尚勤局的事情可不能缺少了李司工。
紅鸞回頭時正好看到有人拖了李司工出來,看到她的樣子猜她也是昏迷:剛剛,她並不是只爲出氣而氣李司工的;如今李司工暈倒更好,到了尚勤局也就不用搶着先,而全由她來說了。
她說完之後李司工醒,想要說也無所謂了;那個時候,說也沒有用了。等了這麼久,用了那麼多的心思,如果還不能讓李司工伏罪,她真得應該考慮離開皇宮:想要報仇首先就要能保護好。
到了尚勤局後,尚宮大人直接去了李司工的住處,那裡有尚宮局的人看守着,這段沒有人能進去。
尚勤大人已經等在李司工的房子外面,看到尚宮大人迎了上來,卻並沒有多,只不過在紅鸞經過的時候,多看了她兩眼。沒有責慣紅鸞的意思,反而有着鼓勵,她看李司工不順眼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不能動她。
紅鸞笑笑停下腳步和尚勤大人見禮,然後把李司工的借據給了尚勤大人請大人爲奴婢們做主,那些可都是宮奴院中的人的血汗錢,並不是奴婢一人的財物。”
尚勤看看墨跡,再看看那借據的日期古怪的一笑以日子來說,這借據實在是太新了,可見你們當真是很在意這筆銀子啊。”
“是的,大人;奴婢爲此舉債若干啊。”紅鸞臉不紅心不跳安公公和孟大人都可以爲奴婢做證的。”
尚勤點頭我了,我會向尚宮大人說的。”她再看一眼紅鸞喃喃的道小手夠黑也夠狠啊,只怕是餘不下了——你多少也要爲尚勤局留塊肉,銀子,誰不缺啊。”
聲音剛剛好能讓紅鸞聽到,說完她人就急行幾步到宮正身邊站好;紅鸞的眉頭皺了皺,看來今天遇到打劫的了,不過分出些也見得就是壞事兒,她還是銀子賺來就是要花用的,就是爲了讓的日子過得能舒服些。
尚勤大人如此,就是把她當作人看待,她也不能太過小氣不是?以後求到尚勤大人的時候還多着呢。
尚宮四位大人簡單商量幾句,便親自帶人步入了李司工的房間,開始仔細的搜查;而紅鸞當然要跟上伺候着,她並沒有多嘴,更沒有指點任何一個宮人的搜尋,一雙眼睛只是盯在屋裡一些李司工的貴重物品上——那些宮中之物,就算是再貴重紅鸞也懶得多看一眼,不能換銀子,那就是廢物。
紅鸞分辯的好壞只有一個簡單至極的法子:值多少銀子?至於這個是不是好看——能賣得銀子越多,這在她的眼中就越好看。
品味,流派,紅鸞統統都沒有往心裡去,她也不喜歡玉器、瓷器,她只喜歡銀子:銀子最實在,餓了、冷了可以直接用來買所需。做過乞兒、餓過肚子受過凍,她看事情純粹的很。
尚勤看到紅鸞眼冒綠光的樣子,咳了兩聲把借據拿出來這是前幾天紅鸞給我的,我還沒有來得及向李司工開口;三位大人看,這事兒——?”
尚儀看也沒看欠債還錢,用李司工自家的還就是了,這和太后的差事沒有相干。”
宮正大人同樣點頭就是就是。”她見尚勤沒有把借據遞的意思,也就沒有伸手去接;欠宮奴院的人能欠多少銀子?沒有人往心裡去,就算是宮正大人也難得大意了一次。
只有尚宮大人平平的看了一眼紅鸞,卻也沒有說;她的目光轉到屋裡的梳妝檯上:這個梳妝檯有點特別啊,那抽屜拉出來好像有些短。
宮正大人也注意到了,一聲令下衆宮人就把梳妝檯放倒拆開,裡面果然是有夾層的。而夾層里正正好好可以擺放一套精緻的文房四寶,只是現在夾層裡的少了一樣。
尚宮大人把文房四寶拿看了看是白綾。”不是宣紙,用來寫字的不是宣紙而是白綾。
緩緩打開那些白綾,裡面有畫好的咒術,還有一張是半成品還沒有畫好。
這次,不止是尚儀就連宮正和尚宮的臉都變了,她們擡起頭看向紅鸞你是得到那塊硯臺的?”她們從沒有過的認真的。
李司工的房裡搜出咒術相關的,卻也讓她們對紅鸞生出疑問來:李司工的房間當然不會讓紅鸞隨意出入,如此隱秘的事情紅鸞是如何查到的?藏得如此隱秘的,紅鸞又是如何得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紅鸞原本和李司工是同黨,不因爲反目成仇,兩個人才會互相陷害。
紅鸞很隨意的道是柳兒到尚勤局裡來尋李司工時,無意間水盆裡了這方硯臺,因爲看到水色並不是墨色而有些發紅,便上了心;後來,我們買通了李司工身邊的宮人,偷到了那方白綾和硯臺——就在今天早上李司工離開房間後偷到的。”
尚儀聽完後輕輕一嘆難道說這就是天意?”
宮正大人摸摸那妝臺你身邊的宮人柳兒常到司工這裡來嗎?來做?”
紅鸞並不避諱因爲前幾天奴婢被人所害,據那人所說是李司工所指使,所以奴婢想查清楚此事,可是並不容易;而奴婢後來想到李司工八成不會放過奴婢,還會再來害奴婢,所以就將計就計,讓柳兒等三人配合李司工。”
“李司工,很柳兒三人呢。”她最後又補一句。
宮正大人點點頭如此宮奴院的事情才能完全說得通,是司工讓柳兒三人埋些灰燼害你,可是她們卻也沒有做,最後更是不會給她做人證了,對不對?所以李司工也就沒有了人證、物證,落一個欺上之罪。”
紅鸞叩頭奴婢當時無憑無證且在先帝大喪期間,無奈之舉還請大人恕罪。”
“起來吧,不關你的事兒。”宮正大人看着紅鸞只是你也沒有想到居然那麼巧就繪製咒術的人,無心插柳倒讓你立了大功。”她說着話眼睛卻沒有閒着,和紅鸞說完指着一方的花架拆開它。”
又拍了拍桌子它,也拆開。”她的眼睛果然厲害,花架和桌子下面都有小小的夾層,不過花架的夾層裡也沒有,而桌子的夾層裡卻有一張紙上面寫着生辰八字。
宮正看了一眼忽然臉色大變,把紙交給尚宮大人也許、也許……”她沒有再說下去。
尚宮大人看完後臉色陰沉我也不清楚,此事要請旨後纔會。”她把紙收到了袖子裡再好好的搜一搜,真沒有想到我們宮裡用得傢什居然如此巧妙,實在是讓我吃驚。打發人去叫營造總領公公瞧瞧——我想問問他,有這麼好的沒有給我們人人來一套呢。”
紅鸞也沒有想到桌子裡另有乾坤,這不在她的謀劃內;不過有此事卻對她有百利而無一害,越發肯定此事不是她的陷害而全是李司工的所爲:事實的確如此,不同的只是紅鸞請孟大人幫忙,把李司工在宮外的家中所藏的,弄到宮裡給她藏到了妝臺裡。
現在她改了主意,打消了她要長篇大論一番的主意,反而退到一旁儘量不引人注意:那張寫着生辰八字的紙,絕對要比咒術之事還大。
有些事情她是招惹不起的,所以想法置身事外才是當前最聰明的做法。
搜到最後,銀票的數目把尚宮大人也嚇了一跳;同時,還有一些帳冊,所記都是宮中太監宮人所欠的她的銀兩。
宮正翻了翻銀票呃,我不能說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可是我所有卻不及十成之一。她的所圖,不小啊。這些桌椅等物可不是平常人能弄進她房裡的,而且要在宮中聚賭斂財,也不是她一個人能做到的,應該說不是她一個司工可以罩得住的。”
尚宮看看紅鸞你的功勞越來越大了;”看看尚勤你啊,只怕又要去將養些時日了。”尚勤大人是要被連累的,不過有尚宮在她不會有太大的事情。
尚儀怒得一拍桌子把那個無法無天的拖進來,我倒要問問她,是誰讓她做得這些。”她咬牙把她的骨頭一寸一寸的敲斷,就不她不開口說實話。”
李司工進來的時候還抱着一線希望,當她看到屋裡的情形後臉色一下子灰白,大勢已去,她再說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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